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而已 !
盛懷瑾抬眼看著陸戎,道:“我要結婚了,提前跟你說一聲,你好準備禮金。”
陸戎驚詫地回頭道:“什么?你要結婚?和宋南嗎?”
“廢話,除了她還有誰?!?br/>
陸戎諷刺地笑了起來,“你對著女人也能硬-起來嗎?”
盛懷瑾笑道:“能啊,漂亮就行?!?br/>
陸戎沖他豎了個中指,道:“你可真惡心,干嘛糟蹋人好好的姑娘?”
“說什么糟蹋?是她自己先跟我提的要和我結婚,我們早就說好了三十歲之前結婚,兩廂情愿?!?br/>
“哦,那我該恭喜你啊,新郎官?!?br/>
“操,你這陰陽怪氣的干嘛?年輕的時候誰不瘋一下,什么年紀就該做什么年紀的事情,你三十歲了不結婚嗎?”
陸戎張開雙臂仰躺在沙發上,道:“我不結婚,我不喜歡女人?!?br/>
盛懷瑾“呿”了一聲,道:“難不成你還真打算和哪個小情兒過一輩子了?”
一輩子……太長了,陸戎倒是有一次腦抽了跟蕭安歌說了一句“一輩子”,但這話根本都沒走心。他才多大歲數啊,喜歡新鮮刺激,想到的都是眼前愉快就好,一輩子對他來說太遙遠,他拿什么去承諾一輩子呢?
陸戎搖搖頭,道:“你別給我扯那么遠,我還沒想過一輩子的事兒。反正,我就知道我不會和女人結婚。”
“幼稚。”盛懷瑾把臉別到一邊,不想和陸戎說話的樣子。
陸戎翻了個白眼,道:“嗯,你成熟,你懂事,你想的周到,媽的那你現在這一副死人臉是干嘛?哦,對了,你的問題,八成都是劈腿問題,你又劈腿了?”
盛懷瑾一下表情變得有點難堪,吃了蒼蠅似的。
陸戎知道自己說中了,立刻幸災樂禍地道:“這是,被發現了?咦,不對啊,被發現也沒什么啊,發現了不鬧就留下,鬧就甩,這不是你一貫地處理方式嗎?怎么這次掉坑里了?”
“喝酒吧你,這么貴的酒堵不住你的嘴是吧?”盛懷瑾臉色越發陰郁難看。
陸戎才不管他不高興呢,繼續口無遮攔地八卦:“肯定是上次我見到那個,叫什么‘小惜’的,看著挺純一小孩兒,是吧?怎么,他那小雞仔兒的樣,還敢給你翻了天?”
“放屁,他死心塌地得喜歡我,他敢?”盛懷瑾眉毛挑了兩下,眼看就要發火,醞釀了半天卻又突然嗤笑兩聲,惡劣地道:“你還笑我呢,你以為你好了,聽說你現在在蕭安歌家里給人當保姆,做的不亦樂乎啊,怎么樣,還好玩嗎?”
這下輪到陸戎臉僵了,他還是在給人當保姆,而且還覺得挺愉快的。于是說話也有些沒底氣:“你聽誰說的?”
“操,這是真的?”盛懷瑾都震驚了,“你小子簡直沒意思啊你,居然跟陳云烈說,不跟我我說?!?br/>
陸戎板著個臉,道:“我可沒跟他說,反正就是有點倒霉,被他給撞見了?!?br/>
第一次和蕭安歌在酒店約-炮是被陳云烈看到的,后來有一次陳云烈給蕭安歌打電話,陸戎誤以為是自己的手機接了起來,結果倆人同居也被陳云烈給撞破了,陳云烈真有八卦天賦,雜志社應該吸收他去當狗仔的。
盛懷瑾還是不滿:“居然是真的,你個臭小子,一點風也不跟我透?!?br/>
“什么一點不跟你說,你不是忙嗎,多久沒見了?而且我倆就是玩玩,反正早晚都要散,說什么……陳云烈那個臭嘴。”陸戎煩躁地把桌下的空啤酒瓶給踢翻了,“現在那一群人都知道了?”
“沒啊,陳云烈就跟我說了。”
“哦?!标懭值皖^思考起來,林彥或許也能猜到一點,但其實知道的人不多,這樣好些,以后大家還要在一起混,越少人知道,就越不會尷尬,等倆人分開的時候……
倆人早晚要分開的。
想起這個陸戎的心口某個位置就開始莫名地有點刺,為了緩解這未知的難受情緒,他抓起半瓶啤酒,仰頭一飲而盡。
可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反倒更甚。
“原來是真的啊,那……”盛懷瑾半瞇起眼睛,這下算是逮著機會奚落陸戎了,趕緊繼續:“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那個,你還和林珺童有聯系嗎?”
“八百年沒聯系了,你突然提他做什么?”陸戎有點不解。
盛懷瑾慢悠悠地開口道,“我看到,他和蕭安歌勾搭在一塊兒了?!?br/>
陸戎剛抓住酒杯的手猛地一抖,那淡金色的液體傾倒了他一手,他立刻挑眉道:“你說什么?”
