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自己看著辦?廢物也敢說這種話?”
蕭明遠(yuǎn)被打得鼻青臉腫,積壓了一肚子火,也只能發(fā)泄到蕭天澤身上。
他喘著粗氣,質(zhì)問典慶:“秘書長,我不明白,這份合同為什么要讓蕭天澤來簽?”
典慶神情淡漠:“你算什么東西?我典慶一生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
蕭明遠(yuǎn)被懟得啞口無言,面容都有些扭曲。
蕭奉祥和聲和氣地說:“婉珺,你快給小澤打個電話,讓他趕緊過來把合同簽了。”
“爺爺,我這就打。”
林婉珺來到會議室的落地窗邊,拿出手機(jī),撥通了蕭天澤的號碼,按下免提。
“喂?你在干嘛?”
“在執(zhí)勤。”
“嗯,你先放下手頭的事情,趕緊來會議室,這里有份合同等著你來簽。”
“大家也都在等你,特別是新任領(lǐng)導(dǎo)秘書親自登門,你可千萬不能怠慢。”
“好,沒問題!”
蕭天澤先是滿口應(yīng)下,隨后話鋒一轉(zhuǎn):“我先去下洗手間,你讓那位秘書再等等。”
“什么?”
會議室,炸開了鍋。
任誰都沒想到,蕭天澤竟說出這種話來。
還敢讓秘書長等他?
到底是他吃喝拉撒重要,還是這份合同重要?
“豈有此理?”
蕭明遠(yuǎn)火冒三丈,直拍桌子:“他真當(dāng)自己是什么東西啊?簡直不識抬舉。”
“我們蕭家,遲早會毀在他手里。”
“蕭天澤,你搞什么?”林婉珺都快急壞了。
這份合同關(guān)系到好幾億的利潤,一旦因為蕭天澤而攪黃了,那蕭天澤哪里會有好下場?
“這份合同要是黃了,你今天就給我滾出蕭家,我沒你蕭天澤這個養(yǎng)孫。”
蕭奉祥氣得七竅生煙,都把龍頭拐杖掰歪了。
他覺得,蕭天澤不僅沒出息,就連腦子都有問題,活著只會拖蕭家的后腿。
整個會議室,也唯有徐傲感覺此事必有蹊蹺,但礙于典慶的威嚴(yán),又不敢多問。
“人有三急,那就再等等吧。”
典慶微微一笑,安安靜靜坐回到原位。
此舉,看似簡單,卻讓在場眾人紛紛側(cè)目。
這位秘書長,在面對蕭天澤時,竟主動退讓一步,當(dāng)真給足了蕭天澤面子。
那蕭天澤又是何德何能,讓秘書長如此對待?
對此,蕭奉祥一干人等,也沒有多想,只要這份合同能順利簽下,那就再好不過。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奈何?
足足一個小時過去。
蕭天澤卻遲遲沒有現(xiàn)身。
反觀典慶,依舊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他這般態(tài)度,誰都琢磨不透,就怕笑里藏刀。
“等得花都謝了,他還沒來?我去看看。”
蕭明遠(yuǎn)坐不住了,推門就往外走,想將蕭天澤押解到會議室,好將功補(bǔ)過。
然而,他才推開門,就與蕭天澤撞了個滿懷。
“媽的,你便秘是吧?拉屎要一個小時?這份合同如果黃了,我看你怎么向爺爺交代。”
蕭天澤笑了笑,懶得跟蕭明遠(yuǎn)計較。
他進(jìn)入會議室,來到蕭奉祥面前,正色道:“爺爺,讓你久等了。”
“你還好意思說?”蕭奉祥冷哼一聲,催促道,“你趕緊給我把這份合同簽了。”
“另外,這事辦完后,給你月工資往上加500,怎么樣?你該知足了。”
“噗~”
典慶一口熱茶剛喝進(jìn)嘴里,在聽到蕭奉祥這話時,直接就一口噴了出來。
蕭天澤是誰?
堂堂華夏三星上將,統(tǒng)兵百萬,權(quán)傾朝野!
可,竟有人,給這種級別的人物,月工資往上加500,當(dāng)成是天大的恩賜?
這簡直蠢得可以!
林婉珺撇了撇嘴,對蕭奉祥的提議很不滿。
可不是嘛?
先前明明說好了,這份合同是誰談成的,那誰今后就享有年薪百萬。
而眼下,哪怕這份合同不是蕭天澤談成的,那也不至于500塊就把蕭天澤打發(fā)了吧?
總而言之……
蕭奉祥當(dāng)真是看賤了這個養(yǎng)孫。
相較于長孫蕭明遠(yuǎn),蕭天澤毫無公平可言。
“你愣著干嘛?這么好的事,還不快答應(yīng),今后可別辜負(fù)了爺爺對你的期望。”
蕭明遠(yuǎn)雙手抱于胸前,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
從今往后,他是高高在上的總經(jīng)理,而蕭天澤是月薪幾千,低等下賤的小保安。
這種身份的懸殊,讓蕭明遠(yuǎn)暗爽無比,直感覺天天把蕭天澤踩在腳下蹂躪。
“謝爺爺給我加薪。”
蕭天澤感激一笑,來到典慶旁邊,翻開合同看了幾眼,并拿起簽字筆。
“別磨磨蹭蹭,快簽啊。”蕭明遠(yuǎn)催促道。
“啪嗒~”
蕭天澤放下簽字筆。
“放筆干嘛?你倒是簽啊。”
蕭明遠(yuǎn)很不耐煩,還推了蕭天澤一把。
“小澤,你這是什么意思?”蕭奉祥不解,“難道是嫌500太少了嗎?”
蕭明遠(yuǎn)指著蕭天澤,怒喝道:“爺爺,您睜大眼睛看看啊,他這是想趁火打劫。”
“您都已經(jīng)給他加薪500了,他竟然還不滿足,他這是想年薪百萬啊?他夠格嗎他?”
“他臭不要臉!”
蕭明遠(yuǎn)這一番話下來,會議室有不少唏噓聲。
“蕭天澤,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我貶低你,年薪百萬你是真的不配。”
“是啊,你有這個能力嗎?要說年薪百萬,我看你大哥蕭明遠(yuǎn)還差不多。”
“你作為男人,有野心是沒錯,但別光說大話,你首先得像蕭明遠(yuǎn)一樣優(yōu)秀。”
“……”
這些話,表面勸告,實則嘲諷。
但在蕭天澤聽來,心中依舊毫無波瀾。
他緩緩站起身來,向在場眾人宣布道:“你們大家都誤會我了,其實……”
“蕭天澤,你別給臉不要?”
蕭明遠(yuǎn)拍著桌子,大聲嚷嚷,發(fā)出警告。
蕭天澤看向蕭奉祥,補(bǔ)充道:“加薪500無所謂,我其實,是想做‘總經(jīng)理’!”
“……”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后,會議室終于有倒吸涼氣的聲音傳來。
“你……你……”
蕭明遠(yuǎn)繃不住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在看著蕭天澤的同時,險些吐血三升。
在他看來,蕭天澤此行此舉,簡直就是太監(jiān)造反,擾亂朝綱,威脅他的地位。
這還了得?
“爺爺,你千萬不能答應(yīng)他。”
驚嚇之余,蕭明遠(yuǎn)再一次慌了手腳。
典慶坐在主席位上,笑而不語。
蕭家這些人,如此尖酸刻薄,目中無人,今天正是要為此付出代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