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嬌俏的眼神鎖住了道明臣.習(xí)慣性的一個看似輕佻的瞥眼,道明臣也看到了這個正在笑咪咪地盯著自己的女孩.紅色的大衣,紅色的皮靴,紅色的蝴蝶結(jié),弱不禁風(fēng)的會讓每個男人都會產(chǎn)生一種想把她擁入懷中的沖動.雖然道明臣認(rèn)識的女人有限,但這個女孩的面容一踏進(jìn)他的眼中,他已經(jīng)想起了她是誰了,他這樣的江湖中人的記憶力原本就特別好.
    跟著看到的是女孩手里捧著的保溫杯,這樣的杯子是當(dāng)時最好的玻璃鋼杯,中國還沒能力制造呢.透過玻璃,道明臣看到了杯子里泡著的麥黃色的麥飯石.麥飯石是種奇異的礦石,泡水喝有養(yǎng)生的功效,當(dāng)時國內(nèi)拿這個和日本人換外匯,普通人是不可能也喝不起這樣昂貴保健品的.看到這里,道明臣越發(fā)明白,這個女孩肯定是哪個有權(quán)勢的大官的親屬了,而且這個官估計還真的很大.
    ”你好.”道明臣很有禮貌地向紅衣服女孩問好.謙恭的程度讓某些看慣了他囂張跋扈模樣的村長直在心里罵虛偽.其實道明臣就是這樣的人,他的禮貌就是用來作偽裝的,不過這偽裝,實在是太動人了.
    青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海軍服,鼻子里若有若無地哼了一下.臉上還是一片漠然.當(dāng)年最流行穿紅色的衣服,有部很流行的電影叫<<街上流行紅裙子>>,是把潮流帶起來的罪魁禍?zhǔn)?青衣不是沒有,前幾天,她還帶著三江閣的小姐們?nèi)ケ眳^(qū)的商貿(mào)城去集體采購了,她也買了，但她沒穿,小貝問她,她說是不喜歡穿紅色.
    道明臣仔細(xì)端詳了一下紅衣服女孩,暗暗贊道,這丫頭要去我那*,估計百分之八十能紅.當(dāng)然這樣的想法不可能放在臉上,他依然是那副紳士的一塌糊涂的表情,繼續(xù)麻痹著眼前的獵物.
    ”上次火車站咱們分開了,一晃都好幾個月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道明臣搓搓手,找了個話題.
    ”這位是.............”女孩指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道明臣身側(cè)的青衣問道，眼神中滿是欣賞和羨慕。
    ”我的..........會計.....會計.”道明臣稍微楞了一下神,在腦子里找了個詞敷衍道.
    青衣的臉上一點表情也看不出來.
    ”呵呵......真漂亮啊她,我叫卞惠惠,很高興認(rèn)識你.”卞惠惠說是伸手想認(rèn)識青衣,眼光卻飄向了道明臣，尤其是說名字的時候.道明臣在一邊掏出根火柴在點煙.
    ”惠惠,怎么出去走走吧.好久沒見你了，咱們好好嘮嘮嗑。”道明臣含混不清地說道,沒有過濾嘴的香煙在嘴上抖來抖去.”這兒太悶了..........”卞惠惠有點分神,給道明臣一說,大大方方就答應(yīng)了.見過世面的女孩就是不一樣,道明臣想.
    周圍的村長看道明臣的眼光，已經(jīng)是說不出的味道了。
    看到青衣在后面亦步亦趨,道明臣撓了撓頭對她說道,”青衣,你先回去做個報告給我,關(guān)于那幫鮮族人的.”青衣沒挪窩.
    ”快去啊,騎我的車.”道明臣看著她,眼神有點理屈的味道，口氣卻依然強硬.
    青衣咬緊了嘴唇.道明臣最怕的就是她這個樣子,還有大牛,大牛現(xiàn)在看到青衣咬緊嘴唇,馬上愧疚的會暴走.道明臣心道,壞了.這丫頭定是又犯倔了.
    誰知道青衣默默搖了幾下嘴唇,還是掏出了鑰匙,走向了停車場,那時候大家的覺悟都很高,能自覺的排隊啊,整齊的扎車什么的.停車場理所當(dāng)然也離的有點距離.
