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舟仍舊被送到了上一次的那家醫院。
    同一個主治醫生接手。
    顧辭舟目前心臟衰竭，但身體其他各項器官依舊保持正常運轉，醫院檢查不出任何誘因。
    這種疑難雜癥醫學界百年難得一見，帝都連夜趕來幾個醫學教授進行會診。
    他們翻看了顧辭舟第一次的病例書，全國搜尋對比相同癥狀，但沒有找到第二個相同癥狀的病人。
    雖然賀郁的病例和顧辭舟第一次的病例非常相似，但賀郁去的那家私人醫院，剛繼任的年輕院長同他私交甚好，早在發現賀郁病情有古怪之時，就把他的所有記錄全部銷毀。
    一群年過古稀的老教授沒有辦法，只能抽取顧辭舟的血進行一遍又一遍的化驗。
    在進行會診的第五天，顧辭舟的心臟機能突然開始好轉。
    醫學教授們圍坐在一起，看著顧辭舟最新的心臟數值變化，傻眼了。
    他竟然自愈了？
    第七天，顧辭舟心臟恢復正常。
    第八天，顧辭舟蘇醒。
    顧辭舟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病床前圍著一群穿著白大褂，頭發花白，帶著老花鏡，精神抖擻，看他跟看著一塊寶貝似的一群醫生。
    他緩了緩神，動動干涸到起皮的嘴唇，艱難地發聲：“水......”
    經紀人擠過重重包圍，將玻璃杯中放進一根吸管，讓顧辭舟補充水分。
    ***
    大橋依舊實時轉播最新情報，小茶再復述給鐘晚。
    “晚晚姐，真的被你猜中了，顧辭舟醒了！”小茶低頭看一眼大橋發來的最新消息，繼續說道，“但是他好像要被留院觀察一周，暫時沒有辦法回來拍戲。”
    鐘晚放下劇本，點點頭。
    她猜的沒錯，這絕對不是一場單純的生病。
    如果顧辭舟有第二次“發病”的幾率，那賀郁也會有嗎？
    鐘晚心中不自覺地籠罩著一層烏云。
    所以最重要的，是要弄明白，顧辭舟在出現這種情況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只有知道這一點，才能讓賀郁規避掉麻煩。
    她不是擔心賀郁，只是不想讓自己的攻略對象在她還沒有完成任務之前，出現任何差錯。
    鐘晚這樣對自己說。
    但最近幾天，陶藝然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一心撲在拍戲上面，算好了時間，到場準備一會兒就出工，收工就帶著工作人員匆匆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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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那天晚上她和顧辭舟發生的事閉口不談。
    除了當時在場知道一二的工作人員，誰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鐘晚和陶藝然相看兩生厭，本就不想去她面前湊，干脆放棄了這個辦法。
    多抽出點時間盯著賀郁也是可以的。
    片場。
    燈光正在調光，方淵嘉和賀郁坐在旁邊對詞，鐘晚從一旁走過來，給賀郁遞上一杯剛從房車里帶出來的新榨好的橙汁。
    “補充一下維生素。”
    方淵嘉詞也不對了，抬起頭。
    他前不久才被鐘晚從黑名單里放出來，好了傷疤忘了疼，幽怨的眼神望著鐘晚：“我的呢？”
    鐘晚順勢坐在賀郁身旁，冷哼一聲：“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