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澤轉(zhuǎn)身一看,擂場光線昏暗,但說話之人容貌秀美,很容易就能分辨出……
這正是王家的掌上明珠,王婭微!
蕭天澤對她的印象還不錯。
但畢竟是富家千金,總歸刁蠻任性了些。
況且,她向來備受矚目,喜歡她的人,能從蘇城南排到蘇城北,也就不奇怪問出“喜歡”二字。
蕭天澤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有妻子的人了,所以,怎么可能喜歡你?”
“怎么就不可能?”
王婭微嘟著小嘴,反問道:“那些有老婆的男人,不也一樣愛上別人,然后出軌?”
“什么歪理?”
蕭天澤白了王婭微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哼……這家伙,還真是腦子缺根筋。
他都不愿和我多說一句話。
甚至,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難道,我長得不夠漂亮?魅力不夠大?
王婭微嘟嚷著,越想越郁悶,這便追了過去。
“蕭天澤,金剛王的老板,是不是你?”
“……”
蕭天澤猛然頓住腳步。
王婭微猝不及防,一腦袋撞在蕭天澤的后背,旋即摸著光潔的額頭,像個委屈的孩子。
“哎喲,蕭天澤,你弄疼我了知道嗎?”
蕭天澤機(jī)械性地轉(zhuǎn)過身來,與王婭微四目相對,那般模樣,人畜無害。
“聽說,你非金剛王的老板不嫁?”
王婭微貝齒緊咬:“對,我是說過?!?br/>
蕭天澤感覺好笑:“王婭微,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金剛王的老板是個油膩大叔?!?br/>
“你要是嫁給這樣一位油膩大叔,那你這個富家千金,豈不要被油膩死了?”
王婭微撇嘴:“要你管?”
“那好吧?!笔捥鞚赊D(zhuǎn)身就走。
“喂?”
王婭微喊了一聲,穿過擂場擁擠的人群,追了過來,直至攔住蕭天澤的去路。
“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金剛王的老板?”
“東獅可是我們王家的勢力,我前不久聽勢力代表描述過,金剛王的老板和你最吻合?!?br/>
“而且,你對金剛王最為了解,否則也不會讓我們場場擂臺賽都壓金剛王贏。”
“最讓我震驚的是,你妻子的生日宴上,竟然有淮南三省的富商巨賈,千里迢迢趕來送禮。”
“所以……”王婭微故意停頓了一下,“我敢斷定,你就是金剛王的老板?!?br/>
聞言。
蕭天澤臉龐上泛起苦澀的笑意。
相信自己的,竟不是妻子,不是丈人,不是蕭家上下,而是王婭微這個外人。
還真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你現(xiàn)在都知道金剛王的老板,有老婆了,那就別再說非人家不嫁?”蕭天澤極力勸道。
當(dāng)然,他也知道,王婭微是想拿金剛王的老板做擋箭牌,從而防止王家撮合她與蕭昊強(qiáng)。
至于王婭微是否有其他心思,這就很難說了。
“哎呀啦,你別跟我扯這些?!?br/>
王婭微有些不耐的:“你就告訴我,金剛王的老板,是,或者不是你?!?br/>
“哆~”
蕭天澤抬手,在王婭微腦門上敲了一下。
他想表達(dá)的意思是……你自行體會。
王婭微摸著額頭,一臉委屈:“混蛋,不說實(shí)話是吧,看我不讓人打屎你去。”
……
“蕭先生?”
“大事不好,你快些來貴賓室?!?br/>
忽然,劉建雄打來電話,聽聲音就很焦急。
蕭天澤加快腳步,來到擂場貴賓室。
像那天一樣,貴賓室里坐著四大勢力的代表。
洪春來、蔡景勝兩個老貨,自然也在內(nèi)。
但不一樣的是,今天還多出了兩個人。
第一個,蘇城首富王德順。
第二個,蕭天澤也算熟悉了,正是弄來88輛超跑,在生日宴上接送客人的沈榮華。
對于沈榮華的身份,蕭天澤其實(shí)也有些好奇。
試問,能同時聚集88輛超跑的,豈是一般人?
