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舒哩再次來到狂肆酒吧上班,不過現在都快七點了,也沒見白姐的身影。
貝舒哩不禁問路過的小張,“那個,我今天怎么沒看到主管啊?”
“白姐她今天請假了。”小張回道。
“哦,好吧。”
趁著現在人少,貝舒哩離開收銀臺去了趟廁所,貝舒哩從廁所出來,來到洗漱臺前,此時,洗漱臺前有一個穿著緊身裙的女孩正在對著鏡子化妝,貝舒哩總覺得這人的身形有些熟悉。
貝舒哩出現在她旁邊,打開水龍頭洗手時,她手中的化妝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她通過鏡子看向貝舒哩,忽然頓住了。
貝舒哩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頭向她看去,一愣,“王迎?”
王迎繼續手中的化妝動作,不再看她,“很驚訝嗎?”
“倒也沒有。”貝舒哩也回過目光去,甩了甩手,打算離開。
因為,她對于王瑩設置刀片水的陷阱還有些耿耿于懷,如果她中招了,那就是謀殺。
“你和易潯在一起了嗎?”王瑩忽然回過頭來看向她的背影,問道。
貝舒哩停下了腳步,有些不知該做何回答,忽然,貝舒哩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王迎,你在廁所里嗎?你外套忘拿了!”
這道聲音的主人又往前走了幾步,拐過彎來,他看見貝舒哩,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貝舒哩看見來人更驚訝了。
“薛牧?”貝舒哩頓了頓,“你和王迎一起來的酒吧?”
“我……我們只是碰巧遇到的而已!”薛牧的神色很不自然,語氣還有些慌張。
此時,王迎從廁所里出來,走到薛牧身旁,挽起了薛牧的胳膊,看向貝舒哩笑了笑,說道:“他身為我男朋友,每天都會送我來工作的地方!”
“工作?”貝舒哩看向薛牧,“男朋友?你們在一起了?”
“我……”薛牧忽然把手臂從王迎的懷中抽了出來。
王迎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但她并沒有表現的太明顯,她努力朝薛牧笑了笑,“薛牧,你該回去了,等我下班你再來接我吧!”
薛牧卻只是一直盯著貝舒哩,并沒有在意到她的話,王迎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她冷聲又喊了句他的名字,“薛牧?!”
“嗯,我知道了。”薛牧這才有些反應,可他的眼神卻是依舊看著貝舒哩,“貝舒哩,我先走了!”
薛牧轉身后,貝舒哩還是有些懵,王迎和薛牧怎么會在一起?兩人真心喜歡?
算了,或許是吧,貝舒哩也懶得想那么多了!
王迎看了眼她身上穿的工作馬甲,有些驚訝,“你來這當收銀員?昨天剛來的?”
“嗯。”貝舒哩淡淡地回了一個字。
王迎忽然雙手交叉于前,說道:“可惜了!昨天我請假了,否則我還能早點告訴你,我和薛牧在一起的事情!”
“你們在一起的事情可以不用告訴我,和我無關。”貝舒哩平靜地說道。
然后從她身旁經過,離開了,回到了崗位,九點開始,人又陸陸續續多了起來。
“貝舒哩!”小張忽然在遠處喊了句,“你過來一下!”
“哦,好!”貝舒哩走了過去。
小張又轉而對站在他旁邊,也就是昨天教貝舒哩如何收銀的女孩子說道:“張月,你去替她看一下!”
“知道了!”
女孩還有些不情不愿。
貝舒哩來到小張面前,小張對她說道:“你跟我過來一下!”
“好!”
小張帶著貝舒哩去了白姐的辦公室,然后從辦公室里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酒,又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個藍色瓶子的酒。
他把藍色瓶子的酒遞給貝舒哩,說道:“他叫藍愿,拿著,嘗嘗!”
貝舒哩看著面前的酒,有些猶豫不決,婉拒道:“我……不太喜歡喝酒……”
她確實不太喜歡喝酒,因為酒在她的印象里好像只有苦味。
小張不禁笑了笑,“放心!這酒度數很低的,就像喝飲料一樣,你就像喝上十瓶,也不會有任何醉意的!”
“好……吧。”貝舒哩猶豫著接了過來。
小張用開瓶器開了自己手中的酒,又把開瓶器遞給貝舒哩,意味深長的看著貝舒哩,貝舒哩把開瓶器接過來,但因為她從來沒開過酒,所以動作還有些笨拙,位置有些拿不準。
小張忽然將她手中開瓶器和酒瓶拿了過來,說道:“我來吧!”
小張低頭用開瓶器把酒開開后,忽然抬頭看向她,說道:“真是越看越像,同樣都是力氣小小的。”
“啊?什么越看越像?”貝舒哩有些不明所以。
小張笑了笑,把打開的酒還給她,說道:“沒什么,快喝吧!”
“哦!”貝舒哩接了過來,嘗了一口,眼神忽然一頓。
“怎么樣?好喝嗎?”
“挺好喝的,甜甜的。”這味道確實出乎她的意料。
“以前也有一個小姑娘,特別喜歡喝這個酒!”小張說這句話時,神情有些恍惚。
“誰啊?”貝舒哩隨意一問。
老張側頭看向她,硬是將她看了幾秒才開口說話,“等白姐來了,她或許會告訴你的。”
等白姐?為什么要等白姐?那個小姑娘跟白姐又有什么關系?不過貝舒哩并沒有過問太多。
“哦。”貝舒哩應道。
酒喝完之后貝舒哩和小張就走了出去,小張去忙他自己的工作了,貝舒哩打算回到收銀臺前,繼續她的工作。
忽然,一個左擁右抱的人從沙發上陡然站了起來,叫住了她,“貝舒哩?!”
貝舒哩向那人看去,眸色有些驚訝,是李永恒,李永恒看著貝舒哩的眼神又驚又喜,貝舒哩被他看的不禁不悅地皺了皺眉,而李永恒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個美女,左邊正是王迎。
貝舒哩忽然有些想不通,王迎既然和薛牧在一起,薛牧作為她的男朋友怎么能允許他的女朋友整日被別的男生摟在懷里呢?
李永恒同樣看向她身上的馬甲,微微驚訝道:“你在這兒工作?”
“嗯。”貝舒哩同樣只回了一個字。
李永恒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然后伸出兩只手一邊各推一個,將王迎和另一個女孩往遠處推去,然后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你們坐遠點,我要讓她來陪我!”
李永恒指著貝舒哩一臉痞笑。
貝舒哩冷著眸子道:“李永恒!我只是一名收銀員,沒義務在這陪你喝酒!”
貝舒哩就要走,忽然,她的胳膊被同在李永恒一個沙發上的另一個男生給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