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澈沒有說話,緊緊摟著懷里的小妹妹,深吸一口氣后又重重地吻一下她頭頂頭發。
“小哥,你身上香香的,好好聞呀。”,盼盼腦袋埋在他懷里,忍不住的一頓猛嗅,真的跟抽大煙似的。
“你先把鞋弄下來。”,辛澈半笑著,語調輕揚的說著,可是語氣中總是帶著一股嫌棄的味道。
盼盼微瞇著眼睛,有些累了,打了一個哈欠,然后疲憊又軟糯的說:“辛澈~,我累了,先抱一會兒,等會兒再撿鞋子,這草坪站久了刺撓我的腳掌,癢。”
“知道癢,還不快點撿鞋子,從小到大真磨嘰。”,辛澈無奈又更加嫌棄的說著,語氣中200的難受。可是兩只手還是緊緊的摟住,盼盼也沒有松開。
“你有病?你這潔癖癥是間歇性發作,好不容易今天占點professor便宜,怎么可能放手?要是在家里我坐在你專座上都得打我一頓,我真抱你你估計真得把我綁起來扔掉了。”
盼盼一本正經的說著,兩只手緊緊地摟住盼盼死死的不松開。因為自己個子矮但是剛好摟到小哥的腰,一看professor就經常鍛煉,腰上皮膚緊致,果真是硬漢。不像小時候肚皮軟軟的,特別有彈性,真的像非牛頓流體,用手戳上去手感特好。
“小哥,你是不是大晚上經常去公園跟老大爺一塊散步,還兩只手掛在單杠上360度大旋轉,你這腰應該不需要舒筋健腰丸,簡直是程序員史上的奇跡。要繼續保持,不然等你老了,舒筋健腰丸當飯吃都不管用。”
盼盼眼睛輕輕的閉上,輕嗅著哥身上的淡淡薰衣草香味依舊慵懶軟糯的說著,語氣囔囔的,可能被緊緊捂在小哥懷里,連空氣都不流通。不過在這一刻,她的世界里全都是薰衣草香味。
“正常不過三句話。”,辛澈微皺眉頭更加嫌棄的說著,又伸出右手懲罰性質的狠狠的揉了一下盼盼的后腦勺,盼盼的頭發烏黑濃密,微帶自然卷,摸起來很順很軟很舒服。
“我剛剛說的話都超過三句了,雖然你現在腰板有肌肉挺硬的,但還是小時候摸起來舒服,軟軟的。”,盼盼半迷糊,小聲的解釋著。然后整個人掛在小哥身上,跟個死尸一樣。
“我覺得你腰板挺硬的,翅膀還硬了,膽還肥了,就是腦子有點瘦。建議大腦小腦二次發育。小時候占占便宜差不多得了,現在都長大了,你還占我便宜。趕緊下來把鞋弄下來。”,辛澈感覺到自己懷里抱著個大秤砣掛著,有些累。又不好直接甩地上踹幾腳,只得自己松開兩只手,用行動告訴盼盼可以滾下來了。
盼盼可以感覺到小哥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拿下來,可是仍舊不想松開,然后膽子變大,赤著兩只腳直接踩上小哥有價無市的白鞋子,兩個手緊緊的摟住小哥的腰,十根手指還拽著他的白襯衫。
辛澈瞬間熱血噴頭,腰彎的更深了,把嘴巴湊在盼盼的右耳邊,低沉地罵了一句:“你可以侮辱我,別侮辱我的鞋子。小智障,下來。”
“不要,我覺得我不僅可以侮辱你,還可以侮辱你的鞋子。辛澈,你別鬧,你哪雙鞋我沒踩過?”
