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內斯表示，希望邀請陳先生中午一塊吃頓便飯。
    陳文心想，跟你一個小國的簽證官吃飯有什么意思，又不是瑞士銀行的公子，還不如回“福王府”跟張婉一起吃打包回來的餃子。
    微笑婉拒漢內斯的盛情邀請，陳文離開了瑞士駐華夏大使館，漢內斯一路陪著陳文，送到了院門外。
    在門口，漢內斯又是擁抱，又是說好話，總之是各種依依不舍的表現。
    陳文偷偷看了下站崗的武警戰士的表情，那小戰士居然在偷偷打量他。
    ……
    打車來到雍和宮。沒讓司機開去安定門大街，下車還要過大馬路，麻煩。
    陳文下車，看了眼手表，剛過11點。
    瑞士大使館的那瓶礦泉水，陳文一口沒喝，也沒帶出來。這會口渴了，從雍和宮大街向東拐進國子監街，買了一個玻璃瓶裝的老北京酸奶。
    口感不錯，比法國酸奶好吃！
    又要了第二瓶，吸管咕嚕咕嚕，陳文打了一個奶嗝，心里贊嘆，這玩意既解渴又解餓。
    向西走入國子監街，路過國子監和孔廟，再向北拐進箭廠胡同，走了不到一百米，抵達了“福王府”。
    進門，向左，到偏院北房的前臺小屋。
    漂亮的張婉正在值班。
    見陳文進門，張婉喜滋滋跑過來，撲進陳文懷里，獻上一個香噴噴的吻。
    陳文說：“這氣味，好熟啊。”
    張婉笑嘻嘻：“你從國外帶回來的，我從箱子里拿了一瓶香水。”
    陳文笑道：“小婉你這個樣子就對了，我喜歡！我的女人，我帶回來的東西，你看著喜歡就拿去用，別客氣！東西很多，你和唐姐足夠分的！”
    張婉問：“文哥你肚子餓嗎，我們上哪兒吃午飯？”
    陳文說：“我剛在國子監街吃了兩瓶老酸奶，這會真不餓。哎，你中午能走開嗎？”
    張婉說：“白天咱家賓館三個人，我值前臺，保潔阿姨洗洗涮涮，另一個保安呆呆傻傻不扛事，沒法跟小軍比。還有一個阿姨倒班的。”
    陳文也知道這道理，“福王府”規模很小，養不住那些大本事的員
    工。除非拿股份去留人才，但眼下沒必要這么干。
    “算了，不出去吃了，一會餓了讓對過兒小飯館送兩份餃子過來。”陳文看周圍沒人，伸手在張婉的一瓣多肉上拍了一記。
    張婉嗔怪地輕輕捶了陳文一拳，壓根沒使力氣。
    陳文也坐到前臺桌子里側，陪著張婉值班。
    坐了好一會，也沒一個客人辦理入住。
    陳文好奇問道：“我在法國的時候打電話回來，你不是說咱家生意好到受不了嗎？”
    張婉捂著肚子樂：“文哥啊，整個四九城的小賓館，咱家的生意絕對是第一名的。如果從營業額來算，甚至不輸給那些星級酒店。也就是咱家客房少了點，否則生意還要更好。”
    陳文問：“生意這么好，咋沒幾個人來辦理入住呢。我在這兒坐了好一會，也沒見人來人往。”
    張婉笑著解釋了一番。
    “福王府”一共4個院子，大門進門的偏院整個是功能房，主院、北院和南院有客房。
    主院、北院是典型的一進式四合院，三面墻根有房子。每側墻，三間房，一個院子九間房，兩個院子十八間房。
    在歡哥、振姐的建議下，留出了一定數量的功能房，于是主院、北院現在每一側的廂房是兩間客房搭配中間一個功能房，兩個院子一共十二間客房。
    這是“福王府”目前的主力房型，也是價格最貴的一類。
    南院，也就是從覃先生手里買的前院，也是標準的三側廂房，一共九間房。
    在陳文的提議下，整個的扒掉了。重建的房子，不再是一層，而是兩層房。手續上的事情，甄三已經全都搞定了。
    南院的房屋使用面積翻了倍，但是客房數量沒有翻倍，在留出了棋/牌室、小會議室、茶室之后，目前也是十二間客房。
    價格方面，十二間高級房與四星級酒店看齊，十二間溫馨房價格是前者的七折。
    張婉拿出入住的底單給陳文看。
    陳文仔細看了一番，樂得不行。
    十二間高級房，大半數量被客人長期包下了，租期至少是一個月，最長的是主院的大北房，兩個客房加中間的茶室，被人包下了半年！
    “福王府”現在能夠拿出來迎客的房源，實際上只有南院的十二間溫馨房和個把高級房。張婉說：“這名字是唐姐起的，唐姐說，其實就是廉價房，但廉價這詞，好說不好聽。”
    陳文看著底單：“溫馨房的入住率似乎不太高啊。”
    張婉說：“十二間溫馨房，三間被長包了，其余是零賣。”
    陳文罵道：“踏馬的，早知道當初就不加蓋第二層了！單層原汁原味四合院，更招入待見！”
    張婉笑道：“文哥你看，南院被長包的三間房，都是老外住嘞！”
    陳文看了眼名字：“他們是什么樣的老外，做什么工作的？”
    張婉說：“這我沒打聽，看樣子他們是在帝都長期工作的人。”
    張婉又說：“咱家今天只有三間空房可以做生意，高級房一間，溫馨房兩間。要是多來幾撥客人，我只能擋駕了。”
    閑聊半天，還是沒有客人進出門。
    陳文問道：“既然大部分房子已經入住了，怎么不見客人進出呢？”
    張婉笑道：“那些租出去的房子，其實大多數是空置的。咱家這會啊，不算工作人員和文哥你自己，院子里只有三個人。”
    陳文詫異道：“怎么這么少人？他們都外出了？”
    張婉回答：“好些個人，他們長包了咱家客房，但基本上不住。只是經常帶朋友過來喝個茶，聊聊天，談個生意，玩一玩，偶爾大老板帶幾個姑娘來睡一晚。他們圖的就是咱們這兒環境好，有明清味道。”
    陳文贊嘆道：“還是歡哥振姐給的建議好啊，留一定數量功能房，貴客們在咱家玩耍也方便。對了小婉，你見多識廣，如果有什么更合適的主題，也可以用到咱家功能房。”
    張婉用力點頭答應。
    陳文問：“咱家賓館盈利水平怎么樣？”
    張婉從自己的小書包里拿出一個本子，打開念道：“最高峰是國慶節開張的頭一個月，100%的訂房率。現在稍微下滑一些，也算穩定了，九成的訂房率。按現在水平計算，每天的房費收入五千多塊，一個月16萬多點。每個月的人工開銷兩千塊，水電園林以及各種管理費不到兩萬塊，兩下加起來算兩萬。咱家一個月盈利14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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