    ”她是你什么人?”惠惠捅了捅道明臣.
    ”會計啊.”道明臣一臉的不相干.
    ”我看她........好象.......好象.....”惠惠偷偷地笑了一下,什么也沒再說.
    ”什么好象不好象的,對了,你沒回去上學(xué)嗎?”道明臣奇怪地問道,”我記得你是哈軍工的大學(xué)生呢.””這有什么奇怪的.我的志向是創(chuàng)作,是攝影.哈軍工是我伯父讓我去讀的,現(xiàn)在我畢業(yè)了啊.我伯父不想讓我離開的太遠(yuǎn)，于是就來了天都了。”惠惠淡淡地說道,腦袋上的蝴蝶結(jié)也晃晃悠悠起顫了一下.
    ”哦...........”道明臣在腦海里開始搜索起姓卞的省城高官的名字起來，搜出的名字有點讓他感到震驚，封疆大吏也該算是國家領(lǐng)導(dǎo)人了吧.
    ”我問你,你為什么一直不給我打電話?”惠惠站在了文化館門口的噴水池前,質(zhì)問道.
    ”我打電話給你?”道明臣想了起來,好象這丫頭的確是臨走前塞了張紙條給他的,那張紙條后來弄到哪兒去了,道明臣真的倒是一點印象也提不起來,弄不好上毛廁順手給擦了屁股了.
    ”對不起,我一直忙著,你看...............”
    ”我的車呢？”遠(yuǎn)處的青衣叫了起來。
    道明臣驚的一下子掉轉(zhuǎn)了腦袋，青衣站在停車場，一臉的怒容，自行車，道明臣的自行車不見了。青衣這一聲叫，把好多閑人都吸引了過來，不管什么時候，中國人的好奇心都從來沒缺乏過。
    “日！”道明臣人沒到，話先到了。“哪個b養(yǎng)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偷我的車。”
    “你怎么說這么難聽的臟話？”惠惠的秀氣的柳眉豎了起來，似乎有點不能理解。道明臣現(xiàn)在這樣的形象和她想象中有著天大的距離。
    “什么臟話？我說什么了？”道明臣有點被氣糊涂了。
    惠惠一時間語塞，她也不曉得怎么去重復(fù)這句不堪入耳的話。
    “話是不會臟的，真正臟的是人的心靈。”道明臣看出了她的不高興，趕緊辯解道。
    惠惠倒底是沒見過世道險惡的女孩，被道明臣三句兩句又說動了，跟著向前走去。
    “打個車回去吧，青衣。”道明臣看了看四周，找不到什么有嫌疑的對象，何況偷車的不會還停在這里的。人群里，全是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畢竟無論是誰，身邊有兩個漂亮的女孩，絕對是倍有面子和招人嫉妒的一事兒。當(dāng)時的出租車在天都已經(jīng)開始有了，是很豪華的皇冠，雖然數(shù)量不多。
    “咱們報警吧。”惠惠說道，“我就是西區(qū)派出所的實習(xí)警員。”
    “不用了。”青衣把面前的發(fā)梢掠向了耳邊，“我走回去，反正又不遠(yuǎn)，你們慢慢玩，我走了村長，報告我盡快做。”青衣給了道明臣一個旁人看來很曖昧，道明臣覺得看不懂的眼神，揚長而去。
    “她真有個性。”惠惠看著遠(yuǎn)去的青衣羨慕地說道。
    “咱們也走吧。”道明臣看到青衣走出了文化館，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小妮子她說走回去就一定是走回去。
    “真沒想到，居然給你帶來損失了，咱們還是去局里登個記吧。”惠惠說道。
    “登記？登了也找不回來的。算了。”道明臣聳了聳肩膀說道。
    “你倒看的透徹。”惠惠說道。
    “現(xiàn)在天都的自行車一天不知道要丟多少呢，找回來？能找?guī)纵v？”道明臣笑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上次走的忙，一直沒來的及問你呢。”惠惠轉(zhuǎn)了個身，陽光下，她的紅色大衣就象舞動的火焰精靈。
