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晚弋暗暗又十分無奈地想著,然后感受花灑冰冷的水在他身上澆著,讓他恢復到清醒意識。過了幾分鐘后藍晚弋擦干身上的水珠把衣服套上去之后,又用吹風機吹干頭發,假裝無事發生的走出去。
“小孩。”,藍晚弋蹲下來輕輕的喊了一句,然后又伸出左手輕輕的摸了一下盼盼的小臉頰,在她睜開眼睛之前便收回了手。
盼盼聽到藍晚弋在喊她,本來睡得就不深,直接睜開了眼睛,然后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看到藍晚弋的那瞬間,意識馬上清醒。
“地上涼,洗澡去。我去給你拿手機。”,藍晚弋淡淡說著,見盼盼從地上爬起來之后,便拿起玄關上的卡又出去了。
盼盼咬著下唇,看著藍晚弋離開的背影有些不舍,然后又從門口的衣柜里拿出浴袍,自己走進了浴室里洗澡,要不是那個人是藍晚弋,自己的頭下一秒就砸在他臉上了。睡覺就睡覺,干嘛要喊她起來,起床氣十級的盼盼氣乎乎想著。
洗澡還是很快的,十分鐘不到盼盼就洗好了,然后又拿起吹風機開始吹自己的頭發。
盼盼腦子恢復完全清醒,想著那個單依依竟然敢欺負自己,那就讓她好受。邊用吹風機吹頭發,一邊仔細的想怎么才能出一口惡氣。
“你等著,我是單依依,看我們單氏連鎖酒店集團怎么收拾你?”
盼盼想到那個囂張跋扈的人在水里說的這句話,單氏連鎖酒店。酒店行業的龍頭老大是顧氏,只是平時顧允深家很低調,不會主動顯露自己的實力,可是涅槃島上那六個建筑,是喜歡高奢的人去的地方,就已經彰顯地位了。
“咔噠”
藍晚弋回來了?
盼盼瞬間心情怦怦跳,又在鏡子中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發亂糟糟的樣子就很難受。迅速的停下吹風機,把自己的頭發梳了一梳,梳整齊。可是睡袍很大,自己根本就架不住,整個人掩埋在睡袍里,小矮子完全的顯露出身高了。
就這樣吧。
盼盼有些無奈的再看一眼鏡中的自己,然后淡淡的說著。又迅速的打開了門,準備報仇。剛走進房間里面,就看到藍晚弋左手舉起自己的黑手機,靜靜地在看手機。
他的衣服應該是成套批發的吧?每次都穿一樣的。
盼盼踩著拖鞋,走到沙發邊上,然后俯下身拿起自己的白手機,面色有些陰沉的開始實行報復計劃。拿起手機后,盼盼直接邁著大跨步走到門口處,也不能直接出去,畢竟穿著睡袍。然后給顧允深打個電話。
“盼爺,怎么了?”
“小公子,單氏連鎖酒店你知道嗎?有一個叫單依依的人,我找原軼的時候,那個人碰瓷說我潑她水,然后直接把我兩米深的游泳池里推,我全身都濕了。我被救上來后直接扇了她一巴掌,然后把她推下去了。她好像還說要收拾我。”
“氣消了嗎?”,顧允深輕笑一下,然后十分關切地問著。
“沒有。”,盼盼同樣十分燦爛的說著,然后等著顧允深說話,她知道顧允深已經懂了她的意思。
“現在4:30,6點我要去鳳凰大廈24樓談并購的事,去玩?”,顧允深嗓音依舊渾厚低沉,讓人有放心安穩的感覺。
“最近都在忙著吞人家產業嗎?這是顧伯伯這暑假給你的任務?”,盼盼有些好笑的說著,沒想到真的被自己猜準了,單依依那種張揚跋扈的性格,估計他父母也差不多,那她家的連鎖酒店估計根基沒那么穩。沒有實力還張揚,這就很成問題。
“嗯,我爸要求盡量低價收購。盼爺,你被推游泳池事件,完全可以把價格壓很多。單依依她父親是酒店行業的,母親是科技行業配套生產的。大哥要是知道你被推水里,遲早她家就得喝西北風,沒用多久肯定就被科技行業除名。”
盼盼聽的很認真,然后有些好笑的繼續說:“小公子,我氣還沒消呢,千萬別速戰速決。”
“想不想當面解氣?”,顧允深繼續聲音低沉溫和的問著。
“嗯”,盼盼有些期待當時的場景了,畢竟平時敢招惹她,她就一笑而過,可是敢推她進游泳池,還毀了她在藍晚弋面前的形象,最關鍵的是竟然敢潑藍晚弋水,這就得好好教訓,教訓。
“在哪兒?我去接你。”
“沒事,有人送,就這樣。”,盼盼輕聲說著,然后便掛斷電話。他剛剛在電話里說的事情,聲音壓的特別低,藍晚弋應該沒有聽到。盼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后,便轉身——
“啊?哥哥?你不會都聽到了吧?”,盼盼瞬間驚慌失措,有些尷尬的說著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臉上全都是僵硬。左手上的手機還僵持在半空中。
“嗯,衣服放洗衣機了嗎?”
