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信心了嗎?”
典慶把玩著那一枚枚徽章,笑著問道。
楊嫣和楊堅姐弟倆,再也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這尼瑪?
這么多徽章?
殺武協的人,豈不就跟殺雞一樣,不僅實力強悍,還有非同尋常的膽魄。
這兩個人,豈會一般?
楊堅舉杯敬蕭天澤,笑道:“很有信心。”
楊嫣撩起長發,一靜一動,頗具嫵媚風韻,笑語嫣然道:“栽贓武協,沒問題。”
“那不知蕭先生,有何萬全之策?”
“嫣姐……”
忽然,一年輕男子,火急火燎跑了過來:“大事不好,六大勢力的人,已經殺過來了。”
“他們300多人,在外面叫囂著,讓我們立刻把天機盒交出來,否則……”
“否則怎么著?”楊堅眉頭緊皺。
年輕人低下頭來,弱弱地說:“否則,把堅哥當狗養,把嫣姐當馬騎。”
“艸!”
楊堅怒不可遏,當場把酒杯摔在地上。
他霍然起身,向外走去。
“站住。”
楊嫣呵斥:“你傷成這樣,出去送死嗎?”
“姐?”
楊堅氣得七竅生煙:“我是傷了沒錯,但我們難不成,躲在這里當縮頭烏龜?”
“若不跟他們正面杠,我們吞金獸組織,豈不讓人恥笑,今后又該如何在燕京立足?”
“別急。”
蕭天澤輕輕晃著杯中紅酒,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運籌帷幄的凜然風范。
“你給我叫6個可靠的人過來。”
“最好是……1個年長的,5個年少的。”
楊堅與楊嫣相視一眼,知道蕭天澤山人自有妙計,這便趕緊著手安排下去。
很快。
1個50歲上下的男人。
3個年輕男子,2個年輕女子。
合計6人,在蕭天澤面前,整齊戰成一排。
“轟~”
一聲巨響,自上面傳來。
顯然,那六大勢力的人,已經不耐煩了,正要聯手攻打進來,爭搶天機盒。
“莫慌。”
蕭天澤提醒了一句,自始至終,云淡風輕。
他從茶幾上,拿起一枚鉑金徽章,交到那位50歲上下的男人手中。
之后,從茶幾上,拿起5枚黃金徽章,交到那五個年輕男女手中。
“蕭先生,您這是要?”楊堅忍不住問道。
蕭天澤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6個人,將徽章佩戴好,接下來,冒充武協的人……”
“什么?這?”
聽完蕭天澤的話,姐弟倆驚疑不定。
同時,兩人不得不重新審視蕭天澤,對于蕭天澤的真實身份,越發感到好奇。
蕭天澤古怪笑道:“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接下來,是各位表演的時間了,加油!”
“一不做二不休!”
楊堅、楊嫣,目光頗為堅定。
……
“楊堅,你這條有爹生沒爹養的狗,老子的屎還熱乎著,趕緊滾出來舔。”
“楊嫣,聽說你是一匹烈馬?”
“老子做夢都想騎你,今天要是落入我手中,我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楊嫣、楊堅,趕緊把天機盒交出來,這樣,你們吞金獸組織,還有活路。”
“否則,別怪我們聯手,將你們吞金獸連根拔起,再瓜分你們旗下的產業和女人。”
荒野中這棟爛尾樓,已被六大勢力的人包圍。
喊殺、叫囂聲此起彼伏。
一股濃烈的殺氣,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燕京國都,有七大勢力盤踞。
太子黨。
吞金獸。
郁金香。
圣衣門。
天龍組。
光明社。
拜太歲。
這七大勢力,各有千秋。
但因為利益糾紛,長年爭斗不斷。
不過……
在武協乃至四尊絕世皇族面前,這七大勢力只是小孩子而已,都懶得搭理。
而今天,六大勢力聯合,共同對付吞金獸。
不僅是為了得到天機盒,也想趁此機會,除掉吞金獸,從而增強自身的底蘊。
他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至于哪家勢力會成為眾矢之的,他們才不關心。
他們真正關心的,是七大勢力今晚只能剩六!
