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華蓉市。
林婉珺、趙玉珠母女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
只是想到神秘失蹤的林建國,趙玉珠作為妻子,還是會潸然淚下,黯然傷神。
未免趙玉珠操之過急,太過擔憂。
蕭天澤并沒有告訴她,有關林建國的下落。
屆時,前往燕京國都,無論使用什么方法,只要將林建國帶回趙玉珠身邊就好。
林婉珺已經懷有身孕。
作為隆鑫集團董事長,她并沒有休假,回到華蓉市的第二天,便前往公司上班。
而作為蕭天澤的妻子。
如今的她,不說在華蓉市如日中天。
但絕對是華蓉市,炙手可熱的女強人。
一聽說林婉珺回了隆鑫集團,時不時有權貴富賈不請自來,想和隆鑫集團達成合作。
總歸……
哪怕蕭天澤,并沒有借用權利,為隆鑫集團謀利,但隆鑫集團的業績,同樣是在蒸蒸日上。
蕭家,躋身華蓉市一線家族,指日可待。
隆鑫集團,總經理辦公室。
蕭天澤推門而入。
已經好久沒來過了,但辦公室里,依舊纖塵不染,蕭江河的相片,還擺放在辦公桌上。
蕭天澤坐在老板椅上,拿起相框,看著養父的音容笑貌,心頭略有些感慨。
爸?
你看到了嗎?
我從未讓你失望。
你的仇,我給你報了。
隆鑫集團,乃至蕭家,也越來越強盛。
你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蕭天澤欣慰一笑,用袖子擦了擦相框,并將相框端端正正擺放回桌面上。
“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蕭奉祥杵著龍頭拐杖,推門而入。
他的手中,還拿著一件用報紙包裹的東西。
“爺爺?”
蕭天澤起身,扶著蕭奉祥坐在沙發上,并泡好一壺陳年普洱,給蕭奉祥享用。
“小澤啊……”
將那件用報紙包裹的東西,放在茶幾上,蕭奉祥神色略有些凝重,欲言又止。
“爺爺,有什么事情,你盡管開口。”
蕭天澤給蕭奉祥倒好熱茶,語氣溫和示意道。
蕭奉祥吸了口涼氣:“你自幼在蕭家長大,如今已成大器,足以光宗耀祖。”
“這蕭家,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但如今,終歸是……容不下你了。”
“爺爺?”
蕭天澤眉頭微皺:“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蕭奉祥喝著普洱茶,看向放在茶幾上的,那件被報紙包裹好的東西,沉聲道。
“這件東西,是江河留給你的。”
“如果,他還活著,想必也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親自交到你的手上。”
“哦?”
蕭天澤有些心動,正要伸手去拿。
蕭奉祥搶先一步,抓住蕭天澤的手:“在看這件東西之前,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好。”
蕭天澤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
見狀。
蕭奉祥這才把手拿開,并感嘆一聲:“你還有更高的天空,更大的舞臺,不應該拘泥于蕭家。”
聽完蕭奉祥的三言兩語,又是養父蕭江河遺留下來的東西,蕭天澤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終于……
他雙手捧起那件東西,小心翼翼地將上面的報紙平鋪開來,再深吸一口氣。
下一刻。
蕭天澤眼前一亮:“這是?一把金刀?”
這把刀,湛湛金黃,分量很足。
約莫半臂長度,外刻一個繁體“蕭”字,鞘與柄交界處,還鑲嵌一顆藍色寶石。
這……
看到刀鞘上的繁體“蕭”字,蕭天澤縱使心性堅若磐石,但此刻仍有些不淡定。
他看得出來,這把金刀,極有可能關系到自己的身世,甚至是歸宗認祖的信物。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蕭天澤拿起這把金刀,左手端住刀鞘,右手沿著刀柄。
緩緩抽開。
“噌~”
刀刃出鞘的剎那。
光芒大作,耀眼的金色光澤倒映在辦公室的墻上,宛若一輪神日,懸在頭頂。
再出一寸,龍首現。
出三寸,五爪皆在。
刀面一條五爪金龍,騰云駕霧,栩栩如生。
半睜半閉的雙眼,似在打盹片刻,意欲游戲人間,又似在俯瞰眾生,神情狂傲。
“王之藐視?”
蕭天澤喃喃自語,心潮澎湃。
但真正讓他在意的,并不是這把刀的異樣,也不是刀身上那條五爪金龍。
而是,刀身上,那幾行小字……
絕世皇族,皇權神授。
縱看萬里河山,風月變遷,唯我,蕭氏皇族。
日出東方,千秋不敗。
“這……”
“這是坐鎮燕京國都,那四尊絕世皇族中,蕭皇族的信物?”蕭天澤大驚。
“難道……”
“我是蕭東皇的后人?”
