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闊少捂著肚子,苦著臉,質(zhì)問江策。
要不是江家有錢有勢,他們早就發(fā)火開罵了。
沒辦法,鬧肚子實在是難受,才沒說幾句,肚子又開始“咕咕”直叫,又要拉了。
“尼瑪……”
一個闊少夾緊雙腿,第一個沖了出去。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整整三桌闊少,30多人,現(xiàn)在少了一大半,全都跑去找?guī)焕瓰榭臁?br/>
但,人多,廁所少。
里面的人要拉。
外面的人要等。
漸漸的,一群闊少在廁所外排起了隊。
有道是,只有站在廁所外等待,屎快拉到褲襠里時,才能感受到時間的漫長。
確實,對于他們來講,每一秒,都是煎熬。
在憋不住時,有人雙腿打抖,有人面色脹紅,有人抵在墻上,一個個狼狽不堪。
“媽的。”
“受不了啦……”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隨后,一陣陣悶響,從江家各處傳來。
與此同時,濃郁的屎臭味,在江家彌漫開來。
很明顯,有人等不及進入廁所,已經(jīng)脫下褲子,在江家的樓道里,就地解決。
“啊……”
江策揪著頭發(fā),都快要氣瘋了。
江家,堂堂的名門大戶,不敢說自家豪宅金碧輝煌,錦天繡地,但好歹門威浩蕩。
往里日,有客人上門,哪個不是規(guī)規(guī)矩矩,小心翼翼,連一塊地板,都不敢亂踩。
可……
可今天……
竟然,有人蹲在江家拉屎!!!
而且,今天是大年初一。
這他媽???
恥辱。
奇恥大辱!
名門望族,向來最重視門風。
蹲在江家拉屎,這和騎在他們一家頭上拉屎,有什么區(qū)別?這他媽能忍?
“江策,這到底怎么回事?”
或許是聞到臭味,江佐帶著江家親屬,火急火燎地趕來,已是勃然大怒。
如此奇恥大辱,若是傳出去,堂堂的江家,豈不是要被外人笑掉大牙。
等到了商場上,還不知有多少人,會借此事貶損一番,讓江家顏面盡失?
不能忍。
這絕不能忍!
“爺爺……”
江策到現(xiàn)在還很奇怪。
事情鬧成這樣,他都不知道該怎么交代。
“江老爺子,可能是菜有問題,”
一個剛剛拉完的闊少,慢悠悠地走來,頭上直冒虛汗,摸著屁股對江佐說道。
菜有問題?
江佐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大手一揮:“趕緊把今天掌勺的廚師,給我叫來。”
過年期間,為了在接待客人時彰顯誠意,江家特意聘請四星級大廚來掌勺。
很快。
一個穿白大褂的胖子,笑瞇瞇走了過來,招呼道:“江老爺子過年好。”
“菜是你做的?”
“是我。”
“啪~”
江佐大發(fā)雷霆,一巴掌抽過去。
“你做的菜,把客人吃得上吐下瀉,還有臉在我面前承認,我廢了你我……”
人在廚房坐,鍋從天上來。
廚師捂著火辣辣的臉,是那么無辜:“江老爺子,我……這不可能啊。”
“你還狡辯?”
江佐抬手,把江家之主的威嚴拿了出來,雖然年邁,但脾氣可不減當年。
“嘻嘻……香不香?”
在一旁坐看好戲的嬋幽,忍不住笑了起來。
“嗯?”
“你到底是不是新來的?”江策眉頭緊皺,在嬋幽身上發(fā)現(xiàn)一絲端倪。
被人騎在頭上拉屎,還問屎香不香?
江策氣得真想一頭撞死!
聽到這話,江佐看了過去,隨后問旁邊幾位親屬:“她是哪里冒出來的?”
“啊,她?”
“她不是少爺?shù)呐笥褑幔俊?br/>
幾個江家親屬,也感到有些意外。
“是你?”
江策總算是反應過來:“你是誰?混進我們江家做什么?這菜也是你動的手腳吧?”
“是我!”
