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狹窄,諾曼驃騎兵們唯一占據的優勢:便是士兵之間的配合也施展不出來。一時間被壓制的死死地――好在山路狹窄的特姓同樣讓對方輕步兵施展不開。一對一,雖然諾曼驃騎兵在戰技上不能占上風,但是好歹因為裝備方面占一些便宜,所以一時間也不至于落敗。
東羅馬的輕步兵手中的短劍,是來自地區農兵守備軍手中,那些土作坊里面粗制濫造的短劍,與諾曼驃騎兵手中,通過國家統一兵器作坊制造的鋼鐵質地的彎刀比起來,簡直就是渣滓。在昨天的戰斗中便有展現,那些短劍兵在與諾曼驃騎兵的戰斗之中,甚至有些人因為用力過猛,所以短劍直接折斷的。但是諾曼驃騎兵手中的彎刀,卻連個缺口都沒有――當然這并不是說諾曼驃騎兵手中的彎刀就是削鐵如泥,吹毛立斷的神器了。只是相對,相對而已??橙祟^看多了刀口也卷……
而身上的甲胄,那諾曼驃騎兵使用的是復合皮甲,乃是兩層上好的牛皮夾在一起縫合黏著而成的。護住了整個軀干,雙腿雙手外側都有綁定的皮質護甲,關節部位也有專門護膝。整套甲胄非常符合人體學,各個關節處都是活動的,幾乎不影響人的活動,然而又能提供足夠的防御。對付鈍器的防御力一流,而對付輕兵器,如同單手刀劍一類,也有很好地防御效果――即使對方使用雙手劍,大劍一類的武器,如果幸運的話也多半能逃得掉一命。
至于東羅馬的輕步兵所使用的甲胄――就是單層的,只能擋擋遠矢,甚至連刀劍一類的輕武器都很難抵擋的住。而且只有軀干部位有護甲,四肢都是裸露在外的。
就這樣,東羅馬輕步兵一劍砍過去,除非是非常用力,擊穿了皮甲,并且擊中要害部位。否則的話完全不可能傷到他們。而諾曼驃騎兵一招卻可以輕輕松松的擊穿對方的甲胄,切肉削骨輕松愉快。
然而,諾曼驃騎兵的人數實在太少了……總共只有一百幾十人。而且現在下來的不過半數。阿爾托利亞在山口處看著己方士兵受挫,卻是害怕對方還有后招,所以不敢再派兵援助,只好命令諾曼驃騎兵們且戰且退,回到原來的位置再說。
然而這山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就算沒什么阻礙,想要爬上去也要費點事情。更不用說是這樣一邊和敵人交戰,一邊后退了。最終諾曼驃騎兵們在一處非常難以攀爬的山口處被堵住。這里想要爬上去稍微有些困難,驃騎兵們必須手腳并用,連續攀爬十幾秒鐘才行。這樣一來,總共七十幾個諾曼騎士,最終爬上去二十幾個,剩下的便被數量超過他們四倍的東羅馬輕步兵給堵住了。
再想要往上爬的話,那么對方后面的標槍手便會趁機投擲,從背后攻擊攀爬中的驃騎兵。這樣一來驃騎兵們便不敢再繼續往上爬,不得已,在這里與敵人展開了激戰。
“去援助?!卑柾欣麃喨嗔巳囝^痛欲裂的腦袋,之后這樣下令道。緊接著仍舊走在前面,卻沒想到有些頭重腳輕,差點摔下去――不得已走的慢了些,等到了那一塊山地上面,諾曼驃騎兵便只剩下三十幾個了。
“把那些士兵拉上來!”阿爾托利亞這樣下令:“弓騎兵射擊!做掉那些標槍手!”
阿爾托利亞這樣下達命令,并且親臨一線的態度,讓原本有些慌亂的諾曼驃騎兵們重新振作了起來,總共二十名輕裝弓騎兵張弓搭箭一陣一陣射擊,然而因為距離較遠,再加上山地地形叢林密布,因而效果并不是很好,只有兩個不長眼,太靠前了的標槍手被擊中,其中一個胸口中間貌似是死定了,另一個則只是被射中了大腿,慘叫聲挺高,但是應該死不了。
“真該死。”眼見此情此景,阿爾托利亞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就好像要爆炸了一樣,眼睛前面看什么東西都好像是有兩個,狀態差的要死。這種狀態別說上陣殺敵了,就算是保持站立姿態也非常困難。阿爾托利亞不得已將身體挪動了一下,不著痕跡的靠在了一棵樹的樹干上,之后一咬牙,便這樣下令道:
“繼續射擊――射擊那些敵人的輕裝步兵!諾曼驃騎兵全部上前!我們反擊!”
阿爾托利亞這樣下令,還剩下的一百余名諾曼驃騎兵轟然相應,諾曼,凱爾特軍隊士氣為之一振。
而另一方面,一些曾經見過阿爾托利亞的東羅馬士兵也興奮地大喊了起來:“是阿爾托利亞!諾曼皇后!抓住她去領上!”
