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整個人被大蛇托了起來抱住,大束的玫瑰花夾在兩人中間。親吻時,大片的玫瑰花瓣落下。
她的余光看到了他后脖頸上乍現的粉紅色鱗片,這是他控制不住變形的前兆。
不知道是誰帶頭歡呼,場面亂作一團。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注視著他們,初念趁著熱鬧,將手中的花束向后拋了過去,人群開始哄搶花束。
她趴在他的耳邊說,“我們回屋去吧。”
“好。”男人抱著她向屋子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屋子里還有驚喜。
他們睡的床上同樣鋪滿了玫瑰花,不是花瓣,而是去了枝椏之后的整個花苞,鮮艷欲滴。
初念被放了下來,她看著這么多的玫瑰花,驚訝的問,“你從哪里搞來了這么多的玫瑰花的。”
現在早就不是花期了,上次他搞來了那么多種類的花就已經很讓人吃驚了。
今天樹上掉落的花瓣,捧著的巨大的玫瑰花束,床上這么多花苞,能夠這么多的花簡直是一個奇跡。
“去了很遠的地方采集的。”大蛇說:“聽說這是你家鄉那邊的求婚風俗。”
“算是吧。”
這件事的主謀一猜就知道是誰。
秦升兩兄妹無疑了。
一個理工直男,一個中二少女,這樣兩個人出的主意。
真的是一個敢教,一個敢學啊。
“這個發光石肯定是你想出來的吧。”
初念臉上藏不住的笑意,坐到了鋪滿花苞的床上。花苞硬的地方也處理的很干凈,坐上去也不硌屁股,呼吸間都是花香。
“念念怎么知道?”大蛇錯愕的問。
初念捧著他的臉一起倒在床上,“因為我只和你說過,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看星星。”
上次看到大蛇心情焦躁的時候,她提出的一人一蛇一起看星星,告訴了他自己小時候被其他小孩子欺負的時候就會看星星,希望他看著這片干凈的星空的時候,也能夠忘掉所有不開心的事情。
沒想到他一直記著。
還在今天送給了她一樹的星空。
外面的人群也已經識趣的退出,一片寂靜。
從半開的窗戶正好可以看到外面古樹上的發光石,他應該是將發光石固定在樹上之后,用獸皮裁剪的布塊將發光石的光亮遮住,布塊用絲線控制著,等到她出現之后,讓人扯掉絲線,布塊隨著落下,就留下了一樹的發光石。
發光石有明有暗,像是滿天星河,遺落在樹上,折射出窸窸窣窣的的光芒。
在她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后,大蛇就帶她去過藏有發光石的地方。那里離這里真的很遠,來回就要幾個小時。還要帶回來這么的多的發光石。要藏在樹上,還要發給每一個人。
這就至少要花一天的時間。
而且還要去很遠的地方采這么多的花,又是做花瓣,又是做花束,還做了花苞。
怪不得這次來蛇神山部落之后,他就總是神秘失蹤,幾乎不見人影。
“你這幾天睡覺了嗎?”初念問道。
他搖頭,“沒有。”
初念用手掌捂住了他的雙眼,輕聲說,“現在睡吧。”
男人將她抱起來,“現在還不可以。”
“還有什么事情嗎?”
“洞房花燭夜。”男人認真的說道。
果然是學的很到位啊。
初念甚至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件事。
大蛇從自己的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了一塊漂亮的紅布,紅布應該是獸皮裁剪的,上面有漂亮的花朵,刺繡一樣,又和刺繡不同,初念摸了一下發現,這竟然是真正的干花做出來的。
“這是……?”初念覺得這東西很熟悉,又叫不上來名字。
大蛇說,“是紅蓋頭。”
不用說,整個部落里能有這手藝的,肯定是秦明月了。
這條蛇竟然連她喜歡中式婚禮都知道了,還找人做了這個。
初念想到了什么,對大蛇說:“既然如此,那你先出去,我蓋上蓋頭,叫你了,你再進來。”
大蛇乖巧的出去。
初念開始翻墻倒柜,終于找到了一塊紅色的獸皮,又翻騰出來了一件同色系的衣服。
她穿好了衣服,把紅色的獸皮像是披風一樣包裹在自己的身上,又蓋上了紅蓋頭之后,才對外面說:“進來吧。”
大蛇進來之后,第一瞬間看到的就是一個小人兒坐在床邊,整個身體幾乎全部被鮮艷的紅綢包裹著。
只有一雙小腳露在外面。
潔白如玉,腳趾圓潤,如珠如寶,因為緊張而無意識的蜷縮著。
這讓大蛇的眼神陡然染上了渾濁幽深的顏色。
聽到門吱呀響了一聲之后就沒了動靜,初念疑惑的問,“愣住做什么,過來呀。”
“嗯。”男人低聲應了一句,然后轉身關上了門,慢慢的走了過去。
掀蓋頭只是一瞬間,真正的風光在掀蓋頭之后。
女人烏黑的頭發瀑布一樣傾瀉而下,落在肩頭。笑起來之后眉眼彎彎,明艷的臉上盡是幸福耀眼的容色,帶著羞澀的潮紅,仰頭看著他,眼底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問道:“好看嗎?”
