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去,這是在干嘛啊?”
“行為藝術(shù)嗎?挺有意思的嘛。”
“哪有自己抽自己的?這幾個男人有病吧?”
小酒吧門口圍滿了人,都在對李虎和他那幾個小弟指指點點,說什么的都有。
這分明是侮辱,有失男人的尊嚴,李虎卻還是硬著頭皮狠抽自己的臉,不抽滿100絕不敢停手。
因為,他怕!
如槍頭塞進嘴里,心臟狂跳,渾身發(fā)涼。
“這是怎么回事?”
最吃驚的,莫過于陳曉曼、陳媛曦母女。
這個李虎,先前還囂張蠻橫,要打要砸。
可現(xiàn)在,卻跟狗一樣。
蕭天澤讓他做什么,他還真就做什么。
100個耳光啊。
等打完,那張臉豈不是腫得跟包子一樣?
不過,李虎這是咎由自取。
誰叫他欺負我和媽,結(jié)果踢到了鋼板上?
想到這里……
陳媛曦拍著胸口,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她深深地看向蕭天澤,眼神中滿是感激之情。
深知,若不是有蕭天澤在場,自己今天絕對要住進醫(yī)院,小酒吧要被砸毀,母親也要哭成淚人。
蕭天澤不是隆鑫集團總經(jīng)理么?
他為何能這么厲害?
對此,陳媛曦還真是難以理解。
但來自蕭天澤身上,那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又讓她好想多靠近蕭天澤幾分。
“你們沒事吧?”
蕭天澤收回手機,淡淡地問。
而,他剛給李虎幾人看的,其實是一段視頻。
視頻內(nèi)容,正是他與王勝龍、劉建雄、楊武,四人坐在一起,推杯換盞,高談?wù)撻煛?br/>
視頻和圖片不同,做不了假。
但凡在蘇城道上混的,有誰不認識這三個人?
哪怕李虎見了,也要點頭哈腰,遞上香煙。
而視頻所示,這三個人時不時給蕭天澤敬酒。
這意味著什么?
以至于,李虎內(nèi)心深處,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
眼前這種存在,莫說與之針鋒相對,就是在背地里議論,都要小心斟酌。
所以……
李虎聽從蕭天澤的話,老老實實帶著小弟,站在小酒吧門口,狠抽自己100耳光。
如若不然?
王勝龍、劉建雄、楊武,任何一個人趕到這里,李虎想道歉,必定要斷一只手。
“啪~啪~啪~”
最后幾個巴掌打完,李虎帶著小弟回到小酒吧,在蕭天澤身后整齊站成一排。
這些人的臉,要么發(fā)紅,要么發(fā)紫,個個腫得跟包子一樣,可謂是狼狽至極。
“先生,耳光打完,你還有其他吩咐嗎?”
李虎低著頭,說話態(tài)度比對自己老媽還要好。
“……”
蕭天澤遞給他們一個眼神,讓他們自行體會。
“啪~啪~啪~”
李虎抬手,巴掌輪流抽在這些小弟臉上,全都忍著抗著,沒一個敢有怨言。
“都給我聽清楚了,這家酒吧,以后就由咱們罩著,誰要是敢來鬧事,打斷誰的狗腿。”
“是。”
幾個小弟,齊聲應(yīng)道。
李虎重新看向蕭天澤的背影:“先生……”
蕭天澤擺了擺手:“你們可以走了。”
“謝先生。”
李虎帶著幾個小弟深鞠一躬,這才作鳥獸散。
這一幕看在眼里,陳曉曼、陳媛曦母女一愣一愣,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她們真不知道,這究竟是哪尊大神,空降自己的小酒吧,才能力挽狂瀾。
“謝……謝謝你。”
陳曉曼同樣深鞠一躬,眼神中充滿了感激。
今天有驚無險,又成功拿下這間店面,母女倆很激動,執(zhí)意要請蕭天澤大吃一頓。
甚至,陳曉曼見蕭天澤氣度不凡,又頗具男性魅力,有意撮合他和自己女兒。
但蕭天澤以公司有事為由,駕車離開了。
無奈。
母女倆,也只能目送蕭天澤離去。
不知道何時才會再見。
……
第二天上午。
隆鑫集團會議室。
一場會議,進行得如火如荼。
“劉經(jīng)理,你把上季度的財務(wù)報表念一下。”
主席位上,蕭奉祥看向右手邊的劉文輝,語氣不冷不熱,最讓人揪心。
劉文輝捧著一份報表,站起身來,當著大家的面,將上面的內(nèi)容完整念了一遍。
聽后,蕭奉祥神色凝重:“劉經(jīng)理,我們這個月,要還銀行多少貸款?”
