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舒哩故作生氣附和著道:“是呀,誰允許他抱我了?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呢,就抱我!莫名其妙的!簡直太讓人生氣了!”
忽然,不遠處有個女生正站在人群中賣花。
“白玫瑰十元一枝,要嗎?”
貝舒哩看向易潯說道:“你等我一下!”
貝舒哩跑向賣白玫瑰的女孩面前買了一支白玫瑰,用手機支付軟件付了款。
貝舒哩又跑到易潯面前,把白玫瑰遞給他,笑著說道:“喏,送給你的!”
易潯有些驚訝,將白玫瑰接了過來,神色緩了大半,將鼻子往白玫瑰上探去,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易潯不禁笑了笑。
易潯每次笑,好像都能攝住貝舒哩的心魂一樣,讓她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她不禁問道:“易潯,有人說過,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嘛?”
“沒有。”易潯回道。
“為什么?”貝舒哩不解。
易潯看著貝舒哩,認真地回答道:“因為我只在你面前笑過?!?/p>
“哦~!”那這么說,他從來沒在蘇蔓面前笑過?貝舒哩不禁嘴角上揚,贊嘆道,“鮮花配美人,妙哉!”
易潯輕咳了一聲,眼帶笑意,“謝謝!”
“不客氣,你喜歡就好!”
貝舒哩突然覺得易潯還挺好哄的,一支玫瑰就不生氣了!不過這心里話可不能讓易潯聽到!
忽然,貝舒哩和易潯聽到了一絲微弱的呼喊聲。
“易潯……”蘇蔓正捂著右下腹朝易潯走來,臉色慘白,聲音虛弱,“易潯,我肚子好疼……”
下一秒蘇蔓就往易潯懷里倒去,易潯趕緊扶住她,“蘇蔓?蘇蔓?”
貝舒哩趕緊將他手中的板凳拿了過來,“她這都暈倒了,你趕緊帶他去醫院吧,我把板凳拿回教室就好了!”
易潯猶豫了會,“好!”
易潯抱起了蘇蔓往前走,然而,就當他抱起蘇蔓的那一刻,白玫瑰掉在了地上。
“易……”貝舒哩看著易潯抱著蘇蔓遠走的背影,低喃道,“你的白玫瑰丟了……”
貝舒哩咬了咬唇,只好蹲下身來將白玫瑰撿了起來。
易潯把蘇蔓送到了醫院。
貝舒哩趴在宿舍的桌子上,把手機放在了一邊,白玫瑰被她放進了喝完的水瓶里,水瓶里裝了些水,她靜靜地望著白玫瑰,等待著手機的消息,可三個小時了,她把手機看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等著等著,宿舍里的人都要關燈睡覺了,貝舒哩只好拿著手機去了走廊上。
蘇蔓躺在病床上,易潯坐在床頭,他忽然想起他的白玫瑰呢?易潯四下搜尋身上都不見,這才注意到抱起蘇蔓的時候滑掉了地上。
此時,手機響起,貝舒哩打來了視頻通話,易潯接了起來。
“蘇蔓怎么樣了?”貝舒哩問道。
此時,蘇蔓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出現在易潯的攝像頭里。
“醫生說她得了急性闌尾炎,需要做手術,手術定在了明天下午?!币诐』氐?。
“哦,這樣啊!那你明天還回……”
貝舒哩話未問完,蘇蔓忽然湊近攝像頭,替易潯回答道:“他明天下午要陪我做手術,國慶就不回去了!”
“哦!”貝舒哩垂下眼瞼。
“你國慶回去注意安全!”易潯囑咐道。
“嗯。”貝舒哩怏怏地回道。
蘇蔓忽然拽了拽易潯的手臂,“易潯,時間很晚了,好困啊,我們快休息吧!”
貝舒哩心里咯噔一下,匆匆說道:“時間確實不早了,那我就先掛了,你們好好休息,我也要休息了!”
