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已經(jīng)和之前這群人混在了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亞瑟聊了起來,話題不過就是叫什么,來自哪里,要去哪里之類的廢話,雖然有點煩,但秦天還是一一回答了,至于真假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走在亞瑟的邊上,隊伍的邊上,嘴角微微的起伏,因為他發(fā)現(xiàn)幾乎隊伍里的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的暗自注意著他,對于萊德幾人都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一樣,只字不提!這群人也不過是表面隊友而已,這是他得出來的結(jié)論。
“蔣頭……蔣頭!”
“唉!”老蔣頭從自己的思維中醒了過來,看著旁邊叫自己的亞瑟茫然的回了一聲。
“想什么呢?”亞瑟邊走邊瞟了一眼老蔣頭。
“哦,沒事,沒事!我在想這里離邊境還有不短的一段路,要不要加快些腳步!”老蔣頭笑著說道。
“嗯?這話說的不錯!”亞瑟說了一句接著轉(zhuǎn)過頭看著秦天說道“宇兄弟我們還是走快點好些,這一帶都是森林,天黑了就不太好了。”
“好!”秦天當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他對于這群人沒有任何興趣,只想盡快的出了這龍玄帝國,向那個什么人皇殿去。
陽光隨著時間慢慢的變的暗淡,幾片烏云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這北門的上方,北丘目送著三個黑袍人離開后也走下了城墻,望著天空的他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危機四伏的感覺,長長的吸了口氣,加快了腳步走了下去。
這邊的秦天等人已經(jīng)走到了邊城的外圍了,周圍也開始變得熱鬧起來了,各色各樣的人都出現(xiàn)在了這里,傭兵,護衛(wèi),富家子弟等等,當然最多的還是奴隸,一些被戴上腳鏈的男人女人被直接拿在這里交易,年齡在三十幾歲到五十幾歲不等,至于那些十幾二十的自然不會在這上面交易的,早就被一些有錢有勢的權(quán)貴預(yù)訂下了。
“怎么?宇兄弟想買個女奴?”亞瑟看見秦天打量著這些個奴隸,于是開口問道。
秦天立馬收回了目光,笑了笑說道:“沒有!我在想這一路多謝關(guān)照了,離別之際要給兄弟怎么個謝法?”
嗯?一聽到秦天要走,所有人都向他看了過來,亞瑟也是一臉差異,開口道:“宇兄弟不是要離開這龍玄帝國嗎?何不跟我們一路前行?”
“不用了!一路之上本就十分麻煩,我實力低微就不打擾了!況且我還有些事情,怎么好意思讓你們一起!”秦天正色道。
亞瑟還想說些什么,突然撇見了一眼老蔣頭的眼神,立馬改口說道:“那好!那我們就在這里道別,希望有朝一日還能有再次相見的機會!”
“好!各位兄弟有緣再見!”說完秦天向邊上的人群中走去,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目送著秦天離開后,亞瑟看著老蔣頭說道:“蔣頭,剛剛?”
老蔣頭搖了搖頭說道:“這人很不簡單,這么年輕就要如此實力,不是什么強大家族就是什么圣地之類的年輕一輩,跟這種人物一起恐怕……”
亞瑟聽了這話,若有所思的看向秦天消失的方向看去,如果真是這種人物指不定是某種機遇也不一定呢!?
秦天周圍都是人,恐怕這也是他來這個世界第一次看到過這么多人了,跟春運一樣,自然人一多就會亂,時不時的出現(xiàn)一些吵吵鬧鬧的聲音來。
毆打奴隸,這都是很平常的事,邊境的守衛(wèi)也是見怪不怪,當做沒看見一樣,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去管。周圍的其他商人和護衛(wèi)更加不會有人去管這種閑事,奴隸對他們來說和一只狗沒有太大的區(qū)別,甚至可以說還不如一條狗。
雖然周圍人沒有看熱鬧的興趣,但是秦天就不一樣了,作為地球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都是擁有一顆八卦的心的。只見他順著吵鬧聲走去,粗魯?shù)陌情_擋在自己前面的人流,被扒開的人剛想罵出口,看了看秦天的造型后就把話咽回了肚子里去了,黑色的長發(fā)加上破舊的戰(zhàn)甲,怎么看都是一個修行者,他們可都只是些普通人。
秦天扒開擋在他前面的最后一個人后,終于看到了事情的主角,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拿著一根皮鞭用力的抽著一個倒在地上身著破爛,皮開肉綻的中年婦女,不過令他差異的就是這個被抽的女人居然沒有發(fā)出一聲哭喊!只是用力的喘著氣,死灰色的瞳孔定定看著。
秦天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籠子里關(guān)著一個瘦小的身影。
中年男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皮鞭每在女人身上觸碰一次便會在她的外衣上留下一條血痕,女人奄奄一息,不僅是周圍其他人,就連秦天此刻也沒有出手,他幫不了她,在這個世界上弱者沒有活下去的資格!
