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女子首領(lǐng)雖然長得黝黑,但臉形輪廓還算漂亮。當他看到楊義的樣子時,滿臉的花癡樣子哪還聽得進楊義所說的話,正愣愣地盯著楊義的臉,看得哈喇子都流了下來。
楊義看到對面這豬哥嘴臉的女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等生活在山野的女人最是狂野的,如果讓他逮到機會,非得讓自己抽干不可。自己家里還有五個妻妾要禍害呢,如果被這山野女人占領(lǐng)了,自己以后不得成為種豬?
他心里一陣陣后怕,連忙策馬跑回自己的隊伍當中取來一桿長槍防身,心里才稍稍安了下來。
楊義見對方還是這么色咪咪的看著自己,他也不再廢話。舉起右手大喝:“所有人準備!”
“哈!哈!轟隆隆……”
唐軍這邊的氣勢沖天,嚇得對方渾身發(fā)抖節(jié)節(jié)后退,那女人也從震驚中醒了過來,一臉驚恐的看著唐軍這邊。她不認為自己的人是目前這些唐軍的對手,之所以之前和這里的人死磕,實際是那些人并沒有目前這些人那么精良的防護。
看著對方這些人當中一個個健壯的士兵士氣高昂,剛毅的臉上顯露出一股無形的殺氣。面對自己等人如同一群屠夫,對一群待宰羔羊一般。
還沒開始打,這些土人便露出了膽怯之意,楊義看得出來,他們那一個個瑟瑟發(fā)抖的身體,絕對沒經(jīng)過像樣的訓(xùn)練,只是一群為了利益聚集起來的亡命之徒而已。
這時,楊義決定給對方增加壓力,他舉起一只手大喝:“所有人聽令,我喊三聲,如果對方還不投降就沖過去格殺勿論!”
對方這下更慌了,甚至在后面的人都有偷偷逃跑的。
“一!”
“二!”
“住手!”那女子再也忍受不了了,適時的站了出來。
楊義嘴角微微上翹:“怎么,你們要投降?如果投降的話先放下你們手中的兵器,我可以保證不殺你們?!?br/>
“你想多了?!?br/>
“這么說,你們要頑抗到底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是……”
楊義未等對方說完話便立刻大喊:“所有人注意,沖鋒準備!”
楊義的大喊聲立刻將對方的人嚇得作鳥獸散,但還有一部分人留下來保護著這女子,顯然這女子在他們族中的地位還是挺高的。
那女子氣得大喊起來:“臭小子,你將不得好死,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br/>
“沒事,他們遲早會步你的后塵,如果不投降的話,沒有一個人能逃出生天,你也不例外!”
“你休想,我死也不會投降?!?br/>
楊義再次瞇了瞇眼睛,眉目含笑的看著對方:“既然你不愿意投降,那就抓到你貶為奴隸。”
“侯爺,不必跟他廢話,我過去一刀砍了她。”說話的是崔司馬老頭,他許久沒有和這樣的絕對優(yōu)勢兵力出戰(zhàn)了。如今看到己方的陣勢嚇得對方落荒而逃,他心里不由冒出兩個字:“爽啊!”
“侯爺?你是姓侯,猴子的猴?”
“我不姓侯,我姓楊!”
“姓猴姓楊都無所謂,反正都是畜牲!”
楊義被對方說得目光一凝就要發(fā)起火,可是看對方是個漂亮的女子,又讓他發(fā)不起火來。在他身邊的崔榮就不一樣了,他鋼牙一咬,舉起刀就欲向這女子砍去。
而就在這時候,從遠處傳來一個大喊聲:“住手!住手!有話好好說。”
崔榮聽到這喊聲樂了,舉起的刀也微微放了下來,還小聲的告訴楊義:“正主來了?!?br/>
眾人就這樣沉默下來,看著那聲音的來源處跑過來四五十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他臉黑如碳,頭戴青色纏頭,長髯飄飄,眼睛微瞇,嘴巴寬大,拖著一把長長的關(guān)公刀,像極了畫像上的關(guān)二爺。
他快速的來到女子前面,將女子擋在身后。抱拳對著崔榮說道:“崔兄,咱們又見面了?!?br/>
“呵呵,是啊!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相隔兩天又見面了?!?br/>
“你我這些年來的明爭暗斗也該到了了結(jié)的時候了,是生是死你我手上見真章,沒必要這樣對付一個孩子?!?br/>
崔榮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對這些土人來說,己方這武裝到了牙齒的士兵才是他們害怕的。又看向面前這土人首領(lǐng):“齊家主,不是我說你,你也忒小氣了。咱們可不是為了對付你家女兒才來的,而是對付你齊家全族,如今我們的援軍到了,是該到了決戰(zhàn)的時候了。不怕告訴你,這便是我們的冠軍侯冠軍大將軍,他在北方和突厥人的戰(zhàn)斗中戰(zhàn)功赫赫,對付你們這些毛賊,那是三指抓田螺——十拿九穩(wěn)!”
