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戰神 !
趙進一上來,便往孫凡腦袋上狂扣shi盆子,沒有一點收斂,沒有一絲顧忌,立馬便引起了不少長老的非議。只可惜王豪杰目光一掃,一切便重歸死寂。
對于這一番誣蔑,趙進自己鳴得意,但孫凡卻嗤之以鼻。
“第二長老,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便想要我的小命,這未免也太兒戲了點吧。想要定我的罪容易,拿出證據來。”
聞言,趙進立馬一笑,“物證我是沒有,但證人卻有一位。”
趙進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便齊刷刷的轉向了蘇小河。蘇小河是王豪杰的獨生女,由其出面陷害孫凡,不但合情,而且合理。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趙進的示意下,怯懦懦張嘴說話的卻并非是蘇小河,而是李陽。
“這些人……都是孫凡殺的,他……就是鐵劍門安插在戰宮的內奸。若不是我假意投誠,發誓效忠于他,估計我現在也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李陽的后半段話,幾乎是喊著說出來的。孫凡和蘇小河不可置信的目光,令其無地自容。
但他也沒有辦法,如果想活著,其就必須這樣做。
不是為了利益,不是為了前途,李陽只想保住自己的這條小命。
昨天晚上趙進托人給他捎了一句話,“你和孫凡,只能活一個,自己選吧。”
于是李陽妥協了。這不能怨他,只能怨內門的人命太不值錢。
李陽的表現雖然有些做作,但趙進對此卻非常滿意。“孫凡,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說?”
聞言,微微的抬起了眼眉,瞟了一下自以為穩操勝劵的趙進,淡淡的道,“我只問李陽幾個問題,如果他都回答上來了,就算其之前說的都是真話,這罪我認。”
“什么問題?”不僅趙進好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十分好奇。
“李陽,我帶回來了這么多具尸首。你能告訴我,領隊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他到底哪去了嗎?”
“他……”
見李陽言辭慌亂,孫凡立馬步步緊逼道,“你最好不要亂說,要是哪天死人又活了過來,恐怕你就得替其償命了。”
李陽膽小,再加上心中對孫凡有愧,所以便說了實話,“我們……是一起被抓住的,結果剛被關起來不久,領隊便被人帶走了。”
“之后呢?”
“之后我們受盡了嚴刑拷打,死了好幾個人,最好還被掛在了城墻上。至于領隊,他則一去不返,再沒有回來。”
說到這兒,李陽的臉上立馬浮現出了無盡的恐懼,就好像其又回到了案發當場,正在承受百般折磨一般。
孫凡見李陽真情流露,便立馬趁熱打鐵的追問道,“你說你們被掛在城墻上,那被掛起來的,都是活人嗎?”
“不,無論死活,全都被掛了起來。他們不但用鞭子抽我們這些活的,而且還鞭撻那些已經死了的弟子。”
“那你有沒有聽說,領隊被帶去見誰了?”
“好像是一個姓沈的女子,輩分還挺大,那些鐵劍門的弟子都叫他師叔祖。”
李陽說到這兒,孫凡抱拳環顧一周,義正言辭的道,“領隊到底去見誰了,想必大家都已經猜得*不離了吧。”
聞言,趙進明顯有些不屑,“李果去見沈希妍了又能怎么樣?這難道就能證明你的清白?”
“他是內奸,我自然就是清白的了。”
“你憑什么說他是內奸?”
“因為他沒死,這不是你說的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沒有尸體,他就是判宗者。況且種種跡象也都表明,他得到了鐵劍門特殊的照顧。”
孫凡這手“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玩得相當漂亮,立馬便將趙進辯駁得啞口無言。
趙進吃癟,不好再說什么。但王豪杰,卻不能讓孫凡如此輕而易舉的蒙混過關。
“沈希妍的秉性大家都清楚,我估計她八成就是看上了李果,男女那點事,沒什么判宗不判宗的。”
王豪杰說的是實在話,但卻架不住孫凡在旁邊,睜著眼睛胡咧咧。“他判沒判宗,我不敢確定,反正我是親眼看到,他被鐵劍門的人帶走了。”
孫凡這句話,真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正是因為諸位長老都對沈希妍的秉性一清二楚,他們才覺得事情有異。
按沈希妍的規矩,李果必死無疑。如果其沒死,那便只有一種可能,李果是真的背叛宗門了。
議論不止,事情漸漸脫離了王豪杰的掌控。
“孫凡,你可看清楚了?”
之前,趙進和李陽唱雙簧。
現在,孫凡和王先悟也玩起了這套。
“回宮主的話,小子看的很清楚。離開的時候,李果領隊和一位美艷女子共乘一騎,有說有笑的。”
王先悟也算是和孫凡心有靈犀。孫凡話音剛落,其便問道了點子上,“他們倆騎的是什么坐騎?”