“好看。”他虔誠的說。
初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笑著說,“可惜現在來不及準備交杯酒,我們可以回去補上。”
大蛇點頭,“好。”
看著呆若木雞的男蛇,初念張開手臂,軟聲說,“抱我。”
紅綢被男人拋向空中,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沒有紅綢包裹的身子還有一層衣服的穿著,這是初念沒有穿過的一身睡衣。
紅色的肚兜還有落地的紅色長裙。
肚兜是壓箱底的一件。
紅色長裙是她用獸皮綁在身上做出來的,只綁了腰。
被抱起來的時候,紅色的肚兜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描繪出美好的腰線和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肚子。
一雙潔白的腿從長裙的縫隙中溜出。
紅的紅,白的白。
大蛇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特殊的時候,喜歡嗎?”
特殊的時候才能穿著的特殊的衣服,甚至比壓在箱底的更加的特殊。
男人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喜歡。
肚兜的繩帶只被解開了一半,松松垮垮的掛在她的豐盈上,隨著主人的命運一起搖曳生姿,繪制出紅白交錯的水墨畫。
紅色的長裙依舊在初念的身上,被她壓在身下,只剩下一條紅色的帶子系在她的腰間。
沒有消散的紋路重新進行了復刻,烙印上了更深的記憶,在原來的位置上絲毫不差。
他們的身體、靈魂都是如此的契合。
似乎是量身定做的一樣,完美的融合,不留一絲縫隙。
獸皮上紅玫瑰被風浪席卷,在水面上演奏翩然的樂章。
鋪天蓋地的紅。
這一次他沒有退出,她也沒有退讓,兩個人緊緊的相融,一同享受新婚的曼妙。蛇尾輕輕的將它于自己纏在一起,就像是兩條糾纏的不同顏色的大蛇。
初念沒有辦法回頭,渾身都是黏膩的汗漬,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聲音都軟綿無力,“九遺。”
“嗯,我在。”
她的耳邊能夠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還有沉重的呼吸。
初念又叫了一聲,“老……公。”
大蛇回道:“老婆。”
果然是經過認真的學習的,什么都會了。
初念嘴邊浮起深深的笑容,差點忘記了現在不能翻身,牽連著一起的地方疼的“嘶”了一聲,深喘一口氣,才笑著說,“我就是想叫叫你。老公……”
這樣帶著甜蜜的撒嬌,人受不了,蛇也受不了。
窗外樹上的樹葉窸窸窣窣,發光石被遮擋著,忽明忽暗。
初念覺得自己被大蛇的尾巴卷起來,和他的尾巴一起翻個身,以一種非常特殊的方式,不用和他分開的那種。
一個動作,一人一蛇都氣喘吁吁,身上重新覆滿了汗珠。
新婚的夜晚,整個房間都飄散著不可晉江的畫面,一夜未歇。
屋內情意綿綿,屋外熱火朝天。
部落的中央燃起了高高的篝火,比任何一次篝火都要高大,昭示著人們心中的喜悅。
一個人拿出手中的發光石,疑惑的問:“這是天上的星星嗎,竟然會發光,還能夠照亮黑暗,像火一樣,但是一點都不燙手。”
“神女將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送給我們了,神女好厲害啊。”
“我們每個人都擁有了一顆星星。”人們歡呼著說。
幾只豬、羊、還有牛被牽了過來,秦升站在篝火旁說:“這是九遺和初念送給我們的禮物,希望我們能夠分享他的快樂,并祝福他們。”
這些可都是肉,而且是活的獵物,每一只被獵物拴起來后都不再掙扎,似乎被什么力量鉗制住了一樣。
蛇神山部落的人們從來沒有抓到過活的獵物。
一只獵物就足夠蛇神山部落的人吃了,他們最終只宰了一只豬,其他的都被重新拴了起來。
江柔笑著說,“這不就是婚宴嗎?”
秦明月正好聽見了,笑著說,“以后我們可就是娘家人了。”
因為一些誤會,秦明月和她說話很少,沒想到小姑娘突然找她搭訕,似乎還很友好。
不管怎么說,對于秦明月的說法,江柔還是很贊同的,“對,以后我們就是娘家人了。”
兩個男人同時問道,“什么是娘家人。”
她們各自回頭解釋,“娘家人就是,女方的家人。我們是念念的家人,以后念念如果受委屈了,我們要幫她,站在她的這邊。這就是娘家人。”
苗發笑起來,漏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神女如果受欺負了,我們肯定站在神女這一邊。”
秦明語旁邊的男人也笑著說,“那是自然,神女可是我們蛇神山部落的神女,怎么可以被欺負呢。”
這兩個男人看起來實在是鐵憨憨了。
兩個女人對視一笑,友情總是來的這么莫名其妙。
又聊了一會兒之后,秦明月看著苗發懷里的咩咩,誠懇的問道:“我可以抱抱她嗎?”
