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巫的房間里出來了以后,初念依舊覺得有點心神不定。
沒走多遠,她遇到了帶著孩子過來的江柔。
江柔看到她失魂落魄的,上前問道,“念念,你怎么了?”
“沒事。”初念看著她問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江柔把孩子往身上又抽了抽,怕孩子掉下來,這才氣喘吁吁的說,“把孩子送到大巫那里,我要出去采集了。”
“你跟著我過來。”初念把人拉到了一個遠離人群的地方,小聲問道:“你是不是被威脅了,還是那天沒有談好。”
她的意思很明顯,被威脅了就眨眨眼。
沒有談好可以再談。
可不能就這樣妥協了。
孩子可是媽媽的半條命,咩咩對于江柔多重要,初念一直看在眼里。
初念的樣子神秘兮兮的,而且十分的嚴肅。說話的時候還會看著周圍有沒有人靠近。
江柔噗嗤一聲笑了,認真告訴她:“沒有被威脅,也談的挺好的。”
“可是你前兩天不還死活不愿意把孩子送過去嗎。怎么現在這么放心了。”初念疑惑的問。
“我覺得你說的對。大巫是要讓咩咩去做下一任大巫,又不是要虐待她。而且現在咩咩正在斷奶,送到別人那里,不如送到奶奶那里放心。雖然當初她差點傷害我,但是咩咩不一樣,大巫很喜歡她。多接近大巫,以后成為大巫,都可以讓她更好的在蛇神山部落活下去。”江柔看著孩子說。
看到小姐妹想開了,初念也十分欣慰,她笑著說,“你就當孩子去上幼兒園了。”
江柔笑著點頭,“確實,以前是我太害怕大巫了,現在她對我很溫和了。對了念念,你在這里干嘛呢?”
初念拿著手中的收納包,愁眉苦臉的說:“我想去找秦明月學一下怎么給衣服上裝飾花的,但是我根本找不到她住在哪里。”
“等一下,我把孩子送過去,我帶你去。”江柔說。
送完孩子回來的時候,江柔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看來是真的很放心了,甚至還有心情跟初念調笑,“這兩天都沒有見你出門,在屋子里造娃呢?”
初念想起某些限制畫面,耳朵紅紅的反駁,“你怎么變得這么不正經呢。”
不過這句話也讓初念想起來,她和大蛇之間用過人形,也用過半蛇的形態,不管是哪種形態下的大蛇都是異常勇猛,時間長,量也大。而且還有蛇類所保留的天性,會纏尾很長時間,即使她沒有尾巴也沒能逃過。
但是這么多次了,兩個人之間都沒有一點的動靜。
這究竟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還說說她和大蛇之間是真的擁有生殖隔離,不可能擁有后代。
即使大蛇也說過不需要后代,但是她心底總是抱有一絲幻想。
大蛇的種族甚至算得上是上古遺留下的超強物種了,雖然他沒有神話傳說中那些呼風喚雨的法術,但是它會飛,擁有人形,甚至可以變成半蛇的樣子。
說不定有可能就突破了生殖隔離呢。
再或許,還是次數太少了?
“念念?念念?”江柔叫了兩遍,發現自己的小姐妹依舊在往前走。她拽住初念的手,“再走就撞墻啦!”
初念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不僅江柔,秦明月也正在看著她捂嘴笑。
她有些茫然的問,“怎么了?”
秦明月笑著說,“江柔都叫了你兩遍了你都沒有聽到,要不是她拉著你,你就直接撞我的墻上了。”
初念不好意思的說,“我跑神了。”
江柔把人送到以后,時間也不早了,她說,“你們慢慢聊吧,我跟著人群出去采集了。”
秦明月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這是來找她的,她招呼道:“快進來吧,我正無聊著呢。”
她的屋子里顯然比江柔的屋子里更有情趣一些,到處都是花,甚至有一面墻上全部都是曬干的干花。
見初念的目光在墻上駐留,秦明月問道,“好看嗎?”