雖然他是這么想的,不過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好青年,心里難免有些過意不去,他向前踏出一步就要開口的時候旁邊一個清脆,帶著些許怒意的聲音喝道:“住手!”
聲音一響,周圍無動于衷的人全都看了過去,只見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兩人身著淡黃色連衣長裙,長發(fā)及腰,容貌十分艷麗,靈氣四溢,頗有沉魚落雁之色,而手上都拿著鑲嵌了五顏六色寶石的長劍,看起來身份頗為華貴。
中年男人聽到怒喝先是愣了愣,隨后惡狠狠的向兩女看去,這一看,本來打算的惡言惡語全都憋回了肚子里去了,他自認為自己閱女無數(shù),可又什么時候看到過如此麗人?本來的兇神惡煞蕩然無存,他甚至覺得有些害羞,但還是彬彬有禮的開口說道:“不知道兩位有何指教?”
右邊少女先是開口說道:“你怎么如此的殘忍,對一個女人下如此毒手!?”另一個少女沒說什么,但也是面帶寒霜的看著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聽到這話微微一笑答道:“這些人本就是犯了滔天大罪之人,本應(yīng)死罪,現(xiàn)在被當做奴隸來賣實在是他們的造化了”
聽到這話兩個少女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許,還沒來得及開口,旁邊的秦天卻開口了:“哦?一個普通女人和一個小孩能犯什么滔天大罪?”
此時的秦天正站在鐵籠前面,望著里面的小孩悠悠的說著,雙手抱胸,冰冷的語氣里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
“自然是得罪不能得罪的……嗯?你是何人?有什么資格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中年男人并不怕秦天,這里離帝國邊防軍隊如此之近,能在這里開店的自然不是什么等閑之輩。
外面的兩女也好奇的打量著秦天,其中一女剛想說話,卻聽到秦天冷冷的開口道:“你怕死嗎?”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全都愣住了,隨后開始了唧唧哇哇的討論,中年男人勃然大怒,冷聲道:“想不到這里居然還有這種不知所謂的人!誰來給我宰了他!我給他一千金幣!”頓時人群嘲雜,有些人搖頭長吁短嘆,有些人躍躍欲試,不懷好意的盯著秦天,像是隨時準備出手一般,更有些人雙手抱胸純粹是來看熱鬧的。
秦天瞟了一眼周圍的,心里的冷意更加重了幾分,無聲的笑了笑,抱胸看著四周,他到要看看有沒有不知死活的人來宰他!
過了幾息,人群仍然沒有動靜,秦天搖了搖頭剛想對著中年男人開口,卻突然聽到邊上的一個陰測測的聲音:“你說的一千金幣可是當真?”
聽到有人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人的身上,秦天也不例外,只見一個穿的破破爛爛,乞丐一樣的長胡子老頭提著一塊獸骨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個自然是……”中年男人聽到有人接手,本已經(jīng)黑下來的臉瞬間的富有神采,可當他看見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后又變得比剛才更加黑了!他甚至向老頭身后看了看,還以為是老頭身后那人,可誰知老頭又開口道:“問你話呢!啞巴了?”
中年男人張了張嘴,隨后陰沉著臉說道:“你是何人?也敢來消遣我?”中年男人冷笑一聲準備接著說話時,邊上的兩女驚叫道:“圣爺爺,你怎么也在這里?”
“哼!還不是因為你們這兩個丫頭偷偷跑出去,老太婆天天在我耳邊說什么你們境界低微,出了事怎么辦!怎么辦!吵得我耳朵都起繭了!”老頭瞪著眼看著兩女說道。
兩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笑了笑,雙夾微紅,甚是可愛,周圍的人包括那個中年男人都看的都有些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