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梅道長作惡多端,幾時想過會有今天?
對于蕭天澤,他心目中,只剩下深深的恐懼。
萬不敢用尋常的眼光,去看待這個年輕后生。
是的,他毫不懷疑,這個年輕人在一念之間,一根手指頭,就可以將他碾死。
眼下,想要活命。
除了委曲求全,別無他法。
“想活?”
蕭天澤背對著一剪梅道長,淡淡地問。
一剪梅點頭如雞啄米:“是,是,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只想求個壽終正寢。”
“你剛才說,想當狗?”蕭天澤再問。
好歹八重天的強者,直接殺了,多少有些可惜,再怎么也得把他當成槍使。
“這……”
一剪梅遲疑了一會,但還是點頭:“是,當您的狗,是我一剪梅三生有幸。”
“算你識時務。”典慶冷哼。
他的實力雖然沒一剪梅高,但剛才趁對方昏死過去,他還真想把一剪梅踩死。
這種老東西活在世上,是一大禍害。
不殺留著過年?
蕭天澤春風拂面,此刻心情頗為舒暢,斜睨著一剪梅,饒有深意地說道。
“既然你自愿當狗,那我想讓你咬一個人。”
“咬誰?”
一剪梅眼皮狂跳。
蕭天澤不假思索:“南宮戰(zhàn)!”
“唰~”
一剪梅道長臉色驚變,整個人都呆住了。
咬誰不好?
咬武協(xié)總教頭,南宮戰(zhàn)?
作死嗎?
“高人,您在跟我開玩笑吧?南宮戰(zhàn)得罪不起啊,再說我也打不過他。”一剪梅道長訕笑道。
趙無缺冷聲反駁:“當狗,就要有狗的覺悟,你幾時見咬人的狗,會看人下嘴?”
“……”
一剪梅道長啞口無言。
蕭天澤整理著裝,站起身來,朝準一剪梅道長的胸膛,隔空點出一指。
“嘟~”
一剪梅道長,身形被擊退,腳下一個趔趄,險些從斷崖上跌落下去。
他嚇得滿頭大汗,下意識扯開被閃電劈壞的道袍,頓時大吃一驚。
只見……
胸膛上,有一個黑色的龍形印記。
命符!
蕭天澤親手所種。
眼巴巴地看著這個命符,一剪梅道長要哭了。
這命符若不及時化解,以他這副身子骨,只怕不到一個月,就得暴斃而亡。
可……
一來,他自己化解不了。
二來,茫茫人海,去哪找比蕭天澤實力更高,也就是十四重天的超級強者化解?
話說,十四重天的強者,又真的存在嗎?
無奈!
一剪梅道長深知,自己這條命,從今往后,等于是綁在了蕭天澤的褲腰帶上。
只能跟狗一樣,聽主人使喚,替主人咬人。
這是作繭自縛啊。
“現(xiàn)在,還需要考慮嗎?”蕭天澤漠然道。
一剪梅搖頭:“不,不需要考慮,我……”
“好了。”
蕭天澤抬手打斷:“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等讓你咬人的時候,我會通知你。”
“再者,若還敢干這種謀財害命的勾當,我會親手剝奪你生存的權(quán)利。”
“是,是。”
“我保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一剪梅趕緊點頭,而后快步往回走。
在這里多待一秒。
他就感覺要被蕭天澤的氣勢,給生生壓死。
只是,沒走幾步,他忽然頓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向蕭天澤,點頭哈腰道。
“能告訴我,您的名諱嗎?”
“蕭玄!”
“轟~”
一剪梅道長,雙膝硬生生砸在地上,蒼老的身體止不住劇烈顫抖,后背都濕了一片。
他見到了,封神榜第一的蕭玄?!
