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噗~”
典慶戰意沸騰,掄拳暴打,拳拳到肉。
在30多名武協成員,以及黃騰長老的合力圍攻下,依舊處于上風而不敗。
濱江公園,場面一片混亂。
好在是在夜晚,周邊都沒什么人影。
劉建雄、王勝龍、楊武,三人看得口干舌燥。
若不是人到中年,熱血漸涼,他們三真想抄起鋼管、啤酒瓶,參與進去。
“噗~”
最后一重拳落下。
武協長老黃騰,被生生打趴在地,嘴角溢血。
反觀跪在地上等待救援的張珂,那張原本蒼白的臉,現在是徹底黑了下來。
黃騰長老,好歹是五重天的實力。
這樣的人物,無論下放到哪,都能獨領風騷。
可眼下?
竟然被那個大塊頭干趴了?
不僅僅是黃騰長老,其余武協成員,也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嘴里哀嚎不已。
這……
這他媽還能指望誰啊?
看到如此慘狀,黃騰心都涼了一大截。
“你到底是……是誰?”
黃騰長老拭去嘴角的鮮血,當真是被典慶打服了,硬撐著站起身來,拱手說道。
“閣下,你實力這么強,足以在武協當個長老,風光無限,又何必要混在市井,籍籍無名?”
“讓我去當長老?武協配嗎?”
典慶笑了,大義凜然道:“我們志在保家衛國,功名利祿對于我們而言,只是浮云。”
“你難道,是軍部的人?”
黃騰長老恍然大悟,當下也只得搖頭嘆氣。
軍部與武協,向來勢不兩立,他哪怕現在被典慶打死,也沒地方說理去。
良久,黃騰憋出一句話:“那你們今晚,到底想怎樣?真不能放張珂一條生路嗎?”
“長老,救我啊。”
張珂跪向黃騰,連磕三個響頭。
一聽說大塊頭是軍部的人,他嚇得滿頭大汗,直覺告訴他今晚不會有活路。
“……”
黃騰把臉甩到一邊,實在是愛莫能助。
對方來自軍部,能饒他一命,他都得說聲謝謝,還有什么理由維護張珂?
“餓了吧,嘗一嘗?”
張珂耳邊,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
他偏頭一看,就跟大白天見鬼似的,雙眼瞪得溜圓,渾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
“你……是你……大將軍?”
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個男人晚上闖入田家,帶走并殺死了她的未婚妻田冪。
之后,他懷恨在心,請來師兄江策幫忙。
豈料……
連江策都淪落到,被親爺爺手刃慘死。
田冪、田雄、江策都死了。
偏偏,他張珂還茍活在世。
而在侵吞田家的家產后,并沒有什么人來問罪,他心想應該是對方滅了田家父女,把他忘了。
可沒想到,今天……
這是不是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落入這個人手中,豈有活路?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浮上心頭,張珂渾身一顫,猶如墜入極寒煉獄的冰窟之中。
要死了!
“嘗嘗吧,看味道怎么樣?”
蕭天澤拍了拍張珂的肩膀,看上去平易近人。
張珂卻身體猶如過電,顫了三顫,趕緊將蕭天澤端過來的燒烤,送進嘴里。
“好吃,真是太好吃啦。”
“枉我張珂活了四十余年,但從未吃過如此人間美味,實在是讓我回味無窮啊。”
“第一口咬下去,我想起十月懷胎,含辛茹苦將我養大的媽媽,這是母愛的味道。”
“第二口咬下去,我想起和我轟轟烈烈,紅塵作伴,對酒當歌的初戀,這是愛情的味道。”
“你丫的,搞笑呢?”典慶低吼一聲。
看著張珂那賤賤的模樣,他恨不得拿一把40米長的大刀,把這家伙剁了。
蕭天澤嘴角微撇。
為了日后能犒賞妻兒老小,他向王勝龍學了很久,終于做出一盤燒烤。
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樣?
張珂這種人,演戲也演得太浮夸了點。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乖乖聽話就好。
蕭天澤言歸正傳:“林建國,知道吧?”
