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近幾天敬少卿的行程,除去公司和家里,都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而且……還去酒店找過那個女人幾次,其中一次就是在今天早上,她先進了公司,敬少卿遲遲沒上樓,就是去找那個女人了,而且是去送早餐的。</br> 五星級酒店不是沒有早餐供應,偏偏他寵到了要親自給那個女人送的地步,還順便……給她帶了一份回公司,她當時竟然還覺得心軟、欣喜,現在想來實在可笑!</br> 她不敢把那些東西仔仔細細的反復觀看,關掉手機裝作若無其事的回了家。</br> 進門的時候,敬少卿還沒睡,洗了澡坐在沙發上等她。他臉上透著疲倦:“你去哪兒了?”</br> 她沒多看他一眼,徑直上樓:“小雅出了點事,我跟林颯找她去了。你累了吧?早點睡。”</br> 敬少卿也沒多想,在陳夢瑤還在洗澡的時候,他就睡著了,也是從這陣子開始,兩人不再每晚相擁而眠,不再密不可分,這樣的變化,無形中被無限放大,他幾不可覺,陳夢瑤痛不欲生。</br> 第二天,林颯帶著安雅去了公司。安雅是不愿意去的,結果拗不過他。</br> 走進公司,那幾個女人看見安雅,都縮著頭不敢吭氣,已經辭職的人再回來,對她們來說不是什么好事,指不定就是東窗事發。</br> 林颯帶著安雅徑直朝辦公室走去,路過她們身邊的時候,冷聲說道:“你們三個,跟我來辦公室。”</br> 三個女人面面相覷,用眼神交流著,都知道瞞不住了,磨蹭了許久才跟上去。</br> 到了辦公室,三個女人站成一排,頭垂得低低的,完全沒了之前的盛氣凌人。林颯臉上帶著冷笑:“你們,身價多少啊?有資格看不起別人嗎?說句不好聽的,你們也就是在我這里混混日子而已,你們三個資歷最老的不過也才入行兩年吧?工作一塌糊涂,欺負人倒是有兩把刷子,你們拿什么驕傲?!”</br> 昨天在工作間打了安雅一巴掌的那個女人當先開口:“林總……你在說什么啊?是不是安雅跟你說了什么?我們每天工作忙死了,哪有時間欺負她?我們只是沒時間教她而已,她這是心存不滿反咬一口吧?”</br> 林颯將安雅的袖子撩了起來:“還有話說?還要狡辯?”</br> 女人暗搓搓的瞪了安雅一眼:“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讓她幫我打杯開水,她自己沒拿穩,還差點燙到我,我都沒有追究,怎么還怪上我了?她自己做事毛手毛腳的,跟我沒關系。”</br> 其他兩個女人不過就是膽小怕事的‘從犯’,到了這里,一個字都不敢說。</br> 安雅原本還覺得今天來公司有些不合適,在看到那個女人絲毫不認錯的樣子時,她徹底心寒了,好歹幫她們端茶遞水了好幾天,買飯和奶茶的錢也從來沒給過她,她是上趕著貼錢貼人的做‘保姆’,竟然還落得這樣的結果。</br> 她一時生氣,質問道:“你撒謊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嗎?你說什么我都忍了,說我做事毛手毛腳,我不承認。我無論做什么都小心仔細,是你故意把水杯打翻的,我看到你手拿住了才松手的,你也松手了,就是故意的!還有我幫你們買飯和奶茶、咖啡什么的錢,你們也從來沒給過我,做人不要太過分了,到現在還在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