盼盼有恃無恐,嘴巴嘟囔著說著,絲毫沒有害怕的感覺。兩只手碰到小哥白襯衫,他的襯衫是絲綢布料的,摸起來很順滑,冰涼冰涼的。可是后背卻滾燙的,估計被自己氣的,氣上了火焰山。腦袋靠在他的左邊胸口,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從地上抱他右腿起來,摟他腰的那瞬間,跳的就特別快。
“上次被敲后腦勺還沒長記性?這次是想被打手板心?”,辛澈語氣低沉,十分冷漠的說著。表情也從剛剛的溫柔大哥哥變為冷酷的拽總,下一秒就能把盼盼甩到地上。辛澈一邊說一邊伸出自己的兩只手,握住盼盼的小臂,把盼盼摟住自己的兩只手輕輕地從自己的腰上拿開。
盼盼被小哥握了小手臂,然后緊緊的捏住小哥的絲綢襯衫衣服,死死摟住小哥的腰,就是不放手。可憐巴巴的委屈說:“小哥,好疼,你能不能輕一點?我不想放手,你想想你其它鞋都被我踩過了,就這雙沒被踩,它會感覺被排斥,融入不到大集體中。找不到家,多可憐!就算被踩,鞋子一家人也要整整齊齊的。”
“小智障,要是現在在家里,我肯定把你按在地上打。我數三個數,趕緊下來。3——2——”
辛澈壓制住怒火,一字一頓重重的說著,絲毫沒有給盼盼留下選擇的機會。要是現在盼盼從他懷里出來,就能看到他臉上全都是慍怒之色。把握盼盼的手松開,垂在自己褲側邊,緊緊地攥住。
“哥哥~,你沒有聽過一句老話嗎?妹妹打哥哥天經地義,哥哥打妹妹天理難容。你數數你冒犯了多少次天理?簡直就是人性的缺失和道德的淪喪。”
盼盼依舊不收心,虎里虎氣的在小哥面前肆意妄為,絲毫不收斂。語氣張揚的可怕。
辛澈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陰沉的低落,自己好像早就人性缺失,道德淪喪,違背天理,亂了人倫。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恢復原來狠厲生氣的樣子,淡淡的說:“小鬼,打你的時候,我就是天理,趕緊下來。”
“哥哥~”,盼盼有些害怕,語氣軟乎乎的撒嬌著,只要撒嬌快,不怕哥哥揍。
“下來”
“哥哥~”
“辛盼盼,你真得謝謝我。17年來,我一直壓著脾氣跟你說話。要是你是個男的,我不會跟你說半句廢話。敢碰我鞋不僅僅是敲后腦勺那么簡單,我隨便在路邊找一個坑,打完直接活埋。”
辛澈帶著一股脾氣和冷酷說完這一段令人心驚膽戰的話,然后又十分淡定的嗤笑一下,令人毛骨悚然。
“哥哥~,你真的是鋼鐵男,典型的理工男,真是的,就你這樣,還找得到女朋友?倒貼別人都不要。我問你個問題,為什么孔雀東南飛?”
盼盼依舊不害怕,語氣中帶著滿級的嫌棄,兩只手緊緊的摟住小哥的腰,就是不放開,看小哥能咋樣,還真的把自己甩地上去嗎?在家里還可能,在外面不可能。盼盼把頭埋進小哥懷里,眼睛微微閉著。
“上世紀80年代改革開放,東南沿海地區設立經濟特區,高科技發展迅速,尤其是電腦技術。”,辛澈毫不猶豫的直接說著,十分有自信心,堅定的像是灌了幾十年的鋼筋。
盼盼噗嗤一笑,笑倒在哥哥懷里,兩只手緊緊的逮住他的白襯衫,不斷的發出“咯咯咯”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忍住了,帶著顫抖的聲音嘲笑地說:“西北有高樓,上與浮云齊。只能往東南飛。你個理工直男,不配說漢語言。”
辛澈狠狠的咬住牙,忍住想要揍她的沖動,不斷的調整呼吸,整理好面部表情,在心里默念,莫生氣,莫生氣。
