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英格蘭大地可以說是多災多難到了極點。特別是作為首都的倫敦城。曾經(jīng),凱爾特人攻破了一次倫敦城,滅掉了當年一同英格蘭,英倫三島上強勢的國王阿爾弗雷德。再之后,黑太子愛德華又一次攻破凱爾特人控制下的倫敦城,并且宣告自己為英倫之王。
再之后,就是這一次了。維京人,凱爾特人組成的聯(lián)軍自信滿滿,準備一舉攻破倫敦城。而且,雖然說矮人大軍主力去北面約克城守備蘇格蘭去了。但是在埃吉爾的軍隊之中,仍舊有一批矮人士兵的存在――當然,這一批相當寶貴的資源,埃吉爾自然不會傻到拿他們來沖鋒陷陣。而是用他們來制造攻城機械。
埃吉爾甚至發(fā)現(xiàn)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矮人出品的攻城機械,甚至比系統(tǒng)出品的攻城機械還要好。如果說系統(tǒng)出品的攻城機械就好像流水線上量產(chǎn)的剛出廠的產(chǎn)品的話,那么矮人出品的,就好像是經(jīng)過專業(yè)人員人工調(diào)試過的改裝品。二者相比,自然是后者的能力更好一點。
“所以說,我也能從系統(tǒng)那里招募矮人嗎?”埃吉爾這樣問道。
“目前看起來還不行。”系統(tǒng)精靈回答:“至少,在這場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前不行。”
也就是說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就能招募了嗎?埃吉爾非常奇怪這樣的說法。但是這個并不是重點。現(xiàn)在的重點,是要將倫敦,這座已經(jīng)破破爛爛了的城市拿下來。
就這樣,身上還披著婚紗禮服的新郎新娘親臨一線,手持利刃狂呼吶喊。讓整個攻城戰(zhàn)呈現(xiàn)出了異樣的喜悅與高士氣。
與城頭下的歡呼,爆笑不同,破破爛爛的城樓上面,黑公爵愛德華四世卻是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他實在想不到,在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的戰(zhàn)爭之后,挪威竟然還能拉出如此龐大的軍隊出來,甚至奇跡般的和凱爾特人結(jié)成了聯(lián)盟,瞬間穩(wěn)固了在英倫三島上的局勢。
雖然說,新郎身披甲胄手持利刃,新娘身披甲胄手持利刃,主持婚禮的神父身披甲胄手持利刃(?)。盡管稍微有點不和諧。但是聯(lián)軍士氣高漲是不爭的事實。而與之相比,黑公爵的軍隊,卻是顯得非常的絕望。
沒錯,異常的絕望。
在此之前就已經(jīng)說過了,英倫大陸在遭受到了n+1次的洗劫之后,已經(jīng)剩不下什么東西了。后勤補給完全要靠著挪威海軍穿越英吉利海峽,從法蘭西運輸過來。但是現(xiàn)在,雙方勢成敵國。埃吉爾自然不會再做這樣腦殘的事情。這樣一來,愛德華的法蘭西軍隊的后勤補給就這樣中斷了。
說起來,愛德華四世雖然急切了一點,但是他也不算那種孤注一擲型的統(tǒng)治者,實際上在前兩個月的時候,在要求后勤補給運輸方面,他就要了比正常情況下多得多的物資。除去正常的消耗,還足夠他的大軍使用上半年的。
但是失算了。
前幾批的物資還好。但是后幾批的物資,全都出現(xiàn)了問題。有毒。
沒錯,被下了毒了。雖然只是劑量很小的毒素,吃了之后拉一下肚子就沒事了――但是感覺吃了的好像比拉出去的還要少一點。吃得越多死的越快啊……
“被算計了。”此時此刻,愛德華四世才明白,不單是他想要在此之后與挪威人分道揚鑣,挪威人也同樣的,對于他現(xiàn)在掌控著的英倫大地――當然,現(xiàn)在只剩下一座倫敦城――感興趣。
內(nèi)無糧草,外無援兵。這樣的城市無論如何也守不住的。因此,黑公爵當機立斷,在士氣還沒有收到太大影響的時候出城,選擇野外浪戰(zhàn)。雖然說對方的數(shù)量比自己多了一倍。但是黑公爵自詡名將,也不是個喜歡謙虛的人――就這樣,一萬法蘭西,偽英格蘭軍,vs兩萬一千挪威,凱爾特聯(lián)軍。
只是,戰(zhàn)爭從一開始的時候就超乎了黑公爵愛德華的預料――對方,也就是聯(lián)軍一如既往的使用了中世紀的最經(jīng)典戰(zhàn)術(shù),總共一千精銳重裝騎兵沖鋒。只是除此之外,后方的步兵集團也同時沖鋒了,聯(lián)軍所擁有的長弓手一點不比偽英格蘭軍的多。遠程攻擊一點也不吃虧。而同時,沖在最前排的挪威騎士們連人帶馬都身披重甲,即使是使用長弓也很難射穿。
就這樣,總共一千重裝騎兵,一瞬間沖垮了愛德華軍的前陣。一輪沖鋒之后掏出戰(zhàn)斧大肆砍殺。愛德華四世眼看情勢不妙。當機立斷決定撤退――卻在這時候,被埃吉爾所部余下的五百重裝騎兵繞到了側(cè)翼――緊接著猛烈沖鋒。
偽英格蘭軍遂宣告崩潰。最終,黑公爵愛德華逃回了倫敦城之后完全不理會后面的己方軍隊的一片哀嚎聲。城頭上亂箭齊發(fā),緊接著便砍斷了閘門的纜繩,嗆啷啷的巨大鐵門壓了下來,甚至將不少的法蘭西士兵軋成了兩段。
倫敦城下一片哀嚎,眼看著己方袍澤反而死在了自己人手上,早一步逃回城內(nèi)的法蘭西士兵們心有戚戚焉。長弓手們再設(shè)監(jiān)的時候都閉著眼睛。完全不想再看上一眼。然而,那瀕死者斷斷續(xù)續(xù)的慘嚎聲,卻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們的耳膜。
極端痛苦,極端無助,以及,絕望。
在此之后,整個倫敦城被一股不祥的氣氛所籠罩著。從戰(zhàn)場上逃回來的法蘭西士兵不過兩千之數(shù)。而原本在戰(zhàn)場上傷亡的凱爾特-維京聯(lián)軍卻不過百人。聯(lián)軍仍舊有兩萬以上的大軍。這樣算起來,攻城的一方和守備的一方的兵力對比,就達到了十比一這樣悲劇的數(shù)字。
對方兵甲齊備,士氣高漲,同時還有著精良的攻城機械。這樣算一下,己方不是完完全全的沒有機會了嗎?
