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一波來一波。
廚神飯占門口“你愛我我愛你”的聲音連成了一片,就沒斷過,起哄聲和叫好聲也響成了一片。
當(dāng)人們對一件事習(xí)以為常,羞恥心也就不再是羞恥心了,而是變成了一種樂趣。
林白可以從后臺收入直觀的看出來這一點。
但他也沒在意。
一天時間,他收割的負(fù)面情緒,已經(jīng)讓小樹抽枝發(fā)芽,長成了一顆茁壯的大樹。
枝條上甚至長出了一個花苞,開花結(jié)果指日可待。
現(xiàn)在,林白就等著負(fù)面情緒樹結(jié)果,然后把正面情緒樹也種上。
物極必反,“你愛我我愛你”帶來的羞恥感消失后,轉(zhuǎn)變成了快樂和愉悅,屬于正面情緒。
沒有正面情緒樹。
這些資源都白白浪費掉了,太可惜了。
雙樹種下,他完全可以即做精神小伙,又當(dāng)氣質(zhì)小伙。
……
熱鬧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了傍晚時分。
當(dāng)天色擦黑,冷風(fēng)襲來,不知誰喊了一嗓子,所有人突然想起這里還是個兇宅。
一時間,三三兩兩作鳥獸散去。
有存著好奇心的,也只敢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不敢靠近了。
林白看了眼即將落山的太陽,再看著他面前早已局促不安的張寶和張大山,笑道:“走,出去說。”
張寶兩人明顯松了口氣,幾個跨步便躥出了門口。
【鄧?yán)锊欢唷磕ツゲ洳涞牟豢铣鋈ィ劬υ诘昀镱﹣眍┤ィ瑢奈粗\面的阿飄充滿了好奇:“掌柜的,店里真有阿飄?”
“嗯。”林白點了點頭,把錢箱抱起來,“走吧,出去盤點盤點收獲,今天干的不錯,辛苦了。”
“應(yīng)該的。”【鄧?yán)锊欢唷亢俸僖恍Γ罢乒竦模夷秋堝X。”
“免了。”林白一揮手,大方的做出了決定,他現(xiàn)在負(fù)面情緒的暴發(fā)戶,已經(jīng)不屑于收割身邊這些小蝦米的負(fù)面情緒了。
何況,廚神飯占要長期經(jīng)營下去,也需要幾個順手的伙計。
“謝掌柜的。”【鄧?yán)锊欢唷看笙策^望,一天的辛苦沒有白費。
來到門外。
林白清點了一天的收獲,除去進(jìn)貨的錢,凈收入二十七兩紋銀。
張寶和張大山羨慕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張寶咽了口唾沫:“掌柜的,您可真是生財有道,一天就賺了我爹倆月的錢。”
林白笑笑,摸出兩塊碎銀,一人丟給他們一塊:“你們的工錢。”
兩人接過銀子,愣住了:“掌柜的,有點多吧!”
“多出來的是辛苦費。”林白笑著拱了拱手,“明天還要勞煩你們來幫忙的。”
“一定,一定。”得了好處,張寶兩人早忘了林白之前的惡劣,忙不迭的答應(yīng)著。
張大山猶豫了片刻,看著林白,吞吞吐吐的道:“掌柜的,您要小心狂風(fēng)幫的人,今天有兩個狂風(fēng)幫的人來吃飯,聽了我們的報價,什么都沒吃,出門的時候貌似很生氣,還說要教訓(xùn)教訓(xùn)你。”??Qúbu.net
狂風(fēng)幫——張家拳館——地頭蛇——
一條線迅速在林白腦海里串聯(lián)了起來,他笑了笑:“知道了。早點回去歇著吧,明天早點過來,這邊人手不夠,還要你們多幫幾天忙。”
看林白沒放在心上,張大山急道:“掌柜的,您可別不當(dāng)一回事,狂風(fēng)幫和我們這些小門小戶不一樣,他們幫里都是習(xí)武之人……”
“放心,我既然敢開這樣的店,就不怕得罪人。”林白道,“走遍天下,誰還逃得過一個理字不成?”
張大山說得情況在林白意料之中。
畢竟,他干的就是得罪人的買賣,沒有人找事才奇怪了。
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不能指望每一個人都像宋青和朱歡那樣通情達(dá)理。
說到底。
廚神飯店就是林白成長和增加名望的一個工具。
在社會上,無論什么樣的方式,美名還是惡名,都比沒名要好,怕就怕默默無聞,連玩家都懶得搭理你啊!
張大山還想說話,被張寶攔住了:“山哥,別說了,掌柜的連阿飄都不怕,又怎么可能會怕狂風(fēng)幫?”
“說的也是。”張大山一愣,抬頭看著店鋪門口,忽然打了個激靈,牙齒打顫,“掌柜的,我……我們就先走了……”
沒等林白回應(yīng),兩人已然尖叫著連跌帶爬的跑掉了。
【來自宋晉南、吳秀秀、宋鈴的抑郁;+1+1+1……】
腦海中傳來提示。
林白回頭。
腳不沾地的宋晉南三口貼在大門邊,一個個臉上滿滿的都是幽怨。
“臥槽!”【鄧?yán)锊欢唷恳换仡^,忍不住驚叫了一聲,“真有?”
