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來自軍部?!”
曹昂跟泄了氣一般,仰倒在沙發(fā)上,說出這句話時,連喉嚨都有些震痛。
“那位神級人物,來自軍部?”
長老抹去頭上的冷汗,已嚇得六神無主。
其余武協(xié)成員,面面相覷,個個心驚膽顫。
蕭玄消失數(shù)年,橫空出世。
此事,已經(jīng)足夠讓人震驚的了。
而現(xiàn)在,又說他來自軍部,這無疑是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他們的咽喉,讓他們幾近窒息。
蕭玄來自軍部!
換句話說,蕭玄是軍部培養(yǎng)出來的絕世強者。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軍部的聲譽,沖向頂峰,不知碾壓了武協(xié)幾大截。
這就是軍部的招牌,金光閃閃,熠熠生輝!
這樣一個被奉為神話的人物,橫壓了一個時代,連武協(xié)總教頭南宮戰(zhàn),都甘拜下風。
而如果,南宮戰(zhàn)能早知道,他一直有所忌憚的假想敵蕭玄,來自相互對立的軍部。
那么……
在他管理下的武協(xié),還敢如此囂張跋扈嗎?
還敢公開嘲諷某部就是酒囊飯袋、都是廢物、都是孬種,后繼無人嗎?
還敢說,某部的人,都是武協(xié)挑剩下的廢柴,武協(xié)才是出人頭地的首選嗎?
回想起以上種種,武協(xié)成員臉上火辣辣的。
正所謂,禍從口出。
而現(xiàn)在,禍根已經(jīng)深深埋下。
蕭玄若來找他們興師問罪,他們都得提前買好棺材,擺好酒席,請好奏樂隊。
“長老,你說,他會不會來找我們算賬,這些年,我們確實太囂張了。”曹昂凝重道。
這幾年,武協(xié)是真的囂張到無邊。
遠的不說,光是武協(xié)內門弟子段浪的對決,他們就瘋狂造勢,想踩著軍部上位。
現(xiàn)在想想,這是真蠢啊!
“應該不會。”
長老后背冷汗直往下淌,自欺欺人道:“在他眼中,我們就是蝦米,龍王不和蝦米斗。”
蝦米?
這個詞,曹昂感覺是多么諷刺。
可,這就是事實。
蕭玄若是親自下場,別說動手,就是一個眼神,都能讓他失去抵抗力。
恐怖如斯!
旁邊有一位青年男子,身材勻稱,五官如刀削一般,渾身透著一股陰冷氣息。
此人,正是段浪,天驕榜排名第一。
相較于前幾日的春風得意,現(xiàn)在的他,就跟被摁著腦袋喂了屎一樣,很難受,也很惶恐。
他攥著下巴,凝重道:“確定是那個封神榜第一的蕭玄?你們誰又見到真人了?”
“會不會,有人造謠,故意借他來嚇唬我們?讓我段浪心虛,從而無心應戰(zhàn)?”
長老苦著臉道:“其實,我也感覺這件事情有貓膩,等大長老到了金陵,看看他的意思。”
大長老,牧崇。
正是此次空降金陵,為段浪坐鎮(zhèn)的武協(xié)長老。
此人在武協(xié)位高權重,實力在六重天。
按照行程安排,牧崇明天就能抵達金陵市。
這樣的人物來為自己坐鎮(zhèn),段浪哪敢怠慢,連忙撥打牧崇的電話,申請接待。
“喂?”
一道略顯沙啞,不含感情的聲音傳來。
“長老……”
段浪將金陵市近期的情況,陳述了一遍。
那邊沉默了少許,終于淡淡開口:“你不用著急,老夫明天抵達金陵,為你保駕護航。”
“有我在,我看誰敢動你?”
“呼……”
手機掛斷,段浪長舒一口氣。
曹昂忍不住問道:“牧崇長老什么意思?”