“唰~唰~唰~”
一剪梅道長走后不久。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這座山頭響起。
三十位武協(xié)長老,紛至沓來,齊聚山頭,目光所及之處,正是斷崖上的蕭天澤。
不過……
蕭天澤背對眾人。
這30位長老,無法看清蕭天澤的真面目。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集體對蕭天澤的聲討。
“閣下是誰?還請速速報上名來。”
“你選擇在我們武協(xié)的山頭突破,卻連一句招呼都不打,未免太不將武協(xié)放在眼里了。”
“再說,正是在我們武協(xié),這處鐘靈毓秀之地,你的實力才得到突破。”
“這樣一來,你如果不給我們武協(xié)一些像樣的好處,恐怕就很不妥了啊。”
“不管你是誰,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很不禮貌,還請速速轉(zhuǎn)過身來,向我們武協(xié)賠禮道歉。”
“……”
“嘁~”
聽完這些長老的喊話。
典慶和趙無缺,分別甩給他們一個白眼。
“你們武協(xié),借我家先生突破時,所產(chǎn)生的天地異象,給自己長臉,有問過先生是否同意嗎?”
“我家先生,有蓋世之姿,就是躺在床上都能突破,哪用得著你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所以,你們這些糟老頭子,別再厚著臉皮,往自己臉上貼金,讓我看著都惡心想吐。”
典慶這番話,集諷刺、侮辱、謾罵為一體。
說得武協(xié)這30位長老,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更有幾個,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哪來的宵小?”
“在我們武協(xié)總部,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莫不是當我們武協(xié)沒人?”
“我命令你,趕緊向我們跪下道歉,如若不然,讓你橫尸當場,以儆效尤。”
三十個武協(xié)長老,氣得七竅生煙。
他們往日里,莫說在武協(xié),就是下放到華夏任何一個省市,都如天神下凡,高不可攀。
哪一位權(quán)貴富賈見了。
不是點頭哈腰,畢恭畢敬?
可今天?
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對待。
相當于,一坨屎扔在頭上。
這如何能忍?
都已經(jīng)有長老準備動手了。
蕭天澤依舊屹立于斷崖上,不動如山。
他背對那三十名長老,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今天不請自來,是想向武協(xié)要一個人。”
要人?
三十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中,一個名叫姚華的上前一步,說道:“武協(xié)門威浩蕩,泱泱華夏,誰見了不是畢恭畢敬?”
“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膽敢跑到武協(xié),問武協(xié)要人,偏偏又不把武協(xié)放在眼里。”
“年輕人,你這種態(tài)度不行,知道嗎?”
這時,一個叫陳勝的長老,也站了出來,笑道:“年輕人,你向武協(xié)要人是吧?”
“那好……”
“我很明確地告訴你,要人有要人的規(guī)矩。”
“比如,你準備十個億作為敲門磚,交到武協(xié),再在武協(xié)山門前,跪上七天七夜。”
“如此,我們還可以考慮,將你想要的人,親自交還到你手上,聽明白了沒有?”
“呵哈……”
一群長老,神采奕奕,開懷大笑。
更有一人不屑道:“你是不是故意選擇在武協(xié)突破,從而引起我們的注意。”
“你是不是還覺得,等成功引起我們的注意,我們這些長老,就會忌憚你,害怕你?”
“乖乖把你想要的人,交到你手上?”
“哎,年輕人,我真是被你的天真打敗了。”
又一位長老說道:“我們不得不承認,你年輕有為,驚艷絕倫,實力在我們個人之上。”
“但,這又能說明什么?”
“你可別忘了,這里是武協(xié),只要我們這些長老聯(lián)手,你今天插翅難飛。”
“還跟他廢話什么?”
另一人說道:“他如果有認錯的覺悟,我們雙方,還能以和為貴,可惜他沒有。”
“既然做不了朋友,那也只能做敵人了。”
“少廢話,大家一起上。”
“宰了他,再把他的尸體掛在武協(xié)的山門前,曬成臘肉,以儆效尤。”
“殺……”
“殺……”
剎那間。
陳勝、姚華兩位長老打頭陣。
剩下的28位長老聞風而動,殺聲陣陣。
每個長老氣息暴漲,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氣擴散開來,整座山頭都仿佛化為修羅場。
“嗖~嗖~嗖~”
三十道身影,電射而來,氣勢如虹。
直逼蕭天澤!
“來得正好。”
“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人數(shù)再多,也是徒勞。”
蕭天澤神情凜然,不動如山。
一手指天。
“轟~”
化為實質(zhì)的勁氣,頃刻間爆發(fā)出來,以自身為中心,如同割刀,向這座山頭擴散。
數(shù)百棵參天大樹,被攔腰截斷。
30位長老,盡皆被腰斬。
鮮血淋漓,染紅斷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