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鈴是灣灣人，陳文照顧她的口味，選了一家明顯帶有灣灣風味的菜單。
    抓起電話機，照著菜單上的號碼，撥通了電話。
    點了兩份灣灣鹵肉飯，追加了四條雞腿、兩份蔬菜湯和兩份水果組合，將地址告知對方。
    隨后，陳文撥打了張麗的大哥大，告訴大情人：“今天開車撞了人，一個多大的女生，沒大礙，事情已經處理完畢，這會我送她回家，叫了外賣，吃完我再回家。”
    放下電話，陳文沒上三樓，坐在一樓客廳等待。
    不一會，有人用鑰匙解鎖大門。
    放學的室友們陸續回來了。
    這棟別墅一共住著5個留學生，全是華裔，灣灣和港島各兩個人，男女各半，還有一個大陸的男生。
    4個留學生，每個人進門都盯著陳文看，但沒有人問他的身份。
    五個人沒人找他說話，為什么陳文能夠分辨這么準確？這還需要解釋嗎？基本能力好吧。
    陳文向第一個進門的灣灣女生解釋過一遍：“我是志玲的朋友，她今天不舒服，我幫她叫了外賣，在等。”
    留學生們開始忙著做晚飯。
    那個大陸男生，成為第一位主動向陳文說話的人，他湊到沙發跟前問道：“外頭那輛凱迪拉克是你的嗎？”
    陳文嗯了一聲，沒解釋。
    不是他傲慢，是因為敲門聲傳來：“請收外賣，謝謝！”
    一個奶聲奶氣的女孩聲音，帶著港味的普通話。
    陳文扔下那個大陸男生，快步走到門口，拉開門。
    一個穿著紅色羽絨服的女孩，外面罩著一件黃馬甲，馬甲正面印著餐館名稱和電話號碼。
    “林小姐叫的餐，麻煩先生你幫忙喊她一下啦，謝謝啦！”女孩展露一個甜兮兮的笑容。
    陳文第一反應……很開心地笑了。
    真笑了。
    這兩天他正琢磨著上哪找李綺虹，萬沒想到今天李綺虹送上門了。
    眼前這個外賣送餐員，正是即將在1994年8月奪得港姐季軍的李綺虹。
    那張“最美郭襄”的洋娃娃可愛臉，陳文不會認錯。
    “林小姐噶餐系我叫噶，幾錢啊？”陳文直接用粵語開講。
    “包括小費，卅九加幣，唔該嗮！”李綺虹隨口用粵語回答，馬上驚喜道，“哇，雷識白話啊！好嘢！”
    陳文微笑接過打包袋，從口袋掏出50加幣，遞給女孩。
    李綺虹立刻掏口袋找零。
    陳文說道：“唔使啦！多出就當小費。”
    李綺虹笑道：“多謝嗮！”
    陳文說：“可否耽誤雷幾分鐘，我需要繼續訂未來一段時間餐。林小姐身體不適，需要你們餐館支持。”
    李綺虹說：“沒問題啊！”
    陳文帶路：“同我上樓，當面同林小姐講數。”
    樓梯上，陳文問：“點解雷敲門時不講英語，直接國語？”
    李綺虹笑道：“過棟樓住噶全部系華人，我來過幾多次啦！”
    兩人來到頂樓，也就是三層。
    當著林志鈴的面，陳文支付了一千加比給李綺虹。
    照顧林志鈴不懂粵語，陳文切換普通話提出要求：“從明天起，未來20天，你們餐館每天按照50加幣的消費額度，為林小姐送中餐和晚餐，含小費。菜品款式，你想辦法換花樣”
    林志鈴說：“你已經給過我餐費補貼了。”
    陳文擺擺手：“小錢，不必計較。”
    替餐館接了一筆大訂單，李綺虹開開心心收下錢，寫了一張收條交給林志鈴。
    陳文想了想，剛才話趕話，搞得近期沒機會收林志鈴的身子，還是等到這女孩正式上任以后再找機會圖謀。
    雖然買來了兩份套餐，但沒必要在這個閣樓陪林志鈴吃飯，還不如接近李綺虹。
    時間緊迫，過幾天要去紐約了。
    “志玲，你自己吃，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元旦以后見。”說完，陳文轉身出門，搶在李綺虹之前下樓。
    不一會，李綺虹也下樓了。
