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星云大酒店。
這是一家集餐飲、休閑、娛樂為一體的五星級大酒店,也是杭城的地標(biāo)性建筑。
奢華的享受,一流的服務(wù),促成了權(quán)貴富賈們接見來賓,親朋聚會的重要場所。
今天,秦?zé)o道在此大擺結(jié)婚筵席。
來自蘇杭市、滬海市、江淮市的風(fēng)云人物,紛至沓來,共同見證這對新人的風(fēng)采。
蕭天澤站在楓樹下,漫不經(jīng)心地點燃一根香煙,火光在冷風(fēng)中搖曳不止。
他的目光所及之處,是星云大酒店,以及大酒店門口那些雍容華貴、穿金戴銀的社會上層人士。
若不出所料……
三年前,蕭江河便是從星云大酒店頂樓。
一躍而下,粉身碎骨。
他的尸體,還沒經(jīng)過法醫(yī)檢驗,就被送入殯儀館,化為齏粉,撒入波濤洶涌的滄瀾江中。
“蕭江河!”
“你曾經(jīng)撿來的野小子,十年戎馬回來了。”
“我必將用仇敵四濺的鮮血,來告慰你的在天之靈,你……等著,這一天不會太晚。”
風(fēng),席卷而來。
蕭天澤眼中殺意波動,一片楓葉與他擦肩而過,被無形的氣刃切割成兩半。
“將軍。”
典慶悄然現(xiàn)身,遞上兩個黑色錦盒。
身上的黑色錦衣,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蕭天澤從其中一個錦盒中,取出龍璽,系在腰間。
龍璽,呈蒼龍盤山之勢,色澤烏黑灼亮,周身遍布玄奧的紋路,更有煞氣沖出。
這是王權(quán)的象征!
乃授封之日,華夏皇族所賜。
另一個錦盒,蕭天澤托于掌中,并沒有打開。
這其中,自然是陳放著執(zhí)掌刑罰的“龍刑”。
四把刀刃,鋒芒畢露,飲盡千人血。
專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
白銀面具覆蓋住堅毅的臉龐,蕭天澤手托黑色錦盒,抬腳邁入星云大酒店。
這一去,攪動風(fēng)云!
這一去,執(zhí)掌生死!
“先生,請出示請?zhí)!?br/>
安保人員,攔住蕭天澤,語氣漠然。
蕭天澤遞上請?zhí)?br/>
安保人員接過請?zhí)_一看,忍不住驚呼一聲,忙點頭哈腰,笑臉相迎。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金剛王老板?”
“快,快里面請!”
這話一出,酒店門口那些雍容華貴的人士,紛紛向蕭天澤投來火熱的目光。
更有甚者,蜂擁而來,先阿諛奉承,再自我介紹,想在蕭天澤面前混個臉熟。
然而?
蕭天澤全程一言不發(fā),視對方如空氣,也不在酒店門口逗留,直達婚宴現(xiàn)場。
偌大的宴會廳,張燈結(jié)彩,熱鬧非凡。
光鮮亮麗的社會名流,風(fēng)云人物,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蕭天澤帶著白銀面具現(xiàn)身,可謂是別具一格。
而他身材巍峨,氣宇軒昂,這般形象與周圍的權(quán)貴對比鮮明,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更有一群高貴的富家千金,面泛桃花,站在不遠處,對蕭天澤展開了不小的議論。
很快。
有人從這般形象推斷,這就是金剛王的老板。
這讓在場所有權(quán)貴富賈的目光,從一開始的驚疑,轉(zhuǎn)變成無比崇拜與火熱。
任誰都想看看白銀面具下,是一張怎樣的臉。
“你在這里?我都找你老半天了。”
一道聲音入耳,一陣香風(fēng)撲鼻,蕭天澤偏頭看去,右臂就已經(jīng)被王婭微挽住。
她化著淡妝,身穿淡藍色抹胸晚禮服,集高貴、端莊、典雅于一身,卻又不失可愛。
而高挑的身材,又與蕭天澤形成完美的搭配,讓人看了還以為是一對神仙眷侶。
“婭微,你躲著我干嘛?”