江柔點頭,“當然可以。”
她轉身,將苗發懷里的大胖娃娃抱著送了過來,耐心的教著秦明月怎么用正確的姿勢抱孩子。
苗發在一旁擺好架勢保護著孩子,水赫則認真的跟著學習如何抱孩子。
咩咩稍微長大了一點之后,不再是只許爸爸媽媽抱了,脾氣也好了很多,被折騰了這么久也不哭不鬧,還以為這四個大人都是在陪她玩,咯咯的笑聲格外開心。
部落中已經很久沒有新生兒誕生了,咩咩又是部落有史以來長的最胖最健壯的孩子,部落里時常有人想抱抱她,沾沾喜氣。
秦明月現在已經跟了水赫,自然也是想擁有兩個人的孩子的。
孩子在她肩頭咯咯得笑,她臉上也帶著歡喜的笑意,小心翼翼的喘著氣,生怕抱不緊孩子一樣,“我這算不算是蹭到喜氣了?”
“蹭到了,早生貴子那種。”江柔笑著說。
幾個人聊著天正開心的時候,秦升來到了這邊。他的臉上表情淡淡的,看到江柔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還在為當年的事情耿耿于懷。
到了秦明月這邊才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這毛躁丫頭現在竟然喜歡孩子了。”
以前的秦明月可是滿口最討厭孩子了。
秦明月笑而不語,哼了一聲,繼續逗弄著懷里的孩子。
苗發卻叫住了正要走開的秦升,說,“我們聊聊吧。”
兩個人遠離了人群,苗發說:“當年你朋友不是我們燒死的。”
“你說什么?”秦升似乎有點激動,但是他不敢動手,他現在體力比以前好,但是苗發是首領的兒子之一,他如果動手的話,自己和妹妹都要被驅逐出去。
苗發認真的說:“當時我們只是想把逃走的人帶回來,不能擾了蛇神的安寧。但是我們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被一只狼包圍了,你的朋友被狼咬了一口,渾身都是血。我們把他帶回來之后的第二天,他發瘋了一樣的想咬人,最后生生的把自己撞死了。大巫說他是被鬼怪纏身,這樣死的人必須燃燒掉,否則會讓部落所有人都死的。這件事是部落的秘事,我本不該說的,但是你們不應該那么對柔的。”
“首領欣賞你的才能,我也很佩服你的能力。”
說完,苗發轉身走了。
秦升在原地似乎明白了什么,喃喃自語,“他是得了狂犬病。”ωωω.ΧしεωēN.CoM
長大了嘴也有可能不是想咬人,只是非常的難受。撞墻也是因為難受。
這病一旦發病,不可能活下來的。
纏繞在心頭的心病終于解開,他覺得呼吸起來都是輕松的。
在苗發還沒有走遠的時候,他問道:“燃燒剩下的骨灰在哪兒?”
苗發回道:“被柔埋在了一棵樹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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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念還是第一次睡這么久,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的大蛇正在看著她,與她目光對視的那一刻,親昵的蹭上來叫她,“老婆。”
這樣低沉的聲音結合著清俊的面容叫她老婆,讓她有一種將神明拉下凡塵,直接帶到了自己的床上的感覺。
不管兩個人之間有過多少次。
初念都不得不承認,她依舊會因為他的注視和呼喚而心動。
“老公。”她叫完一聲之后,就知道,不用猜,她現在的臉肯定是紅的。
女人永遠會為自己喜歡的男人而心動害羞。
現在畢竟是在部落里,外面還有別人,如果一天都不起床讓別人知道了肯定能猜到什么。
初念推了一下他,小聲的說:“你……你退出去。”
大蛇湊上前,與她幾乎貼在一起,“那你再叫我一聲。”
“老公。”
“老婆,再叫一聲。”
“……”
兩個人竟然就這樣沒完沒了的玩起來幼稚的叫稱呼游戲。
到最后,初念因為美色忘記了自己初始的目的。
直到外面傳來一聲呼喚,“念念,你還在嗎?”
是鄰居的聲音。
初念緊張的對男人小聲說:“把你的尾巴蓋住了,別漏出來啊。”
畢竟在這里人們都熱情,說不定下一刻鄰居姐姐就自己開門進來了。
藏好了男蛇的尾巴,初念回道:“在呢,姐姐你有什么事嗎?”
