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李世民,該死的段志玄,專門坑老子,你們給我等著,看我不把場子找回來我楊字倒過來寫……”
楊義一路上罵罵咧咧的,后面的官兵聽到這樣的話是那么的刺耳。可他們又能怎樣?難道想去告狀?也要他們走得了才行。
如今是急行軍,如果他們走得了早就走了,再說了,就算他們?nèi)ジ娴昧藯盍x,李世民都不一定相信,即使相信了也不一定會懲罰楊義。反而是有可能告狀的自己遭殃,他們都是聰明人,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
因他們是騎兵的關(guān)系,這一千人非常快的過了渭河便橋到達(dá)咸陽城外,并轉(zhuǎn)向西北而去,與后面的步兵拉開了距離。
楊義帶領(lǐng)軍隊一路往西北而行,五日后到達(dá)了扶風(fēng)縣,在這里,他見到了剛回來復(fù)任不久的薛軌。
“薛叔父,陛下不是給你安排了新的官職了嗎?你怎么還在這里?”
薛軌見到楊義也非常意外,他還以為像楊義這樣有權(quán)勢的人,就算當(dāng)兵,怎么的也能當(dāng)將軍,沒想到還是個校尉。
“叔父在此地對百姓有過承諾,讓他們的生活過得如金溝村一樣好,如今還有許多百姓還沒有完全脫貧,叔父掛念著他們,心里舍不得。所以,叔父便婉拒了陛下給的新官職,我回來帶領(lǐng)百姓造福一方,這事陛下也大力贊揚,還特意撥款五萬貫用于此地脫貧。”
“哦,其實叔父不必如此,即使你不在,別的官員也會接替您的工作做下去。”
“是呀,只是我放心不下而已。對了,你怎么又要出征了?”
楊義長嘆一口氣,長嘆了一口氣道:“都是段志玄那混蛋害的,本來我在家里過得有滋有味,他非要說讓我一起出征!”
“呵呵,叔父覺得這事挺好。”
“好啥呀,要不我讓人回去將賢弟也叫來,他也挺適合來打丈的!”
“那個,你打算在這里住多長時間?叔父好給你安排住處。”
楊義嘴角抽搐的看著這無恥的薛軌,特么的,一談到讓你兒子出征就剪轉(zhuǎn)移話題,一說到我楊義出征你就說挺好,你到底是幾個意思?
“叔父,我的命令是在五月中旬趕到集結(jié)地待命。所以,我們吃了飯就走,不必特意安排。”
“這么快?大軍可跟得上?你們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薛叔父,慎言!此乃機(jī)密,以后切莫再說!”
薛軌這才意識到說這話的不妥,隨即又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出征了,村里安排得如何了?”
“家里的一切已安排妥當(dāng),本來賢弟是想代替我來打仗的,可是段志玄那混蛋偏讓我來。說賢弟如果想來也行,但被我拒絕了。”
“拒絕的好,拒絕的好,殺敵報國,盡顯男兒本色不錯,但他剛成親,怎能將個美若天仙的妻子留在家里?”
楊義嘴角抽搐,特么的,真恨不得揍你一頓。
“那個,小子要趕回去吃晚飯了,等打完回來再聊。”
“這么快就要走?唉,叔父也沒啥送你的,就送你一句話吧!殺敵立功,將功補(bǔ)過,不要掛念家里……”
楊義不要理這混蛋,轉(zhuǎn)頭就走。
薛軌好像是沒注意到楊義生氣的樣子似的,依然對著楊義的背影大喊:“要好好打仗啊!真的不要掛念家里。”
可楊義依然頭也不回的走了。
薛軌微微嘆一聲,喃喃自語:“就怕你小子不成熟,用這兩句話來激發(fā)你一下,看看你是一坨屎,還是一坨金?”
