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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覃看見金擁核發射白骨箭,臉上表情不變,手中五行神符一轉,先前發射出去的精鋼鐵戈瞬間變成千根巨木,長三十余米,車輪粗細,轟隆隆接連不斷砸在百毒寒光障上面。
另一邊他伸手一招,將黑魚妖艇收了回來,巴掌大的小船模型收入乾坤袋里,腳下飛星劍飛走,身體猛然下跌入水。兩根白骨箭都失去了目標,被金擁核重新操縱,追蹤葛覃入水。
葛覃腳踏江水,鼓起十道浪潮,將白骨箭砸向一邊,并在水中快速移動。
在這期間,千根巨木不停地轟砸,寒光障原本有半米多厚,被巨木迅速消耗,只堅持了五秒鐘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層,像玻璃一樣,隔著這層“玻璃”,那么多的大木頭狂砸亂轟,金擁核駭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他咬破舌尖,噴吐精血真氣,催得寒光障瞬間增厚到三寸厚,不過也只多挨了兩秒,被巨木轟破,散成漫天劇毒流光,金擁核在巨木之下粉身碎骨!
這廝的殺業值應該也不低,兩根正在使用中的白骨箭全爆出來,被葛覃收在手里,都是二階的白骨穿云箭,這東西的威力,相當于小型的火箭炮了。
葛覃把黑魚妖艇重新放出來,浮在江上,俺是和尚很快重新又扒著船舷浮了上來,渾身是水地抱怨:“你這船說收就收,我那么多寶貝杯子都掉進江里去了,差點就被沖走,還好我身上有一顆避水珠,要不然就追不回來了。”
葛覃問他:“我要去湖南長沙,你是跟著我,還是直接去齊云山?”
俺是和尚拍著光頭想了想:“還是跟你去湖南吧,我聽說元旦之后,那邊有熱鬧好看,我這人沒別的癖好,就喜歡喝著小酒瞧熱鬧看稀罕。”
“你聽誰說那邊將有熱鬧?”
俺是和尚笑:“大魔君考教我是不是?你齊云山那邊百廢待興,那么一大攤子事你都放下不管,一個人急慌慌趕回湖南,難道是沒事閑的慌么?五臺派啊,岳琴濱要去衡山岳麓峰開辟洞府,五臺派那邊的人已經在準備了,聽說觸發任務的就是李玄裳,這次也是由他親自帶隊。”
五臺派開辟別府的事情,葛覃也聽說了,是江城子告訴他的,五臺派是旁門第一大派,人氣勢力唯一可以跟峨眉派抗衡的仙門,岳琴濱要來衡山,而且是岳麓峰,正好在長沙的南面,幾乎就在江城子他們的家門口。
江城子的意思是,一定要全力阻止,不能讓五臺派在這里做大,否則以后李玄裳肯定也是要創立幫派的,一定會威脅他們的安全。
葛覃的想法卻正好跟他相反,湖南因為沒有大門派,屬于“玩家真空”地帶,就算現在玩家們活動范圍開始擴大,到湖南來的也很少。有人的地方才有市場,人越多,市場就越大,岳琴濱在岳麓峰開辟別府,以后五臺派的玩家肯定會大量涌進湖南,對他們是利大于弊。
其實這也是由于雙方在湖南的利益不同的緣故,江城子作為秦王會的堂主,想的是稱霸湖南,甚至獨吞湖南,把一切外來的玩家組織都視作威脅。葛覃卻是只想做生意,陳圩村是他的私產,跟天帝會不發生關系,他僅僅指著陳圩村這塊地賺錢而已。雙方的利益取向不同,偏偏又是唇齒相依的局面,情況有點復雜,在通訊器里說不清楚,葛覃才急忙忙往湖南來。
李神超這個人,葛覃恍惚記得只是個前期高手,后來天劫沒能渡過去,轉生之后重頭再來,就泯然眾人了,蜀山里有很多這樣的高手隕落,到后期游戲節奏開始加快,幾乎每天都有渡劫失敗的人,其實像呂小布,也未嘗不是因為懼怕天劫,才開始養花種草,開始模擬人生模式。
上輩子由于沒有葛覃幫忙,江城子并沒有完成任務,也就沒能在戴家場開辟出一塊根據地,李神超輕輕松松幫助岳琴濱開府成功,風頭無倆,以五臺派第一人自居,一年之后就在天劫之下隕落,葛覃在出來時已經把這些事情都給捋順,并且想好了自己要做什么。
他問俺是和尚:“你消息夠靈通的啊,還聽說什么了?”
