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沒想到都到公司了,她都還要遭受到一頓摧殘。
又是一個小時,她才終于得掙脫周奇的魔爪。
狼狽的從車上下來,沈冰此刻站立都有些困難,她指著周奇罵了一句。
“無恥!”
隨即忙不迭的跑向了公司。
周奇看著沈冰的背影,哭笑不得。
意猶未盡的咽了咽口水。
“來日方長。”
說完,他便調(diào)轉(zhuǎn)車頭,開車去了飯店。
姜漁正在后院的小亭子里閉目養(yǎng)神,桌子上還煞有情致的燃著焚香。
旁邊早就已經(jīng)沏好了一壺茶。
聽見周奇的腳步聲,甚至都沒有睜眼看。
“來了?喝茶吧,剛倒的。”
周奇到姜漁對面坐下,端起面前的茶來喝了一口。
細品之后,贊許的點頭說道。
“嗯,不錯,口齒留香,不澀不燥,溫度還剛剛好,姜小姐的茶泡的真是爐火純青。”
這時候姜漁才微松了一口氣,睜開眼來。
周奇才發(fā)現(xiàn),她剛才是在運功打坐。
“茶好有什么用呢?再好的茶,也留不住周先生啊,周先生的氣色看起來這么好,和沈小姐的感情有了進一步的發(fā)展了?”
“我靠!”
周奇陡然被姜漁的話嚇到了,身子往后仰了仰。
“你怎么知道的?”
難道女人的第六感都那么強的嗎?
姜漁指了指周奇的嘴角,又指了指他的脖子。
“這么明顯的唇印,我又不是瞎子,不是沈小姐的,還會是誰的?”
“啊這……”
周奇連忙用茶水看了一下自己的倒影。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上還有嘴巴上還沾著口紅印呢。
心想剛才自己居然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進來?豈不是被人看到了他這幅樣子。
連忙用紙巾將那些口紅印給擦掉。
姜漁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揶揄的笑道。
“周先生真是好興致好精力啊,這大白天的,居然就那么激情四射啊。”
周奇在面對姜漁那種眼神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臉紅,感覺自己的心事,都會在這個女人面前無所遁形。
“好了,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我們還是快點商量一下飯店的事情吧。”
正巧這個時候,一個拿著平板的設(shè)計師急匆匆的朝著后院兒走來。
看到兩位老板還有閑情逸致喝茶,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哎喲,兩位老板啊,你們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啊,今天對面抄襲我們裝修風(fēng)格的飯店,都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了。”
“對方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去他們飯店吃飯的人,多如過江之鯉,排隊都已經(jīng)排出兩條街了!”
“而我們新的設(shè)計圖都還沒有畫出來,你們快點想想辦法啊!”
姜漁和周奇對視了一眼,似乎心領(lǐng)神會,忽的都笑了起來。
周奇問姜漁。
“你笑什么,沒看到設(shè)計師都快急死了嗎?”
姜漁卻是反問道。
“那你又笑什么?”
“一起回答?”
姜漁點點頭。
兩人同時開口。
“山人自有妙計。”
“山人自有妙計。”
話說出來之后,兩人都了然且默契的碰了碰茶杯,以茶代酒。
“周奇,我發(fā)現(xiàn)你跟我總是能想到一塊兒。”
“我也覺得姜小姐跟我挺默契的,有時候甚至像我肚子里的蛔蟲。”
設(shè)計師看兩人左一言右一語,跟打啞謎似的。
更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直跺腳。
“哎喲,兩位老板!你們就別跟我打啞謎了,對面都已經(jīng)在開了,而且是白天黑夜不休息的裝修,偷了我們的設(shè)計圖,吃了我們的紅利,還故意趕在我們前面開業(yè)。”
“可謂是占盡了我們的優(yōu)勢,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我們得趕緊重新畫圖紙,盡快開業(yè)啊。”
姜漁轉(zhuǎn)過頭去,指了指面前重新倒好的一杯茶。
“別著急啊,先坐下來喝杯茶。”
周奇更是笑著說道。
“你那設(shè)計圖還畫什么啊?不用畫了。”
設(shè)計師都懵了,兩人為何能如此淡定?