“我說,蕭安歌一邊用著你當保姆,一邊背著你和林珺童搞一塊去了。你還別不信,我親眼看到的,就大年初二晚上,我們的電影的首映禮,蕭安歌特意來給林珺童捧場的,大半夜還把人給接走了。上映的當天包場請了公司的員工來看首映。那你說吧,林珺童那個妖精,和蕭安歌,什么都沒有,是純潔無暇的友誼,你信嗎?”
陸戎只感覺太陽穴“突突”地跳,一陣怒火襲來,攪得他的滿心都是憤怒。他想起來蕭安歌是給他說過,初二晚上去參加個首映禮,也說了請公司里的人看電影的事情,但其他的根本沒提,再加上蕭安歌已經不是初犯了……
陸戎“騰”地一聲就站了起來,把盛懷瑾都嚇了一跳。
“你瘋了你?什么毛病,嚇我一跳!”盛懷瑾在桌下用力踢了下陸戎的小腿。
陸戎吃痛,捂著腿又縮了回來。
盛懷瑾這下覺得解氣了,看著陸戎比他還倒霉的臉,心里要平衡了些。
陸戎憤怒地盯著盛懷瑾,盛懷瑾也不甘示弱地回瞪,總之損友在這兒互相拆臺,相看兩厭,得了,這酒也別喝了,越喝越是氣人。
“算了,今兒還是散了吧?!笔谚獙﹃懭謹[擺手,“我回去了。”
陸戎也呆不下去了,這會兒他心里又急又氣,想著蕭安歌又趁著他不在亂來,他就氣得要命。
盛懷瑾走了之后,陸戎立刻給蕭安歌撥了電話過去,沒接,這種情況多半都是蕭安歌喝高了。陸戎不死心地繼續撥了好幾次,蕭安歌還是沒接。按照他以往的規矩,但凡喝高了,他就得去洗浴中心洗個澡捏個腳什么得,現在肯定又是的!陸戎快氣死了,北京城那么大,他上哪兒去逮蕭安歌這個醉鬼?
陸戎越想越氣,掏出手機準備給林珺童撥過去問一下,可翻出林珺童的號碼又頓住了。
不能給林珺童打,他嘴里就沒一句實話,不知道怎么忽悠呢。陸戎必須得讓蕭安歌親口告訴他,要是蕭安歌真的背著自己跟林珺童搞在一塊兒了,他非得讓蕭安歌半個月下不來床。
陸戎這時候真是一點都沒辦法冷靜下來,趕緊打車回去守株待兔。
屋子里冰冰涼涼的,沒有一點生氣,陸戎在屋里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外人來過的痕跡,然后又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不時看看表,滿心都是焦躁。
好在蕭安歌沒讓他等很久,否者他這暴脾氣,正要把蕭安歌的屋給拆了。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也就十一點過,陸戎就聽見門口的腳步聲。他怒氣沖沖地跑過去,一把拉開門。
蕭安歌正在掏鑰匙,抬氣有些迷蒙和泛紅的雙眼看著陸戎,那醉意朦朧的眼神,用風情萬種來形容都不為過。
陸戎覺得自己有一瞬間看得呆了。他不是沒見過世面,也不是沒見過美人,偏偏就被蕭安歌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給迷惑。他想了很久才明白,蕭安歌吸引他的,不僅僅是好看,而是氣質,優雅的,倨傲的,慵懶的,像是一只讓人捉摸不定的野貓。
這樣的蕭安歌讓陸戎產生了極強的占有欲,他清楚那不是愛,但他就是不允許蕭安歌在跟他的時候,還有別人。
此時,蕭安歌正在微醺的狀態中,突然間就看到了陸戎。寬廣的胸膛和明媚的臉,這么招人惦記的少年,他居然就在屋里等著自己。
好像這么久以來分開的思念突然間就決堤了,蕭安歌心里是無法抑制的動容,張開手臂就輕輕抱住了陸戎,淺笑道:“你回來了?”
陸戎的心瞬間就如同打鼓一樣狂跳不止。有一種陌生的情緒瘋狂地敲擊著陸戎的心,讓他感覺渾身發麻??赡乔榫w只持續了不到半分鐘,陸戎突然就聞到了蕭安歌身上有一股充滿了洗浴中心特點的艷俗味道。
陸戎立刻就重拾怒火。
蕭安歌剛剛從*醉醺醺的回來,說不準還沒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就開始*了。
這個念頭頓時讓陸戎心里非常難受,他一把把蕭安歌拽進了屋子,“啪”地拍上門,張開雙臂把蕭安歌給壓在了門上,睜圓了眼睛瞪著他。
蕭安歌簡直被陸戎甩暈了,好一會兒眼前都是白花花的。緩過來以后,就看到了陸戎高挑的眉毛和滿是火苗的眼睛。他雖然聞不太出來,但是能想象自己身上混合著酒精和廉價沐浴露的味道一定有些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