    “日，我還沒問你呢，干嘛偷拍我？”道明臣笑著質(zhì)問道。
    “我是看你的眼神比較特別所以才拍的，攝影師就是要捕捉剎那間的靈感。”惠惠的嘴角翹了起來，好象在申辯，我給你拍就是看的起你了。
    道明臣看出來了，呵呵笑笑，沒說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不說我回去了。”惠惠假意扭轉(zhuǎn)了身子。
    “道明臣。”
    “有人姓道？真是個少見的姓。”
    “是少見了點。”
    氣氛一下子沉默了，有點尷尬。畢竟兩個人只是在火車上見過面，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交往。道明臣是一肚子鬼胎，這個女孩家庭背景雄厚，跟她套近乎，有百利無一害，至于其他的想法，道明臣還真沒有多想什么，那時不比現(xiàn)在，人還是老實的多。
    “兩鬢風(fēng)霜，途次早行之客。”惠惠的目光注視在路邊一個拿著茶缸在向過路行人討要錢幣的老頭身上，老頭面目黎黑，身上是件破爛的棉襖，頭發(fā)很長，都粘連在一起，上面滿布著稻草屑和灰塵。
    中國的文化在外國人看來是無法理解的。我們往往僅僅靠幾個字就能猜出對方的文化程度，而且這樣的測量方式，其精準(zhǔn)度幾乎是可以達(dá)到完全準(zhǔn)確的程度。漢語里的對仗，是世界上任何一種語法里所不具備的。
    這個對子并不是很難對的，看來，這個丫頭是在考較自己的文采呢，道明臣的眼光滑過了文化館的后面，那里靠著龍川河的河埂，有幾個人在那里垂釣。“一蓑煙雨，溪邊晚釣之翁。”道明臣隨口答道。
    惠惠有點意外地看著他，似乎覺得他能這么快對出來，有點出乎意料。大眼睛里左面寫滿了驚奇，右面寫滿了好奇。
    “別這樣，雖然我曾經(jīng)是個解放軍，但是好歹也是初中畢業(yè)的，你不要用看文盲的眼神看我好嗎？”道明臣摸了摸鼻子苦笑道。
    “哼！”惠惠想板著臉，沒想到自己還是笑了出來。
    兩個人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去，惠惠還是有點不服氣，好歹也是哈軍工的大學(xué)生呢，怎么也不能被他蓋下去。
    “明臣。”惠惠叫出口，忽地覺得有點太親熱了，自己先有點臉紅了。“我再來出一個對聯(lián)：女子眉纖，額下現(xiàn)一彎新月。”
    道明臣撇撇嘴，隨口回道：“男兒氣壯，胸中吐萬丈長虹。”
    路上有很多的女孩都在悄悄地打量著眼前這對璧人，羨慕的眼神讓惠惠在心底偷偷的滿足不已。
    你真的是個村長啊？”惠惠有點覺得不可思義。當(dāng)時當(dāng)村長的沒有這么年紀(jì)輕輕的。
    “如假包換。”道明臣沒有覺得這有什么丟臉的。其實在那時侯，村長這種村官，很大程度上有點讓人感覺很蹩腳。到后來，天都進(jìn)入了九十年代后，這里的城中村才讓這些村長有了能嚇?biāo)廊说臋?quán)利。
    “你的村子效益怎么樣？”惠惠關(guān)心地問道。
    “我想提我們村開創(chuàng)個實業(yè)，但是屢屢碰壁啊。難啊........”道明臣感嘆道。
    “為什么？現(xiàn)在改革開放了，機會應(yīng)該多啊。”惠惠有點不解。
    “也怪我不好，我這人心大，我看南區(qū)的紡織搞的不錯，我就讓我的.......村里的干部去了個地方考察，結(jié)果差點嚇?biāo)牢覀儭！?br/>     “嚇?biāo)溃繛槭裁矗俊?br/>     “你真的要我講？”
    “我很想知道。”
    “你聽了不準(zhǔn)罵我。”
