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手機。
蕭天澤、嬋幽快速趕往陳家。
才剛進門,就見屋內翻箱倒柜,一片狼藉,屋子里里外外,全都搜了個干凈。
陳友生老爺子氣得火冒三丈,卻又無可奈何。
而廳堂內,除了那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還站著幾個青年,個個光鮮亮麗,談吐不凡。
一看,就是來自蘇杭市、滬海市的富家子弟。
這段時間,滄溟山聚集著很多人。
都是來湊熱鬧,碰運氣。
這些富家子弟,當然也不例外。
而在這幾個富家子弟中,蕭天澤發(fā)現(xiàn)一個半熟不熟的人……趙逸晨。
趙四海的寶貝兒子!
趙逸晨,也發(fā)現(xiàn)了蕭天澤。
兩人四目相對,視線交匯。
趙逸晨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初在祭祖活動上,自己是怎么挨了蕭天澤一巴掌。
這仇,他一直記著。
但終歸是溫室里的花朵,與蕭天澤對視三秒不到,趙逸晨便轉移目光,神色極不自然。
旋即,他硬著頭皮說道:“看來,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啊,在這都能遇到你?!?br/>
一個富家子弟不解,指著蕭天澤,問:“趙大少,你認識這個雜毛?”
“他是金剛王的老板?!壁w逸晨輕描淡寫。
金剛王的……老板?
這話一出,廳堂內死寂一片,氣氛詭異至極。
剛才還喊著“雜毛”的富家子弟,就跟見了鬼一般,臉色大變,再不敢直視蕭天澤。
其余幾個富少,同樣臉色大變。
在這窮鄉(xiāng)僻壤,能遇到這種風云人物,感覺榮幸之至,同時又不免有些忌憚。
畢竟,都快把這棟房子給抄了。
陳曉曼、陳媛曦母女倆,驚得目瞪口呆。
長久以來的接觸,讓他們感覺蕭天澤有非凡之處,可怎么都不敢想象,蕭天澤就是金剛王老板。
這太震撼人心了。
陳家廳堂內,聚集著這么多人,但要說最為震驚的,莫過于陳曉婷。
虧她三番五次說蕭天澤是小白臉。
甚至,堂而皇之地說,金剛王的老板,曾與她共進晚餐,還饞她的身子。
可現(xiàn)在?
金剛王的老板,近在咫尺!
回想起以上種種,陳曉婷又羞又臊,臉都黑了,哪里還敢看蕭天澤?
這些人是什么心思,蕭天澤自然不去理會。
他略有些凌厲的目光,落在趙逸晨身上,語氣冰冷淡漠,如一股寒意席卷。
“誰給你們抄家的權利?”
“莫真以為自己是舊社會的地主?”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樣的道理,你們這種身份的人,最該明白?!?br/>
聞言。
幾個富家子弟面面相覷,一句話都不敢說。
少許,趙逸晨硬著頭皮說道:“既然你在這里坐鎮(zhèn),那我們就讓一步?!?br/>
“剛才打壞的東西,我們會按雙倍價錢賠償,另外賠付精神損失費,保證你們滿意。”
頓了頓,趙逸晨繼續(xù)道:“我們來這里,自然是為了拿回我們自己的東西。”
“沒錯,就是翡翠原石。”
“陳曉峰偷了我們的翡翠原石,他不交出來,我們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
陳曉婷撇嘴道:“你們好歹是有錢有身份的富家少爺,為一塊翡翠原石斤斤計較,至于嗎?”
“女人,你不懂就別亂說?!?br/>
趙逸晨身板挺直,看向陳曉婷,解釋道:“翡翠顏色講究‘陽濃正和’?!?br/>
“被陳曉峰偷走的那塊,雖說是原石,但已經削掉一小塊,包裹在里面的……”
“……正是翡翠中的上品,帝王玉!”
“這類翡翠料,是地道的老種,過去幾百年產量僅占開采出的5%,只能用克拉來計算?!?br/>
“可被陳曉峰偷走的那塊,足有人腦袋那么大,價值根本就無法估量?!?br/>
“呃……”
陳曉婷瞬間沒話說。
忽然,齊芷蕾站出來說道:“今年的翡翠原石博覽會,將由我們牡丹苑商會在蘇杭市舉辦?!?br/>
“趙公子為了翡翠原石,如此興師動眾,想必也是想去博覽會上出出風頭吧?”
“那是自然?!?br/>
趙逸晨承認,但臉色卻無比陰沉:“現(xiàn)在,陳曉峰偷了那塊翡翠原石,這讓我如何是好?”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撬不開陳曉峰的嘴,那就別怪我對他動刀子了?!?br/>
“這……”
陳友生、陳曉曼一家,皆是大吃一驚。
這些富家大少,有錢可以為所欲為,哪怕把人弄傷弄殘,也頂多賠點錢了事。
陳曉峰再不老實交代,搞不好真要終身殘疾。
齊芷蕾若有所思:“趙公子,你就這么肯定,是陳曉峰偷了你們的翡翠原石?!?br/>
“而不是,你們反咬一口,明明是陳曉峰自己的原石,你們卻說成是他偷你們的?”
趙逸晨臉色大變:“齊會長,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堂堂滬海市第一大少,會做這種事?”
齊芷蕾笑了起來:“會不會做這種事,得看這件事的分量了,不是嗎?”
“你自己也說,那是塊帝王玉,足有人腦袋那么大,價值不可估量。”
“你……”
趙逸晨咬了咬牙,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陳家廳堂內,頓時議論紛紛。
到底是,那塊翡翠原石本就是趙逸晨的,而陳曉峰偷了趙逸晨的翡翠原石。
還是,那塊翡翠原石本就是陳曉峰的,趙逸晨想要,從而污蔑陳曉峰說偷?
雙方各執(zhí)一詞。
陳家廳堂內,一時間爭論不休。
齊芷蕾疑惑道:“陳老爺子,有關那塊翡翠原石的整個經過,你是否清楚?”
陳友生搖了搖頭:“我家老二,原本在家躺著,然后這些人就闖進來,打斷他的腿。”
“說他偷翡翠原石……事情就是這樣?!?br/>
齊芷蕾微微點頭,再問趙逸晨:“你是否有證據(jù)證明,陳曉峰偷了你的翡翠原石?”
“我親眼看見陳曉峰偷的?!?br/>
一個富家大少站出來,對大家說道。
齊芷蕾道:“空口無憑,監(jiān)控畫面有沒有?”
趙逸晨很是不滿:“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監(jiān)控?我說是陳曉峰偷的,就是陳曉峰偷的?!?br/>
齊芷蕾笑了:“這個時候,你的一面之詞起不到任何作用,凡事都講究一個證據(jù)?!?br/>
“趙公子,就你先前說,那塊翡翠原石是你的,那你最好拿出證據(jù)來證明一下?!?br/>
證據(jù)?
趙逸晨氣得想發(fā)飆:“石頭又不是娘胎里生出來的,難道還能做親子鑒定不成?”
“你這分明是強詞奪理,我自己的東西,還需要拿出證據(jù)來證明是我自己的?”
“呵呵,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