“我是蕭皇族的子嗣?”
蕭奉祥握住蕭天澤的手,深深感慨:“小澤,你是蕭皇族,九大皇世子之首。”
“唰~”
蕭天澤臉色驚變。
他哪怕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身世會是如此。
蕭皇族?
遙想當年,少帥蕭東皇,一舉殲滅北方四大王族,將蕭氏由“王”晉升為“皇”。
自此,蕭氏一脈,以皇自居。
坐鎮燕京國都,猶如神仙俯瞰凡塵。
凌駕于眾生之上。
28年前,蕭皇族內憂外患。
九大皇世子之首,不幸夭折。
“那個蕭皇族對外宣稱夭折的皇世子,正是我蕭天澤?我并沒有死?”
蕭天澤內心里翻江倒海。
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和絕世皇族扯上關系,且這種關系很不一般。
若是順利的話,日后極有可能,成為蕭皇族的繼承人,正式登基,成為皇……
“咝~”
饒是心性向來堅定的蕭天澤,在想到此處時,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蕭奉祥用報紙,將這把金刀重新包好,旋即拍了拍蕭天澤的肩膀,說道。
“如果想認祖歸宗,這把金刀你自行收好。”
“如果不想,那可以交由我來替你保管。”
“……”
蕭天澤心情沉重,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認祖歸宗?
王侯將相之家,向來爭斗不斷。
連姜王族都是如此,何況是絕世皇族?
想向蕭皇族認祖歸宗,又談何容易?若真這么做了,只會卷入無休止的爭斗之中。
蕭天澤原本就有退役的打算,日后和妻兒老小,好好過日子,其樂無窮。
又何必趟這趟渾水?限家人于不安之中。
何況?
在蕭天澤看來,向蕭皇族認祖歸宗,于如今的自己而言,又有什么好處?
不缺錢!
不缺權!
不缺愛!
更何況?
整個蕭皇族,在原有的格局下,并不希望他參與進來,打破格局,再重新制定格局。
簡而言之,他不受歡迎。
既然如此,又何必舔著個臉去認祖歸宗?
這是蕭天澤目前的想法。
然而?
蕭奉祥沒有再說什么,悄悄地起身離去,還是將那把金刀,留給了蕭天澤。
是去是留,讓蕭天澤自行斟酌!
……
華蓉市。
一輛公交車,行駛在環城路上。
正是晚高峰,車上乘客眾多,十分擁擠。
一個年輕女人,容貌端莊秀麗,一身花色旗袍,將身材襯托得玲瓏有致。
她站在車廂中,文靜優雅,身上自帶異香,吸引了車上好幾個男人的注意。
更有一個男人,刻意擠到她的身后。
趁車上的乘客不注意,伸出咸豬手,在他高聳圓潤的地帶游走,且越來越大膽。
而就在身后的男人,樂在其中時。
女人忽然轉過身來,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附在男人耳邊,幽幽地問。
“我美嗎?”
這一幕,來得太突然。
男人一開始有些做賊心虛,緊接著就心花怒放,難得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
“美,你最美。”
“你看,這里不方便,要不我們……”
“開房是嗎?”
女人直接戳穿男人的心思。
“對,對。”
男人點頭如雞啄米,笑得很是猥瑣。
若是能和如此尤物,一夜風流,他就是累死在床上,那也心甘情愿。
女人卻笑得優雅,在男人耳邊,哈了一口熱氣,聲音酥麻:“女人越迷人,就越危險。”
“這樣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嗎?”
話畢。
她伸出食指,在男人的后頸窩處,輕輕點動。
驀然間。
一條米粒大小的紫色七足蟲,順著女人的纖纖玉指,爬到男人的后頸窩。
而后,鉆進男人的頭發里,消失不見。
一個小時后……
司機:“誒,那位乘客,這里已經是終點站了,你怎么還不下車?”
“誒,跟你說話呢?”
見男人一動不動,司機有些奇怪,試探性地走過去,抬手搭在男人的肩上。
下一秒……
“噗通~”
男人身體僵硬,轟然倒地。
司機嚇得夠嗆,直往后退,放聲大喊:“死人啦,快來人啦,車里死人啦……”
女人早已下車,踩著貓步,神采飛揚,轉而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撥了出去。
“喂?”
“主人,這么久不見,奴家都快想死你了。”
“剛一個猥瑣悶騷男,占奴家便宜呢。”
“你是不是娶了媳婦,就把奴家給忘了?看奴家過來,不好好收拾你,嘁。”
“在哪里見面?怡園?好的,奴家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