    “我肯定不罵你。”惠惠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她以為這肯定是個商海佳話。
    這件事是前段時間發(fā)生的，剛剛?cè)胫鞔彘L職位的道明臣，除了賭場外，一心想搞點轉(zhuǎn)行的正當(dāng)生意，看到南區(qū)的紡織廠不錯，就讓陸泊齡幫著聯(lián)系了個江蘇淮陰的毛紡織廠，去做個市場調(diào)查，道明臣沒脫開身，就讓小貝去的，也有鍛煉一下他的意思。
    小貝的英姿颯爽讓“淮*紡織廠”的女廠長一眼就看順了眼，當(dāng)年外面的跑采購的采購員基本都是英俊小生，女廠長雖然見多識廣，還是被小貝的帥氣給鎮(zhèn)住了，加上出手又豪綽，更是印象好的不得了，自己親自出面來招待，當(dāng)天吃的是淮陰當(dāng)?shù)赜忻摹镑X魚席”和“平橋豆腐”。小貝沒說自己想搞個村辦廠，酒席上吹的女廠長暈頭轉(zhuǎn)向。天都是個大城市，大城市的人說話總歸不象窮地方的人那樣讓人起疑心。
    喝完了之后呢，小貝借著酒意想去廠里轉(zhuǎn)轉(zhuǎn)，借著酒后真言，想在女廠長的嘴里套點市場行情什么的。小貝這人是小處糊涂，大處從來不犯混。很多人不明白，道明臣很了解，很多時候，小貝的粗魯是迷惑人的外表而已，這點和道明尤其相象，要不怎么說是師徒倆呢。
    “淮*紡織廠”是輕工部的下屬單位，這兩年效益其實也不是太好，女廠子貪著對方要在這里進(jìn)技術(shù)、設(shè)備，把這個廠吹的天上有，地下無。
    “瞧瞧，瞧瞧，貝采購員，你看我這毛料西服，這質(zhì)地，你摸摸...........”女廠長拉著小貝的手，在自己胸口有意無意的蹭了蹭。當(dāng)時穿毛料西服的女同志是很少的，除非是這樣的女強人。
    “是不錯。”小貝捏了捏黑色的西服料子，質(zhì)地*，是上品。
    “我就說嘛，我們廠無論是技術(shù)還是產(chǎn)量，都是絕對的哦，現(xiàn)在的市場行情是毛料一路走紅，開了這個廠，肯定發(fā)財！這也證明了你的眼光是獨到的。”女廠長的臉上一片酡紅。
    說老實話，小貝真的有點動心了，實業(yè)是龍騰近來面臨的改組難題之一，目前的龍騰，打打殺殺的人才一抓一大把，會掙錢的都是干歪門子的。
    正當(dāng)小貝動心的時候，一盆涼水潑了下來。
    當(dāng)時打鳥用的氣槍比現(xiàn)在多多了，好多不學(xué)好的小孩，喜歡在半夜拎著氣槍打路燈取樂，“淮*紡織廠”門口有兩盞，被小孬孩子打壞了一盞，只剩下一盞，象孤魂野鬼一樣，灑著灰黃不堪的微光。
    “淮*紡織廠”的“淮”字根本就沒有光線能照到，淹沒在無邊的黑暗里。
    小貝只瞄了一眼廠門口的牌子，酒就嚇醒了大半。
    “廠長.........”小貝欲言又止，“你們這毛料西服真的是真毛？”
    “那當(dāng)然了。我們的采購員常年在外，就是忙采購啊。”女廠長得意地吹噓道，她想給面前這小崽子一個我們廠很繁榮的錯覺。
    小貝艱難地咽了口口水，“那.........這個....原料供應(yīng)怎么樣？”
    “好搞好搞！我們這有專門的養(yǎng)殖專業(yè)戶，專門搞這個的。”女廠長說道。
    “這原料我們那不是太好弄的啊。”小貝面有難色，他說的是實話。
    “不要緊，你可以來我們這兒進(jìn)嘛。”女廠子滿面春風(fēng)，“來，你摸摸這質(zhì)料，來啊.........你摸摸。”
    把小貝的手放在自己黑色的毛料西服上又摸了摸，女廠長得意地問小貝道：“怎么樣？手感不錯吧？”
    黑色的毛料西服在幽暗的燈光下，散發(fā)著黃褐色的反光。“呵呵..........”小貝傻笑了一陣，“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說吧好嗎？”