    別墅大門口。
    陳文問：“你們餐館菜單，給我一張。”
    李綺虹從口袋里掏出幾張，拿了一份交給陳文。
    陳文又問：“你踩單車來的嗎？”
    李綺虹伸手一指：“餐館送貨車，我開來的。”
    陳文說：“你帶路，我上你們餐館吃。”
    李綺虹好奇道：“你買了兩份飯，點解不同林小姐一起吃啊？”
    陳文說：“兩份她今晚吃一盒，明天早餐吃一盒，我少買一份。”
    李綺虹駕貨車在前，陳文凱迪拉克跟在后面，不一會，來到北區一處華人餐館。
    店鋪臨街，位于北區一處商業街，兩層的樓房，被隔成三個單位，李綺虹打工這家是右手側的上下兩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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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館老板是灣灣人，一對夫妻。
    李綺虹領著陳文進門，她先跑到收銀臺，將一千加
    幣和林小姐的訂單向老板娘匯報，隨后將林小姐的朋友陳先生介紹給老板娘。
    陳文的身份，李綺虹特意提了一句：“陳先生是我的同鄉，港島人哦！”
    流利粵語帶來的誤會，陳文沒來得去糾正，頂著港人的身份混海外華人圈，其實挺占便宜。
    老板娘親自招呼不差錢的陳先生落座。
    陳文點了三菜一湯，兩大碗米飯，大吃大喝。
    菜品味道還很不錯，跟臺/北當地的做法幾乎一致，沒有被改良成貼合西人的重調料口味。
    堂食的客人，陳文邊吃邊端詳，沒有大陸人。
    除了兩個白人以外，其余全是灣灣人和港島人。
    陳文默默嘆了口氣，下館子的海外華人，考驗的是群體的可支配消費力，海外的大陸同胞在90年代初期普遍挺窮，多倫多這邊的情況跟巴黎那邊也差不多呀。
    李綺虹挺忙，又跑了三次外送。
    陳文悄悄端詳這位94年港姐季軍，1米68的身高，身材偏瘦，像沒長開一樣。
    李綺虹出生于1970年2月25日，再有3個月就年滿24周歲了，但她天生一副可愛娃娃臉，使得她的外貌外形遠遠小于準24歲的人。
    陳文知道，李綺虹扮演《神雕俠侶》郭襄發生在1995年，那時候她以25歲的“高齡”，扮演16歲的郭襄，居然取得巨大成功。
    可見她的長相有多么偏小。
    吃飽喝足，陳文買單離場。
    已經知道李綺虹在這里上班，那就不是很著急了，接下來幾天如果沒空拿下她，那就明年1月份來。
    駕駛凱迪拉克回到高檔公寓。
    易問嬌早就放學回到家，小丫頭像小丫鬟一樣，做好了晚飯。
    張麗吃的是湯湯水水，西蒙尼和易問嬌吃的是炒飯和肉湯。
    陳文摟住張麗的腰，詢問胃痛好些沒。
    張麗告訴陳文：“瑞聯銀的人今天打我大哥大了，他們希望我明后天飛一趟溫哥華。”
    陳文立刻反應過來，大統華是溫哥華的超市連鎖，笑著問道：“是不是大統華的灣灣老板愿意被你溢價收購他們股份呀？”
    張麗點點頭，腦袋靠到陳文懷里：“小文子啊，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溫哥華看看呀？90年我來加拿大留學，從沒去過溫哥華呢！”
    陳文搖搖頭：“恐怕不行啊，我投資的電視劇，劇組明后天抵達紐約，計劃在12號開機，我要去探班，這個其實是小事，重要的是我已經約了花旗銀行的人，他們介紹了投行的人，我需要跟他們談投資美國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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