“老宋,今天出來的挺早啊!”林白瞥了眼【鄧?yán)锊欢唷浚χ泻簟?br/>
宋晉南黑著臉,一聲不吭。
宋鈴哀怨的看著林白:“林大哥,你好過分。”
“怎么過分了?”林白問。
“你把我們的家弄成了這么一副鬼樣子,而且,還熱鬧了一天,吵的我們沒辦法休息。”宋鈴道。
“白天休息?”林白詫異的問。
“嗯。”宋鈴指著自己憔悴的雙眸,“白天我們沒辦法出來,卻能聽到看到外面的情況,你沒來之前,我們還可以睡覺。但今天吵鬧了一天,我們始終都不得安生,如果每天都這樣,我們怕是要真的變成厲鬼了……”
聽著雙方的對話,【鄧?yán)锊欢唷亢鋈粚α职椎纳矸莓a(chǎn)生了疑惑,這不像是降服了厲鬼啊!
林白愕然:“我頭一次知道阿飄還睡覺。”
“不是睡覺。”宋晉南道,“那是一種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奇特感覺,在那種狀態(tài)之下,我們的身體會得到滋潤……”
“咳!”
一聲咳嗽打斷了宋晉南的話,林白回頭,身后多出了一個四五十歲的胖道士,他不由皺了下眉頭,麻煩上門了!
見到道士的一瞬間,恐懼襲上了心頭,宋晉南一家人立刻縮成了一團(tuán)。
【鄧?yán)锊欢唷康难蹠r亮了起來,激動的渾身顫抖,沒白忙活,劇情真來了。
林白沉默片刻,朝道士作揖:“見過道長。”
道士回禮:“見過林掌柜。”
林白微笑:“道長,小店已經(jīng)打烊了,用餐可以明日再來。”
“林掌柜,貧道不為用餐,是為救施主性命而來。”道士搖搖頭,也不拆穿林白的裝傻,指著店內(nèi)的阿飄三人,直言道,“人鬼殊途。掌柜的膽色驚人,明智店內(nèi)有異物,仍敢火中取栗,令人欽佩。
但恕貧道直言,他們雖然性格和善,終究不是活人,長期和他們相處,必然被陰氣侵蝕自身,輕則短壽,重則喪命。傷身殞命之財,謀取無益。聽貧道一句勸,及早退出,方是明智之舉。”
好不容易打造好的任務(wù)聯(lián)動機(jī),就等著收割了,一句為我好,就要讓我退出,憑什么?
林白腹誹道。
他才來這個世界十天,對外面的武功道術(shù)一無所知。
不僅如此,道士來得突然,他連自己的能力也不是很清楚。
面對神秘莫測的道士,林白并不想冒險,他沖道士抱了抱拳:“道長,容我考慮一個晚上如何?”
“林掌柜,當(dāng)斷不斷,必受其亂。”道士笑吟吟的道,“這種事情遲疑不遲,掌柜的,不妨現(xiàn)在就離開,貧道好施展手段,重新把這兇宅封印起來,以免再有人誤入歧途。”
宋晉南一家人瑟瑟發(fā)抖,被林白忽悠了一番,他們對道士已經(jīng)升起了濃濃的戒備之心,不再相信他們了。
臥槽!
這么霸道?
拆遷隊也沒你這么利索啊!
林白深吸了一口氣,笑道:“道長,我在這家店鋪投入了五百兩白銀,今天一天的凈利潤近五十兩,明天只會更多,道長讓我搬走,打算出多少錢?錢少了我可不干。”
【鄧?yán)锊欢唷康纱罅搜劬Α?br/>
這不睜眼說瞎話嗎?
我雖然不知道你投入了多少錢,但今天的利潤剛剛數(shù)過,是二十七兩,除了那兩人的工錢,你也只落了二十五兩,張口就五十兩,這么黑心的嗎?
而且,這道士是來救你命的,你跟人談錢,合適嗎?
【鄧?yán)锊欢唷繉α职椎娜似酚辛诵碌恼J(rèn)知。
道士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面,不由愣在了當(dāng)場。
【來自清風(fēng)道長的怨念;+1+1……】
道士一甩浮塵,壓住了心頭的火氣,提醒道:“林掌柜,貧道是在救你的命。”
“道長,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能多賺些錢財,短命幾年又如何。”林白感受了一下體內(nèi)運轉(zhuǎn)的內(nèi)力,以及腦海里的熟稔的好似自己從小修行的降龍十丿掌,掰著手指算道,“小店一天贏利五十兩,林某不求干多長時間。只做一年,算下來便是一萬八千兩百五十兩,加上初始本錢五百兩,道長只需給我一萬八千七百五十兩的買命錢。我便聽道長的安排,搬離小店,如何?”
林白一番話說的理直氣壯。
旁邊,【鄧?yán)锊欢唷俊⑺螘x南一家,老道士卻看著林白,陷入了呆滯的狀態(tài)。
他們的腦袋都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買命錢是這么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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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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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