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江策面容陰翳,12根肋骨被打斷,才剛吼完這幾句,便噴出一口鮮血。
他自認為,自己作為武協器重的年輕俊杰,橫掃同輩中人,難逢敵手。
可結果?
還沒正式出手,還沒祭出自己的絕學。
自己,就已經被打斷12根肋骨,身受重傷。
而且,這個狂妄自大的家伙,竟然就這樣走了,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這……
錯覺。
這一定是錯覺!
江策擦去嘴角的血,咬牙切齒,感覺今時今日,受到人生中,最大的侮辱。
而作為武協器重的精英人才,怎可受此侮辱?
“我還沒正式出手。”
“姓蕭的孽畜,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江策強撐著站直身體,滿腔怒火直往上竄,死死盯著還沒有著急離開的典慶。
可,下一秒,又有大口鮮血,自他嘴角溢出。
典型的嘴上不服,身體卻老老實實。
“你這個弱智,根本不配將軍出手誅殺。”
典慶如實作出評價,并冷笑道:“你27歲,拿到青銅徽章的時候,將軍已經榜上有名。”
“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他位列第一!”
“什么?”
聽到這話,江策渾身一顫,面色蒼白。
榜上有名?
位列第一?
這是某個市級,又或者省級單位,有限范圍內流傳的地方武者榜單?
還是為三十歲以下年輕人,打造的天驕榜?
或者是,由武協牽頭操辦,集華夏境內,數以千萬計武者,聯合參與競選的風云榜?
又或者是,囊括東夷,西戎,南蠻,北狄四大戰區的區域性榜單,也就是軍榜?
還是指?
涵蓋了武協,軍部,真武世家,上品王族,乃至絕世皇族,等各大勢力在內的封神榜?
不同的榜單,有不同的限制,以及影響力。
按照約定成俗的規矩,每套榜單,三十六個席位,從第一排到第三十六。
唯獨,封神榜,僅有十個席位!
典慶那番話,說得比較含糊。
江策無法從他的只言片語中,判斷蕭天澤到底屬于哪個榜單,并位列第一。
但,不論哪個榜單,能夠位列第一。
絕非俗輩!
難道……
“將軍?”
江策后知后覺,猛然意識到,對方還有如此驚人的身份,二十多歲的將軍?
這……
這他媽啊?
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冒充將軍來嚇人?
江策無比憋屈、憤懣,心里也惶恐不安起來。
且不論,蕭天澤的將軍身份,是真是假。
主要是蕭天澤手中,有他褻瀆蕭東皇的錄音。
一旦公之于眾。
他死一萬次,都未必能洗清罪孽。
若是引起國都燕京,蕭皇族的關注,江家都要跟著倒霉,并且,武協都愛莫能助。
要想高枕無憂,只能銷毀那份錄音文件。
可是……
蕭天澤如真龍猛虎,哪里斗得過他?
江策無可奈何,也只能回家向爺爺尋求對策。
此時此刻,他驚訝于蕭天澤的身份和實力。
奈何?
將天驕榜、風云榜、乃至軍榜,全都捋了一遍,就是沒看到蕭天澤這個名字。
難道……
這家伙,是用化名,出現在某個榜單?
還是說,這家伙根本就沒入榜,說這些只是為了給自己造勢和嚇唬人?
該死!
苦思良久,江策從未意識到封神榜。
也不怪他,主要是那份超級榜單,人不多,區區十位,卻個個驚世駭俗,堪比禁忌。
世間不少驚艷絕倫的人物,窮盡一生精力,也只敢在風云榜上爭得你死我活。
以圖讓自己的名字,載入榜中,風光無限,光耀門楣,受千萬人愛戴和敬仰。
至于封神榜,實在太遙遠了,他們不敢覬覦。
比如,那個從軍部崛起,位列封神榜第一,又以官方第一高手自居的神秘家伙。
他是這人世間,當之無愧的禁忌大神,曾叱吃風云,驚艷了一段舊時光。
別說與他爭榜,就是和他斗的底氣都不敢有。
否則,十死無生!
“哎,不敢想,不敢想啊。”
江策焦頭爛額,深深嘆了口氣。
如果讓他知道,打斷自己12根肋骨的人,正是位列封神榜第一的神秘家伙。
那他,會不會當場嚇死?
……
蕭天澤率先走出星云大酒店,手機貼在耳邊,正在與江策的爺爺江佐交談。
作為江淮市,江家家主的江佐,臨近年關,對這通電話和蕭天澤本人,感覺莫名其妙。
可,當那份錄音文件,一字一句,通過手機清清楚楚,傳入江佐耳朵里。
當真是……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原本還感覺莫名其妙的江佐,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看上去如臨大敵。
我那孫子江策,怎會有如此混賬言論,砸蕭東皇的紀念碑,并取而代之?
這……
大逆不道,自不量力,簡直作死。
“你到底想干什么?”
“敲詐嗎?要多少錢,你給個數。”
江佐緩過神來,老臉陰沉,唇齒顫抖,可說話的語氣就像在打發叫花子。
蕭天澤不假思索:“子不教,父之過,我要你這個做長輩的,大義滅親!”
“你說什么?”
江佐老眼瞪得溜圓。
蕭天澤輕聲補充道:“砍下腦袋,放在紀念碑前,向少帥蕭東皇謝罪!”
“你……你……”
江佐氣得渾身顫抖,七竅生煙。
他活了一大把年紀,德高望重,威嚴還在,可從未見過如此大膽狂妄之人。
還敢對他下達命令?
而且,聽語氣,不過是個年輕人。
混賬東西!
“你多大?身上的毛長齊了嗎?敢命令老夫做事,呵呵,誰給你的膽?”
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江策,不知天高地厚。
江佐這個做爺爺的,如此倚老賣老,可見他們江家人,都是些什么尿性?
不再理會。
蕭天澤掛斷電話,將手機扔給典慶。
……
江淮市,江家。
江佐掛斷手機,臉色鐵青,那雙老眼炯炯有神,隱約有殺意閃現。
一個不知從哪跳出來的小畜生。
也敢騎到他頭上,如此威脅?
他出自江淮市本土,排名前幾的名門望族,誰見了不是卑躬屈膝,點頭哈腰?
那個小畜生,又算什么東西?
長舒一口氣,江佐恢復以往冷靜狀態,詢問管家:“我孫江策,最近在干什么?”
老管家想了想,認真回答道:“好像是去蘇杭市游玩,順便處理點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