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這是干嘛?”林婉珺無法理解。
剛才還頑強不屈的趙宇彤,在見到男人后,就跟軟柿子似的,還拿蕭天澤作擋箭牌。
不論出于什么原因,總之這種行為太無恥了。
男人上下打量著蕭天澤,確定此人不是道士混的,便指著蕭天澤的鼻子,陰笑道。
“原來是你這條傻狗,我勸你在一分鐘之內,跪下向我干女兒道歉,否則……”
“嘿嘿。”
光頭男身后。
兩個社會青年摩拳擦掌,面目陰狠。
“還是干爹疼我。”
女人則跟一只騷狐貍似的,直往光頭男懷里鉆,說話聲音一嗲一嗲。
“否則如何?”
蕭天澤站在原地,不動如山。
他并不計較被趙宇彤推出來做擋箭牌,只計較這些人會不會嚇到自己老婆。
光頭男摸著光頭,皮笑肉不笑:“還能如何?當然是ICU病房七日游了。”
“哈哈……”
兩個社會青年也笑了起來。
在他們眼中,蕭天澤就是一只軟腳蝦。
“把你弄傷弄殘,對于我們老大來講,不過是賠點醫藥費的事,但這能叫事嗎?”
“婉珺,你還愣著干嘛?我們趕緊走啊。”
趙宇彤拉著林婉珺,直往車里躲。
這個節骨眼上,林婉珺哪里肯走:“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打我老公。”
“你是不是傻?”
趙宇彤掐了林婉珺一把:“你要是這個時候過去,信不信他們連你也一塊打?”
林婉珺聞言一怔:“表姐,你認識那男的?”
趙宇彤使勁把林婉珺塞進車里,直嘆氣:“婉珺,你聽說過光頭劉嗎?”
“他……他就是光頭劉?”林婉珺大吃一驚。
據說,光頭劉本名叫劉建雄。
年輕時,黃、賭、毒無惡不作,被判了十年。
出獄后,開了一家保安公司。
他們明面上是做安防工作,實則專門放高利貸,幫人收賬,暴力強拆等。
隆鑫集團是一家房地產公司,也有拆遷方面的活動,林婉珺又豈會沒聽過此人?
這絕對是個狠角色!
可眼下……
蕭天澤竟與劉建雄桿上了,這豈會有好下場?
“不行,我不能丟下我老公不管,表姐,你快開門讓我下去啊,快點啊。”
林婉珺越想越慌,用力拍打著車窗玻璃。
奈何。
趙宇彤一腳油門,直接把車開走:“急什么,反正你老公當過兵,身強體健,死不了。”
“表姐,你太過分了。”林婉珺都要崩潰了。
“該死,竟然讓那個賤人跑了。”
女人忍無可忍,把氣全撒在蕭天澤身上:“你是她男朋友吧?給我打,往死里打。”
劉建雄掛斷電話,陰笑道:“小子,ICU病房已經訂好了,我現在就送你進去。”
“等等。”
蕭天澤抬起手。
劉建雄冷笑:“你還有什么要求?”
蕭天澤神色詭譎:“你應該多訂兩間。”
“嗯?”
劉建雄與兩個小弟相視一眼,很快就反應過來,當場暴怒,掄拳就打。
“媽的,我今天不僅要斷你幾根骨頭,我還要把你女朋友的雙腿扛在肩上……動手。”
“咣~咣~”
鋼管與地面摩擦,發出沉悶的聲響。
劉建雄小弟打來的拳頭,頓時停住,兩人機械性地扭頭看向身后,不由呆了一下。
這地下停車場,不知幾時,出現了三個壯漢。
他們身材魁梧,面目精悍,渾身散發著一股英武陽剛之氣,人手一根鋼管。
“你們是誰?”
劉建雄吃了一驚,
他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見過不少狠人,但這三人給他的感覺,是狠到了骨子里。
而且,對比之下,這三人就是獅子,自己這兩個小弟,純粹就是羔羊。
這怎么敢招惹?
媽的,今天一腳踢到了鋼板上。
“老大,我們沒來晚吧?”
三人提著鋼管,來到蕭天澤面前,咧嘴一笑。
和典慶一樣,他們三也是軍人,隸屬于蕭天澤麾下部眾,還都是上尉軍銜。
“我淪落到要靠你們保護了?”
蕭天澤神情嚴肅,軍人的氣息徹底爆發出來。
他其實早就發現了他們,原本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想到他們會主動現身。
“幾位爺,請高抬貴手,這都是誤會啊。”
見勢不妙,劉建雄趕緊擺出一副低姿態賠笑,站在蕭天澤面前跟孫子一樣。
他很清楚,哪怕現在打電話叫人來救場,人還沒趕到,自己就已經完蛋了。
“……”
奈何,蕭天澤無動于衷。
劉建雄急得直冒冷汗,趕緊將自己的女人推向蕭天澤,可憐巴巴地說道。
“這我干女兒,給你玩玩,還嫩著呢。”
“哥,我保證讓你舒服。”
女人同樣嚇到了,為了保全自己,便趕緊張開雙手,想要抱住蕭天澤。
蕭天澤伸手一擋:“抱歉,不好這口。”
“啊?”
劉建雄臉色驚變,感覺在劫難逃,“啪”的一巴掌,打得女人披頭散發,跌坐在地。
“都是你這個賤人害得,哪怕是一條狗,在咬人之前,也先看看對方是誰,你連母狗都不如。”
打完女人。
劉建雄重新審視著蕭天澤。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感覺蕭天澤深不可測,資歷與背景,絕對是自己無法企及的。
否則……
絕不可能,培養出三個精氣神如此鋒芒的手下,還讓三個手下衷心服從。
“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老大不是提醒過你,讓你訂三間ICU嗎?”
“對,說好是七日游,給你帝王般的享受。”
三個壯漢,提著鋼管,向劉建雄步步緊逼。
前不久,劉建雄是怎樣對蕭天澤說話的,他們三人老遠就聽得一清二楚。
劉建雄卻不知,被自己大罵“傻狗”的,是華夏權傾朝野的將官級人物。
而現在。
他們三人,勢要維護華夏將領該有的威嚴!
情勢危機,劉建雄滿頭大汗,狂咽唾沫:“爺,我錯了行不?您饒我這一次。”
“再說了,打人不能用鋼管,那多疼啊。”
劉建雄越說越委屈,活像剛剛斷奶的孩子。
其中一個壯漢笑道:“你誤會了,我們的雙手才是打人的,鋼管……其實是打狗的。”
“這……這……”
劉建雄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不已,額頭乃至后背全是冷汗。
“你們……你們不要過來。”
兩小弟直往后退,面色發白,像大病了一場。
他們跟劉建雄混了很久,天不怕地不怕,這還是頭一次被人逼成這樣。
“來人啊,殺人啦,快來人啊……”
女人大喊大叫,時不時有黃色液體從腿上滑落下來,顯然已嚇得尿失禁。
“停車場已全面封鎖,你喊破喉嚨也沒用。”
“兵者,不可辱!”
三人向前,目光凌厲,氣勢雄渾,掄起鋼管朝劉建雄與兩小弟一頓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