“是一只雪白的大雕,但具體叫什么,小子并不知曉。”
“是沈希妍的坐騎銀翼大鵬,看來李果是真的叛變了。”
王先悟這結論一下,李果的罪名便算是坐實了。可王豪杰卻仍不甘心,“孫凡一人之言,不可盡信,此事還需慢慢調查。”
聞言,孫凡立馬戲虐的一笑,“你要是不信,可以問李陽,他被綁在墻頭的木桿上,看的應該比我清楚。”
王豪杰聞言一愣,然后立馬順著孫凡的話茬道,“李陽,你看到李果領隊,和鐵劍門的人一起走了嗎?”
“我……當時暈了過去,啥……也沒看見。”
李陽說的是實話,可這落入眾人的耳中,卻逐漸變了味道。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之前和趙進唱了雙簧。
“看來李果是真的背叛宗門了。”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
從李陽嘴里,王豪杰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其便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蘇小河的身上了。
“曉荷,你當時也在場吧。給為父說說,你都看到了什么?”
說到“為父”這兩個字的時候,王豪杰還特意加重了語氣,意在提醒蘇小河,誰才是她的親人。
只不過王豪杰不加重語氣還好,其一以親情相要挾,便立馬將搖擺不定的蘇小河,推到了孫凡那一邊。
“父親,你真的要女兒說嗎?”
王豪杰明顯的感覺到,女兒的情緒不對。但為了幫李果脫罪,也可以說是把孫凡弄死,其卻仍舊堅定不移的道,“是的,為父要你把當日的情況說清楚。”
聞聲,蘇小河深吸一口氣,然后用眼睛死死的盯著王豪杰道,“孫凡說的沒錯,我也看到李果領隊,和鐵劍門的人一起離開了。”
蘇小河話音未落,王豪杰的腦袋便開始嗡嗡炸響起來。他在意的并非是蘇小河說些什么,而是其眼神之中,暗含的那股恨意。
沒錯,那就是恨。
“曉荷,父親錯了。為父不應該……”
王豪杰后悔了。他后悔逼迫蘇小河,讓其在親情與愛情之間,做出抉擇。
但這一切都已經晚了。
蘇小河根本就沒聽他把話說完,便含淚轉身,一身落寞的離去了。
哀莫大于心死。
王豪杰本來想要立馬追出去的,可一直閉目養神的紅塵老祖,卻于此時突然睜開了眼睛。
“坐下。”
“我……”
“坐下,你還像一個能做大事的人嗎?”
“杰兒……錯了。”
執掌無雙戰宮,不僅是王豪杰的畢生夙愿,也是其父太上大長老的心愿。所以為了這所謂的“大事”,王豪杰愿意付出一切的代價,哪怕是成為孤家寡人。
不“孤家”,何以成“寡人”。
王豪杰情緒低落,還沒有調整好,王先悟則趁此機會,果斷發難。“現在領隊李果的判宗罪已經查實,本宮欲誅其九族,不知諸位長老有何意見?”
王先悟這招玩的高明,王豪杰不求情,則失人心。求情,則引火上身。無論怎樣,都十分被動。
但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還未等王豪杰說話,趙進這個傻袍子便自投羅網了。
“宮主,本皇認為此事應該慎重。如果李果沒有判宗,只是被鐵劍門劫持而去。那咱們殺了他的妻兒老小,恐怕就要引人非議了啊。”
“那依第二長老的意思呢?”
“屬下認為,應該先把李果的妻兒老小軟禁起來,待李果在鐵劍門公開身份后,再處以極刑。如此才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聞言,王先悟的眉毛立馬就向上一挑,滿臉震怒的道,“要是李果在鐵劍門改名換姓,以新面目示人,戰宮還要養他妻兒老小一輩子不成?!”
王先悟這話說的鋒芒凌厲,直接就把趙進辯得啞口無言。孫凡與趙進的關系,本就是不死不休,其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第二長老所說之話,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依弟子之見,宮主不如饒李果一家老小一命,限他們三日之內,自行離開戰宮。
一來,李果在拖家帶口的情況下,還敢與鐵劍門勾結謀反,便說明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妻兒老小的性命,宮主殺之無用。
二來,在明知道李果謀反的情況下,宮主還放能放他的親人一馬。就算李果及其家人不心懷感激,戰宮上下的子弟,也都能體會到宮主的仁德之心。
倒是第二長老的所言所行,讓人起疑。李果的判宗大罪,已經板上釘釘,第二長老你這個老上司,不但不避嫌,反而還出言替其求情。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答應了李果,要保他一家老小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