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燕京之前,蕭天澤就已經召集地獄咫尺的成員,并各自分派了任務。
其中,千面的任務,便是潛入武協(xié),在特定的時期,與蕭天澤里應外合。
千面那張臉,變幻莫測。
以他的能力,在武協(xié)調查林建國的下落不難。
只是,缺少一個救人的契機。
今時今日,蕭天澤前往武協(xié),從一開始的實力突破,到斬殺武協(xié)31位長老。
正是在創(chuàng)造這樣一個契機。
眼下,南宮戰(zhàn)帶著各大長老齊聚這座山頭。
千面,自然就可以趁此機會,成功解救林建國,并帶著林建國從武協(xié)全身而退。
典慶說那番話時,聲音很低。
但仍被南宮戰(zhàn)聽到,導致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要知道……
林建國可是他用來牽制蕭玄的工具,他同時也想拿林建國,換取蕭天澤解除梁穎嬌的命符。
可眼下?
林建國沒了。
他還怎么牽制蕭玄。
又該怎么讓蕭玄解除梁穎嬌的命符?
一時間。
南宮戰(zhàn)目光渙散,心情尤為復雜。
“總教頭?”
有人火急火燎,前來匯報:“那個姓林的,被人救走了,還有不少人被打傷。”
聞言。
南宮戰(zhàn)內心猛地一沉,臉色陰沉得要滴水。
就剛才,他還抱有一絲幻想,認為蕭玄只是夸大其詞,從而擾亂他的心智。
豈料?
用來牽制蕭玄的林建國,還真被救走了!?
這……
“呵哼,我還真是低估了你。”南宮戰(zhàn)苦笑。
此刻的他,盡管仍立于10米高的圓木上,但再也沒有居高臨下,意氣風發(fā)的姿態(tài)。
給人的感覺,反倒像接下來,他將有一場精彩的雜耍表演,用來嘩眾取寵。
“感覺如何?”
蕭天澤緩緩轉過身來,面對眾位長老。
然而?
不轉身還好,一轉身驚人。
“嘩……”
整個山頭,嘩然之聲四起。
一個個長老,驚得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一開始,他們看不到蕭天澤的真面目,以為那年輕的聲音,是裝出來故弄玄虛。
可誰又曾想到?
這個超絕強者,還真就如此年輕?
看樣子,還不到30歲。
這樣的年齡,竟有如此驚世駭俗的成就。
這簡直就是妖孽!
一時間。
在場所有長老,臉上火辣辣的。
和那個超凡脫俗的年輕人相比,他們直感覺自己這大半輩子,活到了狗身上。
震驚過后,有人嫉妒,有人憤怒。
而所有長老,漸漸達成一個共識……
這個人,絕不能留!
此人,正直當打之年,實力便已經登峰造極。
若再給他成長時間,他有朝一日,豈不是要翻云覆雨?連武協(xié)都要在他腳下顫抖?
不……
這絕對不可以!
武協(xié)門威浩蕩,怎可淪落到如此恥辱地步?
“總教頭,為了武協(xié)的宏圖霸業(yè),請下令將這個妖孽扼殺,以絕后患。”
“總教頭,這個妖孽,是對我們武協(xié)最大的威脅,唯有趁早將他扼殺,才能高枕無憂。”
“請總教頭,扼殺此等妖孽,以儆效尤。”
接二連三的請命聲傳來,最后歸為同一種聲音,整座山頭都為之震動。
“……”
南宮戰(zhàn)沒有說話,正在思考著什么。
典慶都快要笑死了,大吼道:“你們這些老東西,都不知道我家先生是誰?就想扼殺?”
“誰給你們的勇氣,敢說出這種話?”
聞言。
在場諸位長老,眉頭越皺越深。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們才郝然發(fā)覺,鬧了半天,卻忘了最為關鍵的一點。
是的。
那個年輕人,到底何方神圣?
“管你是誰?”