林建國?
張珂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遲疑了一會才說道:“知道,我知道他。”
蕭天澤:“人在哪?”
張珂腦袋低垂下來:“他……他去年年底,就被送往燕京國都,武協總部。”
“嗯?”
蕭天澤眼中,有精芒閃過。
燕京國都,乃真正的臥虎藏龍之地。
四大絕世皇族、軍部總參、武協總部,全都建立在燕京,燕京也是華夏命脈。
只是沒想到……
林建國,竟然會被送往武協總部!
“有什么目的?”典慶厲聲問道。
張珂臉色變得為難起來:“我只知道林建國被送往武協總部,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還不說實話?”
典慶抬手,作勢要打。
張珂嚇得直往后躲,顫聲道:“我是真不知道啊,我也是奉命行事。”
“照你這么說,是你安排人手,將林建國送往燕京國都武協總部的?”典慶直抓重點。
“……”
張珂低頭不語,但顯然是默認了。
“嘭~”
劉建雄拍案而起:“你可知,林建國,是蕭先生的丈人?我看你絕對是活膩了。”
“啊?怎么會?”
張珂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把這位將官的老丈人,送往武協總部,還不知道人家丈人,是不是在受苦受難。
這是做了大死啊。
“好了,你們別為難他了。”
久久不吭聲的黃騰,終于發話了:“據我所知,將林建國送往武協總部,是為了……”
“牽制一個人!”
“誰?”楊武忍不住問道。
“東夷戰神!”
說出這四個字,黃騰長老重新審視著蕭天澤,而后長舒一口氣,疑惑道。
“剛剛聽說,林建國是你的丈人。”
“難不成,你就是……”
黃騰四肢驚顫,不敢再往下說。
那位傳奇人物,近在眼前,這太震撼人心了。
劉建雄、王勝龍、楊武,三人相視一眼,再看向蕭天澤,震驚到無以復加。
曾幾何時?
蕭天澤在滄瀾江,祭奠亡父。
身穿將服,公布了自己的超然身份。
他們知道,蕭天澤是華夏最高級別的將官。
卻怎么都不敢想象,蕭天澤還是那位威震華夏,家喻戶曉的東夷戰神。
這……
“楊武,參見東夷戰神。”
“王勝龍,參見東夷戰神。”
“劉建雄,參見東夷戰神。”
震驚之余,三人齊齊單膝跪地參拜,以此表達對東夷戰神的最高敬仰。
“都老熟人了,何必行此大禮?”
蕭天澤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三人起身。
反觀張珂,深深地看著蕭天澤,四肢僵硬,三魂七魄都被抽走了一般。
他是……東夷戰神?!
我他媽把東夷戰神的丈人,送去武協總部受苦受難?我他媽今天還有活路?
張珂匍匐在地,面如死灰。
于她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
蕭天澤坐下來,小酌一口啤酒,遙望著燕京國都的方向,腦海中思緒流轉。
回想當初……
他故意放走梁穎嬌,并在梁穎嬌胸口種下命符,用來牽制武協總教頭南宮戰。
想必,正是通過梁穎嬌,南宮戰那時候,就已經猜到了蕭天澤的東夷戰神身份。
故而,帶走林建國,同樣用于牽制東夷戰神。
軍部與武協,勢不兩立。
雙方的矛盾,就差一根導火索。
誰都無法預測危機什么時候到來,所能做的,只能是強大自身,增加底牌。
梁穎嬌,因為命符的關系,一直都是蕭天澤,用來對付南宮戰,對付武協的底牌。
而林建國,想必如今已成南宮戰的底牌。
一旦龍虎相斗。
武協與軍部,大戰爆發,底牌相碰。
想必,那一天絕對會精彩絕倫,驚心動魄!
回過神來,蕭天澤看向黃騰長老,語重心長地說道:“華蓉市,你最好不要待了。”
“另外,替我給南宮戰帶一句話,就說我東夷戰神,要奔赴燕京國都,橫推武協。”
張珂:“……”
黃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