初念點頭,“很好看,每一朵花都保留了原本的顏色,雖然是干花,但是看起來栩栩如生,像是新鮮的花一樣。”
她在花墻上看到了那天她佩戴的紅蓋頭上的那種漂亮的花。
秦明月也很大方,指著這一面墻說,“喜歡哪些,我摘下來送給你。”
“那可使不得,做這些肯定廢了很多工藝吧。”
這句話讓小姑娘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站在花墻前用手輕輕的拂過這些漂亮的干花,“想要干花保持這種顏色和花型,我爺爺可是非遺文化絨花的繼承人,不僅會做干花,還會做絨花。我那時候更喜歡洛麗塔,他讓我跟著學,我學藝不精,只學會了這些皮毛,我爺爺做出來的干花才是真正的栩栩如生。”
說著話,小姑娘的聲音也變得低落起來,“在這里,沒有人再會喜歡這些了,人們都在努力生存,尋找能夠吃的食物。”
沒想到小姑娘竟然還是一個手工藝藝人的后代,怪不得擁有一雙巧手。
“別這樣說,明月你還是很厲害的,我今天就是來找你學這個的。”初念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臉上重新綻放了笑容,嘻嘻的說,“那我可不是白教的,念念你要給拜師費的。”
初念含笑說,“這是自然。你想要什么?”
小姑娘伸出兩根手指,又迅速的縮回去一根,“要一張獸皮。”
初念看出了她的動作,豪氣的說,“給你三張。”
“真的?”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問道,“你男人不會跟你生氣吧,他看起來好兇。”
初念不解,“為什么會生氣……”
小姑娘說,“在這里狩獵很困難的,我哥哥來這里一年多了,也只得到過一張獸皮。去年冬天的時候,哥哥把所有衣服都給了我讓我保暖。他穿著草編的衣服出去狩獵,差點在外面凍死。我聽到過你有很多的獸皮,但是你用獸皮交換這樣完全沒用的東西,你回去的時候,怎么和你男人交代。”
初念聽完之后有些心酸,他們曾經都是現代大學里大學生,秦明月更小,剛考上大學,還沒有體驗過大學的生活呢,就流落到了這樣艱難生活的原始社會,吃了那么多苦。
甚至以往讓她十分驕傲的手藝,也變成了沒有一點用武之地的廢物。
“不用交代,你放心收下,說給你三張就是三張。”初念那里還有十多張獸皮呢,帶回去還要占地方,給自己的同胞救難,至少他們不用在冬天差點被凍死了。
部落的男人們在冬天也是要出去狩獵的,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有獸皮可以穿,層層疊疊穿了兩層夏天獸皮衣服的也有。
秦明月的哥哥和男人冬天的時候也必須出去狩獵。
有了這三張獸皮,她可以給每一個人都做一身保暖的衣服,這樣他們都不用受凍了。
秦明月笑的時候眼角帶淚,認真的問:“你想說什么,只要我會的,都可以教你。”
提起她的手藝,小姑娘神采奕奕,眼睛里恢復了自信的光彩。
初念拿出了自己的兩個收納包,“我想學一學怎么給獸皮上粘上漂亮的花。”
“這個簡單的,粘干花上去的其實是我從樹上提煉的一種樹膠,可以粘很多的東西。等會兒我給你帶一罐回去。”秦明月說,“我教你一些別的吧,你看你著衣服,這樣縫確實是不會漏風,但是哪里有來來回回縫三回的,這樣的話看起來就像是把麻袋反過來穿到了身上。我教你一種針法,既漂亮還結實,而且能夠防風。”
初念發現,這個小姑娘是真的很會做衣服,不止是針法,她甚至會一些簡單的刺繡,還能用草搓成的線織毛衣,簡直是一個縫紉小天才,不愧是非遺傳人的后人。