失敗情緒籠罩之下,三三兩兩的法蘭西士兵乘著夜色偷偷溜到了城外,開了小差。
就這樣,埃吉爾在總攻之前緩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最后一點正常的糧食也被吃光。倫敦城內(nèi)哀鴻一片,已經(jīng)沒有什么抵抗的力氣了。
倫敦城在前幾次攻城戰(zhàn)中受到的創(chuàng)傷仍舊沒有被完全修復。埃吉爾有樣學樣。直接在當曰阿爾托莉雅指揮破城的那個地方進攻,大軍在旁邊的山丘挖土,之后用麻袋裝好。改良戰(zhàn)斧騎兵們就拿著沙袋頂著盾牌往缺口處猛沖,將沙袋放下了就往回跑。如是幾次,便再次將那個斜坡構(gòu)建了起來。再之后,大批挪威,凱爾特勇士便沖了上去,倫敦城遂告失守。
戰(zhàn)火肆虐之時,愛德華四世以一種極端不名譽的姿態(tài)被生擒――他準假扮成了女人的樣子準備出逃,卻沒想到,正好遇上了自己以前的近衛(wèi)騎士,被人砍斷了一條胳膊,然后做了俘虜。他的近衛(wèi)騎士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主君竟然會以如此不名譽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慘嚎了一聲“公爵!”之后,便因為傷勢過重掛掉了。
于是,愛德華四世就這樣成了俘虜。
埃吉爾難得的看了一會西洋景。愛德華四世在被押到了他面前的時候仍舊保持著一副女裝,臉上還涂著粉。于是,埃吉爾一下子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緊接著,坐在中軍大帳中的其他衛(wèi)隊騎士,維京隊長,以及凱爾特各部落首領(lǐng)也都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愛德華四世面色漲得通紅,只恨不得現(xiàn)在就死了,不要這么丟人才好。
“好了好了各位,多少給愛德華公爵留點面子。”埃吉爾好容易停住了笑,這樣對周圍的人說道。之后其他將領(lǐng)也一點點的停住了笑。然而就在這時候,埃吉爾又一個沒忍住――或者說是故意的,笑了起來。
軍營里面的一眾將領(lǐng),不管是真心的還是假的,總之一個個都幾乎笑岔了氣。
愛德華此時此刻感覺自己應該可以暈過去了――如果不暈過去的話也不知道應該用什么樣的方式來面對了。所以說,只能暈過去了吧。
于是,愛德華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白眼一翻,庫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當然,對比起埃吉爾,阿爾托莉雅這對夫妻這樣天姓無良的家伙,愛德華還是太嫩了一點。
“冷水?”阿爾托莉雅貼著埃吉爾的耳朵小聲詢問。
“不不不,熱水。”埃吉爾好歹是穿越過來的,所以說蒸發(fā)升華吸熱這種事情還是明白的。用熱水沖澡帶走的熱量會比冷水多。而且還會附加燙傷,潰爛等效果,比冷水要有新意的多了。
于是。
“來人吶,天氣太冷了,給公爵殿下澆點熱水,暖暖身子。”
再之后,一盆剛剛燒烤了的攝氏一百度的水劈頭蓋臉的被潑在了愛德華的身上。正在裝暈的愛德華四世一下子一樣跳了起來――但是因為雙手被反綁在了身后。所以身體失去了平衡,又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再之后,就好像殺豬一樣叫了起來。
埃吉爾卻是悠閑得很,一步,兩步,一點點逼近了愛德華,之后狠狠一腳踹了過去。讓愛德華四世的慘叫聲更大了一點。
“你要是再發(fā)出一點聲音的話,我就把你吊死在倫敦城頭上。”
然而,隨著埃吉爾這樣一句寒氣直冒的話。愛德華四世立刻沒有了聲音,死咬著嘴唇,極度驚惶,極度恐懼,并且極度憤怒的看著埃吉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