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罵聲一片。
就連臺下的綠茵廣場,也不時有謾罵聲傳來。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他們蕭家,就是不想讓蕭天澤、林婉珺倆夫妻好過。
這是有多缺德,才會干這種事?
蕭奉祥臉上無光,顏面掃地,趕緊帶著蕭家直系親屬退場,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他怕了,要是惹了眾怒,被這些商業大佬聯手對付,整個隆鑫集團,豈不是斷送在自己手中?
“蕭天澤啊,看來我真是低估了你,從今往后,是該在你身上花點心思了,呵呵……”
坐在椅子上,擦著頭上的虛汗,蕭奉祥唇齒顫抖,不斷重復著這句話。
“這就是我的外孫女吧?都長這么大了?”
一個花甲老人,在趙懷安和趙宇彤的帶領下,緩緩走上高臺,神色極為激動。
“爸?你……你也來了?”
趙玉珠率先反應過來,連忙迎了上去,雙膝一軟,跪倒在老人面前,掩面而泣。
這個老人,正是她的父親,趙茂山。
見苗頭不對,趙懷安也把父親趙茂山,從家里請出來,為的就是讓趙家也混個臉熟。
同時,也想在這場生日宴上,化干戈為玉帛。
因為當年,正是趙茂山心存芥蒂,反對趙玉珠與林建國的婚姻,才把趙玉珠趕出趙家。
如今,時隔20多年再見。
不僅是趙玉珠,趙茂山也老淚縱橫。
血濃于水,女兒再有錯,那也是自己女兒啊。
“爸。”
林建國硬著頭皮,喊了一聲,不知該說什么。
“外公?”
林婉珺也迎了上來,眼眶都已經濕潤了。
她深知,外公今天能主動來到這里,一定是原諒了母親,還有比這更感人的事嗎?
而感動之余,母女倆同時看向一旁的蕭天澤,雙眸中充斥著濃濃的溫情。
在她們看來,若不是蕭天澤大擺排場,20多年的恩怨糾葛,今天怎么可能一筆勾銷?
“蕭天澤,你高興什么?”
蕭天澤深受感染,原本想上去打聲招呼,卻被趙宇彤擋住去路,并趾高氣昂道。
“金剛王,你知道吧?”
蕭天澤挑眉:“知道,怎么了?”
“呵呵。”
趙宇彤冷笑:“我剛才可是聽說了,最近風頭很大的金剛王,他的老板跟婉珺關系很不一般。”
“你拿國家給你的補貼,在婉珺的生日宴上,擺出這么大的排場,你確實對得起婉君。”
“但淮南三省這些大人物,千里迢迢趕來給婉君送禮,還不是看在金剛王老板的份上?”
“所以,你還有什么好得意的?”
說著。
趙宇彤附在蕭天澤耳邊,幽幽地說:“我都懷疑,婉珺和金剛王的老板……”
“……給你帶了綠帽子。”
“哦,對了,有句話叫什么來著?”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婉珺要是肚子大了,生了孩子,你最好帶去做個親子鑒定,看看是不是親生的。”
“呵……只怪你這種男人,實在太沒用了!”
話畢,趙宇彤扭著翹臀,揚長而去。
金剛王的老板?
蕭天澤喃喃自語:“金剛王的老板,不正是我嗎?難不成,我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
“莫名其妙!”
這場生日宴,熱鬧歡騰,轟動全城。
該來的人,都來了。
不該來的人,也來了。
對于站在高臺上,備受矚目,芳華絕代的林婉珺,有人羨慕,有人嫉妒。
而對于蕭天澤,以蕭明遠、徐雅雯為代表的這些人,一萬個怨恨,不服。
原本從中作梗,讓蕭天澤與林婉珺不得好過。
可結果?
這倆夫妻,今日風光無限,萬眾矚目。
自己這邊呢?不僅沒討到半點好處,還當著所有人的面,被打了耳光。
這能不氣?
回到蕭家,蕭明遠就跟發瘋一般,到處打砸,把客廳里的茶幾都掀翻了。
整個蕭家,乒呤乓啷,亂作一團。
若不是蕭奉祥阻止,家里幾個傭人,全都要被他暴打一頓,然后給點醫藥費了事。
“爺爺,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么?”
“淮南三省那些富商、大佬,憑什么千里迢迢,趕來給林婉珺送禮?憑什么?”
“蕭天澤、林婉珺,他們配嗎?”
“他們就是一個廢物,一個婊子。”
“啪~”
蕭奉祥一拐杖,狠狠打在蕭明遠后背,訓斥道:“蕭明遠,你最好給我冷靜點。”
“明遠哥,你就消消氣吧。”徐雅雯安慰道。
被打了一拐杖,蕭明遠終于冷靜下來,站在客廳里,咬牙切齒,久久無言。
一個蕭家直系親屬,走到蕭奉祥面前說道。
“我聽說,那些大人物,趕來給林婉珺送禮,是因為林婉珺跟金剛王的老板,關系很不一般。”
金剛王?
蕭明遠恍然,可隨即又有些不解:“林婉珺,怎么會跟金剛王的老板扯到一塊?”
“難道,林婉珺水性楊花,趁蕭天澤三年不在家的間隙,到處勾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