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酒吧,受金剛王老板的保護?
陳曉婷懵了,臉色一片煞白,想想進來就砸杯子,掌摑陳曉曼,頓時就感覺自己在作死。
“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啊?”
她越想越慌,都要哭了,用祈求的目光看了過去,向身邊這群男人求助。
然而?
這些男人,要么表示愛莫能助,要么就背過身去,不予理會,甚至有幾個掉頭就走。
砸了東西,打了老板娘,還想自求多福?
這無疑是癡人說夢。
陳曉曼與陳媛曦相視一眼,神色極為復(fù)雜。
小酒吧,人多口雜,他們自然也聽過金剛王老板的威名,知道那是一位風(fēng)云人物。
但母女倆搞不懂,自己這家小酒吧,幾時受金剛王的老板保護?又何德何能受金剛王老板保護?
想到這些,陳曉曼心里總有些不踏實。
陳媛曦倒沒想這么多。
她看著陳曉婷,調(diào)侃道:“你先前不是說,有金剛王老板的聯(lián)系方式,還和人家共進晚餐嗎?”
“既然都這樣了,那你慌什么?”
“哎……”
陳曉婷都快要急死了:“外甥女,是我騙了你們行嗎?我根本就不認識金剛王的老板。”
她又看向陳曉曼:“姐,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是你妹妹,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
陳曉曼剛想說點什么。
可陳曉婷,突然跪倒在她面前,緊緊抓著她的手,說話時還帶著一副哭腔。
“金剛王的老板知道這事,一定會派人來砍我,姐,我不想死,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都是我不好……我……我給你磕頭行嗎?”
“咚~咚~咚~”
陳曉婷哆嗦著,一連三個響頭磕下去。
雖說分隔多年,但畢竟是姐妹一場,陳曉曼于心不忍,把陳曉婷拉了起來。
“行了,今天的事情,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酒吧里的監(jiān)控,我也會處理掉,這下行了吧?”
“姐,你對我太好了。”
陳曉婷激動得直抹眼淚,忙把陳曉曼抱住,隨后呵斥身后這群男人。
“你們還愣在這里干嘛?留下來過年啊?都趕緊走啊,別影響我姐做生意。”
“老板娘是你姐?”
這群男人,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緊接著,全都一臉陰毒地盯著陳曉婷,氣得想再抽幾巴掌。
“連你姐的店,你也要打要砸?”
“你還是人嗎?”
“這哪里是人?這簡直就是毒婦。”
“信不信哥幾個找張床,一起弄死你?”
“今天差點害死我們,以后別說你認識我。”
“我……我……誒……”
陳曉婷無言以對,那張腫脹的臉都快憋黑了。
“好了,你們就先走吧,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陳曉曼客氣道。
幾個男人說了句“抱歉”,這才離去。
榮耀酒吧,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陳曉婷抹干眼淚,抓著陳曉曼的手問:“姐,你是不是認識金剛王的老板?快介紹給我啊。”
陳曉曼搖了搖頭:“不認識。”
“怎么可能?”
陳曉婷不相信,再問陳媛曦:“我的好外甥女,那你認不認識金剛王的老板?”
陳媛曦撇嘴:“認識也不介紹給你。”
“丫頭?你?”
陳曉婷原本想罵人,但只能忍住。
陳媛曦看向蕭天澤:“金剛王的老板算什么?我哥哥比金剛王的老板厲害多了。”
“就他?”
陳曉婷看了過來。
蕭天澤輕笑道:“我認識金剛王的老板,要不要我將他介紹給你?”
陳曉婷眼前一亮:“你確定?”
蕭天澤微微點頭。
“那你快給我介紹啊。”
“那你先在酒吧外面學(xué)狗叫啊!”
