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捏緊了手機。
“度云哥他喝醉了。”女人的聲音刻意柔媚中帶著幾分得意。
如果說先前我還不確定,那么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完全可以肯定電話那端的女人是南北了。
我一口氣提在嗓子眼,卻如被哽住,開不了口。
電話那頭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度云哥,沈瑜姐打電話來了,你快醒一醒,嗯,度云哥,你不要這樣嘛,我怕了,受不住了,難道剛才還不夠嗎……”
我顫抖著掛斷了電話,眼睛不爭氣地酸熱起來。
他答應(yīng)過我不喝酒的,卻喝醉了。人喝醉了的情況下是沒有理智的。
就像卓凡,他那么愛黎落,可在喝醉了的情況下,他也犯下了無可挽回的大錯。
薛度云在喝醉的情況下,看到南溪的臉,他還會有理智嗎?那可是她真正喜歡過的女人,而且南溪在他的心里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南北撒嬌的聲音哪魔咒似地不住地在我腦海里回響。
想象他們現(xiàn)在的糾-纏,想像薛度云正在強勢地征服別的女人,我的手指緊緊地揪住沙發(fā)一角,心痛得四分五裂。
天知道我有多么小心翼翼地在維持這段婚姻,我有多想和薛度云好好地過下去,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不,我不能步卓凡和黎落的后塵,不能讓一場酒后亂性破壞了我的婚姻。
可我該怎么做?我已完全心慌意亂。
正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艘娴穆曇簦瑹艄馔高^客廳的落地窗照進來。
沒一會兒,薛度云出現(xiàn)在門口。
他換好鞋走進來,看著我問,“怎么還沒睡?也沒看電視?”
他回來得太快,讓整個事件顯得很詭異。
我強自鎮(zhèn)定地打量著他。
沒有喝醉,也沒有衣衫凌亂。
我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問,“剛散嗎?”
薛度云在沙發(fā)上坐下來,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散了一會兒了,南北的經(jīng)紀人給我打電話,說南北情緒不好,一直在哭,我就過去看了一眼。”
他很坦然地承認他去過南北那里,這出乎我的意料。
聯(lián)系前后,我突然明白了,剛才不過是南北自導(dǎo)自演的一場戲。
“那她是怎么了?”我平靜地問。
薛度云靠在沙發(fā)上,淡淡地說,“她年齡小,一個人在外漂泊也不容易,過年過節(jié)觸景傷情,容易想念家人。”
她觸景傷情?想念家人?
有嗎?可她剛才在電話里還洋洋自得呢。
坐了一會兒,薛度云手伸進衣兜,然后把每個兜摸了個遍后,似乎是在找什么。
隨后他又起身走出去,去車內(nèi)找了一遍。
“你在找手機嗎?”我站在門口問。
他直起身子,轉(zhuǎn)身看著我。
“你的手機落在南北那里了。”我說。
他微愣之后,緩步朝我走來,抬起一只手撫摸著我的臉頰。
“怎么了?是不是她在電話里說了什么?”
我忍著強烈的心酸點頭。
“是,她故意氣我,在電話里挑撥是非。”
“事實上她沒有成功。”他說。
我郁悶地小聲說,“她成功了,明知道你一到家,她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他不過是想氣我,哪怕能氣我一時她也高興。我剛才真的傷心得要死。”
薛度云的目光帶著幾分寵溺,伸手摟我在懷。
“別傻了,明知道她是氣你你還生氣?”
我湊到他胸口的衣服上嗅了嗅。
“做什么?”他問。
“我聞聞有沒有酒味,或者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兒。”
耳側(cè)響起低潤好聽的笑聲。
“聞一聞不如嘗一嘗。”
說完他口勿住了我,舌尖靈活地探進了我的口中,嫻熟的技巧很快讓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口勿了我好一會兒,他松開我,額頭貼著我的額頭,低啞地問,“有酒味兒嗎?”
我紅著臉,氣息不勻地看著他,只是搖頭。
他突然一把抱起我,一邊大步往里走,一邊說,“再讓你嘗一嘗有沒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兒。”
進門后他腳一勾將門關(guān)上。
上樓后,他直接把我丟在床上,就是一陣翻云覆雨。
當(dāng)我們坦誠相對,他的口勿落遍我的全身時,他氣息粗重地問我,“有沒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兒?”
我此刻輕飄飄如飛在云端,已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是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沒,沒有。”
他滿意地勾起唇,強勢撞進來的同時,低沉霸道地說,“老公身上只有男人味。”
我啊地一聲,只覺有一股電流霎時從某處竄遍全身,渾身的力氣也仿佛瞬間被抽走。
我任他把我擺成各種姿勢,感受且享受著他令人血脈賁張的力量。
我仰望著他,他辛勤耕耘,揮汗如雨的樣子令我有些不愿意閉眼。
此時此刻,我才驟然發(fā)現(xiàn),我對他從身到心都已有著一種深深的迷戀。
事后,他摟著我睡著了。
我卻突然接到了海鷗的信息。
“小魚,你過得好嗎?”
