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這位莫非就是你們黑風溝的大當家?”徐大壯問道。
“是的,這就是我們大當家,也是我的結義大哥。”徐大同虛弱地回應道。
溫黎看著這程虎鋪天蓋地的威壓,更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務必要盡快提升實力。
“哥,我先來試試這老家伙有多厲害。”勁裝女子右手持長劍,左手反握短劍,如離弦之箭沖著李福攻擊而去。
程虎收斂氣息,握緊手中長槍,女子若是不敵,他便立刻出手。
“喲,一窩耗子都出來了,今天小爺可要好好看看這貓捉耗子的好戲。”鄧輝似乎忘了自己差點被砸成肉泥的事情,此刻躲在清荒劍宗一應弟子身后,大放厥詞。
女子攻勢極為細密,各種高難度招數在她手上被一一施展而出,長劍每一次舞動,都會發出龍吟般的劍鳴,角度之刁鉆,逼得李福這種在天玄境界浸淫多年的高手不得不全力應付。
正當李福一掌彈開女子的長劍時,女子左手的短劍則如同黑暗中的毒蛇瞬間刺出,若非李福煉體之術有所成就,此刻恐怕早就多了幾個窟窿。
“嘖,好多年沒有被人逼到這個份上了,還是一個女娃子,老夫今日這臉看來是丟的一點不剩了,既然如此,老夫今天也就不要這老臉了。”李福自嘲道。
勁裝女子雖說速度快,身手敏捷,但是在攻擊力量上還是欠缺火候,修為也是剛到天玄境界不久,能與李福這種老手打成這個樣子,也是難能可貴了。
李福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柄漆黑如墨的鐮刀,鐮刀上還冒著絲絲黑氣,看這鐮刀材質,既非玄鐵,又非烏金,但給人卻是一種及其堅硬鋒利的感覺,
手持墨色鐮刀,此時的李福整個人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實力變得更加強大,就連整個人看起來都顯得十分詭異。
勁裝女子深吸一口氣,將左手的短劍收起來,只留著一柄長劍對敵。
“我這骨鐮已經二十多年沒有現世了,今天既然遇到你們了,就讓它再瘋狂一回吧。”李福將骨鐮刀尖狠狠扎進自己胸膛,拔出來時,骨鐮上殷紅的鮮血看起來十分妖艷。
骨鐮入手立刻與手腕骨頭相連,李福的整個手臂大了一圈不止,原本干瘦的老人在骨鐮黑氣的刺激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眨個眼的功夫,這李福身形就已經變得一丈有余,渾身被一層骨甲覆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顯得異常詭異。
“這老家伙怎么回事,咋變成這副鬼樣子?實力好像比之前更強大了。”溫黎和徐大壯也緊盯著戰局,對李福身上發生的變化十分驚訝與好奇。
“應該是他手里那個骨鐮搞的鬼,看起來像是魔道的東西,沒想到這一直以郡內正道第一宗自稱的清荒劍宗,還有使用魔功的高手。這要是傳出去,怕是會掀起一陣驚天大浪。”程虎閱歷豐富,一眼就看出關鍵所在。
在骨鐮的加持之下,勁裝女子很快便落入下風,一著不慎便被李福一鐮劃開右肩,鮮血頓時染紅整個后背。
眼看女子受傷,飛濺的鮮血滴在骨鐮上,李福嘴里發出“桀桀”的笑聲,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舐著鐮上的血跡,像是在品嘗什么珍饈美味,神色一臉的滿足,相當變態。
“畜生,去死吧你!”
女子雙手持劍,全身的真元匯集在一劍之上,猛然睜開眼,手上的護甲爆裂開來,就連頭上的發帶也不知道被震飛到哪里去了。
“驚虹,誅邪!”
女子手中長劍散發出恐怖的威勢,凌厲的劍氣四下飄散,無論是溫黎這方,還是清荒劍宗那邊的弟子,外露的皮膚都被風刃割傷,滲出絲絲血跡。
長劍裹挾著無數風刃,向著魔化后的李福攻擊而去,巨大的沖擊力直接作用在李福的胸口,將李福頂著退了五六步,發出野獸一樣的咆哮。
塵埃落定,眾人這才看到女子的長劍筆直地插在李福的胸膛上,卻不曾見到一滴血跡,甚至連個傷口都沒有,原因就在于李福身上的骨甲擋住了女子的絕大部分攻擊。
李福一把握住女子的長劍,對著女子的脖頸揮動著手中的骨鐮,說是吃那時快,女子一個空翻踩在李福的肚子上,用力一蹬,連人帶劍飛出了戰圈,落在程虎身后。
眼看女子不敵,也許是受到鮮血的刺激,魔化后的李福徑直向程虎和女子所在方位殺去,程虎也不是吃素的,長槍在手,面對撲面而來的李福毫無懼色。
“畫純退后!”程虎一聲斷喝,掄起長槍對著李福攻殺而去,打算來個硬碰硬。
程虎作為力量型攻擊的高手,長槍與骨鐮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程虎也沒有留余力,大開大合之間,出手就是殺招,十幾招過后,李福身上的骨甲被挑落震碎七成,只剩胸前和手臂上頭上的骨甲還保持著完整。
“使用這等陰邪魔功,還枉稱自己是什么名門正派、仙道正統。今天我就替你清荒劍宗清理門戶,除了你這魔障。”程虎將長槍立在身前,身下法陣突顯,一條黑色的龍影從法陣中竄出,轉眼就隱入槍尖之中。
“真龍嘯天!”程虎使出最強一擊,直接將李福的防御刺穿,胸前的骨甲也破碎一地,整個槍頭都沒入李福胸口,隨即手上一震,將李福甩飛出去。
“好強!這程大當家的實力,在同等境界,恐怕難有敵手。”溫黎看著程虎將李福挑飛出去,除了氣息有點重之外,沒有什么太大的壓力。
李福倒地,口吐鮮血,胸口巨大的創傷已經讓他無力再戰,體內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看來這程虎并沒有下殺手。
“你這鬼樣子,還敢到處打著清荒劍宗的名號,四處招搖。你殺了我那么多兄弟,這筆債總是要償還的,念你修為不低,站起受死!”程虎冷眼看著倒地不起的李福,不屑地說道,沒有趁他傷重取他性命,也算給足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