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子求救,女人的無名火冒的更旺了,藍夕汐毫不懷疑若此刻女人是自由的,必定會沖上前去對著男人猛施一頓拳腳,“呸!你這個水性楊花的男人又在胡說些什么?是不是看著這些人來頭不小,又想往高枝頭上攀了,別做夢了!我已經把你賣給這春風樓了,如今已經銀貨兩清,算起來你也已經算是春風樓的人了,安省的呆著,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不!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不可以賣了我,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要的無非就是銀子嘛,送我回家,我家人一定會給你很多很多銀子的……你們……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認識她的,是真的……”在聽到“銀貨兩清”的時候,男人的眼淚流的更多了。
“這不是璃兒嗎?你……你怎么會在這種地方?”從藍夕汐的身后探出了個頭,柳無痕不置信的睜大了雙眼,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在這種地方遇見熟人,還是那個跟他很熟,熟到在儲秀宮里做了兩年鄰居的穆璃。他不是已經指婚給了水戀將軍了嗎,怎么會被人給騙來這里賣掉?
“真的耶!真的是璃兒!”柳無月跨出侍衛們的保護圈,走上前去握住穆璃的雙手,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他,手臂上有不少新撞出來的瘀青,最為明顯的是臉頰上那紅紅的五指手印,讓柳無月恨的牙癢癢,差點咬碎的自己滿口的銀牙。他這輩子最看不上的就是會欺負弱者的人,這女人明顯就是這類人的典型,“是誰打傷你的?這個女人嗎?我去幫你打回來……”柳無月說著就要松開穆璃的手,打算轉身給那女人幾個巴掌,卻沒想被穆璃給拉的死緊,差點因他轉身的動作將穆璃給甩到一旁去。
“月……”本是想要叫“月淑君”的穆璃,想到了現在所處的場所,只能將到口的稱呼又咽了回去,眨巴這一雙剪水大眼不停的盯著柳無月看,“你……真的是你嗎?”他怎么會在這種地方遇到他?不是說女王很寵愛他的嗎?那他不是應該被深深的圈在那最奢華的紅墻綠瓦中才對嗎?又怎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還是他過于害怕,眼里所產生的幻覺?可即便是幻覺,為何那握住的手會這么的有真實感,而且還是溫熱的?
“是我,真的是我,不止是我,我們一家人,連我們家老大也在,別怕了,沒有人再敢欺負你了。”跟女人算賬可以放在后面,眼前安撫這受到了驚嚇的可人兒才是要緊。
“老大?”穆璃不解的目光在看到柳無月身后的藍夕汐時有了了然,幾乎是下意識的,整個身體就要向下跪倒,要不是柳無月拽的緊的話。
“璃兒,你不是應該在府里的嗎?怎么會被騙來這種地方?”被柳無月這么一嚷嚷,初塵也認出了眼前這滿臉濕意的人,可不是他姐姐那五個夫婿中的一個嘛。
倒是水翼因為常年呆在宮里,也甚少到水戀的將軍府上走動,要不是聽他們提到他的名字,壓根就不知道這人是誰。心里不無慶幸,要不是藍夕汐今天心血來潮要逛逛這花街柳巷的大馬路,他真不敢想象璃兒被賣了以后會有的后果。水戀一氣之下拆了這樓子是小事,就怕這柔柔弱弱的可憐人兒從此會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勇氣。
“罩子也不放亮點,我影樓照著的人,豈是你這宵小能打主意的?”藍夕汐三七步子一開,摸著沒有毛的下巴,小混混的樣子給她學了個十成十。
“影樓?道上混的誰不知道道影樓早在幾十年前就銷聲匿跡了,別以為隨便盜用個名字就能嚇到我,據傳影樓只有男人沒有女人,你們這一幫子女人還想冒充影樓,哈哈,別讓人笑破肚皮了……奶奶我黃山幫的人,識相點就快點放了我,要不然有你們好看!”初聽到“影樓”這兩個字,女人確實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回過神來,囂張的氣焰又漲了起來。
“你也知道是銷聲匿跡了,銷聲匿跡并不代表消失、消散,今兒個就讓你知道影樓里到底有沒有女人……”藍夕汐又是一個響指,女人就這么被幾個侍衛給押了下去。只當她今天出門做壞事之前沒有看過老黃歷,偏巧給打算從新為“影樓”立名的藍夕汐撞了個正著,當了那只敬了猴子的雞。
看了看狼狽不堪的穆璃,藍夕汐在心里嘆了口氣,接下去繼續查勘地形是不可能的了,將心比心把自己男人搞丟的心情她最能體會,還是把人趕緊送回將軍府才是正事。
“等等,你們不能帶他走,他是我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賣身契還在我手里,哪能容你們說走就走!”看他們一個個衣著光鮮就知道是有錢人,鴇父哪肯就這么讓到手的白花花的銀子打了水漂。
“對了,差點就把賣身契給忘記了。”十夜一副失策的模樣直拍自己的額頭。“謝謝您提醒,賣身契拿來吧。”
“你什么意思,不是指望我白給你吧?”看著十夜向他伸出的手,鴇父拿著穆璃的賣身契往后退了好幾步,忙退到安全距離之外,“他可是我花大價錢買下的,不是我說,那模樣生的,肯定能成為我們這里最紅的小倌,哪能讓你們說帶走就把人給帶走了……”這些人雖然似乎是不怎么好惹,可是看樣子應該是講理的人吧,總不會想賴他的銀子吧……
“忘了!忘了!世上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啊?”藍夕汐遺憾的搖了搖頭。
“對嘛!還是這位姐姐識相,我也不問你們多要,一萬兩好了……”鴇父笑得花枝招展的,甩著帕子一步一扭腰的走到藍夕汐的面前,卻在快要近她身的時候被水翼攔了下來。
“一萬兩,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柳無月乍舌,要不是他還環著虛弱的穆璃,他早就沖上去跟鴇父評理去了。
“一萬兩?便宜!實在是太便宜了……”藍夕汐扯了個虛假的笑容陪著鴇父干笑了兩聲,“惹到了我影樓的人,以為花個一萬兩就可以消災解難了嗎?”假笑慢慢的在臉上收斂,“還都楞著干什么,把這樓子給我拆了,拆的干干凈凈,連根釘子、木楔子都不許剩!”藍夕汐的一聲令下,鴇父這才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他其實該慶幸的,真的!要是今天在場的是水戀的話,依她的脾氣,哪是拆了樓子就能了事的,那還不弄得雞飛狗跳血濺滿樓才肯善罷甘休,所以知足吧,通常不是說知足常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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