“不會用。”,盼盼有些尷尬的輕輕說著,然后把左手上的手機放下來,腦袋沉沉低著。畢竟現在自己穿著個浴袍,衣衫不整的和暗戀對象站在同一個房間就是很奇怪。要是被大哥知道,估計她的兩雙手就可以進醫院休息十幾天了。
空氣凝固了幾秒后,盼盼又開始說出自己的要求,有些小心翼翼。
“哥哥,你晚上還需要拍戲嗎?能幫我一個忙嗎?”
“不拍,你說。”,藍晚弋聲音很平淡的說著沒有任何起伏,可是卻有一種清澈干凈的好聽。
“能送我去鳳凰大樓嗎?”
“嗯”
盼盼循循漸進,開始說出自己真實的要求,然后小心翼翼的說:“顧允深家跟我家是世交,我小時候被指腹為婚,結了娃娃親。但我小哥和我是雙胞胎就不了了之,可是顧允深總是拿這件事煩我,你能不能假扮我網戀對象陪我一起去鳳凰大樓,只要見到真人,顧允深媽媽就不會總是逮住我不放。”
“今天突然到桐海不是見網戀對象的嗎?”,藍晚弋皺著眉頭,輕聲問著。
“他有事。”,盼盼低著腦袋小聲用一個謊言蓋住一個謊言,感覺自己要死了。
“嗯”,藍晚弋語氣沒有波瀾,眼神里有些失望閃過,遲遲褪不掉。
鳳凰大廈大門口。
“盼爺,這是?”,顧允深剛進門就看到站在門口一臉燦爛的盼盼,還有一個長相俊秀的男孩。
“我的網戀對象藍晚弋,最近在這邊演戲,我來找他。”,盼盼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絲毫不心虛,盼盼就是過來專門找他的。
“您好,我是顧允深。”,顧允深朝藍晚弋伸出自己的右手。面上是商人臨危不亂的坦然。
“藍晚弋”,藍晚弋同樣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地握了一下顧允深。
“小公子,看戲去?”,盼盼笑容更加燦爛的說著,感覺自己未來都輕松了,不用再受這些娃娃親影響。
“嗯”,顧允深用眼神示意盼盼可以跟著自己走。
盼盼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后目光定在藍晚弋的左手上,想牽,但是不敢簽,只是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
藍晚弋意識到盼盼的目光定在自己的左手上,然后輕提自己的唇角,伸出自己的左手,輕輕的牽著盼盼的右手,特別自然,就好像牽了很多次一樣。
“哥哥,下午被潑了水,是不是很生氣?”,盼盼被牽了右手十分開心,就膽子變大了些,語調依舊是很小的問著。
“嗯”
“沒關系的,等會兒看戲吧,看完了就不生氣了。”,盼盼就知道藍晚弋很生氣,只是他是個千年悶葫蘆精,什么都不說,也不知道會不會報復,那只能替他出一口惡氣。
“嗯”
跟著顧允深進了電梯十幾秒鐘便到了24層,24層是高層會議室。
“哥哥,我們看完戲之后就走,他們還要說并購的事情,我們在那里不太方便。”,盼盼湊在藍晚弋的身邊,壓低聲音輕輕的說著,用只能他們兩個聽到的音量。
“嗯”
“譚德,找人買包原切薯片還有一盒智力型兒童成長牛奶。”,顧允深目光直視前方,淡淡地說著聲音依舊是很穩。
“高層會議室不是規定不能吃東西嗎?”,譚德有些疑問的說著胸前抱這個文件夾。
“新來的?”,顧允深聲音沉穩的說著,比平時更加低,有一次令人驚悚的感覺。
“我這就辦。”,譚德猛的吞咽口口水,然后瞬間心跳不止,聲音顫抖的說。
盼盼唇角勾起大大的笑容,然后在長桌上找到邊上的一個座位,拉著藍晚弋坐下。這個座位很偏,不會妨礙他們談東西,同時是個最佳看戲的地點。
這個會議室很安靜,有著隔音裝置。長長的會議桌一排有十幾個座位,兩頭各有一個座位。座位墊子是黑色皮質的,邊上都是不銹鋼質的。
盼盼用右手拿起手機,輕輕的看了一下手機幕,還有十分鐘就6點。顧允深一向提前十分鐘開會,為了給對方一個壓迫感。
