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尚且處在蓄勢階段,野心勃勃的武協總教頭,九千歲南宮戰。
百年前的蕭東皇,分量更足。
毫無疑問,這個人物,在最近這百年歲月,是無數人信仰和敬畏的先賢。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即使,如今華夏萬里河山,已沒有他的蹤跡。
但,載入史冊的英雄人物,誰敢褻瀆和藐視?
往近了說,江淮市千萬居民,祖祖輩輩,視他為保佑一方水土的神靈。
往遠了說,坐鎮國都燕京,傲視天下的四宗絕世皇族其中一支,姓蕭。
蕭皇族宗祠內垂掛的先賢遺相,位列最中間、最上方位置的,正是蕭東皇。
據說。
27年前,蕭皇族內部動蕩。
醞釀已久的矛盾徹底激化,演變成喋血事變。
以至于……
一夜之間,蕭氏皇族,內憂外患。
第一順位繼承人,才剛出生,就神秘失蹤!
坐鎮國都燕京的另外三大皇族,更是想趁蕭皇族元氣大傷之際,毀其根基,將其吞并。
一旦蕭皇族消亡,余下三大皇族,在燕京的影響力和統治力,會得到史無前例的增強。
大戰一觸即發。
三大皇族調兵遣將,劍拔弩張。
蕭皇族全家上下,宗親外戚,進入備戰狀態。
可,就當三大皇族,大軍壓境。
蕭皇族宗祠內,橫在高案上,原屬于蕭東皇當年上陣殺敵的王刀,動了!
沒錯。
僅僅自主動了一下。
三大皇族如臨大敵,嚇得連夜撤兵不說,從今往后,絕口不提今日之事。
那個人,在北方大版圖上,將幾宗上個時代稱霸一方的王族,殺得片甲不留。
同時,讓蕭氏一脈,從王族晉升為皇族。
耶律、拓跋、完顏,悉數成為歷史的塵埃。
一個人的影響力,深遠到只要刀動一下,就能輕易震懾以皇族自居的同等存在。
可見……
蕭東皇,這個人物,究竟有多恐怖?!
然而,如此絕世無雙的人物,卻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放言……
要毀其紀念碑!
要將其取而代之!
“我見過不少自以為是,口無遮攔的無知歹人,可,沒一個比得上你。”
“你是弱智,獨一無二!”
言至于此,蕭天澤將紅酒杯,輕放回茶幾上。
下一秒……
“噌~噌~”
肉眼可見,紅酒杯上,陡然生出一道道裂紋,如魚鱗一般,緊密蔓延開來。
“咝~”
典慶吸了口涼氣。
將軍這是動真格了,同時又在克制自己。
否則,這個紅酒杯,早就崩碎,化為齏粉。
江策卻皺起眉頭,盯著典慶手中的竊聽器,然后踱步來到蕭天澤面前。
“呵呵,我剛才的話,確實大逆不道?!?br/>
“但這又如何?”
“反正你們絕不會說出去,不是嗎?”
“畢竟,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br/>
“……”
蕭天澤看向典慶,慢條斯理道:“你把這份錄音,傳到他們江家和武協?!?br/>
“讓他們江家老小,以及南宮戰,都來聽聽這個年輕俊杰的豪言壯語?!?br/>
“你敢?!”
江策勃然大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深知,錄音文件一旦公開,他們江家,包括他自己,絕對要遭億萬人唾棄。
嚴重點,還會被逐出武協,飽受牢獄之災。
“我這次來蘇杭市,原本只想教訓你一頓,現在看來,也唯有殺人滅口了。”江策獰笑道。
蕭天澤略有些好奇:“聽說你18歲,就被武協相中,被武協重點培養?”
“呵呵,你知道就好。”
江策雙手環胸,臉上滿是傲然之色。
18歲入武協,驚艷絕倫,甚至被稱為天才,這可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地方。
蕭天澤淡然道:“我18歲,還是邊境小兵?!?br/>
“呵呵,你不如我?!?br/>
江策豎起中指,神色輕蔑,直言不諱。
蕭天澤再問:“27歲,你拿到了青銅徽章,35歲拿到白銀徽章,成為武協器重的年輕俊杰?”
“那是自然。”
江策搖頭晃腦,怡然自得。
“不錯。”
蕭天澤隨口贊了一句,緩緩站起身來:“我今年正好27歲,已經……”
“已經怎樣?”江策忍不住問道。
“……”
蕭天澤不準備再往下說。
這十年戎馬,堪稱傳奇,但對方注定不會懂。
江策不耐煩:“算了,誰他媽想聽你講故事?識相的話,趕緊將竊聽器毀了?!?br/>
“然后,跪下來,向我磕頭道歉。”
“只要我心情好了,就能饒你一條狗命?!?br/>
聞言。
蕭天澤眼中有鋒芒閃現:“明天,我希望你返回江淮市,在那座紀念碑面前,跪上三天三夜?!?br/>
“之后,我會通知你江家長輩,提刀砍了你的腦袋,以死向蕭東皇先賢謝罪?!?br/>
敢褻瀆少帥蕭東皇?
他作為同姓之人,見一個宰一個!
“你……你敢命令我做事?”
“還讓我,以死向那個垃圾謝罪?”
“嘭~”
江策怒不可遏。
拍出一掌,將茶幾震得龜裂開來,以此示威。
“江家的電話,已經打通了。”
典慶將手機,移交給蕭天澤。
蕭天澤左手拿手機,右手推出一掌。
“嘩~”
剎那間。
近在咫尺的江策,忽感覺一股勁氣沖擊而來。
“雕蟲小技,也配在我面前施展?”
他大喝一聲,身體回旋,右腿橫掃,試圖將那股幾乎化成實質的勁氣,盡數化去。
可,這一腿,還沒到達蕭天澤面前,他壯碩的身軀,猛然倒飛出去,撞在客房的電視機上。
“你……你……”
此時此刻,江策整個人,近乎凹陷進電視機內,蓬頭垢面,狼狽不堪。
再看看自始至終,保持悠閑從容姿態的蕭天澤,他頓感頭皮發麻。
這……
這家伙,到底什么人?
蕭天澤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沒我點頭,你敢離開?”
江策大吼,忽感覺體內一陣僵硬,再然后便是陣陣強烈的刺痛感傳來。
他愣在原地,隨著這陣刺痛感逐漸加深,終于是反應過來,驚詫不已。
原來……
蕭天澤剛才,看似很隨意的一掌。
卻,足足打斷他12根肋骨。
“子不教,父之過?!?br/>
“我家先生認為,你缺少家教,理應交由家中長輩,親自操刀,大義滅親。”
“否則,這個時候的你,已經是一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