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彀(GL) !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想更多點,但現在能見人的就這點,其他還都是亂七八糟的一團毛線。
明天要考試,求RP,心情好了明后天結束此章。
本章內容,看標題和內容提要就知道了。
拋個炸彈出來,嗯。
情彀百萬全文從第十四章開始灑狗血,諸君做好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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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配樂——篆音
昨日煙霞醉里看,圖將好景酒中眠。
是非恩怨終須算,死生欠債何所安?
王孫魂斷風流錯,美人如玉家國難。
一場情深累帝女,傾命相予可能還?
1
盛德四年十一月初五,盛德帝齊恒與南國公主竇惜琴結盟,相約半月后一同出兵,夾擊蜀中,以求突破東防之困。
十一月初六,南國意欲進軍金陵,卻遇民朝新制升龍炮軍演,為其威力所懾,一時打消了計劃。
十一月初七,兗州太守上書洛陽,陳明歸服之心,派出精兵三萬,增守金陵。
十一月初八,洛陽,夜。
洛陽杜府沉寂了許多日子,今日雖靜寂一如往日,卻是張燈結彩,一派喜慶場景。原來,今日是蔭國侯杜臻五十大壽,他本應是繼續韜光養晦,不露排場,可他聽說了女婿歸來的消息之后,便命令備宴,要邀請這位女婿過府一敘。
翁婿二人挨著極近,已經竊竊私語有了一陣子,旁人看在眼里,都坐得遠遠的,不敢上前,生怕聽到了什么會讓自己掉腦袋的消息。只有小胤廷在席間活潑地跑來跑去,這就跑到了父親身后,冒出小腦袋來瞧著外祖父和父親在聊些什么。
杜臻和顏悅色地哄走了胤廷,轉向楊德,眉目間露出一絲憂色:“賢婿是說,除了你之外,皇上還有其他的子嗣?是個公主?”
楊德點了點頭:“是母后所生,只是父皇覺得現在情勢復雜,不讓我對外說出此事。”
“其人現在何處?”
“現在蜀國,妹妹女扮男裝,乃是蜀國的郡馬——”楊德頓了頓,“岳父大人,此事我連芊芊都未告知,還望岳父大人把緊口風。”
杜臻了然地搖了搖手,頷首道:“老夫不是蠢人——既然是這樣一重關系,倒確實是應該瞞著,畢竟現在大民有七成的兵力都是借用的蜀國兵士——不過,就算是如此,賢婿也不可掉以輕心,她既翻云覆雨地設了驚天騙局,借了蜀國的兵為陛下行復國之計,心念之間都決然不是普通女子,恐怕,是有著牝雞司晨之心的……”
楊德急忙道:“妹妹待我甚好,為人謙恭內斂——”他忽的一頓,想起當年楊楓靈為相之際,恩威并重地誆他效命于齊恒的事來。
杜臻仿佛看破了他心思一般點破道:“——卻是個善于玩手段的人吧。”
楊德不語。
杜臻趁熱打鐵地勸說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賢婿是唯一見了光的皇族,又有胤廷作為嫡子長孫,將來陛下的龍椅,定然是賢婿你的——只要不出什么岔子,賢婿還是要早做打算的好。”
楊德沉默片刻,起身行禮道:“請岳父大人明示,小婿應該如何是好?”
杜臻揮了揮手將他召回落座:“如今天下局勢混亂,南有竇勝凱,西有齊恒,竇勝凱忌憚陛下復民之名正言順和兵強馬壯,始終不好大肆出兵,齊恒被困于二關之固,一時之間難以動作。智彥、蜀國雖是盟友,卻畢竟各自懷著心思,如今陛下最為憂心的事情便是,沒有屬于自己的,足夠強健的力量。”
“近日陛下所忙碌之事,征兵擴軍,建造軍備,收服各州,鞏固南疆西防,不斷蠶食打壓齊恒兵力。北國諸州,大多已表歸服,除了那在齊恒手中的秦州肅州,只剩下了青州和冀州還在猶豫,它們位于國東,離著都城不遠不近,是不敢明著歸順,也不敢明著反抗。”
“依老夫之見,那戰場太過兇險,征兵備戰之事又不容易出風頭,賢婿不如東去,將那遲遲不肯表態的青冀二州游說下來,使他們歸服大民,如此一來,北國除了秦州和肅州之外,便都歸于大民之手了,防守起竇勝凱來,也更加得心應手——事成之后,論功行賞,陛下心中自然會記你一件大功!”
