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夷戰神,今天必死?
十三太保相視一眼,皆是面露驚詫之色。
如果說,南宮戰三天前說出這種話,他們這些人,必定會嗤之以鼻。
可現在?
南宮戰說這種話,他們就不得不謹慎看待了。
不過,他們也非常好奇,在這短短的三天內,南宮戰究竟經歷了什么?
才讓實力如此突飛猛進,且性情大變?
“你們最好離我遠點,若敢再說一句,我不介意將你們當場鎮殺。”南宮戰寒聲發出警告。
鬼醫、老主持淮南子等人,紛紛退避三舍。
畢竟,他們九人,不是來和南宮戰動手的,而是來充當這場決戰的見證人。
何況,南宮戰已經今非昔比。
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是對手。
一行人中,唯有一剪梅道長不退反進,看著南宮戰的背影,皮笑肉不笑,說道。
“總教頭。”
“你雖說實力突飛猛進,但歸根結底,你用不了幾天,身體就會耗損而亡。”
“那不如,趁總教頭臨死之前,我先來會會總教頭,也算給總教頭熱熱身?”
“給我熱身?就憑你?”
南宮戰冷哼一聲,根本不屑一顧。
他哪里不知?這一剪梅道長,給他熱身是假,實際上就是想借他,給自己楊威。
假以時日。
一剪梅道長,逢人就可以吹噓……
比如,我和南宮戰打過一架,難分勝負。
這樣一來,臉上就有光了。
“我確實是將死之人,但你如果想榨干我最后一絲價值,那便動手吧。”南宮戰冷笑道。
“得罪了!”
一剪梅道長低喝一聲,雙腳踏過朱紅色的磚瓦,身形飄逸如風,逼近南宮戰。
然而?
南宮戰立于樓宇上,身形巍然不動,僅僅是向著一剪梅的方向,隔空打出一拳。
“轟~”
磅礴的勁氣席卷開來,形成拳頭的虛影。
一重拳……
轟擊在一剪梅道長的胸膛上。
“咔~”
肋骨折斷的聲音響起。
一剪梅道長,溢出一口鮮血,身體倒飛出去。
“不自量力。”
南宮戰收拳,冷哼一聲。
“道長?”
十三太保驚呼。
在東華門圍觀的眾人,也一個個大驚失色。
十三太保,個個不凡,實力最低都是八重天。
可誰又能想到?南宮戰的實力,竟強到如此地步,打得一剪梅無還手之力。
恐怖如斯!
而,就當一剪梅道長,要從樓宇墜落下來時。
一道黑色殘影,從遠處電射而來,揪住一剪梅道長的衣領,直至安全落地。
“蕭玄?你,你終于來了?”
一剪梅道長,24根肋骨盡斷,五臟六腑受損,但看見蕭天澤,還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讓我咬南宮戰一口,我咬了,但南宮戰現在實力太強,我壓根咬不動啊。”
“你歇著吧,接下來,交給我!”
蕭天澤不多說什么,將一剪梅交給十三太保。
這一剪梅,一大把年紀,傷成這樣,就算鬼醫及時給他救治,他也熬不過今晚。
“東夷戰神來了?!”
“這場巔峰對決,終于是要開啟了。”
“天啊,東夷戰神才20幾歲,這太罕見了。”
安靜了一陣的東華門,此時如同炸了鍋一般。
一位位地位尊崇的家主、以及各方權貴、全都翹首望去,如同粉絲見到偶像。
歡呼聲,響徹全場。
“他來了嗎?”
王婭微踮起腳尖看去,生怕錯過一分一秒。
來自華蓉市、金陵市的眾人,也瞪大眼睛看去,一個個興奮異常。
只見,朱紅色的宮殿上方,立著一道偉岸的身影,以黑色錦衣加身,腰配王刀。
哪怕只是站在宮殿上方,卻依舊帶著一股叱咤風云的氣勢,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這便是東夷戰神。
他是信仰,是在世神話,是活著的傳奇!
“東夷戰神,你終于來了!”
南宮戰轉過身來,周身寒意暴漲,殺氣縱橫。
“我已在紫禁之巔,恭候多時,希望你這位絕代傳奇,不會讓我失望。”
巨大的聲音,響徹整個東華門,如同狂風巨浪般呼嘯而來,讓現場眾人搖搖欲墜。
“南宮戰?!”
蕭天澤神情凜然,黑色錦衣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抬頭望向南宮戰,一股氣勢沖霄而起,讓整個現場,都變得死寂下來。
“今日一戰,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他說完,一步踏出,落在大殿之上。
轟然之間,整個東華門勁氣亂流席卷,連大殿上的琉璃瓦,也在劇烈震動。
上百米的距離,在蕭天澤腳下,只是一瞬間。
畢竟是十三重天的實力,他的身法速度,比起一剪梅道長,何止快了幾倍?
“嘭~”
一聲巨響。
南宮戰飛身而起。
而他腳下的磚瓦,像是經過千年歲月的朽化,僅在一瞬間,便全部崩碎。
“轟~”
天空中,一聲驚雷炸響。
上一刻還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在東華門圍觀的數千人,紛紛想辦法避雨,也唯有宮殿上的兩人,不動如山。
“東夷戰神?!”
“不愧是我的假想敵,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南宮戰哈哈大笑,屹立于紫禁之巔,宛若殺神降世,威嚴而不可撼動。
六十米開外。
蕭天澤眼中殺意劇烈波動:“你們武協,為了發展,竟敢拿軍部充當墊腳石。”
“肆意欺辱,貶損,真當軍部沒人嗎?”
“今天這一戰,旨在為軍部討回公道,也勢必將武協在華夏大地,連根拔起。”
“蕭玄,你白日做夢!”
南宮戰雙目腥紅,面容陰翳:“難道,你還沒察覺到,我的實力已不在你之下?”
“這又如何?”
蕭天澤重新審視著南宮戰,但神色未曾改變分毫:“強行突破,等于是自斬一刀。”
“用這樣的方式,來和我決戰,這和臨時抱佛腳,或者狗急跳墻,沒有任何區別。”
“……”
“只要能殺你,自斬一刀又如何?”
“梁穎嬌已死,今天,我南宮戰,將用你的血,來祭他的在天之靈。”
話畢,磅礴的勁氣亂流席卷全身,使得南宮戰整個人看起來,如嗜血魔神,猙獰可怖。
反觀蕭天澤?
他眼中的鋒芒,卻收斂了些:“我以為,堂堂的總教頭南宮戰,早已身在世外。”
“卻不想,到頭來也會被一個女人左右,強行突破,只是為了給一個女人報仇?”
“住口!”
南宮戰厲聲呵斥。
他身板挺直,一雙眼睛死死盯住蕭天澤,周身氣息一次次暴漲,幾近爆發。
“我并非為她報仇。”
“而是她的死,刺激著我,讓我唯有問鼎至尊者,才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運。”
說著,南宮戰的神色越發陰冷:“今天,我當斬了你,以印證我的武道,問鼎至尊。”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