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叱~”
蕭天澤腳尖摁動,踩著項飛虎的臉,在地上來回摩擦,像在碾壓一只臭蟲。
“啊……”
項飛虎疼得哀嚎慘叫,卻難以掙脫:“你他媽知道我什么身份嗎?敢動我項飛虎?”
“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我項王族,勢必要屠你滿門,將你剝皮抽筋粉身碎骨……”
“噗~”
蕭天澤不懼威脅,抬腳踩下。
“啊……”
項飛虎大叫,牙都不知掉了幾顆,喉嚨一陣痙攣,掉下來的牙,深深咽了下去,不敢再叫囂。
曹昂、曹爽、武協長老,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連出手阻攔的勇氣都沒有。
蕭天澤從黑色錦盒中,取出一把龍刑,在掌中花式轉了幾下,漫不經心道。
“你項飛虎,這么喜歡搶占他人東西,怎么不把這四把龍刑也拿走,帶回家收藏起來?”
項飛虎言之鑿鑿:“我是打不過你,但你也沒必要拿龍刑來說事,我可不是嚇大的。”
蕭天澤感覺好笑:“你還真以為,我帶來的這四把龍刑,是假冒偽劣的?”
“難道不是?”項飛虎反問。
蕭天澤不急著解釋,將余下三把龍刑取出,持于手中,受龍刑殺氣感染,整個人變得邪氣凜然。
“四把龍刑。”
“一把專殺不仁之人。”
“一把專殺不義之人。”
“一把專殺不孝之人。”
“一把專殺不忠之人。”
“是這樣,沒錯,”項飛虎承認,擦去嘴巴的血,冷笑道,“但假的就是假的,你騙不了我。”
“那這樣呢?”
蕭天澤神色詭譎,將四把龍刑組合在一起,五指在刀身抹過,化為一柄黑色王刀。
“呃?”
曹昂和曹爽看呆了。
這四把冷兵器,竟然暗藏玄機,能如此變幻!
項飛虎眉頭緊皺,內心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蕭天澤左手負后,右手持王刀,渾身殺意縱橫,如魔神降臨,威嚴而不可撼動。
而接下來的一番話,更是讓曹昂、曹爽、項飛虎,包括武協長老,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四把龍刑,化為王刀……”
“上斬天子!”
“下斬王侯!”
“你出身項王族,姑且算是王侯之后,能死在這把王刀之下,是你的榮幸。”
“你……你到底是誰?”
項飛虎大聲喊道,已然極度恐慌。
蕭天澤:“我是東夷戰神!”
“唰~”
剎那間。
曹昂、曹爽、項飛虎、武協長老,四人像是被扼住咽喉,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你是東夷戰神?”
項飛虎重復這四個字,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這……”
“這……”
曹昂、曹爽、武協長老,驚恐萬分,齊齊倒退數大步,雙腿都在劇烈打顫。
東夷戰神。
武將之首,權傾朝野,統兵百萬。
這個人物,似乎一直都活在傳說之中,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的身份也從未公開。
可今天,他竟然出現在眼皮底下。
且如此年輕?
這太震撼了!
對方實力擺在這里,又身配王刀“龍刑”,項飛虎三人,再也沒法去置疑。
但,最要命的是……
泱泱華夏,十數億人口,他媽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到這樣的至高存在。
而且,960萬平方公里,上哪不好,偏偏在這家酒店,與東夷戰神聚頭。
這他媽呀。
完了,這下全完了。
一股寒意順著尾椎骨直往上竄,四人連站著的勇氣都被壓榨干凈,齊齊跪了下來。
“來……”
蕭天澤將手機,塞到項飛虎手中:“快打電話,讓你家老王爺把我剝皮抽筋,粉身碎骨。”
“我……我……”
“戰神,我剛才,是跟您開玩笑呢,您千萬別當真啊。”項飛虎說話結巴,不知該哭該笑。
他這通電話真要是打過去,十個項王族,也扛不住東夷戰神的雷霆之怒。
蕭天澤選擇無視:“我剛進來的時候好像聽說,有人要拿我妻子當發泄工具,人形痰盂?”
“啊……啊……”
曹爽跪在地上,嚇得渾身打顫,神色驚恐至極,連褲襠都濕了一大片。
蕭天澤掃向跪地四人,眸光冷冽:“貌似還有人說,我妻子庸脂俗粉,鼠目獐頭?”
“……”
曹昂眼神渙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稍遠處的武協長老,更是嘴巴大張,渾身直冒冷汗,已然匍匐在地,不敢妄動。
姜婉珺,竟然是東夷戰神的妻子?
那姜王族,還搞個卵的競婚?
誰他媽嫌命長,敢跟東夷戰神搶女人?
再想想以前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造孽啊!
“咝~咝~”
項王族出身的項飛虎,往日里是多么囂張跋扈,多么橫行無忌,多么目中無人?
可現在?
他匍匐在蕭天澤腳下,莫說大聲說話,就連每一次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起來。”
蕭天澤挪開腳,語氣淡漠。
“是,是……”
項飛虎老老實實爬起來,卻不敢挺直腰板,連看都不敢看蕭天澤,哪怕一眼。
“轟~”
蕭天澤拍出一掌。
項飛虎像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身體凹陷進豪華包廂的墻壁內,不斷咳血。
曾經高高在上,自認為赤手空拳,就能橫掃同輩中人的他,此時此刻才真正意識到……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
這不是人。
這是一尊魔神!
驚世駭俗,恐怖如斯,惶惶不可撼動。
身負七重天的實力,卻連出手的資格都沒有,項飛虎活了近30年,頭一次如此憋屈。
他所有的榮耀,優越感,所有引以為傲的一切,此刻都被蕭天澤狠狠踩在腳下。
而且,他能真實感受到,對方只用了半成力,目的就是要蹂躪他,讓他尊嚴盡失,生不如死。
倘若對方出全力,自己早就被一巴掌拍死!
“對不起。”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打傷你妻子。”
一股寒氣竄向四肢百骸,項飛虎都快嚇哭了。
縱然是至尊王族培養出來的后代,面對這種情況,除了委曲求全,他想不到別的辦法。
遙想幾天前,他是何等高傲與自信,對林婉珺說“殺你這種下賤女人,如同屠狗。”
奈何?
禍從口出!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又哪里會想到,今時今日,給自己招來了滅頂之災。
特別是那枚勛章的主人,竟是東夷戰神!
如果早知道,項飛虎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又談何去搶?
“我下次絕對安分守己,低調做人,絕不去搶他人的東西。”項飛虎哭喪著臉,再次求饒。
蕭天澤目光森冷,語氣森然:“如果道歉有用,那我這柄王刀,便沒有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