想著海鷗那邊與中國有時差,哪怕是半夜接到信息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薛度云睡得很香,我把手機調(diào)成靜音,回復(fù)了一句。
“我很好,你呢?”
他回,“我不太好。”
海鷗在我的印象中從來都是一個充滿正能量的人,這樣的狀態(tài)似乎還沒有過。
我趕緊回復(fù),“怎么了?”
等待了好幾分鐘,他的信息才回過來。
“我愛上一個人,可是她已婚,我該怎么辦?”
這是海鷗第一次跟我聊起感情問題。
我想了想,回道,“只能說明她不是你真正的緣份,又何必強求?過分執(zhí)著只會苦了你自己。試著放下去尋找新的感情吧。”
過了很久,海鷗都沒有再回過來
我想我是否是太直白,以至于傷了他的心。
我又趕緊被上一條,“我只是站在為你著想的角度,說出我自己的想法,希望你不要介意。”
這一次他倒是很快回了。
“沒關(guān)系,你說得很對,我只是暫時放不下,或許時間久了,就放下了。”
我想了一會兒,又回道,“那她知道你的心意嗎?”
他卻答非所問,“她應(yīng)該很愛她的老公。”
我說,“那你應(yīng)該祝福她,然后尋求屬于你自己的幸福,你說呢?”
過了很久,海鷗說,“嗯,我聽你的。”
小年夜一過,公司徹底放假,薛度云也不用去公司了。
臘月二十六,我們?nèi)デ嗥脚銧敔敵詧F圓飯,許亞非也去了。
這頓團圓飯雖然人不多,但是我卻覺得其樂融融。
爺爺吃得正高興時對許亞非說,“要是你什么時候能夠帶個女朋友過來?就更熱鬧了。”
其實我心里也詫異,他為什么不帶著于倩一塊兒來?難道因為于倩是溫碧如的女兒,怕爺爺見了不高興?
爺爺挺自豪地說,“我不是自夸,我這一個孫子,一個外孫,都是人中龍鳳,很招人喜歡的,亞非,你也不要要求太高了,找對象啊,得找實實在在過日子的人,可不能找那些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像沈瑜這樣的女孩兒,我就很喜歡。”
爺爺一句話把我們都夸了一遍。
“可是沈瑜只有一個。”許亞非冷不丁冒出一句。
聯(lián)想在山莊里,于倩對我說的話,我突然覺得不安又尷尬。
薛度云夾了一塊排骨放我碗里,像是聽不懂他話里的深意。
爺爺看看許亞非,又看看薛度云,笑道,“天下好姑娘多的是,看你有沒有一雙慧眼罷了。”
許亞非盯著桌上的菜盤,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晚上,我們準備放煙花。
幾桶煙花還是他們自己的車帶過來的。
站在院子外,別的地方已經(jīng)開始放煙花了,到處都是呯呯的聲音,夜幕四處此起彼伏地亮堂起來。
“那天,于倩只是拉我去當(dāng)臨時演員的。”
薛度云在前面擺放煙花的時候,許亞非站在我身邊說。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暗暗覺得,我有必要下一劑猛藥了。
我說,“其實我覺得于倩真的很不錯,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嘛,就像我和度云,剛開始我嫁給他的時候也談不上什么感情,但是久而久之,感情就越來越深了,我現(xiàn)在覺得我真的很愛他,離不開他。”
別處煙火的光明明滅滅地映在他的臉上,他望著夜色深處,慘淡一笑。
“是嗎?”
薛度云擺放好煙花過來了,我們的話題就這樣終止。
度云說,到天臺上去看。
許亞非說,“你們?nèi)グ桑襾睃c。”
薛度云牽著我來到天臺上。
三層的樓房,天臺并不高,站在天臺上,我看見許亞非拿著打火機靠近煙花桶。
沒一會兒,嗖的一聲巨響,煙花一飛沖天,在漆黑的天幕上炸開來。
而那震耳欲聾的炸裂聲,卻無端調(diào)動了渾身的血液。
其實在寂靜的鄉(xiāng)村里欣賞煙花,與城市里完全不同。
沒有霓虹燈,沒有繁華的車水馬龍,它如一朵自然綻放的鮮花,開得很純粹,很驚艷。
薛度云一只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拿出手機。
在我以為他要拍煙花的時候,他卻突然側(cè)頭親吻我的臉,同時按下了快門。
他滿意地看著手機里的照片,“老婆,這是我們的第一張合照。”
說起合照,我想起他第一次把我?guī)Щ丶业哪翘焱砩希牡哪菑堈掌?br/>
他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笑著說,“那張不算,拍那張的時候,你還不是我老婆,而且那張你露太多,不適合拿來做屏保。”
接著,他真的把剛才那張照片設(shè)置成了屏保。
許亞非把煙花一桶接一桶地點燃,他仰望著煙花,又似是不經(jīng)意地回頭,朝天臺上看過來。
也恰是這個時候,薛度云的吻落了下來。
我總是被他一吻就發(fā)軟,體內(nèi)的某種谷欠望孔也迅速膨脹。
在絢爛的煙花底下,他越吻越動情,突然將我按在欄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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