十分鐘后
“單伯父,好久沒見。”,顧允深嘴角勾起商人溫和的笑容,聲音穩重可怕。
“允深今天怎么讓我帶夫人和犬女一起過來了,還以為是飯局呢。”
單依依的父親叫單華榮,已經68歲了,45歲得唯一女兒,寵愛的不得了。單華榮頭發已經全白了,臉上有褶皺,臉上有著商人獨有的那種圓滑狡黠,皮膚是小麥色,臉上有著星星點點老年斑。
單依依的母親洪梅芳,娘家是專門做科技配套產品的,很低端。主要服務對象是辛式集團。現在穿著一套很浮夸的貴婦裝,紫色的泛著光的絲綢連衣裙,脖子上戴著浮夸的大珍珠項鏈,手上戴著祖母綠戒指和貴重黃金鐲子。腳上踩著卡其色的高跟鞋,帶著高貴的帽子,右手上別著一個奢侈品包,還是那種死亡芭比粉。臉上畫著重重的妝,臉上的粉比那白墻還白,眉角有厚重的化妝痕跡,嘴上涂著特別鮮艷的紅色,像是吃了小孩兒似的。整個臉上都是不屑和傲慢感。
“你怎么在這兒?爸,就是她推我下游泳池,還扇了我一巴掌。”,單依依皺著眉頭,臉上是和他母親同款的囂張跋扈感。然后語氣特別委屈的朝著單華榮說著。
“就是你推了我們家依依寶貝,她游泳沒學好,你是往死里推。家里有什么資本敢惹我們單家的千金?你就等著瞧吧。”
盼盼沒有動,依舊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穩穩的。然后沖著他們燦爛一笑,特別無辜可愛。
“介紹一下,這是顧家的世交辛家小公主,辛氏集團的辛。”
顧允深瞥了一眼囂張跋扈的單依依,聽到他的話后,已經愣在原地,不斷的朝他的父親和母親張望。
“依依快道歉。”,洪梅芳著急忙慌的說著,然后直接伸出右手推單依依。
“對……對不起。”,單依依十分慌張的低著腦袋,不斷地道歉。
盼盼大家閨秀般的從位子上站起來,手依舊牽著藍晚弋的左手沒有松開,笑容燦爛單純無害揚聲說:“謝謝單小姐教我什么是教養,畢竟你也說了,我無父無母,沒人教。就是缺教養。”
單華榮皺著的臉上已經滿是不知所措和心虛。
洪梅芳也是同款的不知所措,右手拎著死亡芭比粉包,臉上全是復雜,然后又著急忙慌的說:“辛家大小姐,別說笑了,我家單依依小門小戶,配不上小姐二字。她只是時時著急說錯的話,望您原諒她。”
單依依就跟個木頭人一樣,面如死灰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是知道這次惹麻煩了,從小就知道辛家有一個最小的妹妹,只是不知道是她,因為辛盼盼之前都是被隱藏,也不參加名媛聚會。辛家是她主要客戶,可是他家產品對辛氏集團可有可無,有很多替代品。如果這個源頭斷了的話,現在酒店被收購之后,科技配套產業也會斷了,那她家真的完全破產了。
“單伯母是您說笑了吧,我是無父無母,沒人教啊。不過昨天我大哥辛瀚還問我有沒有人欺負我,讓我別動手,臟,讓他來做。”
盼盼笑容燦爛的說完這一大段威脅的話,十分過癮。余光往下撇,看見藍晚弋依舊是如霜的臉上,沾不得一點笑容。
“辛大小姐,依依她不是故意的,我剛剛也不是故意的。求求您,放過單家。”,洪梅芳語氣間全是卑微,剛才的囂張跋扈氣焰全都沒了。然后扭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惹出天大災禍的單依依,非常惱火地說:“跪下,給辛大小姐賠禮道歉。”
單華榮已經失了神,站在原地,沒想到自己老年時還遇到破產危機。
“不要。”,單依依死死的咬著嘴唇,僵硬著聲音說著,兩只手緊緊地攥住拳頭。整張臉已經完全發白,從剛才的花容月色變為枯萎的草,也就短短的幾分鐘而已。
“跪著。”
許久不說話的單華榮冷聲說著帶著年齡的蒼老感和嚴肅感。
單依依深吸一口氣,臉上憋著全是淚水,然后直接朝盼盼的方向跪在地上,整張臉已經完全紅透了。帶著特別劇烈哽咽地說了句:“對不起,夠了嗎?”