在秦明月的指揮下,她直接把自己做的收納袋拆掉了,重新進行了縫合,不僅在上面粘貼了漂亮的干花,而且還用線繡了一個簡單的花邊。
看著兩個嶄新的讓她都有點忘記剛才它們是什么樣子的收納包。
這就是初念忙了一下午,實踐出真知,做出來的成品了。
初念簡直是滿意的不得了。
秦明月抻了一下腰,看著笑瞇瞇的初念,直接拍了她一巴掌,“這么滿意,趕緊上交獸皮吧。”
這樣子簡直是渾身都散發著財迷的光了。
“才熟了一天你這個小丫頭就對姐姐沒大沒小了。”初念也不甘示弱,兩個差了三四歲的女孩子鬧成了一團。
直到外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明月。”
“我哥。”秦明月笑著“哎!”了一聲,回道,“我在呢。”
男人推開門進來,從半開著的門可以看到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九遺。”初念笑著回頭說,“我老公來接我了。明天我再來,帶著你的獸皮。”
道別過后,初念將手背在身后,跳著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大蛇余光看到了她背著的手,還有藏著的東西,低頭看著她說道,“我做了烤肉。”
初念的頭歪著在他身上靠了一下,夸贊道,“我老公可太賢惠了。”
蛇最喜歡聽夸夸了,不管被夸多少次,他都會開心的紅耳垂。
兩個人一路走回去,慢悠悠的,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還有人熱情的上來打招呼。
初念會笑著回應。
大蛇面上淡淡的,但是也不討厭。
回去的路上,初念看到了在雞圈旁邊已經又起了一個羊圈,看來這就是他一整天的成功。
在他劃定的范圍之外的地方,還有一個看起來不太成功的雞棚。
大蛇似乎是怕初念以為這個殘次品是他做的,解釋道:“那是他們做的。”
初念輕笑,“一看就能看出來。”
部落的人們在種田方面天賦異稟,也有可能是得益于原始社會的氣候、農作雨,還有肥沃的土地原因。
在初念自己試探著進行種植的時候就發現了。
這里四季十分分明,春夏秋冬都有自己的特色。
但是這里的植物十分的堅強,像冬菜能夠一年四季種植,很多其他的作物也不一定必須按照季節種植,都能夠成活。
不過這僅限于在春夏秋三季節。冬天的時候,植物們依舊需要休息。
至于這里的土壤,可以說是完全沒有被開墾過的,十分肥沃。即使不施肥靠種子自己努力,也能夠帶來意外之喜。
還有蛇神山部落人們的敢于嘗試和勤勞的美德。
所有的綜合因素造就了蛇神山部落的人們天賦異稟的種田天賦。
至于在養殖和手工方便,他們就真的很差強人意了。
就像他們差勁的狩獵能力一樣。
回到家里以后,初念先進了房間,大蛇去廚房的烤爐里拿烤肉,初念趁著這個時候,將做好的兩個收納袋放進了柜子里。
直到吃完飯,她才對男人說,“九遺,你閉上眼睛。”
大蛇雖然不理解,但是閉上了眼睛,聽到了小人兒的腳步聲去了柜子那邊,之后是柜子被打開,拿出了東西的聲音。
“現在睜開眼睛吧。”初念從背后拿出了自己準備好的收納包,嘚瑟的說,“好看嗎?”
大蛇點頭,“好看。”
“這是給我們的新婚禮物,以后每年的前天都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了。”初念宣布道。
“新婚紀念日?”
