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知道了!雕蟲小技而已,得意什么!”
許呦呦帶著幾分嬰兒肥的臉上此刻一片緋紅,她有些惱怒的冷哼了一聲,背上書包,氣沖沖的離開。
換做之前,大家擔心她生氣,肯定會立馬跟上去哄她。
但是現在他們一心想請教沈梔是如何將防御系統做得那么牛逼的,他們壓根沒那個精力去哄著她的小脾氣,許呦呦在走廊上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見到人出來,氣得狠狠跺腳!
他們太過分太討厭了!
就在這時,許呦呦的手機響了一下。
她看了眼備注,是蘇艷艷打來的。
“怎么了,表姐?”
“呦呦,你現在在哪兒?我就在你們學校附近呢,要不要一起聚一聚?”
“好呀,你把地址發我,我馬上來。”
許呦呦現在心里正憋悶,正想找個人說說話,掛斷電話后,就去蘇艷艷說的咖啡館去找她。
她到了咖啡廳,就看到靠墻坐著的,戴著帽子和口罩的蘇艷艷。
“表姐!”
她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怎么我們家小公主好像不開心啊?”
蘇艷艷打量著她的神色,眸光閃了閃。
“還說呢!還不就是因為那個沈梔嘛!哼,我就看不出來她有什么好,為什么大家都圍著她轉!”
許呦呦癟癟嘴,和蘇艷艷吐槽著沈梔,咖啡廳里溫度本來就高,她說得又激動,導致整張臉都紅撲撲的。
蘇艷艷聽著‘沈梔’兩個字,眼里泛起一絲寒意。
她也是前不久聽許呦呦說起才知道她居然也認識沈梔,而且就是這么巧,不僅認識,兩人之間,還有不小的矛盾。
她栽在沈梔手里的事情太過丟人,所以她并沒有同沈許呦呦說,她和沈梔的恩怨。
“那她也太過分了!”
聽許呦呦說完,蘇艷艷也附和道:“她以為她是誰,區區一個江城來的鄉下女人而已,還以為能夠在京城橫著走了?”
“瞧把我們小公主氣的。”蘇艷艷心疼的拿起紙巾擦了擦許呦呦額頭上泛起的薄汗,低垂的眸子里分辨不出神色,緩緩沉吟道:“呦呦,那個女人太目中無人,不如……我幫你對付一下她?”
這才是蘇艷艷找許呦呦的真實目的。
上次她在沈梔手里栽了跟頭,現在心里都還憋著氣,但是她爸爸已經三令五申強調過,不允許她再招惹沈梔,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了許呦呦身上。
以許呦呦的身份,弄沈梔跟玩似的,也不會把她牽扯進來。
“表姐,你有什么好辦法嗎?”許呦呦好奇的問。
“你們現在不是一個隊的成員么?隨便找個由頭約她出來,我保證,讓她身敗名裂,主動的滾出京城。”蘇艷艷說著,眼里不禁泛起了興奮的光,仿佛已經看到了沈梔的慘狀。
許呦呦眉頭緊緊皺起:“表姐……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蘇艷艷笑道:“你說……到時候沈梔的裸照滿天飛,她還好意思在京城待下去嗎?我保證,她會乖乖退學滾回她那個鄉下地方。”
所以,她剛才說,讓她找個理由把沈梔約出來,就是想拍沈梔的裸照?
許呦呦從沒想過蘇艷艷說的辦法會是這種。
她以為,就是小打小鬧,讓沈梔丟下臉而已……
她不贊同的打斷蘇艷艷:“表姐,你也是女孩子,不知道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清譽么?你這樣做,讓沈梔以后還怎么做人啊?”
“我也是想幫你出氣嘛……”
“我謝謝你啊,但是我不能夠接受這種法子。我是討厭沈梔,因為她害得二叔一家入獄,但是我會用堂堂正正的法子,去戰勝她!把她踩在腳底下!”
許呦呦站起來,說道:“表姐,我不和你說啦,高校聯合比賽的日子就要到了,我得回去練操作了。”
“哎,呦呦!”
看著許呦呦頭也不回的離開,蘇艷艷有些惱怒。
榆木腦袋!
和許家人一個樣,都是一群傻子!
不過,她剛才好像說了什么高校聯合賽?
似乎……主辦方邀請過她的。
另一邊,許呦呦從咖啡廳出來后,就直接回了許家。
……
許家坐落于京城最繁華地帶,歐式建筑如群峰錯落,氣派巍峨。
此刻,許家客廳里,一女孩端莊的坐在沙發上,細白的手指優雅的端起咖啡杯,輕抿了一下。
一旁的管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江小姐,大少路上應該是有事耽擱了,可能會回來晚一點,抱歉啊,讓你等這么久。”
“沒關系的。”
女生淺淺笑著,長發披散在肩頭,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笑起來的時候恰到好處,似乎上揚的弧度,都是經過精心計量過的。
女生一看就是那種上流社會培養出來的名流淑女,雖然漂亮,但每個動作都是受過調教的,美則美矣,卻沒有靈魂。
“大少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會不會不回來了?”
管家壓低聲音,對坐在沙發另一側的許父說道。
“他會回來的。”許父平靜的說著。
許淮書會回來的。
人啊,只要一有了弱點,就不得不聽話。
許父今年才剛過五十,但或許是由于常年在商場操勞的原因,頭發已經全白了,但隱藏在金絲邊框后的銳利眸子,精光畢露,渾身是多年在商場沉淀下來的強大氣場。
許父旁邊還坐了一個男人,和許父有八分像,但要比許父年輕不少。
許父在家中排行老大,男人則是許父的親弟弟,排行老四,人稱許四叔。
就在這時,汽車引擎聲自外面傳來,還伴隨著傭人幾聲微弱的“大少爺”。
端坐在沙發上的女孩,矜持的理了理裙擺,有些期待又有些害羞的朝著門口看去。
豪華的歐式大門被拉開,男人帶著一身冷氣大步走進來。
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和西裝褲,原本價格不菲的手工襯衫,此刻卻有些皺巴巴的,多了幾分燥郁之氣。
男人緊繃著的五官透著冷和煩,一頭碎發也亂糟糟的,高大的身子,往那兒痞里痞氣的一站,卻有種說不出來的風流俊朗的氣質。
女孩看得心臟有些加快,她見慣了上流社會那些總是端著的公子哥兒,第一次見這種類型的男人……
“怎么現在才到,江小姐都等你好半天了。”
許父看不慣許淮書這幅樣子,流里流氣,沒有一絲上流社會公子爺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