本來明天國慶回去,貝一河是打算開車來接她的,奈何貝一河今天中午打電話來說他被人碰瓷了,他正和警察處理這件事,車子被警察扣了,后天才能拿回來,又得坐大巴!
無奈貝舒哩只能通過別人往宿舍里發的大巴車名片聯系回家,想著學校門口就能上車也方便,所以就報名了,只不過去往她老家那邊的大巴車只有下午三點半有,既然她電話話都打了,索性就定了吧!
正好合了她喜歡睡懶覺的習慣了。
貝舒哩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易潯陪床的時候,會不會和蘇蔓發生什么事情,腦袋瓜子嗡嗡的,亂七八糟的。
第二天,貝舒哩睜開眼睛的瞬間,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看時間,現在居然下午一點零五了,昨天半夜睡不著,早上才呼呼大睡。
貝舒哩穿著純白色連衣裙,腰間和袖口還有衣領各鑲著根彩色細繩,就像畫中的龍為整個衣服添上了眼睛,腳上是一雙合碼的小白鞋,她收拾好東西后,背著包準備出宿舍門。
忽然,手機來了一條消息,貝舒哩打開手機,是易潯發的:替我和司機師傅說一聲我不回家了。
貝舒哩打電話聯系司機的時候,易潯也是在旁邊的,他說和她一起回去,現在只能她一個人回去了,貝舒哩回了個“好”,打算繼續出宿舍,她忽然又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桌上的白玫瑰,她走近將白玫瑰連瓶拿了起來。
“他不要你,我要你!”
隨即,將白玫瑰一并帶走了。
貝舒哩又去學校食堂,匆匆吃了飯,貝舒哩在走往學校門口的路上,忽然有個人叫住了她。
“貝舒哩!”
貝舒哩回過頭來,有些驚訝,“李永恒?你怎么也在江清大學?”
一個月以來,她分明在學校沒有見過他,難道是因為學校太大了?
李永恒嘴中嚼著口香糖,頭上戴著一頂綠色的帽子,帽檐別在了后腦勺,李永恒將口中的口香糖嚼了兩口,隨即吐在了地上,向貝舒哩走來,他看著現在的貝舒哩,眼神中充滿震驚,上下打量著她。
“哇哦!!才幾個月不見你就變化這么大?要不是看你那丸子頭發型,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你可真是越來越漂亮了,身材也更加誘人,妥妥一個大美人??!”李永恒忽然一副痞笑,將臉湊近貝舒哩,“美人!我可是專門來看你的!”
貝舒哩趕緊往后退了幾步,眼神中有著顯而易見的厭惡。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貝舒哩頓了頓,又自問自答道,“如果猜的沒錯的話,是江清大學計算機的某個學生,也就是你的朋友告訴你的吧?”
李永恒有些被驚訝住了,“呦!沒想到你人長得水靈,腦袋瓜子也很聰明?。∥艺媸窃絹碓较矚g你了!”
貝舒哩皺了皺眉,冷聲道:“我不需要你的喜歡,請你離我遠一點!”
貝舒哩拉著行李箱就要繞過他離開,李永恒忽然看向她手中的白玫瑰,把白玫瑰從瓶中奪了出來。
“你快把它還給我!”貝舒哩急得要去搶,李永恒卻及時躲開了。
李永恒對著白玫瑰深深吸了一口氣,笑著道:“你喜歡的人為了抱著他的青梅把她送去醫院,毫不猶豫就撇下了你送給他的白玫瑰!他不要,你不如給我如何?”
“你怎么知道?”貝舒哩下意識驚訝,又想了想,不出意外應該是那個計算機的朋友告訴他的,“我不給,你快把它還給我!”
李永恒把白玫瑰舉得高高的,貝舒哩上前爭奪,李永恒卻趁機攔住了她的腰,將她拽入懷中,嘴巴往貝舒哩的唇上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