“不好意思,我沒教養,道歉對我來說沒用屁用。我沒潑你水,所以衣服我不會賠,不是3萬塊錢我賠不起,就算3000萬我也賠得起,但錯就是錯。你道歉,我就得原諒?”,盼盼臉色瞬間陰沉,露出詭異陰鷙的笑,就像拍戲時看到倪楠初要求的那種笑容。就像被鬼附身的洋娃娃露出的溫柔到極致笑容,帶著恐怖氣息。
說完這句話后,盼盼就低下腦袋朝著藍晚弋露出純真無邪的笑容,用口型說:“走嗎?”
藍晚弋輕點了一下頭。
盼盼左手抱起桌上的一袋原切薯片和一個智力型兒童成長牛奶。右手依舊牽著藍晚弋左手不放開,怕一放開,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時候牽了。
“小公子,我走了,你們慢慢談,單伯父單伯母再見。”,盼盼依舊天真無邪的笑著,然后大大咧咧的說著,又暗暗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單依依,沒有半分同情,惡人就該受到懲罰。
凰凰大廈一樓大廳。
盼盼輕輕又不舍得松開來藍晚弋的左手,然后繞到他的正對面站著,兩只手抱著一包薯片和智力型兒童成長牛奶,深吸一口氣后,抬眸十分不好意思地看向藍晚弋的藍眸子。
“還生氣嗎?”,盼盼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就跟小貓爪子撓一下人心一樣。
“小孩,替哥哥報仇?”,藍晚弋嘴角輕輕揚起,然后抬起右手輕輕的摸了一下盼盼散下的頭發。
“嗯”,盼盼特別實誠的點了一下頭,然后感覺自己被摸過的頭發已經快著火了。
“送你回涅槃島?”,藍晚弋輕輕的問著,然后放下自己的右手。
“我想去海邊。”,盼盼有些難為情地暗暗邀請著藍晚弋。
“先吃飯,邊上有一個西餐廳,去嗎?”
“嗯”,盼盼絲毫沒有猶豫,直接答應著,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被打腫了。她立的flag又倒了。
西餐廳里中,金色鑲邊的鏡子,毛絨絨的沙發,巨大的水晶吊燈,暗紅色的整體氛圍,有些曖昧的感覺。連服務員都穿著暗紅色的裙子,里面有小提琴和鋼琴的聲音,還是特別土的曲子夢中的婚禮。
真土!
盼盼在心里小聲的罵著,可是表面依舊十分開心,感覺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不過這衣服好像跟涅槃島服務員衣服差不多,就是顏色變了,不會真是他家的吧。
“你好,有預約嗎?”,服務員依舊溫和的笑著,兩只手并在肚子前,半弓著腰,懇切地說著。
“小公子家又開新餐廳了?靠海的位置,麻煩帶路。”,盼盼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問著。
“不好意思,我問一下店長。”
服務員依舊是溫和的笑著,然后轉過身去到后臺找了一下店長。店長,聞言后便小跑著干了了門口,然后燦爛的笑著說:“盼盼,我帶你去那邊最好的位置,還有鋼琴。”
“白薇姐,你怎么在這?”,盼盼十分震驚的問著,簡直是一頭霧水,更害怕的是又遇到那個人。那個不會拐彎的死腦筋金發碧眼外國佬。
“這邊餐廳今年新開,我帶一下新人。”,白薇穿著職場用的西服,踩著黑色高跟鞋,整個人特別精干,說話也特別準確,咬字清晰,特別有氣勢。
“白薇姐,丹叔也不會調在這邊吧?daniel”,盼盼有些著急問著,然后跟藍晚弋兩個人跟著白薇走到那邊上西餐廳最佳觀景位置,順勢坐在那兩把椅子上。
“對,他這幾天到這邊來。上次你跟他吵了一架,他就特別怕你。跟顧總說只要你來,他就走,不到涅槃島做菜。”,白薇有些好笑的看著盼盼這個眉大眼睛的小姑娘,跟顧總結了娃娃親的小姑娘,將來的顧家小少奶奶。
盼盼十分尷尬的朝著藍晚弋一笑,又難為情地說:“哥哥,我其實不愛吵架的,我很善良,很溫柔。”
“嗯”,藍晚弋眼含笑意,嘴角輕揚的說著。
“白薇姐洗手間在哪兒?”,盼盼已經尷尬的想逃離這個地方了,更重要的是她想要去找丹叔商量商量,把牛排煎成十成的。
“我帶你去。”,白薇輕輕說著整個身體擺出非常標準的接客姿勢。
盼盼沖著藍晚弋輕輕一笑,然后從暗紅色坐墊上起身小跑著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又側過身去跟白薇救急般的說:“丹叔在哪?能把他叫出來嗎?”