劉文輝遲疑了一下,說道:“合計1800萬。”
“啥?這么多?”
蕭明遠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在場其他蕭家子弟、直系親屬也都難以置信。
“劉經(jīng)理,你扯蛋吧?”
“我們隆鑫集團,怎會欠這么多錢?”
“是啊,這棟辦公大樓,就去了3千萬,再加上設(shè)備,閑置土地,那公司豈不是一分錢沒有?”
“嘁,還不是給員工的工資太多了?依我看,就應(yīng)該把過年過節(jié)的福利都取消。”
“對,老爺子,就得這么干。”
蕭家子弟,直系親屬,一個個舉雙手贊成。
他們一般不關(guān)心公司的營收,但如果公司沒錢了,那他們還怎么從中撈油水?
這邊喊著削減福利。
可反觀劉文輝這些公司骨干,卻是滿臉苦色。
他們哪個人的資歷,不比蕭家這些蛀蟲強?
而削減福利,無疑是給他們當頭棒喝。
對得起他們多年,對隆鑫集團的辛勤付出嗎?
這一次,劉文輝又有掀桌子走人的沖動。
但看看旁邊的蕭天澤,他一忍再忍。
等有朝一日,隆鑫集團改朝換代,他這個元老級人物,就可以揚眉吐氣了。
而此時,雙方人馬,已經(jīng)在暗中對峙。
會議室的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哆~哆~”
蕭奉祥敲著桌子,止住當前的爭論聲:“公司發(fā)展遇到危機,大家說該如何度過?”
徐雅雯搶先說道:“外公,我先前不都說了嗎?削減員工的福利不就可以?這多簡單?”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徐雅雯,你小心陰溝里翻了船。”林婉珺冷笑道。
“嘁。”
徐雅雯雙手環(huán)胸,不屑一顧:“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得瑟啥啊?都快給老公戴綠帽子了。”
“咳……”
未免徐雅雯說漏嘴,蕭奉祥趕緊假咳一聲。
“爺爺,我倒是有一個妙計。”
蕭明遠整理好西裝,緩緩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卻是盯住了坐在對面的林婉珺。
“前些天,大家都參加過婉珺的生日宴吧?”
劉文輝反駁道:“蕭經(jīng)理,我們是在討論如何度過此次危機,你提林婉珺的生日宴干什么?”
“劉經(jīng)理,你有所不知啊。”
蕭明遠搖頭晃腦,得意洋洋,再一次看向林婉珺:“話說,婉珺在生日宴上收了多少賀禮?”
“每一件賀禮,價值最少10萬,其中有一幅山居圖,我問過收藏人士,價值在500萬上下。”
“什么?500萬?”
在場眾人驚嘆,紛紛投給林婉珺艷羨的目光。
蕭明遠繼續(xù)道:“我粗略統(tǒng)計過,婉珺那些賀禮加起來,至少有2千萬。”
“嘩……”
整個會議室,一片嘩然。
所有人在看著林婉珺時,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一場生日宴,能收到2千萬,這等殊榮在整個蘇城,乃至杭城,是前所未有的。
蕭奉祥一雙老眼盯住蕭明遠,有些不耐煩。
“明遠,你到底想表達什么?”
“說了半天,還是沒說怎么度過此次危機。”
蕭明遠那雙眼睛,卻一直停留在林婉珺身上,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爺爺,我的意思是……這個月,我們要還給銀行的那1800萬,全部由林婉珺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