少許,一個長老,捋著花胡須,怒斥道:“泱泱華夏,還沒有武協(xié)不敢動的人。”
“所以,不管你是兇神惡煞,還是阿貓阿狗,既然說將你扼殺,那便將你扼殺。”
“我們武協(xié),將會在華夏源遠流長,博大精深,而你,只是一個屁而已,放了也就放了。”
“……”
“呵呵,說得好聽。”
趙無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沒有不敢動的人是吧?那如果,他是蕭玄呢?”
蕭玄?
“唰……”
剎那間。
明明是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卻仿佛一下進入到凜然,整座山頭陷入持久的死寂。
氣氛詭異至極!
“他是蕭玄”四個字,猶如一把萬斤重錘,狠狠敲擊在60多位長老身上。
讓每位長老皮肉絞痛,肝膽欲裂。
更有甚者,四肢驚顫,一股寒意順著尾椎骨竄向天靈蓋,導致頭皮都要炸開。
他是蕭玄?
封神榜第一的蕭玄?
帶著這種沉重的心情,在場所有長老,重新審視著鷹嘴斷崖上的蕭天澤。
武協(xié)總教頭南宮戰(zhàn),可是在一場酒局上放話,蕭玄是他的假想敵,是他忌憚的存在。
可,既然是南宮戰(zhàn)忌憚的假想敵。
又如何,讓南宮戰(zhàn)將其扼殺?
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別說扼殺,光是南宮戰(zhàn)自己,也得捫心自問,是否具備與蕭玄一戰(zhàn)的實力?
這個結果,實在是太驚人了。
這也難怪南宮戰(zhàn),時不時保持沉默。
原來,他一開始就知道對方的身份,只是怕公布出來,會嚇到諸位長老。
可眼下,終究還是公開了。
再看看這60多位長老,尤其是剛才叫囂要扼殺蕭天澤的那幾位,臉色陰沉得都要滴出水來。
借他們三個膽,他們都不敢再放肆。
否則……
蕭玄一旦盯上誰,誰就將迎來滅頂之災。
在一道道異樣的目光注視下,蕭天澤輕笑道:“南宮戰(zhàn),你確定要將我扼殺?”
“……”
南宮戰(zhàn)陰沉著臉,無言以對。
他聽得出來,對方不是在拿實力說事,而是在拿梁穎嬌身上的命符說事。
簡而言之……
動了蕭天澤,梁穎嬌也得死。
作為影響南宮戰(zhàn)最深的女人,南宮戰(zhàn)又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梁穎嬌去死?
所以……
南宮戰(zhàn)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蕭玄,當初在華蓉市,滅掉星辰閣商會兩大財閥后,唯獨放走梁穎嬌。
其實,在那一天,蕭玄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現(xiàn)在,計劃正在轉變?yōu)楝F(xiàn)實。
“你到底想怎樣?”
問出這個問題,南宮戰(zhàn)有一種無力感。
他當然知道蕭天澤,此次來燕京國都,主要是為了橫推武協(xié),將武協(xié)連根拔起。
但,事情難道就沒有緩和的余地嗎?
“我想……”
蕭天澤神色詭譎:“讓你們武協(xié)全體成員,無論地位高低,長跪三天三夜,向軍部賠罪。”
“否則……”
“這……你……你……”
一聽這話。
有不少長老,驚得連退幾大步,說話都結巴。
武協(xié)門威浩蕩,在華夏遍地開花,扎根極深,影響力極深,聲譽水漲船高。
這真要是跪上三天三夜,還是向軍部賠罪。
那,武協(xié)的脊梁骨,可就斷了啊。
從今往后,武協(xié)在華夏大地,此不遭人唾棄?
這一跪。
武協(xié)打下的江山,必將毀于一旦。
“蕭玄,你想都別想。”南宮戰(zhàn)嚴詞拒絕。
他不想眼睜睜看著梁穎嬌去死,但也絕不會做把武協(xié)推向深淵的千古罪人。
對于南宮戰(zhàn)的回復,蕭天澤絲毫不意外。
好歹是武道協(xié)會,能發(fā)展到如今,又什么時候是肯向人下跪的軟骨頭?
而橫推武協(xié),他并不急于一時。
他還在等。
等一出好戲上演。
“報……”
又有人火急火燎趕來,匯報道:“總教頭,有自稱皇族成員的人現(xiàn)身武協(xié),急著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