“嘩~”
電梯門打開。
楊堅和楊嫣,帶領吞金獸的成員,走了出來。
在場眾人先是眼前一亮,而后一個個幸災樂禍,討伐聲如潮水般涌來。
“現在才出來,你們躲在里面生孩子呢?”
“識相得,趕緊把天機盒交出來,再跪下磕頭,我們還能饒你們一命。”
“否則,你們今晚必定生不如死。”
“吞金獸從今往后,也將不復存在。”
面對這些討伐之聲,楊嫣面不改色,僅用鏗鏘有力的聲音,拋下一句話。
“你們來晚了。”
其中一位,身穿長衫,頭發花白,約莫60歲的老者,手持一把折扇,往下壓了壓。
頓時,嘈雜的現場,立時就安靜下來。
此人,名叫蔣廷中,來自太子黨,也是少有的德高望重的老一輩人物。
故此,他在這里,比較有說話權。
待整棟爛尾樓,徹底安靜下來后,蔣廷中折扇一甩,走上前來,問道。
“你告訴我,什么叫來晚了?”
“……”
楊嫣也不急著回答,而是偏頭看向電梯那邊。
在場眾人,也循著楊嫣的目光看向,就見六個人,陸續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一個中年男人。
五個年輕男女。
每個人的左胸口,都掛有特制的徽章。
“武協的人?”
蔣廷中收攏折扇,暗自心驚。
在場其他勢力的人,也齊齊變了臉色,下意識后退了幾大步,變得小心翼翼。
武協門威浩蕩,在華夏大江南北遍地開花。
武協與軍部,還向來是對立狀態。
泱泱華夏,只怕除了四尊絕世皇族,沒有任何人,任何組織,膽敢招惹武協。
當然,還真有兩個人敢惹……
蕭玄!
東夷戰神!
不過,于在場眾人而言,這太遙遠了。
不敢想象。
蔣廷中看看那五個武協的人,再看看楊嫣姐弟倆,有些不敢相信,質問道。
“楊嫣,你的意思是,我們六大勢力晚來一步,天機盒已經被武協的人拿到手?”
楊嫣還沒說話。
那位佩戴鉑金徽章的中年男人,從腰后拿出一個黑色錦盒,持于掌中,一本正經道。
“天機盒,就在我這里。”
“你們六大勢力誰想要,盡管來拿!”
聞言。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不敢輕舉妄動。
誰特么敢去拿?
一旦去拿,豈不是明擺著搶武協的東西?
雖說,這幾日,確實有武協的長老,因為搶奪天機盒,落得個凄慘下場。
但那是在沒人看得到的地方。
就算人死了,那也不知道是被誰殺的。
可這里?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呢。
現在去拿,哪怕真的拿到手,也會因為武協的強大威嚴,而惶惶不可終日。
終有一天,會被武協報復。
總之……
武協惹不起。
武協的東西,更不能亂碰。
一時間。
現場的氛圍,漸漸凝滯下來。
未免露出馬腳,楊嫣歉笑道:“天機盒已經落入武協手中,非常抱歉,讓大家白跑一趟。”
“我看,大家就此散了吧,若是因為天機盒,七大勢力傷了和氣,那就得不償失了。”
“蔣老,要不我們還是散了吧,跟誰搶,也不能跟武協搶啊。”有人勸說道。
“是啊,是啊。”一群人附和道。
其余幾大勢力的人,也有了打道回府的打算。
反觀蔣廷中,老臉上現出幾分狡猾之色,折扇那么一甩,皮笑肉不笑道。
“天機盒,如此貴重,我不太相信,武協會派四重天及以下的人,來拿天機盒。”
“現在是敏感時期,武協就不怕,等這六人拿到天機盒后,半路上就有人來殺人越貨?”
“此舉,可不像是武協的作風啊。”
聞言。
楊嫣心頭一緊,凝重道:“蔣老,你竟敢懷疑這六個武協的人,是冒牌貨?”
“有何不敢?”
蔣廷中扇動折扇,冷笑道:“若不是冒牌貨,我立馬道歉,武協還不至于為難我這個老頭吧。”
“但如果真是冒牌貨,那我也只能勉為其難,幫武協好好清理這些冒牌貨了。”
“至于是或不是,我試試他們的身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