而現(xiàn)在,沈榮華坐在這里,還占了一個席位。
這就更讓人好奇他的身份了。
“噗通~”
蕭天澤才剛準(zhǔn)備找個位子坐下。
楊武突然跪倒在他面前,面色發(fā)白,呼吸急促,連說話都打著哆嗦。
“蕭先生,救我啊?!?br/>
“嗯?”
蕭天澤目光一凜:“你先起來再說?!?br/>
楊武坐鎮(zhèn)擂場多年,積累了強(qiáng)大的人脈關(guān)系網(wǎng),能動他的人,可謂是屈指可數(shù)。
可現(xiàn)在?
他竟失魂落魄,雙膝跪地。
這絕對是惹了什么超強(qiáng)的存在。
楊武哪里敢起?說話時恨不得抱住蕭天澤的腿,深知這個時候,只有蕭天澤才能保全自己。
“是……是沈先生,我那天得罪了沈先生?!?br/>
“我真不知道,他就是沈家的二公子啊,我只聽過他大哥沈榮富的名頭。”
“我要早知道他就是沈家二公子,借我楊武三個膽,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手下對他動手啊。”
沈先生?
蕭天澤下意識看向沈榮華,頓時明白了一切。
原來,沈榮華正是南虎勢力背后,沈家的二公子,為人向來低調(diào),只對跑車情有獨(dú)鐘。
而那天,丈人林建國與情人宋香琴私會,兩人密謀賣掉法拉利FS90,從而吸引了沈榮華。
但是,林婉珺堅決不賣。
雙方因此起了爭執(zhí),矛盾逐漸激化。
宋香琴一怒之下,叫了聶劍波過來,而聶劍波為以防萬一,又把靠山楊武叫了過來。
結(jié)果?
沈榮華打電話通知蕭天澤妻子被打,遭到楊武小弟聶劍波的報復(fù),被打得鼻青臉腫。
這件事,確實(shí)和楊武脫不了干系。
而今天,沈榮華正式找楊武秋后算賬來了。
他們沈家,在勢力中排名第二,是僅次于王家的存在,抬手可遮蘇城半邊天。
以他們沈家的手段,雖不至于要了楊武的命,但把人弄?dú)?,還是輕而易舉的。
“蕭先生,救我啊?!?br/>
這一回,楊武還真就抱著蕭天澤的大腿不放,一個大男人,說話都帶著哭腔。
其實(shí),在蕭天澤來之前,他就跟王勝龍、劉建雄、以及勢力代表,提過此事。
但,任誰都愛莫能助。
畢竟是沈家,誰敢跟其對著干?
“蕭先生,好久不見?!?br/>
席位上,沈榮華站了起來,沖蕭天澤微微一笑,始終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好久不見。”
蕭天澤禮貌性地回了一句,雖然年紀(jì)輕輕,但氣勢不輸給在場任何一個人。
沈榮華踱著步,來到蕭天澤面前:“蕭先生,你真的要救他一回嗎?”
聞言。
蕭天澤低頭,看著腳下的楊武。
生而為人,他有同情心。
但,生而為王,他不是圣母,也不是老好人。
何況,這事是楊武有錯在先。
沈榮華今天來興師問罪,再正常不過。
“楊武,看來蕭先生并不打算救你?!?br/>
見蕭天澤無動于衷,沈榮華笑著調(diào)侃道。
“咚~咚~咚~”
楊武腦門砸在水泥地上,一連磕了三個響頭,頭破血流,這才仰望著蕭天澤,苦口婆心道。
“蕭先生,你救救我吧,我可以把錢都給你,把怡園的股份也轉(zhuǎn)讓給你……”
“咻~”
楊武話音未落。
沈榮華身旁,一個黑衣保鏢手持短刀,快速逼近,刀光閃過一道鋒芒。
“啊……”
楊武慘叫,右手小拇指齊斷,鮮血飛濺。
“咕~”
反觀黑衣保鏢,一口鮮血自體內(nèi)噴涌而出,雙膝一軟,活生生癱軟在了地上。
“怎么會?”
王德順大驚。
洪春來大驚。
蔡景勝大驚。
貴賓室所有人,皆是大吃一驚。
他們只看到黑衣保鏢,持刀斬斷了楊武的小拇指,卻沒看到黑衣保鏢是怎么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