“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嗎?”
恒遠地產(chǎn)少東家,市散打冠軍張坤走了過來,顯然在星云大酒店騷擾了王婭微許久。
他穿西裝,系領(lǐng)結(jié),梳油背頭,再配上大頭皮鞋,光這一身就高達30萬元。
但再光鮮的外表,也掩飾不了丑陋的內(nèi)心。
從一開始追求王婭微,當(dāng)?shù)弥跫以诖楹鲜掙粡娕c王婭微后,便轉(zhuǎn)而追求趙宇彤。
而當(dāng)聽說,王婭微與蕭昊強的親事黃了之后,便又開始瘋狂追求王婭微。
大概,他找女朋友不是為了愛和結(jié)婚。
而純粹是為了馴服一匹野馬,再以被馴服野馬的總數(shù)量,來證明自己的強大。
“婭微,你這是什么意思?”
見王婭微挽著別人的手,張坤眼睛都瞪直了。
王婭微信誓旦旦:“張坤,你別再糾纏我了,我早就說過,非金剛王的老板不嫁。”
張坤瞧了蕭天澤一眼,但因為蕭天澤戴著白銀面具,他沒有認出這就是蕭天澤。
“你就是金剛王的老板?”
“……”
蕭天澤不為所動。
這種人好了傷疤忘了疼,也不想想當(dāng)初在咖啡廳,雙手是怎么被鋼板灼傷的。
“到底是不是?”
張坤語氣提高了幾分,幾乎是在吼叫。
這里都是大人物,他并不怕惹怒了對方,而導(dǎo)致對方動粗,就算動粗,他也不怕。
一來,他是散打冠軍,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
二來,蘇杭市流傳著一句話,金剛王老板本事不大,真正厲害的是金剛王。
所以……
張坤完全有底氣,去挫挫金剛王老板的銳氣。
況且,他很懷疑眼前這位的真實性。
畢竟冒充金剛王老板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而見對方無動于衷,張坤又放出話來:“婭微,她是你找來的冒牌貨,對不對?”
“為了拒絕我的愛,你這樣有意思嗎?”
“張坤,你亂說什么?”
王婭微大眼睛瞪了過去,辯解道:“你別不信,他是如假包換的金剛王老板。”
張坤就是不信,冷笑道:“既然是金剛王的老板,那他戴著面具干什么?話也不說一句。”
“又丑又啞嗎?”
“張坤,你給我閉嘴,”王婭微怒喝一聲,“人家喜歡戴面具,你管得著嗎?”
張坤不依不饒,走過去,怒視蕭天澤:“什么叫喜歡戴面具?分明就是心理變態(tài)。”
“張坤!”
王婭微貝齒緊咬,氣得都要抓狂了。
至少,他把蕭天澤,當(dāng)成自己的偶像,又怎能容忍自己的偶像,被罵作又丑又啞,心理變態(tài)?
“你的手,又癢了?”
一道聲音,傳入張坤耳朵里,讓得張坤先是一怔,再重新審視著眼前這位。
而不等張坤發(fā)問,蕭天澤主動摘下白銀面具,露出了隱藏在面具下的真容。
堅毅的臉龐,孤寂的背影。
仿佛……
自塵光中走來,與周圍的世界格格不入。
此時此刻,對于蕭天澤來講,自己是不是金剛王的老板,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身份撲朔迷離,令人琢磨不透。
這樣,更有威懾力!
“你……是你!?”
僅在一瞬間,張坤怒火直往上竄。
腦子里,滿是那天在咖啡廳里,拜蕭天澤所賜,而被鋼板灼傷的雙手。
“蕭天澤?”
“就你這廢物,也敢冒充金剛王的老板?”
“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我這就代金剛王的老板,清除你這個冒牌貨。”
話畢。
張坤掄拳,打向蕭天澤的面門。
蕭天澤眼中閃過一絲鋒芒,速度陡然暴增,在張坤打來之際,反手扼其咽喉,掄在地上。
“咔~”
肋骨折斷。
張坤滿臉苦色,倒地不起。
在場所有權(quán)貴富賈,齊齊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