初念解釋,“就是為了讓我們不要忘記,我是是在那一天結婚的。”
大蛇似懂非懂,“每年的那個時候,我們都要結婚一次。”
這解釋也真的是十分的人才了,初念哼了一聲之后說,“每年嫁你一次,你想得美。”
一次新婚快樂,她快樂了一夜一天又一夜,快樂的渾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每年快樂一次,那也太便宜他了。
重新解釋了一遍什么是紀念日之后,大蛇這一次才豁然開朗,“就是說,每天都可以是紀念日。”
初念:“……”
好像是這樣,又好像不是。
繞過了紀念日這個話題以后,初念看著大蛇拿著收納袋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笑著拿出自己的收納袋,打開后將自己的衛星電話放進去,特意強調,“一定要把這幾個扣子扣上,這樣就算是你在天上飛,衛星電話也不會掉下來。”
收納袋里面是厚厚的獸毛。可以保護衛星電話不被摔壞。
袋口的扣子就是為了防止衛星電話從袋子里掉出去。
大蛇按照初念教的辦法打開收納袋之后,從里面拿出來了一張有些皺巴巴的竹黃色的紙張。
初念臉上的笑消失。
大蛇將紙張打開,就是當時他們一起寫的那張紙。
她今天做完了收納袋中之后,隨手又將它放回了收納袋中。
剛才收納袋背在身后,遞給男人的時候忘記了這件事,就隨便給了他一個,不曾想這張帶紙的正好落到了男人的手中。
她突然想到了今天問完大巫之后發生的事。
大巫認真的看了初念指的那最后一行話,開始拿著這張紙去屋子里那塊巨石上面反復的比對,嘴中念念有詞半天之后,震驚的瞪大眼睛,對著她跪了下去。
初念趕緊把這位老年人扶起來。大巫的眼神中對初念的信仰更加深刻了。
在初念追問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大巫說,“你看,這個子代表的是蛇神。”
初念看了看這個字的形狀,經過大巫的指點,她覺得這個字確實是畫的挺像一條蛇的,還帶了一對兒翅膀。
這一瞬間就讓初念聯想到了九遺。
蛇肯定是蛇了,但是這不是蛇神。
初念點點頭,大巫繼續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您啊。”
剛剛不是還在說蛇,怎么就又變成了她了。
初念繼續問,“我怎么了?”
大巫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將生命獻祭給神的女人。所以這句話就是神女您啊。”
翻譯一下就是:蛇要奪她狗命。
初念是有點懷疑的,當時他們寫這幾句話的時候又沒有感情破裂,正是情深意濃的時候,他怎么會寫下這么一句煞風景的話,還神經兮兮的說這是秘密。
“我才不信你的秘密就是要殺死我呢。”初念氣呼呼的說。
所以,這才是她將紙張再次藏起來的理由。
也是為什么這張紙看起來皺巴巴的原因。
“這句話不是那個意思。”大蛇將小人兒帶進懷中,指著這些字重新翻譯道:“這句話的意思是,吾與之生命糾纏的女人。”
將生命獻祭給蛇神的女人。
吾與之生命糾纏的女人。
這中間差的也太遠了吧。
“可是這些字在大巫房間里的那塊巨石上都找到了一模一樣的啊。”初念委屈的說,“我本來自己給自己翻譯的是,你要和在我死后吃了我。因為你看這個字,是一個人躺下了,一條蛇在這里,嘴好像是張開的。”
大蛇又重新給她指著說,“躺下了是死了,但是這蛇的嘴是閉著的。”
“后面這個呢,我在中間,你把我盤在你的肚子里。”初念指著那里。
大蛇:“這是我盤著你,不是在肚子里。”
初念懂了。
原來是同生共死的意思。
這條蛇還翻譯的挺文藝。
吾與之生命糾纏的女人。
為了防止初念亂想,大蛇認真的說,“以前這些文字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些文字現在被翻譯成了這么奇奇怪怪的意思,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語言經過了時代的變遷,文字的意義也會發生改變。
尤其是蛇神山部落中一代只有一個大巫,在進行文字的學習中,這樣的類似于畫畫一樣的文字也會發生一些傳授上的錯誤。
就像是她以為蛇將人盤起來是吃進了肚子里,其實只是蛇將女人盤在自己的中間。ωωω.ΧしεωēN.CoM
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
“以前?”初念抓住了一個重點,問道,“你怎么知道以前這些話是什么意思呀。”
大蛇說,“因為這些文字是我創造出來的。”
這下子初念震驚住了。
她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大蛇,重復了一遍大蛇的話:“這些文字是你創造的?”