“……”
陳曉婷愣住,臉色白一陣,紅一陣。
她自覺理虧,再不提金剛王的老板,捂著腫脹的臉,對陳曉曼母女說道。
“20年前的事情,我就不再提了。”
“但你們母女倆現(xiàn)在,既靠不到蕭家,又靠不到陳家,打算一輩子這樣過下去嗎?”
“人生在世,逢年過節(jié),總得有親戚家可以串門?你們說是不是?”
“對了,爸生病了,最近老念到你的名字。”
“你想表達什么?”陳曉曼不喜歡拐彎抹角。
“好吧。”
陳曉婷切入正題:“我們老家,陳家村,近段時間中了邪,村里的蔬果產(chǎn)業(yè)園受了災(zāi)。”
“這不馬上就是冬至了嗎?”
“村里要大擺筵席,給村子沖沖喜氣,還請了大師來做法事驅(qū)邪,到時候可熱鬧了。”
“蕭江河走了三年,你們母女倆孤苦伶仃,無依無靠,這樣下去怎么行?”
“你如果想回到陳家,那就趁冬至那天,帶著女兒回老家一趟,低頭向爸認個錯。”
“我知道了。”
陳曉曼沒有表態(tài),卻有送客的意思。
陳曉婷也知道自己惹人厭,話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沉默片刻,蕭天澤凝視著母女倆。
她們一個,為蕭江河的愛人。
一個,為蕭江河的親生骨肉。
蕭天澤作為養(yǎng)子,至少要替亡父盡一份心,讓母女倆回歸蕭家,有個名分。
但仔細想想,現(xiàn)在這個蕭家,自己都不受待見,再讓她們母女過來,豈不是往火坑里跳?
無奈。
讓母女倆回歸蕭家這事,也只能先緩一緩。
“陳姨,媛曦。”
“我還有事,就先走一趟,有事打我電話。”
蕭天澤打了聲招呼,便就此離去。
母女倆跟了過來,送了蕭天澤好幾條街,這一天下來,真的是又驚又喜。
……
夜幕慢慢降臨下來。
東方御景小區(qū)。
蕭天澤推門而入,就聽到炒菜聲,抬眼就見丈人林建國,坐在沙發(fā)上看雜志。
很常見的家庭畫風(fēng)。
“爸!”
蕭天澤打了聲招呼。
林建國低頭看雜志,沒有理會。
以蕭天澤的心胸,也不計較這些。
就林建國的臭脾氣,每天不大吵大鬧,拍桌子罵人,就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了。
在給丈母娘也打過招呼后,蕭天澤這才推開臥室的門,就見林婉珺拿著稿子,在房間來回踱步。
“婉珺,你在干嘛?”
“蕭天澤,你回來了?”
林婉珺眼前一亮,忙放下稿子,迎了過來:“今天參加婚宴,見到什么大人物沒有?”
“見到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那你跟他們打招呼沒有?雖然攀附權(quán)貴聽起來有點那個,但這個社會沒點背景,哎……”
“婉珺,我們不需要攀附權(quán)貴。”蕭天澤看著林婉珺清澈的美眸,認真說道。
林婉珺撅起紅唇,嘟嚷一聲:“為什么?”
“因為,我就是最好的背景!”
林婉珺怔了一下:“你喝醉了吧?”
“沒呢。”
蕭天澤儒雅一笑,不在這方面計較太多,拿起林婉珺的稿子,翻看起來。
這是一份演講稿!
“過幾天,是隆鑫集團董事長的交接儀式。”
“我都緊張死了。”
林婉珺無奈道:“聽說我要接任隆鑫集團董事長,隆鑫集團上下,說什么的都有。”
“什么我太嫩了,我不自量力。”
“隆鑫集團的基業(yè),遲早會毀在我手中。”
“哎……我也是醉了。”
林婉珺越說越急:“我還聽說,蕭明遠和徐雅雯,號召蕭家直系親屬,以及他們手下的員工。”
“讓他們這些人,明天不準來參加交接儀式,存心冷場,讓我在交接儀式上難堪。”
“這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