盼盼抬眸看著辛澈,天真無邪又欠揍地說:“小哥,如果你遇到一個女孩,你很喜歡她。表白的時候,你千萬別特別干地說一句我喜歡你,要浪漫一點,多用點古詩詞。比如南風知我意,吹落到西洲。南風是夏天的風,西洲是今甘肅地區,整篇意思就是南風若是知道我的心意,將它吹落到你的身邊。只要說一句詩詞,保證一追一個準,誰都拒絕不了。”
辛澈垂眸直視著盼盼又大又圓的杏眼,兩個漆黑瞳孔反射著銀色月光,特別好看,亮晶晶的。盼盼的皮膚真的超好,距離這么近看都看不到毛孔,或者其他坑坑洼洼的,就像一塊潔白光滑的瓷面帶著釉質,特別柔和。真的唇紅齒白,小虎牙開心的露出來。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辛澈深情又輕柔的說出一句古詩詞,跟盼盼同款,但是沒有盼盼那么亮的黑色瞳孔炯炯有神。
盼盼震驚了一下,眉頭緊緊的吐出來,十分驚訝的說:“小哥,你居然還知道這個詩詞,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直,都快彎成蚊香了。你下次遇到喜歡的女生就這樣說,肯定會成功的。”
“不會”,辛澈垂眸十分堅定的說,很果斷,沒有一絲猶豫。
“嗯?”,盼盼十分不解的歪著腦袋,天真無邪地瞪著眼睛看著辛澈,眼下有淡淡青綠色的臥蠶,因為寫數學要熬夜,特別煩。
“小哥,雖然你說你不會找對象,可是我怎么可能讓你孤獨終身?你可不可以等我找到男朋友之后,你再找女朋友?要是現在想找,能不能不讓我知道?雖然我們從小打到大,但是我眼里揉不進半粒沙子,你要是真搞對象了,我估計要適應很長一段時間。”
盼盼皺著眉頭抬眸深深的看著小哥,十分正經說著,光是想想自家高智商高顏值高冷有潔癖的professor跟一個從未認識的女孩子,當著家里人面卿卿我我,簡直就像錘她,拿把榔頭一起錘。心里蹦出一大句俗語,例如,帥哥與巫婆,癩□□吃到天鵝肉,鮮花插在牛糞上,好白菜被豬拱了,焚琴煮鶴,暴殄天物……
“辛盼盼,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的鞋子都被踩變形了。”,辛澈有些復雜地看著面前童真無邪的妹妹,感覺內心莫名陣陣煩躁,她真的一本正經的講了一些厚顏無恥的話。
“不要,我還沒抱夠。小神童,你從幼兒園的時候就開始跳級,跳級速度按月來算。10歲在家自學高中課程上江漢大學,12歲解出世界性數學難題,還是我讓你低調點,你才2年后在世界性學刊上發論文,關鍵是你12~14歲閑下來的那一年時間又解決一個難題。剩下一年之間你從本科生破格提拔為正級教授,才15歲,就是一個奇跡。
但是,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我兩小無猜感情被你一腳踹沒了。你十歲已經上大學了,我還在上小學四年級。你在解決世界性數學難題,我還在數學課本上罵小明。”
盼盼十分悲憤的說著,然后兩只手緊緊的摟住辛澈的腰,就是不分開,心情有些低落。人人之間果真是有差別的,他明明和辛澈是倫理上和生理上的親兄妹,可是智商如此差異之大。
辛澈無聲的苦笑了一下,垂在褲子兩側的兩只手緩慢地松開,抬起右手輕輕搭在盼盼腦袋上,小心翼翼地擼了幾把,就跟擼小貓似的。辛澈又俯下身來輕輕摟住盼盼,側著頭輕輕的嗅著盼盼身上的味道,從小到大都沒變過,還是熟悉的兒童草莓牛奶沐浴露味道,甜甜膩膩的,渾身四溢的奶香味。聞一下就像吃了一個濃縮草莓味牛奶糖,甜到牙疼。
“小哥,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你了,你為什么有一段時間都不怎么理我?把我當空氣,都不打我,我都有些不慣。一見到我就鉆到房間里把門鎖上,我有時候敲都敲不開。你在房間干嘛?我那么招人煩嗎?”
