顧辭舟已經做好了NG無數次的準備。
    沒想到今晚第一場戲一次就過。
    顧辭舟內心的震驚不比當初的陶藝然弱。
    他本以為張平前幾天在飯局上夸鐘晚只是為了給制片一個面子。
    鐘晚的演技竟然真的有了很大的提升。
    顧辭舟望著鐘晚的方向。
    鐘晚正在補妝，旁邊站著賀郁，鐘晚正笑著同賀郁說著話。
    鐘晚有多久沒對他笑了？
    顧辭舟莫名覺得這一幕很刺眼。
    夜晚蚊蟲比白天多，再加上劇組打著燈，周圍聚了一圈蚊子。
    鐘晚帶了驅蚊水，把自己上下前后左右都噴了一遍。
    她對蚊蟲叮咬過敏，脖子被蚊子咬過，腫出一圈很大的紅痕，化妝師粉底都蓋不住。
    鐘晚噴完驅蚊水后分享給賀郁:“要噴嗎？”
    賀郁搖搖頭拒絕:“我不用。”
    鐘晚看著淡然化妝的賀郁，這才發現問題，疑惑問他:“你為什么沒有被咬到？”
    “體質有關。”
    賀郁連驅蚊水都沒噴，裸/露在外面的皮膚竟然一個包都沒有。
    驅蚊水的味道散了點，周圍的蚊子又蠢蠢欲動，想叮鐘晚。
    鐘晚直接大跨一步，貼近賀郁。
    賀郁聞到驅蚊水味道以外的幽香。
    “干什么？”
    他瞬間精神繃緊，平時鐘晚鬧就算了，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在他們周邊還有很多人。
    鐘晚打著蚊子，隨口答道:“你不是體質好嗎，我離你近一點，蚊子就不想靠近了。”
    “好煩，小茶，再給我噴一點驅蚊水！”
    賀郁沒再吭聲。
    補過妝后，幾人又補拍了幾個鏡頭，接著拍下一場戲。
    張平看著顯示器里的賀郁，對一旁幾個制片說:“怎么樣，我就說鐘晚不錯吧。”
    東娛來的那個男制片冷著一張臉，沒吭聲。
    好在天色黑，看不太清他的臉色。
    今晚拍戲格外順利，一收工鐘晚就頭也不回地離開片場。
    她是真的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一秒鐘。
    洗完澡后，鐘晚躺在床上，小茶給她抹藥。
    鐘晚舉著手機給打算給賀郁發個表情包，點開微信收藏表情那里，空蕩蕩一片。
    “小茶，給我發幾個表情包。”
    小茶放下藥，從一旁拿起手機:“晚晚姐你想要什么樣的啊？”
    鐘晚想了想:“實用一點的，打招呼，再見這種，把平常你用的最多的給我發過來。”
    “好的。”
    小茶隨后發來一連串表情包。
    鐘晚:“……”
    鐘晚:“…………”
    她平常和小茶都是當面交流，有什么事直接語音溝通，很少打字聊天。
    她從沒見過小茶的表情包。
    所以當看著到一列又萌又可愛的小貓咪表情包時，鐘晚陷入沉思。
    她問錯人了。
    小茶望著一動不動的鐘晚，不禁問道:“怎么了晚晚姐？表情包難道不能用嗎？”
    “……能用。”
    鐘晚挨個添加。
    ***
    賀郁從洗手間出來時，微信提示音一聲接一聲響起。
    他拿過手機看。
    「鐘晚:貓貓打滾表情包」
    「鐘晚:貓貓舉爪打招呼表情包」
    「鐘晚:貓貓可愛微笑表情包」
    賀郁給她回復了一個問號。
    鐘晚那邊立刻發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