“我就是看你前天晚上出門后,昨天一天沒出門,今天早上也沒出門,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呢。”
“沒呢,我還在。”
“好,那我就放心了。”
原來是他們已經一夜又一天一夜又一夜沒出門了。
他們竟然這么久都沒有分開,而且某只蛇還又興奮了。
“你現在必須放我出去了。”只是大聲的和鄰居姐姐說了幾句話,初念的聲音就已經虛弱了下來,”要不然人家都以為我們出事了呢。”
床上的玫瑰花都被折騰到了地上,床上也是一塌糊涂,紅白交錯。
初念被大蛇抱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身體軟綿綿的靠在上面,看著男人收拾著一塌糊涂的新房。
一人一蛇在屋子里藏了一夜又一天一夜又一夜之后,終于出門了。
只是初念一點都不想走動。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明明應該身嬌體軟,渾身無力,食欲不振,像一條咸魚一樣的。
但是她的身體竟然沒有太大的毛病。
好像是已經適應了某只蛇一樣。
除了腿上暫時無法抹除的印記,還有腰腿有一點酸軟之外沒有任何毛病。
而且真的是只有一點的酸軟。
她現在真的是佩服極了自己。
為了彌補自己這兩天的不露面,初念被抱到了大樹的樹蔭下,坐到了躺椅上,悠閑的好像是在度假一樣。
腿上蓋了一張很薄的獸皮,主要是為了防止身上的痕跡漏出去。
大蛇打掃完房屋的衛生之后,將房間里的門窗都打開,散一散里面渾濁的氣息,要不然里面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沒辦法站人。
“想吃什么?”大蛇問道。
初念揉了揉飽滿的小肚子,委屈的說,“有點撐……想吃青菜瘦肉粥。”
大蛇向來只會做一些甜的粥,加點玉米,加點花生,加點水果。
這青菜瘦肉粥還真有點難度。
“那你教我。”他說。
“好。”
青菜是她從家里帶的,大部分已經焉了,只菜心還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新鮮。
初念看著大蛇細長的手指,輕而易舉的將菜心掐出來,放到了一旁干凈的石盆中。
清洗幾遍之后,將青菜放到一旁曬水。
“你不要把肉切的太碎了,要不然就沒有肉的感覺了。”初念看著他當當當的像剁肉餡一樣的,趕緊笑著提醒他。
青菜瘦肉粥里的肉如果剁成了肉沫之后,粥看起來像是糊糊,而且她更喜歡能夠咀嚼到的肉。
剁好了肉之后,大蛇用菜鏟帶了一塊白色的凝固的豬油放入鍋中,初念急的差點跳起來,”油太多了,少一點。”
男人手忙腳亂的又帶出來了一塊豬油。
看著男人也差點急的跳起來,初念被他逗樂了,笑個不停。
現在他們是新的關系,真正的夫妻。
在這個新的身份之下,看著自己的老公為自己洗手作羹湯,是一件多么快樂的事情啊。
尤其是這么帥的老公。
“放肉吧。”初念說,“快速翻炒……別,你都把肉炒飛出去了,都落在窗沿上了,哈哈哈哈哈。”
“樹上的鳥都被你這動作嚇跑了。”
“知道的以為你在做飯,不知道的以為你在炸廚房呢。”
一陣飯做的歡聲笑語,驚喜不斷。
最后一碗青菜瘦肉粥端到初念的面前的時候,她還覺得自己笑的肚子疼。
青菜明顯是已經煮得熟過了,粥都有一點綠色的感覺。
肉是肉粒,男人的刀工果然不錯,就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
但是聞著味道就不敢恭維。
很明顯的糊味。
大蛇臉上帶著不自在,低著頭說:“要不然,我去找江柔過來給你做吧。”
初念拉著他的衣袖下擺,努著嘴說,“我就要吃老公做的飯,還要你親手喂我。”
“而且,今天是我們成為夫妻之后的第一頓飯,當然是要自己做,自己吃啊。”
她的話成功的讓大蛇恢復了自信。
初念半靠在躺椅上,大蛇要喂她的話,只能蹲下來,端著碗喂。
在喂之前,他還貼心的吹了吹。
初念將一勺子粥一口喝下去,臉頰像小倉鼠一樣鼓鼓的,瞇起雙眼咀嚼了兩下,突然瞪大了眼睛。
大蛇見狀,臉上瞬間浮現擔憂的表情,語氣快速的問道,“怎么了?”
初念嗯嗯了兩聲不說話,等到男人碗都摔到了地上,緊張的俯下身子要把她抱起來的時候,趁機抱著他的脖頸將他的身體帶下來,對上了他的薄唇,將嘴里剩下的粥送到了男人的嘴中。
她看著男人,眼底盡是狡黠的笑意,理直氣壯的說,“這么好喝的粥,當然要和我的老公一起分享了,是不是,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