對面姓齊那老頭看向楊義,雙眼瞪得溜圓。他沒想到,面前這個看似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子竟是侯爵,而且還是個大將軍。他對崔榮的話并沒有懷疑,因為這姓崔的從來都是說一不二,更不會用話誆騙人。
“冠軍侯,侯爵?”
楊義見對方這樣問,就是到了自己表現(xiàn)的時候了。他傲慢的說道:“不錯,我便是大唐勇冠全軍的冠軍侯冠軍大將軍楊義!”
“咕嚕!”齊家主不由吞了一口口水,警惕的看向楊義,更將自己女兒護在身后,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生怕楊義會突然發(fā)起攻擊一般。
楊義聽到對方姓齊,又想起了自己的主薄也姓齊。他心里一動,忙問身邊的崔榮:“崔司馬,不知齊主薄和他們……”
“沒有關(guān)系!雖然他們都姓齊,也都是本地人。但齊主薄的祖上是外地人,來此處也不過幾代人,而這里的齊家是土生土長的人,咱們這些外來人才叫他們?yōu)橥寥??!?br/>
楊義才恍然大悟,心也放了下來。他就怕內(nèi)部出了奸細,這樣的話,他產(chǎn)業(yè)中的一些核心技術(shù)就有可能會傳出去了。
楊義瞇著眼看向齊家主:“現(xiàn)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馬上投降;另一個是我們殺過去?!?br/>
“冠軍侯,投降之事以后再說,咱們能不能談一談目前之事?”
楊義聽到對方這樣說,不由愣了起來:他們說的這是啥意思?
在場的眾人都面面相覷,被對方這樣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但崔榮卻明白他說的是什么話,忙將頭湊到楊義耳邊低聲說道:“對方這是想和我們進行談判,但面子上對投降二字接受不了。也就是說,他們會投降,但要經(jīng)過談判才投降?!?br/>
“哦,既然如此,那就談吧。只要能挺他們收編,以后不再對我們暗中使壞,這個面子可以給他們?!?br/>
崔榮得到了楊義的表態(tài),微笑的看向齊家主:“齊家主,我家侯爺答應(yīng)了你的請求,但請你拿出誠意!”
“你們要何總誠意?”
“把你身后那小娘作為人質(zhì)!”
“不可能!”齊家父女異口同聲回絕。
“看來你們沒有半點誠意,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談了?!?br/>
“慢著!將我女兒作為人質(zhì)不可能,但我可以隨你們?nèi)ブ莩钦勁?。?br/>
“父親,不……”那女子剛想說什么,就被齊家主一眼瞪了回去。
楊義和崔榮會心一笑,還是由崔榮開口:“可以,但在談判期間你必須約束族人,不得對這里的百姓出手,并保證出手的人立刻處死?!?br/>
齊家主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br/>
隨后又轉(zhuǎn)身對他女兒嘰里呱啦起來,像是安排后事一般。那女子面目含淚,臉色悲戚,一個勁的搖頭勸自己的父親不要去。
可齊家主并沒有理會她的意見,就欲轉(zhuǎn)身向楊義這邊走來。那女子趕緊出手,一把抓住了中年人的衣角,并對他淚眼婆娑還一邊搖著頭。
齊家主非常絕決,將他女兒的手撥開,頭也不回的向楊義等人走來。
那女子在她父親隨唐軍走后,卻在原地看著楊義的背影嚎啕大哭起來,哭得好不傷心。楊義突然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并對她擠眉弄眼。
這一小動作令嚎哭中的女子立馬停止了哭泣,卻立馬換成了一張殘酷的臉,嚇得楊義趕緊拍馬就走。
這些所謂的土人并沒有跟著去,楊義等人帶著齊家主來到衙門公堂。楊義盤坐于主位,孫海、崔榮和牛季、薛禮坐于左邊,齊家主坐于右邊。
還是由崔榮首先開口:“齊三思,咱們相斗也好幾年了,你我兩家誰也斗不過誰。你們?nèi)硕?,在林子里作?zhàn)靈活,我們?nèi)穗m少,但裝備精良,雙方都是打了個旗鼓相當。但這次不同了,這是朝廷派來的強軍,如果你存有僥幸心理,那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三思而行!”
原來這齊家主叫齊三思。
“你說得不錯,但這次我并不想投降,想用談判來解決?!?br/>
“你已經(jīng)沒有談判的籌碼了,你只有兩條路可選:一條是立刻投降,可保全族人的命;另一條是我們殺過去,到時候你齊家族人就不知道死多少了。”
齊家主沒理會崔榮,而是將頭轉(zhuǎn)向能做主的楊義:“我想知道冠軍侯的意思。”
“崔司馬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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