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保住天機盒?
聽到蕭天澤這話,楊嫣與楊堅,皆眉頭微皺。
就目前來講,天機盒,是燙手的山芋。
無論在誰手上,都會招來殺身之禍。
現在?
天機盒,落入吞金獸的楊堅手中。
別看吞金獸組織,現在風平浪靜,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有人來強取豪奪。
屆時……
吞金獸組織,哪怕經得起打擊,但難免耗損根基,落得茍延殘喘的地步。
這簡直吃力不太好。
作為吞金獸的總負責人,楊嫣很清楚這一點。
就剛才在后臺,她見弟弟楊堅為了天機盒,落得遍體鱗傷,心疼不已。
更讓她放心不下的是……
楊堅奪得天機盒,很快就會走漏風聲。
到時候,燕京所有組織,都來討伐吞金獸。
吞金獸四面樹敵?
想想那殘酷場面,楊嫣攥著粉拳,憂心忡忡。
“姐,怕什么?”
楊堅咬了咬牙,堅決道:“我現在就打開天機盒,把里面的圣物取出來,我們一起用來。”
“到時候,我們的實力突飛猛進,還怕那些三教九流?我們遲早要凌駕于六大勢力之上。”
“閉嘴,你懂什么?”
楊嫣冷聲呵斥:“我早就讓你,不要去碰天機盒,你偏不聽,現在惹禍上身,你知道嗎?”
“再說,天機盒,有那么好開啟嗎?”
“什么?”
楊堅愣了一下。
楊嫣撩起長發,憂心道:“普天之下,真正能開啟天機盒的人,只有一個。”
“誰?”
楊堅一臉茫然。
楊嫣神色凝重:“蕭玄!”
“封神榜第一的蕭玄?”楊堅吃了一驚。
典慶古怪笑道:“別小看天機盒,上面可是有錯綜復雜的機關,唯有蕭玄才能破解。”
“若是強行開啟,只會毀了里面的圣物。”
“得不償失。”
“真的?”
楊堅半信半疑。
“哎……”
楊嫣嘆了口氣:“天機盒,為何會出現在燕京國都?蕭玄還不是為了洗榜?”
“洗榜?”楊堅訝異。
楊嫣繼續道:“按照規矩,7天后,天機盒在誰手中,蕭玄就會去主動找誰。”
“然后,蕭玄親自開啟天機盒,幫助得到天機盒的那個人,成功突破。”
“原來是這樣,”楊堅恍然大悟,“難怪這幾天,燕京的武者,都在瘋搶天機盒。”
“而恰恰是這幾天,燕京不知要死多少武者,又有多少武者會榜上有名。”
“天驕榜,風云榜,將有大變動。”
“真正到了7天后,天機盒還會在我手中嗎?我楊堅又是否還活在世上?”
“媽的,還真是燙手。”
楊堅越想越是惱火,忽而眼前一亮,看向蕭天澤:“你剛才說,你有辦法留住天機盒?”
“楊堅!”
楊嫣目光冰冷:“什么辦法都不管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天機盒拱手讓人。”
“姐?”
楊堅心有不甘:“我奪得天機盒,傷成這樣,我容易嗎?一點甜頭都沒嘗到,就讓我送人?”
“我楊堅,堅決不送!”
“你……”
“嘩~”
楊嫣一臉慍怒,將杯中的紅酒,盡數淋在楊堅頭上:“你給我清醒一點。”
楊堅:“……”
“楊小姐息怒。”
蕭天澤輕笑道:“將來之不易的天機盒拱手相送,豈不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何況,送人,真就能解決問題了?”
“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你將天機盒送給我,太子黨看見你送了?其他勢力看見你送了?”
“武協看見了?四尊絕世皇族看見了?”
“到頭來,燕京國都,總有些沒看見你們送的勢力,會來找你們吞金獸的麻煩。”
“到時候,解釋不清,你們吞金獸組織,等同于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我這番話,有無道理,楊小姐自行斟酌。”
蕭天澤說完,拿紅酒潤了潤喉。
反觀楊堅、楊嫣姐弟,齊齊呆愣下來。
誰曾想到?
這天機盒,不僅燙手,還很粘手。
現在大禍臨頭,連甩都甩不掉么?