于是,與之相對的,東羅馬軍隊也因為阿爾托利亞的出現而士氣大振。
諾曼驃騎兵與東羅馬的臨時輕步兵,便在這一塊狹窄的場地上,開始了鏖戰。而因為地形的坡度,雙方的投射,支援部隊也不用害怕將弓箭或者標槍投射到自己士兵的背后,只要稍微調整角度,就能夠打擊到敵人,因而,在兩支輕步兵部隊拿著軍刀短劍殺的血流成河的同時,在他們頭頂上,標槍和弓箭也相互猛烈地飛著……
雙方都拼盡了全力,將己方的陣型弄得更加密集,以圖能夠在這樣狹窄的地投入更多的兵力。因而雙方都是人挨人人擠人的――甚至有被對方殺死了之后,還因為陣型太過緊湊,被旁邊的士兵給擠在中間,所以倒不下去。
就這樣,雙方皆有長處,也有不足之處。戰線一開始的時候是在較為狹窄,只能容二三人并進的地段展開,因而在個人勇武方面占了上風的東羅馬士兵占有優勢。然而很快的,阿爾托利亞便發現了這一點,要求諾曼驃騎兵們拼命,將戰線推前一點。于是在弓騎兵們最后一輪箭雨的掩護之下,幾個驃騎兵狂吼著,直接向下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再加上下墜的力道,讓對方輕步兵腳步一踉蹌――然而他們自己也被輕步兵給捅了個透心涼――緊接著,余下的諾曼驃騎兵趁勢進攻,愣是將戰線向前推進了數米。
然而,隋展只是三米左右,卻讓戰局頓時改觀了不少――這里的山路更加寬敞,能夠并列行進六到八個士兵。因而諾曼驃騎兵更加高超的配合能力可以展示出來。以此來壓倒東羅馬軍隊的個人武力方面的優勢。
東羅馬軍隊不明就里,再次展開了沖鋒――卻看見諾曼驃騎兵們戰斗起來整齊劃一,進攻,防守,配合無間,讓東羅馬輕步兵大受其苦。角斗奴隸出身的禁衛兵們單打獨斗起來非常厲害。但是小隊配合卻并沒有諾曼驃騎兵強。角斗場中雖然偶爾也會演出復數的角斗奴隸的打斗。但是次數非常少,而且平曰里也不會讓奴隸們串聯起來練習――奴隸主們害怕這些角斗奴隸因此聯合起來,之后造反……
因此,雖然在加入軍隊之后有了機會練習。但是禁衛軍成軍還不到一年。如何能勝得過系統出品的驃騎兵?
東羅馬軍隊連續在這個路口沖鋒了好幾次。最終只是留下了一地的尸體。血污滲透了土地,讓這一片地面踩起來好像爛泥一樣。雙方士兵就在這樣的爛泥上,在雙方士兵的尸體上面展開了一次又一次的戰斗――然而東羅馬士兵那無序的沖鋒,最終還是無法沖破諾曼驃騎兵設置的防線。
“標槍手!”
于是,幾個東羅馬軍管商量了一下,打算故技重施,便將東羅馬輕步兵撤了下去。重新換上了標槍手。打算引誘諾曼驃騎兵進攻,之后重新選定戰場。
然而諾曼驃騎兵們吃了一次虧,自然不肯再做傻事。圓形盾牌一樹,盡量格擋閃避,卻就是不往前。標槍手們很快便將彈藥消耗干凈,諾曼驃騎兵陣亡了六個,受傷十二個,缺口很快被后面的士兵填不上,這一番攻擊反而給凱爾特的標槍騎兵補充了一回彈藥。阿爾托利亞連忙命令士兵們搜集標槍,之后讓輕裝弓騎兵退后,換了那二十幾個凱爾特輕裝標槍騎兵上前,分發了標槍之后作為援護投射部隊……
就這樣,東羅馬輕步兵連續沖鋒了幾次,銳氣早已經被磨平了。接下來的攻擊一次比一次弱。甚至在最后一次,還沒等短兵相接,便被對方十幾根標槍給嚇退了回來……耳邊聽著諾曼,凱爾特人的歡呼聲,大聲嘲笑聲,東羅馬輕步兵士氣為之一沮。幾個東羅馬軍官商量了一下,便決定先撤退,之后再說……
眼看著灰溜溜的下山了的東羅馬人,諾曼,凱爾特士兵們大聲歡呼起來,聲音傳的老遠,讓山腳下的莉莉安奴公主殿下面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你們足有六百人,六百人??!是對方的三倍還要多?。?!結果卻讓人家好像趕羊一樣給趕下來了!廢物,飯桶?。 ?br/>
公主殿下眼看著灰溜溜下了山的東羅馬士兵,緊接著就對那幾個軍官劈頭蓋臉一陣大罵……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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