他說得篤定,楊德卻是不敢茍同:“以父皇之尊,都不能迫得那兩州做出決定,我——”
“賢婿怎恁的糊涂健忘?”杜臻笑道,“你養父濮鴻漸原是冀州太守,如今的冀州太守乃是他原來的屬下,他現在也只是矛盾,絕無自立之膽量。你若是去了,便只要賣個人情,好言多說兩句,這小小冀州,便輕而易舉歸服了。青州本就是聽命于冀州行事,一旦冀州臣服,青州孤立難支,自然不會再堅持。”
楊德這才恍然,忙敬了杜臻一杯酒,匆忙備馬回了宮廷,去向父親楊紀政請命去了。
杜臻命人撤了宴席,忽的仰天笑道:“羽儀啊羽儀,當年你說要送我一件保命的禮物,我還當你是說笑的!”鴻漸于陸,其羽可用為儀,羽儀,乃是濮鴻漸的字。
洛陽的天色有些暗紅,看來,明日的天氣不會很好。
蜀國的天氣卻是甚佳,幾日風雪過后,終于風清月明,萬里無云,只是因著積雪消融而多了幾分寒意。
“郡馬,我看你是屬不倒翁的,搖來搖去,沒個準!”女聲里帶著不少慍怒,卻因為調子嬌柔而顯出了些許媚意。
“郡主,”楊楓靈的聲音格外低沉,她輕輕咳了兩聲,用袍袖遮擋了灌入口中的風,也擋了臉,“我怎的覺得你近來,愈來愈等不得了?”毫無聲調的平淡嗓音里,帶著一絲漠然。
尚毓塵怔了怔,忽的收斂了姿態,低聲道:“是我太過焦心,殿下恕罪。”
楓靈又咳了兩聲,緩了口氣:“我承認,我確是因為憐箏而推遲了行程,我不知道如何處理她——但,動搖還說不上,給我些時間吧。”
“她,”尚毓塵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她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
“她很聰明,”楓靈茫然地向廂房望去,“只是知道我和惜琴見過而惜琴不在我身邊就猜出來,我們站在不同的立場上,于是一切推測都順理成章。”
尚毓塵看著她茫然無措的表情,眸光斂起,低頭告辭:“近日天氣干燥寒涼,你注意點身子。”
兩人互道了告辭,各自朝著臥房行去。
這幾日楓靈都是在布義閣就寢,睡在滿屋子的畫像之間,沉思冥想。
閣中并無侍女,這是楓靈要求的安排。一片昏暗中,驀地嗅到了溫暖安神的檀香味道,楓靈四下望了望,徑直走到桌前,摸了摸茶壺肚,給自己倒了杯茶,清新滋潤的茉莉香潛入了呼吸,這許久不見的清香,仿佛可以洗凈人肺里的塵埃。這偌大的蜀國,怕是沒有人知道,她最愛的乃是茉莉花茶。
楓靈嗅著脈脈的檀香,半合了眼,聽到自己低啞的喉嚨里發出聲音來:“笙兒,你來了。”
愛笙點亮了書桌上的燭火,用輕紗將它籠好,姿態裊娜地緩步到了楓靈身邊,露出了柔美恬靜的笑容:“好久不見。”
楓靈抬起頭,虛著眼打量愛笙的模樣,柔和的雙頰,好看的眉眼,盈盈潤潤,仿佛帶著一片柔和的水光,她的聲音和她的模樣一般,令人心中生出無限暢意:“少爺,智彥那邊事情基本了了,便想著來蜀都看望。我是一個時辰前到的王都,郡主派人接了我,說你正在書房中忙碌,便將我領到此處等你,又將田許帶到廂房歇息去了——笙兒自知來得突然,但、但聽說你推遲了回洛陽的日子,我實在擔心你……”說到最后,語調有了些慌亂。楓靈沒有問,她便知道自己應該告訴她什么。
楓靈放松了表情,安撫似地笑了笑:“你確實是來得有些莽撞——這個郡主,是越來越喜歡看我的好戲了。她對你頗為欣賞,若有機會,不妨多與她聊聊。”她召喚愛笙坐下,這才發現后者手中端著的托盤:“——這是?”
“冰糖燉雪梨,你冬日里愛咳嗽,身子畏熱畏寒,虛不受補,需是要吃些溫潤滋補的甜品。”說著,愛笙已經將湯盅推到了楓靈面前。
楓靈一時無話,取了調羹,在甜湯中攪了攪,忽的笑了:“笙兒,你真是無可挑剔地不可替代。”她笑得厲害,咳得低啞的嗓子承受不住,便又變作了劇烈的咳嗽。
愛笙忙起身,動作輕緩地為她順背,幫她理了理衣襟,好讓呼吸順暢些:“這常服好高的領子,織錦長衫,是男子樣式,又是立著高領,半擋了喉嚨,帶著些陰柔修身的模樣,雌雄莫辯,卻很襯少爺的風骨,顯得極為俊秀。”
楓靈撫了撫她的手背讓她坐好,低頭打量了下自己的衣裳,解釋道:“是尚郡主為我做的衣裳,這上面的蟠龍紋也是她繡的。”
“喔,”愛笙淡淡道,“她待少爺真是好。”
楓靈低頭用調羹盛了糖水,悶聲道:“她精于此道罷了——智彥何時動手,你派了何人行事?”
愛笙據實相告,她派了沮渠達和漢將韓良施擾軍之策,不斷逼迫縮小齊恒駐軍之地,以期將他們逼入蜀中:“……定的乃是本月十五動手,還有五天。”
這么說,七日之內,便不得不離開蜀國了。楓靈低頭暗忖著,將空空如也的湯盅推到一旁,負手起身:“你奔波得勞累了,休息吧,樓上有干凈床鋪。”
“還有個消息,不知道少爺有沒有聽到,”愛笙的聲音多了幾分急切,“惜琴公主前幾日現身秦州軍營,似乎,是與齊恒結了盟。”
楓靈腳下一絆,停在了原處,她緩緩轉過身,望向愛笙:“此事屬實?”
愛笙搖了搖頭:“不確信,不過,若是真的,這幾日她應是在著回南國的路上,我們是否應該——”
楓靈闔眼想了想,心中忽的有了決定,她搓了搓冰涼的手指:“好,我知道了——不用去管,這是不曾算到的變數,卻也正好可以為我們所用。”
愛笙一怔,望著楓靈晶亮的眼神,摸不到她的心思了。
楓靈深吸一口氣,摸著手腕上的同心結背過身,低聲道:“看來,你是真想與我斗上一斗呵……”
【第十四章·隕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