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舒哩和薛牧在書店找那本漫畫書,可是他們左左右右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乃至整個書店只能塞得下老鼠的角落都找遍了,仍然沒有找到那本漫畫書,難道是薛牧的信息有誤?
貝舒哩忽然想到薛牧在高中時候就愛逗弄她。
“薛牧,你不會是在騙我吧?”貝舒哩的眼神充滿了質疑。
“怎么可能?你別看這家書店又破又小,但這家書店全是精華!我可是特意托朋友打聽了,我朋友拍胸脯保證說這家書店有那本漫畫書的!”薛牧信誓旦旦地說道。
本來打瞌睡正上頭的書店老板,實在看不下去他們了,醒了醒腦袋,慵懶地走上前去問道:“怎么這么興師動眾的,究竟是在找什么書啊?”
“我們在找‘早安啊,同桌’那本漫畫書,老板,你們這沒有嘛?”貝舒哩問道。
“哦,那本書啊!你們來晚了,已經(jīng)買完了!”
“啊?不是前幾天才剛出版,這么快就賣完了?”貝舒哩的神情瞬間頹頹的,她環(huán)顧了四周,忽然有些心生疑慮,“哎,不對啊!老板,你這書店建在這村里,這村里總共也沒多少年輕人,怎么漫畫這類書這么快就賣完了?”
“本來是沒什么年輕人或學生來買這漫畫書的,但是昨天下午有一個在城里開書店的,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說我這兒有一批當下最火爆的那本漫畫書,就全給買走了,估計是買去他那店里重新標價再售出!”
“那你知道那個人開的書店叫什么名字嘛?”貝舒哩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只跟我說他是開書店的,我也沒細問他開的書店叫什么名字!”
“那你有那個人的聯(lián)系方式嗎?”貝舒哩不肯放棄一絲希望,又問道。
因為她是真的很喜歡那本漫畫書,但是那本漫畫書的作者只出書面版,從不出電子版,書中的漫畫都是作者一筆一劃在紙上畫出來,然后對著原本復印的。
“他是直接找到我這兒的,來之前也沒聯(lián)系過我,付完現(xiàn)金就走了!”老板如實回答道。
“好吧~,謝謝老板,那我們就走了!”貝舒哩一臉失望的要轉身離去。
忽然,此時她的面前出現(xiàn)了那本她心心念念的漫畫書,她激動不已,“漫畫書?啊啊啊!我最喜歡的漫畫書?!”
貝舒哩一側頭,是易潯正將這本漫畫書遞給她。
“易潯?!”貝舒哩眼含笑意。
這世間還能有什么事情比所喜之人送自己所喜之物更為開心的呢?
老板的眼神往漫畫書上瞟,忽然瞅見了夾在書中露出半截的貓耳朵書簽,驚道:“這……這不是前兩天有人聯(lián)系我,托我將這本書寄給他的嗎?我當時還特意送了那人這貓耳朵書簽,原來那個人是你啊!”
老板又看了眼貝舒哩,感慨道:“這緣分還真是奇妙!”
“這書……是你特意買來送給我的?”
易潯看著貝舒哩笑了笑,柔聲道:“當然!拿著吧!”
貝舒哩將書接了過來,忽然有些疑惑,“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叔叔阿姨和我說你們去的書店大概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我知道你來書店肯定是來找這本書的,我之前就特地查閱過,這家書店有這本書,所以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來這家書店了!”易潯耐心和貝舒哩解釋道。
“謝謝你,易潯!”貝舒哩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易潯也溫柔地看著她,有情無情,眼睛里的笑意自會有答案。
薛牧看著他們當著自己的面這般眉目傳情,立即急了,扯了扯貝舒哩的衣服打斷了他們,“哎哎哎!你們干嘛呢?喂!貝舒哩,再看眼睛就要瞎了,既然書已經(jīng)到手了,那我們快回去吧!易潯,你也趕緊自己坐車回去吧!”
薛牧自顧自說道,就要拉著貝舒哩走出店外,貝舒哩忽然甩開了他,然后站到易潯旁邊,看著薛牧責怪道:“你說什么呢?薛牧!易潯他當然是和我們一起回去了!”
于是薛牧帶著滿腔不愿跟在他們后面,看著他們肩并肩,活脫脫一副怨婦的樣子。
貝舒哩和易潯上課出租車,坐在了后排,薛牧也趁機坐在了貝舒哩的另一邊,空間頓時就擠了起來,薛牧還在一直不斷往貝舒哩這邊挪,易潯瞥見,冷眼皺了皺眉。
貝舒哩察覺易潯的神色,一心想著可不能讓他誤會她與薛牧的關系,于是指著副駕駛毫不猶豫地對薛牧說道:“薛牧,后面太擠了,你要不還是坐前面去吧!”
“啊?”薛牧看向貝舒哩,又看了眼易潯,有些怨氣,“我不去!你怎么不讓他去坐前面啊?”
“我……”貝舒哩看了眼易潯,大腦飛速運轉尋找借口,“你身上熱氣太大了,動不動就流汗,你坐在我旁邊熱得慌!但是易潯看起來就冰冰涼涼的,就像雪糕一樣!總之你快去前面坐吧,可別耽誤人家司機開車!”
“切!什么爛借口!”薛牧鄙夷地看了看貝舒哩,不情不愿地下了車。
可他剛打開門下車就被路旁邊的高臺階絆了一腳,他氣惱地回踢了臺階一腳,咒罵道:“什么破臺階!”
可是下一秒,他臉上的表情就上竄下跳了起來,因為他剛剛為了報復臺階,用早上被踢到桌腳的腳踝與臺階再次碰了個照面,于是他表情痛苦,一瘸一拐地上了副駕駛,但貝舒哩的眼里只有易潯,全然不知他剛才一瘸一拐的行徑。
易潯看著她,重復了她剛剛的話,“雪……糕?”
貝舒哩轉了轉眼珠子,嘻嘻笑道:“是啊!你這張冷若冰霜的絕世美顏,可不就是冰冰涼涼,甜甜糯糯的小雪糕嘛!”
易潯看著她笑了笑,點頭附和道:“嗯!形容倒是貼切!”
易潯本想問清楚她的答案,但此時在出租車上,還有兩個外人,明顯不太適宜。
車子先開到了貝舒哩家附近,三人下了車,易潯和貝舒哩肩并肩走著,眼看就要到家門口了。
忽然。
“我有問題要問你!”
“我有問題要問你!”
他們異口同聲道。
“你先說!”
“你先說!”
他們又異口同聲道。
薛牧在此時忽然湊上前去,熱絡地說道:“哎!你們要問什么問題啊?我要不來聽聽?”
易潯冷眼看向薛牧道:“不行!”
“就是!不行!”貝舒哩附和道,“我家已經(jīng)到了,你快回去吧!”
薛牧倔強地嘰里呱啦道:“我不回我不回我不回我就不回我就不回我就不回我偏不回我還就不回了你……”
忽然!
易潯伸手拽住薛牧外套的一只袖口,然后將他的手臂往后一撇,再把拽著袖口把袖子往下一拉,使袖子脫離他的手臂,再拎著袖子把脫離的半截衣服從后背再到另一只手臂處拉到了他的脖子前,然后用袖子塞進了他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嘴。
動作迅速利落,一氣呵成。
易潯冷聲吐出了兩個字,“聒噪!”
然而當他側頭看向貝舒哩時,眼神又瞬間變得無比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