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蘇很小的時候就是鄰居,她不喜歡待在自己家里,總是有事沒事就跑到蘇那里。做作業,吃飯,睡覺,過雙休日。她一直就覺得蘇才是自己最親近的人。蘇的家很寬敞,干凈,就是少了點人氣,總是看上去空落落的,就像蘇本人一樣,骨子里帶著一份抹不去的傷感。
那時候的她還小,不能理解蘇的家里為什么總是見不到爸爸媽媽,但她不在乎,自以為事的認為蘇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最幸福的,因為那時候的蘇,笑得最燦爛,最溫柔。
對于蘇,她充滿了仰慕。她仰慕蘇可以一個人在廚房里搗鼓出一桌子可口的菜,可以把房子收拾得一塵不染,可以一個人置辦出一柜子漂亮的衣服,可以把一只叫小葵的流浪貓收拾得服帖乖巧,可以替她解答很多作業上和生活上不能解釋的問題。這種仰慕日久天長。
有一次傍晚時分,她緊張兮兮地沖到蘇的家門口,使勁地敲門。
一開門,她就抱著蘇哭了起來。
「我生病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嗚嗚嗚…」她哭得很傷心,緊緊地抱著蘇,不敢松手。
「落,你怎么了,你哪里受傷了?哪里很疼么?」蘇一面抱著她進房間,一面緊張地詢問。
她沒說話,只是一個勁地流眼淚,看著蘇心疼的眼神,她就更想哭了。
直到蘇把她放在床上,蘇才明白了情況。看著被血染紅的手指,蘇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撲哧,傻瓜,你是長大了,不是生病了。更不是快死了!我和你一樣哦。」蘇一面笑著一面給她找出衛生棉,和干凈的內褲。「例假是好事兒呢,代表我們的小落落長大了,成姑娘了呢,我和你一樣哦。在同一天。」蘇回頭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笑容,這個笑容溢滿了疼愛。在她的記憶里,這是一個忘不掉的笑容,她曾經溫暖了她整個的生命。
「阿,這就是例假阿… 我以為我不會有的…」她嘀咕著。滿臉通紅。
這個十三歲的晚上,她看著蘇給她泡紅糖水,敷熱毛巾,還特意在晚飯準備了補血的湯。
她舒舒服服地躺在蘇的床上,滿鼻都是蘇的氣息。她忽然覺得好幸福。眼前這個女孩,大自己五歲,卻讓她不可抑制地想擁有,想霸占。
她想和蘇在一起輩子。就像,爸爸媽媽總是在一起一樣。
她的臉更紅了。帶著羞澀的笑意,她轉頭蒙在枕頭上。
這個晚上,她沒有回家,蘇陪著她給她講了很多故事,很多知識。關于蘇的故事,關于女孩成長的知識。蘇呵氣如蘭,離她那么近,不真實的幸福感讓她的心從此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