半晌過后。
楊嫣拿起紅酒,先給蕭天澤倒一杯,再給自己倒一杯:“你真有辦法?”
蕭天澤神色詭譎:“有!”
楊嫣黛眉微蹙,寒聲道:“你為何要主動來談這些?如果有什么條件,你可以先提出來。”
“對了……”
她環顧四周,補充道:“別看我們吞金獸窩在這里,但這里每個人,身份都不簡單。”
“別的可能沒有,但,錢一定有。”
“金錢對于我們來講,真的只是一串數字。”
楊嫣這番話,有點耀武揚威的意思。
同時,她在間接性告訴蕭天澤,我們吞金獸組織,窮得就剩下錢了,想要多少錢直說。
然而?
蕭天澤品著美酒,云淡風輕地說:“說出來怕你們不信,我并不圖你們什么。”
“這……”
楊嫣與楊堅相視一眼,難以置信,對于這個神秘男人,越發琢磨不透。
酒、色、財、氣,男人總得沾一樣吧?
尤其是財。
這世上,真有視金錢如糞土之人?
聽都沒聽說過。
某個說“我對錢不感興趣”的首富,那是真對錢不感興趣嗎?人家那是裝逼呢。
蕭天澤輕輕晃動著杯中美酒,眼中透著一絲詭異,刻意壓低聲音說道。
“我就想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膽。”
“……”
“先生貴姓?”
“免貴姓蕭!”
“蕭先生有話,可以直說。”楊嫣淡然道。
通過精、氣、神,能很直觀地判斷出一個人。
而眼前這個男人,讓她感覺,如同深淵,光是氣質就不知碾壓了多少天驕才俊。
不簡單。
絕對不簡單!
蕭天澤一舉揭破:“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
楊嫣咀嚼著這個字眼。
楊堅眉頭緊皺:“我還是不太明白。”
典慶喝了口烈酒,解釋道:“栽贓武協,讓外界都以為,天機盒落入了武協手中。”
“等武協成了眾矢之的,自然就沒人再針對你們吞金獸,天機盒,自然就保住了。”
“臥槽!”
楊堅驚呼,噴出一口酒。
“連這都敢想,真是鬼才。”
楊嫣舉杯,與蕭天澤相碰,仰頭一飲而盡。
雖是女子,她卻不失豪爽、干練。
而她深知,能想出如此刁鉆的方法,可不僅僅是靠腦子,還要有一顆雄心豹子膽。
特么武協啊?
在華夏如日中天,遍地開花,根基深不可測。
敢栽贓到武協頭上,這確定不是作死?
“楊小姐似乎不敢?”
蕭天澤放下酒杯,慢條斯理道。
楊嫣咬著下唇,沉思了一會說道:“不是不敢,而是在這樣做之前,你得取得我的信任。”
“另外,我也想看看蕭先生的實力,夠不夠資格,帶領我們吞金獸組織去作死。”
“……”
“不得不說,你們女人,就是心細。”
蕭天澤喝了一口紅酒,一針見血:“我也想問楊小姐,你現在難道還有別的選擇?”
“我的直覺告訴我,燕京另外六大中小勢力,已經聯合起來,馬上就要趕到這里。”
“你的猶豫,只會讓吞金獸,深處水深火熱之中,最后的結果,便是被其他勢力瓜分干凈。”
“這……”
楊嫣黛眉緊蹙,無言以對。
“姐?”
楊堅苦著臉勸說道:“蕭先生是不會害我們的,否則,我早就已經死了。”
楊嫣:“……”
蕭天澤聳了聳肩:“你們不按我說得去做,對于我來講,其實完全無關緊要。”
“大不了,等你們吞金獸覆滅后,我去找另外六大中小勢力,比如,太子黨。”
話畢,蕭天澤起身,準備離去。
“等等。”
楊嫣趕緊把人叫住,無比糾結:“我們可以按你說得去做,但能不能,給我們一點信心?”
“你想要信心?沒問題。”
典慶神情玩味,手伸進大衣口袋里,抓出十多塊武協特制的徽章,扔在茶幾上。
“嘩~啦~”
一塊,又一塊。
青銅、白銀、黃金、鉑金,各種品階都有。
“臥槽,無情。”
楊堅、楊嫣脊背發涼,頭皮都快要炸開。
這尼瑪?
這殺了多少武協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