大蛇點頭,“嗯。”
否則他不會這么了解這些文字的意義。
今天大巫只是認真的跟她解釋這些字是什么意思,她不說,大巫甚至連問都不問。
人不會去主動過問神的事情。
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這個部落對于蛇神的尊崇。
而被認定為神女的初念,同樣得到了尊崇。
現在她有點懷疑,大巫口中所說的蛇神會不會就會面前的這條蛇了。
“你是蛇神?”初念問道。
體型這么大,而且會飛,確實符合正常人對于神明的想象。
如果有人無意中看到了九遺,而誤認為他是神,更是可以理解的。
大蛇堅定的搖頭,“我只是一條蛇。”
他想了一個合適的詞匯,“平平無奇的蛇。”
平平無奇是這么用的嗎?
初念第一次對這個詞表示了懷疑。
“我也不認為自己是什么神女。”這些都是大巫還有蛇神山部落的人們給予的一個身份。
她現在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
蛇神山部落口中的蛇神就是面前這條大蛇了。
“你以前在部落生活過?”初念好奇的問道。
還記得以前大蛇和她講過自己是怎么長成一條大蛇的,是一條美強慘蛇了。
但是在這一段敘述中,好像沒有提到過他曾經在人類的族群中生活過。
她期待的看著大蛇,但是大蛇的表情似乎十分的痛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
初念意識到,或許這段經歷不是很好的經歷。
她連忙抱住大蛇,將他從這段經歷中拉出,跪在他的腿上,拍著她的后背安撫道,“沒事,我們不說這個了,不說這個了。”
“我想起來,那時候是很久很久以前,我還很小,第一次蛻皮……我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初念看到他后背緩緩的出現了鱗片,有些失控的表現。
“別回憶了。既然是不好的回憶,那就過去了。”她捧住了男人的臉,對著他顫抖的唇吻了上去,慢慢的奪走他的呼吸。
向來都是自己被大蛇奪走呼吸,癱軟在他的懷里。
今天的大蛇卻對他予取予求,任她隨意拿捏。
她推他,他就像身后的獸皮上倒去。
壓在大蛇的身上,直到自己都已經無法呼吸的時候,她抬起身子,看著大蛇的胸口也在劇烈的起伏。
很明顯,他已經從剛才失控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了。
蛇瞳是圓形的,像是受驚的貓兒。
很小的時候在部落生活的那段時光肯定包含了他的傷心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傷害不是人為造成的。
雖然大蛇看起來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他也是真的喜歡在部落的生活,甚至很享受這種生活,能夠愉快的教會別人他的狩獵技能還有建造房屋雞棚等本領。
而且部落里的文字都是他創造的。
初念都能夠感受到他對這個部落的喜歡。
她想從男人的身上翻下去,以免影響他的呼吸順暢。剛有動作,卻被男人帶了下去,手掌罩著她毛絨絨的腦袋,將她壓在自己的胸口。
“念念……”大蛇似乎想說什么。
初念用手從男人的胸口一路準確的尋找到了他的嘴巴,用自己的手掌蓋住了男人的嘴唇。
“別說了,我們睡覺吧。”
大蛇沉重的心跳聲就在她的耳畔,他說話的時候,她的臉頰能夠感受到嗡嗡的震動,“睡不著。”
初念靈機一動,“我給你唱歌哄你睡覺吧。”
她唱的是小時候外婆給她唱的咿呀小調,沒什么歌詞更多的是依靠唱小調的人柔和的情感讓人感覺到精神上的放松,最后達到助眠的效果。
初念的小時候每次睡不著的時候,都是在這溫柔的小調中睡著的。
小調撫平了大蛇的焦躁,他的心跳漸漸放緩,恢復了平和。
這種心跳聲在她耳邊,莫名的安全感。
初念唱著唱和,睡著前的最后一秒,也不知道是誰把誰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