楊義在扶風(fēng)縣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匆匆上路而去。他知道薛鬼說的不錯,騎兵確實比步兵快,但段志玄卻讓他到廓州城外的黃河灘處等候,這讓他有點想不通了。
從扶風(fēng)縣出發(fā)一路急行軍,終于在十天后到達(dá)了廓州城外的黃河灘,雖然廓州不大,但多他這一千人不多,楊義并不明白,段志玄為何不讓他進(jìn)城。
廓州城外突然來了一千騎兵,這令廓州城緊張不已,隨即派出斥候偵察,當(dāng)?shù)弥浅ゴ筌姷南蠕h時,才松了一口氣。
可守將卻姓李,也就是長安城某權(quán)貴之一,數(shù)次派人來邀請楊義進(jìn)城,都遭到了楊義的拒絕。
雖然他是將軍,楊義只是個校尉,但他并不死心,老想著要楊義進(jìn)城,可楊義就是不從,這領(lǐng)他暫時沒了脾氣。然而,楊義所帶的糧食并不多,只夠五天之用,而且楊義來到這里之后更是展開了高強(qiáng)度的訓(xùn)練,糧食的消耗更是驚人,只三天就見底了。
楊義忙派出人員去廓州城要糧食,可讓楊義沒想到的是,廓州城里居然聲稱沒糧食,他們也在等待朝廷運來糧食。
楊義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這廓州城在西北雖不算大城,但人口應(yīng)該也有一萬多人,所需的糧食肯定不少。城里最起碼要儲備夠一萬人吃半年的糧食,這是作為邊城最主要的工作。
可如今,守城主將卻不給他們糧食,也就是說,守城將軍可能是對幾日前的事非常不滿,如今正是報復(fù)他的時候,讓他在城外自力更生好了。
楊義想通了這一點,決定自己解決,可是這一千人所吃的飯也是相當(dāng)驚人,在這戈壁灘上,想要自己解決糧食問題,那就得找仗打,只要打勝了,敵方的糧食就是自己的。
可廓州處于邊境線上不錯,可距離吐谷渾邊界還有一百多里,如果對方要攻擊的話是非常容易的,但他們要去攻擊對方的話卻困難重重。
先不說大隊人馬突襲所造成的問題,單單這擅離職守的罪名,就夠他楊義喝一壺了。
可楊義已顧不上那么多了,不解決吃飯問題,軍隊就不可能上戰(zhàn)場,他派出了斥候到附近牧民找找,看看有沒暫時能吃的。
經(jīng)一番探查后,終于在西邊的牧民口中得到了個消息,在唐吐邊境唐朝一側(cè),正有五百多名吐谷渾士兵趕著一千只羊往這邊而來。據(jù)那牧民說,這些羊極有可能是吐谷渾先鋒的糧食。
也就是說,吐谷渾這是準(zhǔn)備攻擊廓州了,因廓州城周邊地勢比較平緩,種的都是麥子,即使攻下來也不是他們所需的糧食,他們的主糧還是以牛羊肉為食,所以,他們才自帶糧食而來。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更何況他們這是行走中的糧食呢!
楊義計算了一下路程,一百多里就是后世的五十多公里,馬跑三個小時就能跑個來回。再加上還是在大唐境內(nèi),算上戰(zhàn)斗一個小時,足夠了!
隨即,楊義下令將所有的糧食全部下鍋蒸煮,讓士兵吃飽后以最快的速度往西邊奔襲一百多里,來個順手牽羊。
楊義的行動很快,剛吃完飯之后便轟隆隆的從廓州城面前往西邊而去,嚇得守城官兵一個個神色緊張。甚至有軍官匆匆通知主將準(zhǔn)備撤離,以免枉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云云。
可主將和副將得知這事后卻非常淡定,他們相互一笑后才派出斥候尾隨而去。他倒要看看,楊義這小子上不上鉤,要是不上鉤就逼迫他上鉤,他們二人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唐吐邊境,草場碧綠如翠柏,牛羊斑斑點點分布其中,猶如人間仙境。幾個氈房建在一處山坳里,百十個漢子正將羊群趕得分散一些。
“啟稟伙長,東邊突然出現(xiàn)一千騎兵,如今正往這邊殺過來了,請伙長定奪。”
“急什么?那姓楊的人離到這里還有段距離呢,給我傳令下去,讓兄弟們吃飽喝足了,等下好跑路逃命,千萬別露出馬腳讓姓楊的知道,否則他就不用回去了。”
“是,伙長!”
“你來時真沒看錯那是姓楊的人?”
“絕對沒有看錯,他們個個都是年輕白凈的人,比起我們風(fēng)餐露宿等屯邊軍人可好認(rèn)多了。”
“好!這次我看他姓楊怎么死?”
可沒多久,又有斥候回來了,而且是十幾個同時回來的,鬧哄哄的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就當(dāng)伙長快要發(fā)火時,遠(yuǎn)處突然傳來了轟隆隆的馬蹄聲。
“兄弟們,姓楊的殺來啦!快逃命啊!”
伙長喊完這一嗓子后,立刻飛身上馬往西邊逃去,其他人一看頭兒都跑了,他們哪敢怠慢,紛紛上馬跟著往西邊跑。可是他們并沒有跑出多遠(yuǎn),就躲在一處高地上偷偷往這邊瞄著,看著楊義的兵滿山遍野的抓羊,露出詭異的笑聲。
楊義親率騎兵經(jīng)過半個時辰的趕路,終于遠(yuǎn)遠(yuǎn)的看吐谷渾人的羊群。他隨即拔劍大吼:“所有人聽著,那些羊全部是我們的糧食,殺過去,每人分得一只,砍一個首級的再獎勵一只,給我殺!”
“殺……”
眾將士聽了楊義所說的獎勵,一個個興奮的拔刀向著對方?jīng)_了過去,同時口里還哇哇亂叫著。
可到了現(xiàn)在,令楊義非常郁悶的事發(fā)生了,只見除了滿山遍野的羊,幾面吐谷渾的旗幟,一個人都沒有。
但楊義顧不得那么多了,他大手一揮說道:“為了防止敵人反撲,留五百人斷后,其他人趕羊回去。”
在不遠(yuǎn)處的伙長轉(zhuǎn)頭對一人說道:“回去告訴將軍,魚兒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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