“……兩位老板,你們這一個個那么悠閑,當(dāng)真是錢多花不完隨便虧嗎?我的設(shè)計圖被盜,我很愧疚,我還特意換了一個平板。”
“對面分明就是沖著我們來的,難道我們要不戰(zhàn)而退嗎?”
周奇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上前摟著設(shè)計師的肩膀。
將他拉到小亭子里坐下。
“好了,你就把你的平板收起來,也不用自責(zé),好好的喝茶等著看好戲就行了,下午我們還得去對面那家飯店吃飯呢。”
“什么?!”
設(shè)計師聽了周奇的話,更是驚訝的幾乎快從座位上跳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周奇。
“周老板,您可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們還要去對面仇敵的飯店吃飯?我們的創(chuàng)意都已經(jīng)被剽竊了,我們現(xiàn)在還要花錢去他們家吃飯?這不是上趕著去做冤大頭嗎?”
姜漁聽了那設(shè)計師的話,也忍不住捂嘴笑道。
“你覺得我們像冤大頭嗎?”
“這……這我可真就不懂了。”
設(shè)計師抓抓腦袋,他感覺來之前頭就已經(jīng)很大了,現(xiàn)在更大了。
索性也不管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時候,姜漁才抖了抖衣服站起身來。
“行了,不在這兒磨蹭了,既然要去對面吃飯,那就走吧。”
周奇點頭,“行,只不過吃飯之前,我得叫幾個兄弟。”
姜漁聽了之后點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周奇也若有深意的看著姜漁,他似乎能感覺得到,即便他不說,姜漁也知道他大概想做什么。
周奇一個電話打出去。
二十分鐘之后。
飯店里來了大約兩百來號人。
設(shè)計師看到這么多人的時候,都嚇壞了。
“周、周老板,你帶這么多人干什么啊?”
“吃飯啊。”
周奇招呼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對面的飯店走去。
設(shè)計師都被這個陣仗給嚇到了。
周老板帶來的這些人,一個個長得兇神惡煞的,還左青龍右白虎,看起來壓根兒就不像去吃飯的。
反倒是像去砸場子的。
他忽然有些后怕,都不敢去吃了,害怕待會兒要是打起來,誤傷到他怎么辦啊。
姜漁看他畏畏縮縮的,猜到他不敢去,連忙一把拉住了他。
“走,和我們坐一桌。”
設(shè)計師縮著脖子,這無奈趕鴨子上架,他也不得不去了。
他已經(jīng)打算好了,要是待會兒真的打起來,大不了這個生意不做了,溜之大吉。M.XζéwéN.℃ōΜ
兩百多號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對面的‘孤芳飯店’趕去。
這時候飯店門口已經(jīng)排了很多富二代。
許多小美女站在大太陽底下,被曬的怨聲載道。
“親愛的,我們不去這家吃飯了行不行啊?真的太熱了,我們?nèi)ヒ患覜隹斓摹!?br/>
“不行,這可是陳少的面子,我們必須去,之前陳少已經(jīng)在群里說過了,要是不去,那我可就得罪大人物了。”
小美女嘴巴撅著,雖然不樂意,但聽到陳少的名字,還是不敢忤逆,只好乖乖跟著排隊。
也有滿臉期待要進去的小美女,身邊沒有男伴陪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飯店內(nèi)。
大概率是想要是有機會結(jié)識陳少,也許就能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這時候,周奇帶著兩百多號人,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孤芳飯店。
飯店門口的人一看到他們,都嚇得噓聲避開一條道路。
周奇直接帶著人來到了大門口,儼然一副要插隊的樣子。
身后的那些富二代一個個張了張嘴,想警告一下周奇一群人,但一看到那些人手臂上的刺青,還有兇神惡煞的嘴臉,又都將話都咽了下去。
周奇直接來到排隊的第一個人面前,神情桀驁的說道。
“讓一讓。”
對方聽了周奇的話,臉色一拉,他家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可能別人一句話讓他讓開,他就讓開的。
況且現(xiàn)在他女朋友還在他身邊呢。
要是讓開了,那豈不是顏面無存。
只好看著周奇身后那些兇神惡煞的人,鼓起勇氣說道。
“你誰啊你?吃飯不知道排隊啊?叫我讓開我就讓開?”