段浪揚眉吐氣:“牧崇長老可不是一般人,沒有被橫空出世的蕭玄震懾住。”
“聽牧崇長老的意思,這件事情,應該是假的,封神榜第一的蕭玄,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
“那個排在軍榜第三的趙無缺,想必是害怕了,所以臨時找個金大腿來抱抱。”
“呵哈……”
曹昂一拍大腿,內心的陰霾一掃而空,整個人都精神多了,嬉皮笑臉道。
“找金大腿?趙無缺這個腦殘,這種金大腿,也是他能抱的?哼,人心不足蛇吞象。”
旁邊的長老撫須長笑:“管他什么牛鬼蛇神,等牧崇長老到了,一律鎮(zhèn)壓。”
“武協(xié)門威浩蕩,不懼任何人。”
段浪言之鑿鑿:“依我看,封神榜第一的蕭玄,純粹就是虛構出來的人物。”
“目的,就是要讓我們這些年輕后輩,對封神榜充滿忌憚,望而卻步。”
“而封神榜上,幾大人物,就能穩(wěn)坐釣魚臺,高枕無憂,畢竟沒人敢去挑釁。”
“啪~啪~”
曹昂拍拍手:“說的很有道理,我看也是虛構出來的,否則,咱們武協(xié)總教頭豈會沒見過?”
至此……
沉默、低調了幾天的武協(xié),又重新在金陵市冒頭,說武協(xié)門威浩蕩,不具任何人。
更是對趙無缺隔空喊話……
你趙無缺這個光桿司令,臨時抱佛腳,竟然抱到那尊人物身上,簡直不知羞恥。
你要是有種,那現(xiàn)在就站出來,真刀真槍地干他一場,看你幾斤幾兩。
對此……
趙無缺未作任何回應。
金陵城,已經(jīng)成了是非之地。
外界都傳,武協(xié)和軍部,勢不兩立,明爭暗斗多年,如今終于要大干一場了。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大地。
春天里,萬物在雨露的滋潤下,茁壯成長。
賀家別墅。
賀安冉拿著鐵鍬,在院子里挖出一個土坑,種下一棵臘梅,又是填土,又是澆水。
一棵樹苗種下來,已累得滿頭大汗。
她瞧著站在陽臺上的蕭天澤,抱怨道:“我在下面累死累活,你在上面一動不動,哼。”
蕭天澤聳了聳肩:“你貌似沒讓我動吧?”
“嘁~”
“這么不懂憐香惜玉,不怕單身一輩子?”
“要不……我勉為其難,做你女朋友?”
賀安冉白了他一眼。
雖然知道他是蓋世大將軍,但感覺這樣損損他,還挺好玩的,反正得不到手。
蕭天澤微微搖頭,輕笑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現(xiàn)在還不需要女朋友。”
“你……”
賀安冉氣得直跺腳:“你是覺得我顏值不高,還是身材不好?或是別的什么不好?”
蕭天澤:“你太小……”
“哪里小?”
賀安冉下意識往自己身上看了看。
還不忘用手比劃了幾下。
夠大啊!
蕭天澤:“你太小氣。”
“……”
賀安冉差點暈死。
“你來金陵做什么?”
沉默了一會,賀安冉抬頭問道。
蕭天澤倚在陽臺上:“你覺得呢?”
賀安冉把鐵鍬放到一邊,坐在庭院的秋千上,蕩來蕩去,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現(xiàn)在金陵風頭正熱的,無非是老王爺姜世離的壽宴,還有為王女指婚。”
“周邊各大省市,有很多富家大少、年輕俊杰慕名而來,都想見見金陵王女,一親芳澤。”
“你來金陵,該不會也是為了金陵王女吧?”
“你說對了。”蕭天澤大方承認。
賀安冉心頭一緊,吶吶道:“那以你的能力,應該很容易在競婚中脫穎而出,把王女追到手。”
“追?”
蕭天澤搖了搖頭:“這個字,很不恰當。”
“怎么不恰當?”
賀安冉不解,撓著腦瓜子說道:“難不成,你覺得以自己的魅力,金陵王女會倒追你?”
蕭天澤搖頭:“也不是。”
“那是?”
賀安冉更加不解。
蕭天澤轉身回房,輕飄飄留下一句話:“你們口中的金陵王女,本來就是我的妻子。”
“噗通~”
賀安冉猝不及防,從秋千上跌下來,摔了個屁股墩子,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