盼盼奶聲奶氣的說著,帶著小奶貓似的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能狠狠的舉起貓爪子拍你臉上,雖然爪子軟軟的,可是不輕不重,打起來也疼。
“我要解題,沒時間。”,辛澈淡淡地說著,隨后又貪婪且默不作聲的狠狠地嗅著盼盼的味道,軟軟甜甜的。
“可是家里就離江大十五分,不耽誤時間啊。”,盼盼依舊睜著大眼睛,懵懵懂懂的注視著小哥的眼睛。十分疑惑地問。
“耽誤。小智障,你再這樣踩我鞋,我鞋真廢了。”,辛澈皺著眉頭,十分心疼的說著。右手搭在盼盼的后腦勺上,左手搭在她右肩膀上。兩只手實行敵動我動的政策。
盼盼依舊一頭霧水,然后在小哥的白球鞋上踮起自己的腳尖,又松開自己摟小哥腰的手,穿過他兩只手中間的縫隙,一下子就抱住了小哥的脖子,稍微借著力,趁著向上的趨勢抬起兩只腳,一下子掛到小哥身上。兩只腳搭在小哥的腰間。
盼盼向下垂視著小哥,表情十分燦爛和嘚瑟,小虎牙微露,十分可愛又奶生奶氣的說:“小哥,我沒有踩你腳嘍。”
“我不是真樹,你是真猴子。趕緊下來。”,辛澈表情復雜,兩只自然垂下,不知道放哪兒。辛澈側過頭去,避免直視盼盼,還有她暴露的鎖骨的皮膚以及顯出的女性部位。
“哥哥,你是不是又要音訊全無幾個月?明天就走。為什么?”,盼盼睜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也側過頭來,主動的直視辛澈。
“工作”,辛澈微紅耳尖,然后微低下頭,避免直視。
盼盼微皺眉頭,有些不解的再次詢問:“可是家里不缺錢,你也不需要到深山老林里隱姓埋名工作幾個月啊?上次我看到你回來,胳膊上全是蚊子包,給密集恐懼癥的人看了都害怕。你工作這么久,沒見你有錢。”
“小猴子,我沒錢?你手機支付的時候,綁的誰的卡?大哥,二哥,還有我的卡都在你手機上綁著,關鍵是你每次刷的都是我的卡,昨天上午9:30是不是在學校校園超市買了兩個草莓冰淇淋?”
辛澈垂眸避開視線,隨后十分嫌棄的說著,面無表情,眉宇間全是不耐煩,兩只垂下的手緊緊地攥住。
“咦~,你好變態,沒事兒看這個干嘛?”,盼盼瞬間毛骨悚然,覺得辛澈有些變態。
“你以為我想?只要動賬就發消息提醒。我昨天開會的時候,投屏投到大屏幕了。今天怎么回事兒?跟個猴子似的掛我身上,趕緊下來。”
辛澈皺著眉頭面色復雜的說著,語氣有些冷酷加不耐煩,只是耳尖誠實的紅透了。
“哥哥,你現在總是隔幾天從人間消失幾個月,我都快不認識你了。8,9,10歲的時候,你住在外面不回來。11,12,13,14歲你躲在大學里不出來,我知道你解出難題,還是我們生日晚上吃飯的時候經過你椅子邊上,不小心看到手機屏幕,就隨后說了一句讓你低調一點。
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最早,從受精卵開始,可是認識的時間最短,3歲幼兒園沒上幾天你就開始跳級。之前你都是抱著我睡覺的,后來我只能爬大哥和二哥的床。
那7年,2555天,我們見面的次數,就14次,中秋節還有春節。有一次我在馬路上看到一個人背影特別像你,我希望是你,又不希望是你。希望是你,因為我想見到你。但不希望是你,因為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話。可仔細一想,肯定不是你,你怎么可能沒事兒在馬路上亂晃。所以我收回了想要跳起來拍你的肩膀的手。
后來見到你的時候,你長得好高啊,比我高的好多,我都差點認不出你來了。15,16歲雖然我們見面的次數多了一點,可是你總是隔幾天就到深山老林待幾個月。
大哥有時候會出差,但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回到家里,可是他老拿家里戒尺打我手掌心,特別兇。二哥拍戲總是待在劇組里也不回來,在外地一待待幾個月。小哥你跟人間蒸發似,跑到深山老林里去。”
盼盼心情低落的說完這一大段話,然后深深的嘆了口氣,腦袋也耷拉著靠在小哥的右頸間。
辛澈有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松開緊緊攥住的兩只手,把左手輕輕的搭在盼盼的腰上,右手小心又輕柔地撫摸著盼盼的腦袋。
“小哥,其實我記得我說過我要嫁給你,真是童言無忌,至少是八歲之前都是這樣想的。
七歲的時候剛上一年級,到八歲那年快要升二年級。一年級我記得我快八歲,虛歲8歲,我就一直說我是8歲。
六一兒童節前幾天有一次班會,主題是我的夢想。因為我平時數學總是不及格,還在卷子上懟老師。老師就喊我第一個上去說我的夢想是什么?