嬋幽聳了聳肩,笑語嫣然,大方承認:“你智商欠費,要我?guī)湍愠渲祮幔俊?br/>
“墨魚虎鞭湯,好不好喝?我在里面放了不少瀉藥,夠你們拉一天的了。”
“瀉藥?你……你這個妖女。”
“讓我們江家,遭受如此奇恥大辱,你……你,我今天勢要將你凌辱至死。”
江策怒不可遏,抬手便向嬋幽抓來。
嬋幽玲瓏的身子,向上一躍,抓住水晶大吊燈,凌空蕩過去,抬腳將江策踹倒。
“噗~”
江策本就重傷未愈,當下受擊倒地。
嬋幽修長纖細的雙腿,猶如靈巧的枷鎖,環(huán)住江策的脖子,使其癱倒在地,站立不起。
“放肆。”
頭一次被女人騎在頭上,江策都要崩潰了。
他大吼一聲,剛要反抗。
可,一把鋒利的短刀襲來,刀尖距離他的左眼,只剩3毫米,再往前,后果不堪設想。
“你……”
無奈,江策只能暫時放棄反抗。
一來,他被蕭天澤打斷12根肋骨,雖然已全部接回去,但離痊愈還早的很。
以至于,哪怕有一身絕學,此刻也無法施展。
其次,他本就是武者,看得出來,這個妖女,絕不是身嬌體柔易推倒,反倒接受過專業(yè)訓練。
一般人,只怕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如此,江策只能認栽,躺在地上,任人擺布。
“不反抗了么?”
雙腿鎖住江策的脖子,嬋幽左手持刀,看江策仿佛在看自己捕獲的獵物。
“妖女,不許傷我孫兒。”江佐急得大喊
“不許?”
“咻……”
尖銳的指甲,在江策臉上,劃出一條血痕,嬋幽的笑容,顯得略有些邪魅。
“除了主人,沒人能命令我。”
“誰是你的主人?”
江佐雙手負后,板著臉問。
嬋幽右手拖著香腮,作慵懶狀:“我主人,曾讓你親自提刀,砍了你孫兒。”
“你,為什么不照辦?”
“當我主人的話,是耳旁風嗎?”
“……”
“嗯?是那個姓蕭的小畜生?”
江佐、江策爺孫倆,同時反應過來。
“所以,他命令你來大鬧我們江家,讓我們江家顏面盡失?真是豈有此理!”
江佐氣得七竅生煙,渾身顫抖。
滿屋子的屎臭味,更是讓他體內(nèi)怒火中燒,一口老血都差點噴了出來。
嬋幽小嘴微撇:“我家主人,可沒有命令我,我來你們江家,只是一場試煉罷了。”
“試煉?”
江佐目呲欲裂,指著嬋幽的鼻子:“妖女,你當我們江家,是什么地方了?”
“妖女,你今天既然來了,那就別想走。”
“別看你年紀輕輕,我江家就不會動你,勸你趕緊放開江策,這樣還能留你全尸。”
“如若不然,先將你凌辱一番,再碎尸萬段,送回到那個姓蕭的小畜生手中。”
幾個江家親屬,怒目圓睜,大言不慚。
“真是吵死了。”
“咻……”
嬋幽右手一揮,尖銳的指甲,再一次在江策臉上劃過,留下第二條血痕。
橫豎,結(jié)合成一個“十”字。
“妖女,你趁人之危。”
江策火冒三丈,牙都咬出血來了。
堂堂的江家繼承人,武協(xié)后起之秀,往日里意氣風發(fā),今天卻被一個少女如此羞辱。
“咻~”
嬋幽邪魅一笑。
尖銳的指甲,第三次在江策臉上劃過。
“啊……”
江策大叫,都要氣瘋了。
嬋幽撇嘴:“你們再吵一下,信不信,我在他臉上畫一只王八,嘻嘻。”
“妖女,你……”
江佐面容陰翳,拳頭收緊,不敢妄言。
其余江家親屬,也紛紛閉嘴,收斂情緒。
正所謂,忍一時風平浪靜,他們現(xiàn)在只想找準時機,打妖女一個措手不及。
可,沒多久。
一道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惶惶如九天驚雷,在整個江家回蕩開來。
“江家主,幾日不見,別來無恙。”
“蕭某人趕在大年初一,向你拜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