    女廠長的性致還真高昂，非把小貝拉去了個舞廳，跳了半個鐘頭的舞才把小貝放回招待所。期間，她無數(shù)次夸獎小貝的舞技一流。
    小貝一回招待所，趕緊連夜收拾包裹行李乘車去了火車站，逃回了天都。這就是龍騰堂第一次下海的全經(jīng)歷。
    后來，人家通過陸泊齡來詢問為什么要不辭而別，才知道事情的原委，一時間，引為笑談。
    惠惠聽完這個笑話，傻了眼了，笑又笑不出，一臉的怨怒。道明臣在一邊裝酷，過了一會，惠惠還是笑了出來，雖然她不喜歡別人講粗話，但這個笑話還真沒粗話說出來過。
    “看你這人還行，我給你找條財路吧。”惠惠還是“撲哧”笑了出來。
    “啥財路？”道明臣再裝酷就是傻子了，他可不傻。
    “看你猴急的。我伯父在省城里接到了外商投資的項目，準(zhǔn)備交給天都來做，我跟他說，讓他交給你得了。”惠惠的表情就象在送一斤掛面給別人一樣。
    “是做什么項目的？”道明臣吸了一口氣，屏住了呼吸，進(jìn)軍實業(yè)界，一直以來是他的夢想，黑道生意要有一層糖衣包著才不顯眼。
    “是日商。投資來開個和服廠，需要地皮，其實建在哪兒都一樣，我想給你解決點就業(yè)問題。”惠惠說道。
    “怎么是日本人？”道明臣皺皺眉頭。
    當(dāng)時的日本人，可以說是狠狠地讓中國人吃了不少苦頭，剛剛開始時，七八十年代，中國和日本還是有個蜜月期的，大家彼此都竭力忘掉了以前的不愉快。但是一起做了生意之后，日本人卑劣的天性還是畢現(xiàn)。
    天都以前有家外貿(mào)公司和日本某個株式會社做生意，日本人來開船進(jìn)口咱們的花生，天都的公司傻呵呵地幫人裝運好，誰知道，日本跑到公海，把船一停，用船上的機器把花生褪了殼子，做成了花生糖，把花生殼子壓成了三合板，又拉回中國，再賣給中國人，整個過程，他們就是帶著機器和艘船，到中國來空手套白狼。
    這還不算什么，中國的大型企業(yè)的很多先進(jìn)設(shè)備全是購買的日本貨，到后來一組裝才發(fā)現(xiàn)，日本人盡出些殘次品給中國人，惹火了國人，所以天都人都對日本抱有很大的反感。
    不過，目前看來，這個和服廠要是開了的話，倒是能推快翻身村的建設(shè)步伐，但凡是建設(shè)就少不了招商和引資。
    “你不愿意就算了。”惠惠瞥了道明一眼。
    “誰說我不愿意？”道明臣翻了翻白眼，心想，日本就日本，你娘的，到時候讓你去跳大海游回家去。
    “我看到你臉上的表情怎么突然這么象個奸臣？”惠惠捂著嘴笑道。
    “呵呵.........”道明臣趕快打了個花槍。
    “太感謝你了，我代表翻身村一百大幾十號村民感謝你。”道明臣抓住了惠惠的柔荑一陣猛搖。
    “沒什么，這只是小事罷了。“惠惠淡淡的說道。
    “我給你提成。”道明臣正色說道。
    “去你的.......”惠惠嬌嗔道。
    “這樣吧，我請你去吃飯吧。”道明臣說道。
    “好啊好啊........”女孩聽到吃東西好象都很興奮。
    “你喜歡吃什么？”
    “我喜歡吃海鮮。”
    “風(fēng)情大排擋去過沒？”
    “和同事去過，那的蝦好棒哦！就是菜價也不是很便宜啦，生意太好，弄不好就沒座位。”惠惠拼命地點頭。
    “好，那就去那兒。”道明臣左右張望著，看有沒有出租車。
    “萬一沒座位怎么辦？”惠惠有點擔(dān)心地說道。
    “日，我就是老板。”
    “你？？你就吹吧，我聽同事說，那家老板是個大流氓。”
    “別聽他們瞎講。”道明臣臉都紅了。他偷偷地把刺青的手腕往袖子里縮了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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