我記得我當時特別堅定的走向講臺對全班的家長和同學說,我的夢想是辛澈,我要嫁給他。說完就下了臺,也不管臺下人的哄笑聲。
那天二哥也在家長會上,回去的路上,他跟我說,辛澈是親哥,法律不允許三代以內近親結婚,讓我換一個夢想。雖然有些疑惑,后來也沒再提這個夢想。然后我好像對一個陌生人說等我20周歲我就嫁給他,具體什么我不記得。
其實我八歲之前三個親哥里面最喜歡的就是你,沒有理由。就算你老是一本正經的跟我說道理,寫作業的時候不跟我說話。后來我最喜歡的是二哥,他會聽我說話,可是你那七年都不理我。去年和今年也就是15歲,16歲我看你就煩,見到你就氣的慌。你莫名其妙的走,又莫名其妙的回來。還總是拿智商羞辱我,我懷疑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走,故意不理我,故意氣我。”
盼盼腦袋耷拉在小哥的右肩上,嘴巴湊在小哥的右耳邊上,小聲地說,有些低落和失望。
辛澈只是面無表情的聽著沒有說話,他無話可說,他就是故意的。原因無可奉告,永遠,永遠。
“但是,我還是很喜歡你,單純無害,無條件,無原則。雖然8歲第一也是唯一的夢想破滅,但是我發現一個好處,我們有血緣的聯系,男朋友可以有無數個,分了再談。有血緣關系的雙胞胎親哥只有一個,永遠都是我的,從有生命的受精卵到無生命的骨灰盒。小哥,你也很喜歡我,對不對?”
盼盼十分動情的說,簡直用盡畢生的肉麻話能力,眼里的小星星不斷的閃爍,底下蘊藏著巨大的小詭計。
辛澈猛的咽了下口水,有些慌張無措,不動聲色的深深吸了口氣,假裝十分淡定地說:“嗯,我也很喜歡你,親哥對親妹的喜歡。”
“我就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不是讓人白喜歡的。我不想動,你幫我把鞋弄下來。”
盼盼見辛澈掉進自己挖的坑,十分興奮地說著,又得瑟又欠揍。還在小哥的懷里扭來扭去,真的跟個猴子似的爬樹。
“你大爺的,小智障,皮癢了,給我挖坑?還說那么多好聽話,故意的?”,辛澈瞬間火就上來了,沒想到懷里的小公主擱那兒挖大坑,讓他跳進去。然后忍不住的收下摸盼盼腦袋的右手,狠狠地的朝她背上拍了一巴掌。
“啊——”
盼盼疼的猛的叫喚一聲,然后深深的皺著眉頭,怨氣十足又特別狠厲的說道:“就是故意的,就你這樣,誰喜歡你?8歲之前是我眼瞎,腦子壞掉了,還把你當做夢想。
小時候我是傻,不懂愛,只是單純覺得你學習好很厲害,一本正經講大道理有反差萌,肚皮軟軟地摸起來很舒服……就莫名其妙跟著你。這就是無知小孩的單方面過家家,游戲而已。
但是我現在長大了,不會再傻了,看到你就煩,相看兩厭。要是真喜歡你,我就去醫院檢查腦袋,醫院說我沒病,我都不信。有血緣關系的親妹妹喜歡上雙胞胎親哥,這得多狗血,比泰國倫理劇還狗血。
你剛剛說你喜歡我,哎,沒辦法啊,我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你離開那七年,肯定是因為愛而不得,無法訴諸于口,獨自黯然神傷。禁忌之戀,困于天理,亂于人倫。這兩年總是在深山老林待著,肯定是清心寡欲,為了不要再想起我,避免看到我之后再愛上我。
后來15,16歲從深山老林回來后總是打我,原來是因為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怪不得你總踹我,還踹的特別狠。表面暴躁冷漠,實則是為了掩飾再見到我第一眼,就再次愛上我,永無休止,反反復復。哎!原來受人喜歡也是一種累贅。”