周奇掏出一張支票。
“一千萬,讓開。”
“……”
對方愣了愣。
雖說家里也算是小富,但能隨隨便便拿出一千萬的流動資金來,那也是非常困難的。
此刻十分糾結(jié)的咽了咽口水,面對這么大的誘惑,他實難拒絕,可現(xiàn)在身邊還有一個剛談的女朋友,身后還有那么多圈內(nèi)好友。
大家都在排著隊呢,他是第一個,要是他讓了,所有的人都會知道。
到時候,他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咕嚕——咕嚕——’咽了咽口水。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
他身邊的女朋友已經(jīng)忍不住了。
“嘩——”
一把將周奇手里的支票給拿了過來。
臉笑的像花兒一樣。
“我就替我親愛的將這一千萬給收下了,大哥您先行,您先行哈哈,哦不,我們不吃都行,我們立馬就讓開。”
說著,不給自己男朋友商量的余地,直接就拉著他離開了。
那男的也連忙松了一口氣。
朝著身后那些好友說道。
“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真不懂事,溜了溜了,沒辦法,誰讓我這么愛我女朋友呢,要不然,我也不會讓的哈哈……”
說著,兩人已經(jīng)拿著那一千萬,拉著手漸行漸遠了。
于是,周奇就直接跨過了排了兩條街的隊伍,來到了第一位。
門口的服務(wù)員看周奇出手如此闊綽,還以為是來了什么大主顧,兩眼冒金星。
“歡迎光臨!先生,您幾位啊?”
周奇勾了勾唇角,用下巴指了指身后浩浩蕩蕩的人群。
“坐得下嗎?”
“啊?”
那服務(wù)員愣了愣,細數(shù)了一下身后那群人,臉色都變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這……這……先生,不好意思啊,我們店是高端店,里面的座位不是很多,最多只能坐一百多號人,而且現(xiàn)在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三分之二的客人了。”
“恐怕……你們的人根本就做不下去啊。”
“而且,現(xiàn)在后面還有那么多的客人,你們要是都想坐,恐怕還得等翻臺。”
周奇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意,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
“無礙,我們等得起,你先有多少座位就安排多少吧。”
那服務(wù)員瞬間有些為難。
“先、先生,您這情況有些特殊,我還得去問問我們的老板。”
“唰——”
周奇忽然又掏出一張支票來。
“一百萬。”
服務(wù)員看到這張支票,眼睛立馬就亮了!
她來這兒打工,可能一輩子都賺不到這一百萬!
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立馬就接過那張支票,側(cè)過身子,喜氣洋洋的喊道。
“周先生請進,我立馬為您安排座位!”
瞬間,服務(wù)員帶著周奇的手下,浩浩蕩蕩的朝著孤芳飯店魚貫而入。
這下子身后排隊那些顧客都不樂意了。
“這么多人進去了,那我們還吃個屁啊?”
“就是啊,我們還得等他們?nèi)糠溃@么大熱的天,再排幾個小時都不見得能吃得到。”
“哎喲,親愛的,我們還是走吧,我不想在這家吃了,今天肯定也吃不到。”
“我也不想吃了,排了那么長時間的隊,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走吧,走吧。”
瞬間,外面的長龍隊伍,就走了三分之二。
還有三分之一為了搭上陳少這條關(guān)系,依舊堅持的排著。
然而,周奇的人進去之后,一律點最貴最好的菜,而且這些打手的飯量都非常大,孤芳飯店的菜又都是又貴又精致。
這些打手的飯量,幾乎是普通人的五倍。
等他們吃了一批之后,廚房幾乎都不剩多少菜了。
再加上他們都非常野蠻,喝酒玩游戲,搞得高檔餐廳宛若市井排檔,烏煙瘴氣。
之前店里那些客人,也都嚇得趕緊吃完結(jié)賬走人。
等第二批的時候,就已經(jīng)全部都是周奇的人了。
酒過三巡,天都黑了,孤芳飯店的全部菜已經(jīng)吃完,準(zhǔn)備打烊的時候。
店長美滋滋的來到周奇的面前。
想著這么闊綽的客人,他們第一天開業(yè),就能賣個精光,剛才還給店門口的服務(wù)員一百萬的支票,他隨便賣了笑臉,肯定也有打賞。
“嘿嘿,周先生,這是您的賬單,您看一下是怎么結(jié)?”
周奇看都沒有看那個賬單。
“撕拉——”
直接就將那賬單給撕了。
“誰說我要給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