俺是和尚想了想:“我聽說李神超請了個鐵哥們來給他助陣,叫九幽,是修羅宮的高手,據說他專門癡迷煉魔之道,不但煉成了八個大力神魔,還煉成了三梟神魔。”
“現在就有人煉成三梟神魔了?”葛覃有點吃驚,修羅宮以用人獸鳥類的骸骨祭煉神魔著稱,入門就開始煉一階的白骨神魔,通常情況可以帶兩個,通過其他手段可以增加操縱數量,通過養煉,可以進行升級,升到五階之后被稱為大力神魔,能夠施展天地法相,現出來之后,身高通常超過五十米,輕松能舉起十萬斤的東西,也就是二百五十噸的重量,用來搞建筑是最好不過了,現實中要是弄倆這玩意,搬運集裝箱,一手能拎幾十個。
當然打架殺人也很相宜,鋼筋鐵骨,免疫大部分的法術傷害,物理傷害也很難破防,逮到人雙爪抓住左右一撕,就裂成兩半,能夠防住他們巨力的,唯有佛門的各種佛光。
三梟神魔就更厲害了,不是每個玩家都能煉得,而是必須接到相應的任務并且完成才行,最初是三只一級的小魔頭,隨著主人耐心地呵護喂養,逐漸成長起來,能夠擁有種種神通。
“這個九幽能夠煉出三梟神魔,在修羅宮也屬于BOSS級別的人物了,佛教專門克制魔教,你對上他,有幾層取勝的把握?”
俺是和尚聽完把腦袋搖得仿佛波浪鼓:“一層也木有呀!我只受了一戒,小旃檀佛光脆得跟紙一樣,方才連人家兩根白骨箭都防不住,遇上大力神魔,隨手這么一抓,我就跟個泡泡似地爆掉了,這事還得你自己解決,你是大魔君,我就是個看熱鬧的和尚,只管釀酒。”
葛覃笑了:“看你這沒出息的樣,不就是幾具冢中枯骨,幾個死人腦袋嗎?有什么可怕的,虧你還是個佛門弟子,魔頭這個東西,你越怕它,它們就越厲害,你不怕他,他反而奈何你不得,作為一個和尚,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還得我教。”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俺是和尚打開葫蘆,吱溜喝了一口,也不知是哪一種酒,“要是真正的大和尚當然不用怕他,可我是個假和尚,一個酒肉和尚,怎能不怕?要是換做……哎?”他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天龍門的轉心壺這陣子就在湖南,他可是得道高僧啊,受了七條大戒,你可以去論壇上發個帖子,說請他到長沙一會,以你大魔君得名望,他肯定會去的,到時候你就請他出手。他的七戒體可比我的一戒體強得太多,離合神光一方出去,什么大力神魔,什么三梟神魔,再來個百八十個也撼它不動。而且他上個月新收了個六十級的木魃BOSS做護法,厲害得不得了,有他出手,肯定能夠對付得了那個九幽。”
“我什么時候說要對付九幽了?不過大名鼎鼎的轉心壺就在湖南,不見上一見有點可惜。”葛覃對于天榜上兩個傳奇人物都是有點向往的,尤其是這個轉心壺,聽說他在湖南,真的萌生了到論壇上發帖子,邀請他到長沙一會得沖東。
“你不想對付九幽?”俺是和尚有點意外,不過這意外只持續了三秒鐘,就又恢復了那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拿起葫蘆又喝了一口,“對付不對付九幽還在其次,你為了我得罪了排幫,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啊,不說別的,單是從這里到洞庭湖這段路就會很難走,咱們要不要上岸?”
“有什么難走的?邊山四惡里,我所忌憚的只有鬼母教,其他三個都是菜比,教主等級都沒過一百五十級,不過就是人多點,三個大菜比,領著一百萬小菜比,有什么好怕的?”對于排幫,葛覃并不如和在乎,邪魔兩教的人雖然無法無天,橫行無忌,但終究有天劫壓在頭上。
鬼母朱櫻最強,但馬上就要面對第二次天劫,其余三個雖然等級不如朱櫻,但殺業值比朱櫻還多,也是天劫眼看臨頭,偏偏實力不濟,渡過天劫的可能性著實不高,現在都龜縮在山里祭煉應劫法寶,輕易不敢殺生,他們的手下也多是要面對第一次天劫的,所以看上去花團錦簇,勢力強大,但實際上已經不能再有什么作為,主要還是要靠玩家,葛覃還有什么可怕的?
俺是和尚又喝了口酒:“那你也還是小心點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邊山四惡的法術,你是沒見過,那個邪乎喲。那個披麻教的女人,跟人斗法,二話不說,先那個叉子叉自己頭上,還用剪子從自己手背上絞下一塊皮,發動血咒詛咒你。對了,還有那個黑煞教的七煞分尸大法,弄七個竹片,寫上你的名字,施法之后,用刀去砍竹片,你的胳膊就自己掉下來,你說厲害不厲害?我要不是會小旃檀佛光,早就被她們干掉了。”
“邪教法術確實讓人防不勝防,不過很可惜。”葛覃呵呵一笑,“我前不久得了本五鬼心經,雖然沒怎么用心修煉,但也略有小成,聽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會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