“我試一試,他見到你跟見了鬼一樣,上次你跟他吵了兩個多小時,中國歷史上下5000年,跟他解釋因地制宜。他又不懂。”,白薇好笑的繼續說著,然后便走到員工那里喊了一聲daniel。
“盼盼?”,daniel看到盼盼之后,便立馬掉頭走開,一秒不到的時間就已經做出了決定,甚至沒有絲毫猶豫。而且臉色瞬間慘白,真的是活見鬼了。
“丹叔,別走!”,盼盼反應更加迅速的直接沖上去拉住他的胳膊,不讓他離開。臉上笑容愈發燦爛,像一條吐著舌頭的毒舌。
“letmego,youarethedevil。”
daniel西點大廚用勁的往外沖過去,感覺已經被魔鬼逮到了,表情很猙獰。
“i\''dlikemysteakwell-done”,盼盼兩只手緊緊拉住丹尼爾大廚的右胳膊,不讓他走。
“noway!”,丹尼爾十分堅定的說著,不帶有絲毫猶豫。
“icandochinesekungfuiwanttoeatsournspaghettiintochinesebeefnoodles。thankyou”
“okey。”,丹尼爾見狀今天已經逃不了了,只能用意大利面做中國牛肉面。這還是上次拍完交給他的任務,如果牛排不能做全熟,那就用意大利面做中國牛肉面,要把牛肉放的很多很多。
盼盼松開手,然后十分燦爛的笑了一下。先吸一口氣,假裝無事發生的蹦蹦噠噠回了原來的座位上。有兩只手托著下巴靜靜的看著好看的藍晚弋,真的是芝蘭玉樹。這張臉就有一種別樣的好看,西方人的骨相,東方人的皮相。融合了西方雕塑的立體感和東方人物畫的俊秀感。窗口上帶來的風輕輕的吹過了他鬢角的頭發。
“怎么了?”,藍晚弋有些好笑地看著拖著下巴,跟花兒一樣愣神的盼盼,唇角輕挑,揚聲問著。
“你笑了,我就說你笑起來很好看的。”,盼盼看藍晚弋居然笑了,臉上的笑容一發燦爛,全都是滿滿的幸福感,肉眼可見的開心。
“點菜,我請你。”,藍晚弋目光又回到了手上的平板上,不斷的翻動頁面上的西餐菜單。
“不用給錢,小公子敢收我錢,他回家就得揭了一層皮。”,盼盼大大方方的說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話的問題。
回家是回哪個家?
“沒事,我請。”,藍晚弋十分冷淡的說著。莫名是那一場大氣,肚子里全是火,又不能發出來。這個小孩兒笑的很燦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話有歧義感。
盼盼隱隱約約感覺到藍晚弋好像有些生氣,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啥,有些苦惱。
“我認識那個大廚丹叔,我肚子好餓,西餐吃不飽,我點了牛肉面。哥哥,你點吧。”,盼盼輕輕說著,依舊是兩只手托著下巴。
“西餐廳點牛肉面?”,藍晚弋有些好笑的訪問者,然后把平板電腦放在邊上等著服務員過來上餐。
“有一次我來涅槃島吃飯,那大廚死腦筋牛排非要煎五分熟,我要全熟,他非不干,我就跟他吵了兩個多小時。后來我就威脅他我,會中國功夫,他才稍微退步了一點點,用意大利面給我做牛肉面。”
盼盼放下托舉的兩只手,然后低著腦袋,十分尷尬的解釋著。
半個小時吃完飯后,盼盼和藍晚弋來到了海邊,已經趕上了退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