“你降智電視劇看多了,我國現行18個稅種,對你來說應該有19個稅種,還有一個是智商稅。我踹你,純粹是因為你欠踹。你再多說一個字,我把你踹到血肉模糊,從我身上滾下來。這盲目自信加無休止的自戀哪兒學的?跟原軼好的不學,凈學這些奇葩。”
辛澈用憤怒到極致的語氣掩飾眼里流露的淡淡失望,面無表情,露出桀驁不馴的少年氣,拽拽的澈總又回來了。
盼盼一下子把辛澈傲嬌小鳳凰的五彩斑斕的毛給氣的炸出來了,忍不住笑了出來,兩只手緊緊的摟住辛澈的脖子,然后又抬起頭,認真直視著氣得面紅耳赤的辛澈,可愛又軟軟糯糯說:“哥哥~,你現在就要踹我嗎?疼,我害怕。”
辛澈已經被這個小猴子氣的說不出話,怒目看著盼盼,又瞥了一眼四周,看有沒有人,真的想把身上的猴子給摔地上踹兩腳,用腳踹成爛泥。
“321”
盼盼趁辛澈沒反應過來,快速的喊了個321。然后十分得意說:“你不回答,就是答應了。你已經答應了,不能反悔哦。小哥,用你的鞋把我的鞋砸下來。”
辛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住想揍她的沖動,面無表情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在看著他且表情十分猖狂的盼盼,淡淡冷冷的說:“從我身上滾下來。”
“不要”,盼盼一陣言辭的拒絕著,然后緊緊的抱住小哥的脖子,把自己的頭貼在他的右頸上,嘴巴無意的碰到他的脖頸處。
辛澈脖子處的皮膚很敏感,所以當盼盼溫熱的唇碰到他的皮膚時,他能感覺到自己胸口一團火,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氣腦子恢復清醒后,兩只手摟住盼盼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上拽下去。盼盼簡直就像502膠水一樣,死死粘住就是不放手。
“我不要。”
辛澈也無語了,然后松開兩只手隨意的用腳脫下自己的鞋子,就抱著盼盼撿起地上的鞋子直接往樹上砸,結果兩只鞋子都砸上去了,原先的沒砸下來,反而又賠了一雙。
“辛澈,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兒去?現在我們兩個都沒鞋了,怎么辦?”,盼盼淡淡說著,帶著無比的嫌棄。雖然現在掛在辛澈身上,可是光聽聲音就知道鞋已經犧牲了。
辛澈深知自己無法把盼盼從自己身上扔下來,只得自顧自從自己右邊口袋拿出手機,然后板著臉給江郁打個電話。
“辛澈,你們去哪了?我們剛打完球,看到座椅上只有塑料袋。”,江郁有些著急的說著,語氣也微微喘著,因為剛剛打完籃球,很累。
“辛盼盼把鞋扔樹上,我的鞋也賠進去了,幫我們拿個3m長棍子,到學校操場最偏僻的小路,最大的銀杏樹下,盡快。”
辛澈還沒等對方回答,便立刻掛斷了電話。然后十分怨氣又狠毒死警告盼盼:“從我身上滾下來,不然等會兒鞋弄下來,我就拿我鞋拍你。”
盼盼掛在別人身上也耗體力,并直接從辛澈身上蹦了下來,然后十分好奇的轉過身去,仔細的撇離眼,那個鞋子在哪兒?果然那個樹椏上掛著四個鞋子。
等到江郁拿這個3m長的竹竿子來的時候,盼盼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果然回去那晚上辛澈拿著白鞋鞋追著她打,因為白鞋上有樹枝劃痕,簽名部分留下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