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程畫純醒來后發現溫黎已經不在房間了。
桌上放著一張紙條赫然歪七扭八的幾個大字:有事,先行離開,后會有期。
黑風寨一行人簡單在客棧吃完早飯,便去大街上逛了去,打聽打聽附近有什么可靠的營生,畢竟他們現在身上的銀兩所剩無幾,再這樣下去,估計撐不了幾日了。
眼下當務之急是找一個可供他們住下的院子,一直住在客棧,人多嘴雜的,難免會走漏什么消息,對他們來說不太安全。
他們找了一間茶樓坐下,在這里,人們喜歡煮一壺茶,大家相互分享天下事,好不有趣。
“哎,你說,最近是出什么事了嗎?怎么郡城突然出現這么多陌生人”
“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我娘子出們買菜回來說,大街上突然來了幾個佩長劍的陌生人,鬼鬼祟祟的,好像是在打聽什么人”
“你們沒聽說過嗎?前幾天發生了一件大事,只怕是不太平咯”只見其中一身穿灰青色布衣的中年男子說到,
“誒,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事,說來大伙也聽聽”只見一旁的小廝也趕來湊熱鬧。
青衣男子開口“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清荒劍宗總知道吧,清荒劍宗副宗主的兒子被黑風寨的人給殺了,連尸體都沒找到。聽說連他兒子帶去的數百名高手,都無一生還,全死了,也是尸骨無存,現場只留下一堆灰燼場面慘不忍睹。”
男子若有所思,端著手里滾燙的茶水便一飲而盡,便接著說道:“這下可給清荒劍宗的宗主氣瘋了,聽說當場下令,反是找到殺人兇手,清荒劍宗必有重賞,能提供消息的,也能得到千兩黃金。”
“不過啊,只可惜了,殺死他兒子的人好像也死了,尸體倒是是找了個地方埋著;這宗主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仇人了。又不知道從哪里聽說,黑風寨還有一群人活著,便只好將怒火轉移到黑風寨其他活著的人身上了”
“最近啊,沒啥事大家晚上還是少出門吧;雖說在這郡城內,他們還不敢太放肆,但也指不定被錯擄了去,白白丟掉性命”
青衣男子眼睛環顧茶樓,盯著程畫純他們的方向打探著“罷了罷了,江湖事江湖解決,我還是回去接著做我的黃粱美夢吧,各位沒事也回家多陪陪娘子吧,哈哈哈哈”
說完,只見他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邊,朝著柜臺的方向喊道“小二,茶水錢”,便起身離開了。
留下程畫純一干人等,他們面不改色的望了望:“二當家的,現在該怎么辦?那個”
“先離開這里,回客棧再說”程畫純率先帶著幾名兄弟起身離開。
其他人在二當家走后,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茶樓。
到了客棧,見到大家都在,程畫純開口說到:“看來,這郡城也是不能待了,必須盡快離開。清荒劍宗的人怎么來的如此之快,這幾乎就是前后腳跟著來的啊”
“不管怎樣,先收拾行李,大家先分開撤離,咱們到下一個地方再做打算,看來這郡城也不安全,清荒劍宗勢力太大了,我們必須得離他們遠一點兒。”程畫純有條不紊地安排下去,屁股還沒坐熱的黑風寨眾人又得整理行裝,準備趕往下一個集合地。
溫黎自從離開郡城之后,便一路向西,朝著長空大帝寶藏所在趕去。
長空大帝的寶藏在一座遺跡之中,按照遺言所述,這遺跡將會在不久之后開啟,手腳要是慢了,到時候恐怕連湯都喝不上,溫黎在黑風寨耽誤了太長時間,現在不得不加緊時間趕路。
“賣靈符咯,賣靈符,十枚靈石一張,可趨吉避兇,往生超度,賣靈符咯賣靈符……”
“小兄弟,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恐怕有血光之災啊,要不要買一張靈符,可保你平安度過此番劫難。”溫黎正在趕路,不知道哪里竄出一個灰胡子老頭,身上衣裳破破爛爛,拄著一根爛木棍,右腿以下空空如也,左腿腳掌也只剩半只,走起路來一蹦一蹦。
殘疾老者一把抓住溫黎,不由分說就將靈符塞到溫黎手里。
“前輩,我急著趕路呢,這靈符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暫時用不著。”溫黎將手中靈符塞回殘疾老者手中,拔腿就跑,不想同殘疾老者糾纏。
“怎么,你這小伙子是不相信我老頭子的符箓之術?”老者急了,撿起地上木棍就朝著溫黎追上來。
溫黎施展身法,從城區跑到山野,速度越來越快,可是無論他怎么加速,獨腿老者總能在某個時刻出現在他不遠處等著他。
“這大白天還真是見了鬼了,這老頭子一只腳跟頭夔牛似的,怎么還能跑這么快?難不成它會飛?”溫黎已經不知道調轉了多少次頭,還是擺脫不了獨腿老者,只好找塊大石頭坐下歇歇,順便吃口干糧,補充補充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